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十八岁那年
骄阳盛,风以往,和日里,猫尾酒馆。
小院落,两位少年对视,一人眉目舒展,微笑往常;一位鬓角稍曲,无奈之色。
莫许,空抿抿嘴,淡笑下,开口道,“下个月就是海灯节了,要一起去璃月不。”
“想要再次邀请吟游诗人与你同行吗,旅行者。”温迪掌心窜起一束风,把玩般捏住,又任其溜走。
“是啊,上次一起待了蛮长时间,这次你若不陪着一起,我会不习惯的。”空颔首,毫不掩盖地说。
“挺坦然的嘛。”温迪背手,踮了踮脚,心情显得很是不错,“重要的节日,和朋友们一起热闹,会是一场难忘的经历呢。”
见温迪默许,空放下心,一抬眉继续说,“明天先陪我去一趟雪山。”
“龙脊雪山?”温迪一愣,似是没想到话题突然跳转,疑惑道,“去那儿干嘛,路又远,天气还冷,不如待在城里自在。”
“去那找一位高人,帮忙制作海灯节的拜年礼。”空直言不讳。
“是很特殊的礼物吗?城内铁匠艺人制作不了,要去雪山找帮手。”温迪一捏下巴说道。
“是我以前接触过的一种机械造物,只能根据记忆,描述个大概,画不出设计图来,所以我想,若一位天才帮忙,会容易地多。”空耸耸肩解释,“叫阿贝多,你认识吧,最近刚好在雪山驻扎。”
“是他啊,在创作方面,的确是位相当有才能的人。”温迪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后笑道,“不过去雪山,有你一人就够了,我刚好留城里,采买些蒙德特产,等你回来,再一起去璃月。”
随后伸手,摊开,掌心朝上。
“真不去?”空神色正经,最后问了句,见温迪依旧摇头,无奈叹口气,“那等会儿,我去楼上拿摩拉。”
空之所以这么大方,一是借钱对象为好友,睡过一张床、看过一座山、听过一曲风;二是如温迪所说,如今自己用钱的地方,确实不多。
前世,莫说过亿,百万于自己,都是难以触及的财富。
由于地球所处的宇宙规则,不许成仙,不许飞天,凡人武力的极限,仍抵不过一颗子弹,修行多是追求精神上的超越。
红尘中的享受,金钱虽不是唯一,但它是基础、是大多数。
无可否认,消费水平的高低,的的确确影响了,人是在何种层次进行娱乐。
此世,从风餐露宿,到战风龙、护群玉。
伴随人脉关系,以及名声地位的提高,在物质需求上,蒙德吃住在猫尾酒馆,璃月吃住有望舒客栈、往生堂,偶尔去一次高雅之地,也都有胡堂主、公子买单。
除却回礼,以及和钟离先生,单独外出用早茶,空消费摩拉的地方,很少。
加之这片星空下,接触神之眼、化境养气等超凡力量之后,比起一掷千金物语享受,空更倾向于自己境界、心态、目力上的突破。
高二,年级组织的演讲大赛,空曾独面校领导、老师、同学,说过一句令人记忆尤深的话语。
他说:相比于高楼、豪车、名表,剑与天空,更是属于男人的浪漫。
这本是中二时期,地球一位普通少年郎的豪气。
而如今,在特瓦特大陆,身为一名旅行者,他正逐渐践行,十八岁那年,自己所说过的话。
要御剑长风,直下看山河。
......
将自己余下的摩拉,打包给温迪30万后,招收作别,空坐回院子里的小马扎,继续撸起袖子,洗刷酒具。
下午,空又提着一袋子钱,到猎鹿人餐厅,和老板商谈会儿,递过钱袋子,换来一张镶边卡片。
随后拜访居民区,莫娜租住的木屋,占星术士不在家,于是空写好一封信件,塞到门缝里。
[致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图斯:
此次陨星事件,幸得你的帮助,才解救蒙德,一路之旅与你攀谈也甚是有趣,赞美你的智慧与亲和。
为作感谢,思来想去,忆起你平时钻研星学,许是少有时间花费在每日三餐上。
此前风龙事件,我因助力猎鹿人餐厅,免于危难,餐馆主人特赐我畅吃卡一张,不限量,为期还有一年时间。
我平日旅行在外,用时颇少,想来你比我更需要,一能节约你时间,避免把科研精力花费在其他地方;二是避免餐卡的浪费,如不嫌弃,还请收下。
祝:学术有成,身体健康
旅行者,某年某月某日]
......
朴实无华的一天,随夕阳西落,很快落幕。
入夜,酒馆,温馨的三楼小房间。
派蒙散落一头银色,坐在床榻上,怀抱软棉枕,正翻阅一本带有插画的故事绘本。
稍许,她晃悠下小脚丫,撇向书桌书写记录的空,又看眼角落,挂在衣架上残破的宽帽子。
派蒙忍不住开口,“旅行者,这顶帽子是你之前买的嘛,都这么破了,要不要洗一下,或是再买一顶?”
“不用。”空笑着摇摇头,介绍道,“这是那天海滩,遇到那位执行官的帽子,被我一剑削下来的,所以有些破旧。”
“真的?”派蒙诧异道,眨眨眼和记忆中对比,又问,“可是这个留下来有什么用呢,当作收藏品吗?”
“回璃月后,公共展示、宣传,借此羞辱他。”空揉揉久坐略酸的脖颈,念叨一句。
随后穿靴披衣,走出房门,末了和派蒙说一句,“我去接一位朋友。”
......
天使的馈赠,作为蒙德的龙头酒业,月上高头,星夜至深,饮酒的客人仍有不少。
同一时刻,猫尾酒馆早就歇业了,并非客人回家地早,而是照顾雷莹和迪奥娜都是女孩,熬夜伤皮肤,玛格丽特规定,关门较早而已。
空推门,走进天使的馈赠大门,靠荣誉骑士的知名度,和善与过路人点头微笑,又与这里的酒保打过招呼。
漫步走向二楼,坐于角落,一个喝地大醉、酣倒在木桌的诗人。
空站在诗人一侧,低头注视良久,嘴角逐渐扬起弧度。
“哼哼,还不去,这能由得了你?”空坏笑着,先铺展开一张保暖毛毯,给温迪盖上裹住,随后墩身,将其抗在肩上,走进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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