97.小萍儿,好久不见
温迪看向老人眨眨眼,笑着说,“当然,好的诗人可不会吝啬他的歌喉,不过我的琴被偷了,只能哼唱一首小曲儿。”
老人看向温迪,目光变得柔和,许久,她也笑笑。
“年龄大了,就是喜欢唠叨,不服老都不行喽。”老人看向派蒙和空,“年轻人,我就是萍姥姥,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吧?”
“萍姥姥好。”派蒙礼貌打声招呼,说道,“我们是来向您借一样叫做涤尘铃的东西。”
“涤尘铃呀。”萍姥姥仰头,像又是陷入了回忆,慢慢开口,“算不得借,这东西按道理来说,本来就是他的。”
“我年轻时候爱漂亮,看见那小铃铛,喜欢的很,便缠着他要,他拗不过我...”萍姥姥说着,回过神又是一笑,“抱歉,又想到以前的事儿了。”
“没事儿的,萍姥姥您说您的,我们也爱听。”派蒙开口说。
“有礼貌的孩子,不过啊,老婆子就不耽误你们时间喽。”萍姥姥转身走向花圃一角。
一张石桌靠墙放置,铺着长长的厚布,一长壶居中,围绕是四个玉瓷小酒杯。
“老婆子东西不多,习惯常日都带在身边,我的全部家当,都放在那个壶里了。”萍姥姥指着中间的水壶,“不过这人老了,翻东西慢,就要麻烦你们自己进去找找了。”
“放心吧,姥姥,就交给我...”派蒙小手放在胸口说着,突然回过神,盯住还没自己大的水壶,“我是听错了嘛,您说您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面?”
“是啊。”萍姥姥依旧是笑笑。
“啊?”派蒙愣住,瞥一眼空,凑到男孩儿耳边,小声说道,“怎么办,旅行者,姥姥好像是年龄太大了,那个有些...”
说着,派蒙伸出指头,戳戳空的脑袋,惹得空侧眉。
“小姑娘,老婆子人老了,思维还清醒着呢,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萍姥姥识别到派蒙小动作,开口说。
“喵呀,被姥姥听见了。”派蒙如同受惊讶的小猫,喵一声,缩进空怀里,“姥姥我不是故意的。”
空仰起笑意,轻抚怀中小家伙,柔声说道,“别怕,派蒙,不去尝试一下,你怎么知道呢。”
“可是...”派蒙拇指食指伸开,丈量水壶的高度,又量量自己,连胸口位置都不够,委屈地看向空说,“进不去嘛,怎么想我都进不去。”
“还有,不许你笑。”派蒙揪住空的头发,扯了扯。
“嘶,哎呀...”空装着疼。
派蒙心疼,赶紧松开手,空又露出坏笑的嘴脸,向前一步,说道,“那就由我来做一个表率,女士们,先生们,看好喽,我来表演一个戏法,三仙归洞。”
当然,别看空嘴上是无畏坦荡,内心也是有点小慌张,体表浮现一层元素护罩,这才迈开手脚,触向那壶。
没有任何征兆,树隙的风还未吹来,男孩儿指尖触碰的那一刻,整个人凭空消失。
“哇,真的不见啦!”派蒙睁大眼,不可思议看向温迪,“你看见没,旅行者他,他消失了。”
“哼哼~”温迪抖眉,“快去找他吧,不然那么大一个地方,他一个人会迷路的。”
“旅行者...空!”派蒙一连对着壶叫好几声,都不见恢复,吞咽一下,壮着胆子摸向小壶。
又是一盏风未落,女孩儿也原地消失。
“都进去了吧。”温迪伸出脖颈,瞄向壶口,朝里看看。
确认无误,回头看向萍姥姥,笑道,“好久不见啦,小萍儿。”
“是有很久啦,巴巴托斯阁下。”萍姥姥作一揖,这才抬头,推推眼眶说,“刚才见到你,我起初还有些不相信呢,但这幅面容,除了打扮变时髦些,都还是千年前的模样呀。”
“哎呀,叫那么生分干嘛。”温迪摆摆手,说道,“我又不像那位老爷子一样,没事儿就喜欢化身微服私访。”
“是啊,这么多年,岩王爷的民间故事不少,你在蒙德方面的,却仍是千前的传闻。”萍姥姥笑着,又想起了许久以前的故事。
“对了,且稍等我一下。”萍姥姥挪步,看向桌上水壶,说上一句,“老婆子的铃铛就放在里面,二位小友劳烦自己找找了。”
说罢,萍姥姥欠身指向一石凳,看向温迪笑道,“太长时间没见了,这次坐下来,慢慢聊聊吧,我也想听听你这些年的故事。”
“小萍儿,听我讲故事,可是要有酒的。”温迪不推脱,石椅坐下。
“有的有的,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呢。”萍姥姥一同坐下,袖口一挥,青瓷酒器出现在桌面。
两只小酒杯,自行悬浮,萍姥姥拿起酒器,倒出酒水,笑着说,“记得当年我还小,你偷偷拿酒给我喝,因为那件事儿,他可是少有的发了大脾气,那是我第一次被关紧闭。”
“咳咳,是嘛,我似乎睡得时间太长,有些记不得了。”温迪尴尬地挠挠头,说道。
“很久不来璃月,变化很大吧。”萍姥姥举起酒盏,和温迪一起小酌一杯,而后便停下,只给温迪再续杯,自己不再喝。
“是啊,比以前来时更繁华了。”温迪饮下一杯酒,开口说,“很多新奇的玩意,原理和功能,若是不去学,连我们也看不懂了吧。”
“在凡人眼中,仙人和神灵拥有伟力,但在仙众眼中,凡人的创造和巧思,亦然可以称作伟大。”萍姥姥摇摇头,笑道,“属于人的时代,越来越接近了。”
温迪笑一声,看向萍姥姥,“但这,不正是我们的使命嘛。”
萍姥姥一愣,看向温迪,良久才说,“是也,是也,这次又被哥哥姐姐中,最不正经的那位教导喽。”
“这次来璃月,有去见他吗?”萍姥姥看向温迪,“当初那事儿,你做的不好,他很生气,可后来你失踪,他也很想你。”
“放心吧,现在天天见呢,当初那事儿,他也说原谅我了。”温迪笑一句。
“哦?但印象中,你可不是会主动认错的人呢?”萍姥姥看向温迪说。
“确实不是我主动找他的,你肯定想不到,那次有多巧,我们去吃饭,人太多没地儿,刚好遇到他也在,就拼了个桌。”温迪摊开手。
“哈哈。”萍姥姥笑得很开心,她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和诗人窘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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