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猫咪的夜袭
清泉镇，瓦房皆低矮，镇里的绿植分布零散，故而旷野的风吹来，能席卷很长，不被阻隔。
皎月投下稀薄的光，片片细雪自天间飘落。
此情此景，空却无闲欣赏，不是因为屋外天冷冻人，而是...
“小空子，本堂主很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吗？”
传音海螺那头，胡桃直抒胸臆，语气满含怒气和不善。
“额。”刚接通，遇到这么个提问，空一时没回过神，眨了眨眼，尝试问一句。
“是不是钟离先生请吃饭，又让堂主买的单？”
“钟离，你听听！下次再出现这种事，饭钱就从你薪水里扣！”虽隔着海螺，但明显此话，胡桃是对着身边人说的。
“嘶，糟了。”空倒吸一口冷气，刚才以为时辰太晚，胡桃该回屋睡了，哪曾料想，钟离先生竟就在身旁，那自己所说，不是被听得一清二楚。
咳咳，海螺那头，但闻儒雅男士清了清嗓子。
“那个，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空对准海螺，不禁提高语音。
“那你什么意思？”回话的是胡桃，少女皱眉很不满地说，“你今天又没主动给我打电话，连续两天了！”
“额，堂主是为这个生气啊...”空小声嘟囔一句。
“那那不然呢，本堂主像是在乎小钱的人嘛。”胡桃没好气地说。
众所周知，钟离生活颇为讲究，用餐去的地儿，都是璃月知名的馆子，不仅要味儿好，用餐环境也要端得风雅二字。
满足以上条件，那价格就不一般人能承受的，也的亏是胡桃家大业大，才能说是小钱。
“那个，堂主，额，胡桃，消消气啊，这是有原因的。”在少女继续诉说前，空赶忙开口解释。
“昨晚不是坠陨星嘛，刚好一块落到酒馆员工老家，我在蒙德又是挂职骑士，最近团里缺人手，就派来任务查看。”
语气和蔼，用词尽量简洁易懂，空一五一十将今日行程，汇报给胡桃。
“...吃完饭，天黑行夜路不方便，这不刚好找到地儿借宿，正打算给你回电话嘛。”空辩解道，言语诚恳，又颇带一丝委屈。
“唔，道理倒是能说得通。”海螺那头，胡桃点点头，琢磨一下随后问，“那，你今晚借宿的员工，男孩女孩？”
空吞咽一下，回忆璃月行中，应该没在胡桃面前，提起过迪奥娜，一本正经地回答，“男的，比我大几岁，来城里务工的。”
安慰胡桃放下心，再唠嗑几句，空保证明晚一定准时通电话，这才结束此次长途聊天。
夜凉如水，空长长松一口气，吸吸鼻子，转身回屋。
“呐，暖暖身子。”瞧见空回来，迪奥娜从炉边端起水杯，递了过去。
“谢谢。”空笑着接过，对杯口吹吹，而后慢饮。
再给炉火添几根柴薪，几人都有了困意。
迪奥娜家有三张床，自己和老爹的，以及二楼杂物铺一张，褥子倒是够，不过这严冬腊月，阁楼实在太冷，空体质好倒是无妨，可迪奥娜不允许。
“我...”迪奥娜掰掰手指，小脸秀红低着头，说话打着结巴。
“我卧室的床比较宽，那个，可以，分开盖被子睡...”她说话声音愈加变小。
空站在原地，大概明了是什么意思，偷撇一眼迪奥娜，微弱的烛光下，女孩糯糯的身影，较小可爱。
踌躇，徘徊。
“那个，女孩子的闺房，男生随便进不太好。”空挠挠头，龇着牙，“要不...”
空看向派蒙，“你和迪奥娜睡一起吧，我今晚在沙发上躺着就好，靠近火炉，晚上也暖和。”
“唔...”迪奥娜猫儿垂下，小小的期待落空，心情可见的失落。
“大厅晚上会很黑哦，旅行者你一个人害怕的话，需要派蒙陪你吗？”派蒙背着手看向空。
闻声，迪奥娜挑眉，撇一眼派蒙。
“不管我，我精神比较足，明起早练剑呢，你和迪奥娜多睡会儿，别被我打扰了。”空摇头拒绝。
“嗷。”派蒙鼓鼓嘴。
之后，迪奥娜抱来一床厚被褥、棉枕头，又抽开沙发的靠垫，多腾出些位置。
“晚安喽。”派蒙率先一个打哈欠，走进屋内，仰倒在床上酣睡过去。
“晚安，空。”迪奥娜站在闺房门前，眨眨水灵的眼睛，怀揣一丝落寞和期待。
“去睡吧，晚安。”空笑了笑。
“嗯。”迪奥娜乖巧点头，轻合门扉，关上。
下午的炖肉盐放的重，吃来觉得香，这会儿才发觉口干，空再倒一杯热水，等温良后喝下，出门如个厕，回屋。
盖好被子，盯着黑洞洞屋顶木板发会儿呆，入梦。
......
夜已深，小镇皆一片静谧。
细雪仍在下，有变大的趋势，冬风也不时吹起，带来霜寒。
恶劣的天气，人们都窝在暖和的小家，像与自然的残酷与世隔绝，沉溺温梦中。
少女偷偷钻出被褥，把细白的小腿伸下床，在黑暗中摸索着鞋，偶触一下冰凉的地面，嘶一口气。
“滋...”她极力缓而慢，拧开门栓，从半开一抹的缝隙中溜出。
厅堂，烛灯被吹灭，仅剩的余光，是火炉中燃烧的薪柴。
其侧，金发的少年，被棉被牢牢裹住，睡得香甜，伴随呼吸，他腹部平稳上下起伏。
作为猎户首领的女儿，迪奥娜的狩猎天赋，不仅体现在绝顶的追踪技巧，还有完美的屏息，弱化自己气息上。
然而，那个往日狩猎，总能沉着冷静的她，面对今晚的猎物，却是如何，都压不住内心的火热与躁动。
黑暗中，迪奥娜站了许久，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男孩儿身上。
“迪奥娜，你再不鼓起勇气，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凯茨莱因家族的女儿，不该在爱情上唯唯诺诺。”
是的，不停给自己打气，迪奥娜终于深吸口气，鼓起勇气，上前。
心中幻想的对象，近在咫尺，迪奥娜呼吸愈加剧烈，她吞咽，手轻按在空胸膛，脸蛋亦然如那烧红的铁。
薄薄的唇，微微用舌尖舔舐一下，她俯下，愈加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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