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棋局已定!
解决了岁相危机,尚蜀危机也得以解决。
但亲自见证了岁兽虚影的恐怖与威慑,众人任然心有余悸,司岁台的俩人也不敢对再酒杯再私举妄动,将酒杯交给年后,选择与众人一同前往梁府。
待到达梁府后,众人在互相寒暄后,选择坦白自己所做这件事的原因。
微微发福的郑掌柜微叹一口气,絮絮道出了十年前的往事,也说出了他和挑山人因为这个酒盏而打起来的原因。
十年前郑掌柜和挑山人都在同一个镖局干活,因为一次护送这个酒盏的任务,不光货没保住,镖局死了俩个人。
一个人是那皮肤略显黝黑,身材健壮的挑山人儿子,另一个则是杜遥夜的亲爹。
镖丢了,自然会被人怀疑能力不够,这也相当于往后镖局的门面也被人践踏殆尽,没有任何人再敢来托付货物。
“镖局是什么?”
“就是龙门那里的快递,要是快递公司把快递丢了,还赔偿不了,那可就没人再想去让那家快递店送东西咯。”
“是这样啊。”
“但只是一段时间,只要风声过了,那镖局生意还是能做。”
克洛丝发问,乌有解答,俩人在一起窃窃私语。
而郑掌柜的话还在继续....
挑山人,也是尚师傅,怨恨于这个酒盏害死自己儿子,更怨恨当年的意外,所以选择离开了镖局。
而郑掌柜则愧对于死去的俩个兄弟,选择了收养了丈夫生死,又被亲生母亲抛弃的杜遥夜,更放弃了镖局生意,选择回尚蜀老家开酒馆,又把镖局丢给了杜遥夜。
现在这个酒盏重新回来,又重新落到了杜遥夜手中,他怨恨这郑掌柜让儿子身死,更怨恨着郑掌柜又让酒盏重新回到手中,挑山人自然不肯罢休,新仇旧账一起算,所以找到了郑掌柜拼个你死我活。
这才引发了酒盏被尚师傅从老鲤手里抢走的意外事故。
“这喝酒,可真是件美事啊。”听完郑掌柜的述说,老鲤砸了砸嘴,满意的将酒杯递给了旁边杜遥夜:“你这丫头也不小了,敢不敢尝一口?这杯酒我请。”
“不就是喝酒,有什么不敢!”
性格傲娇又刚烈的杜遥当即被老鲤给气到,夺过酒杯一口饮下。
“嗯?!”×2
郑掌柜和尚师傅同时眼神不善瞪向老鲤。
“啧啧啧,先消消火,看我还不如你们俩先好好管住这丫头啊。”
老鲤则完全不在意,啧啧做响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举着酒杯戏谑道。
“......”
俩人目光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尴尬。
她们突然明白老鲤的意思......
别再怨恨过去又或者愧疚过去,当下照顾好这个叫杜遥夜的丫头,才是正事。
半晌过后,酒会结束......
挑山人和郑掌柜带着杜遥夜离开,乌有和克洛丝则回去休息,而房间里,梁洵,老鲤,以及司岁台的俩人互相对视着,气氛沉闷无比。
年则是一边嗑瓜子看戏一边在旁边照顾着刚醒来却无力动弹的仁命,并顺手将磕好的瓜子喂到仁命嘴里。
拉普兰德则是拿笔在仁命脸上乱画,而德克萨斯则是梳理着仁命头发,似乎在给仁命做什么发型。
“你越界了,尚蜀知府梁洵!”
率先闷声说出一句话,身形高大的太合,气势也变的异常具有压迫性。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越界不越界,明明是你们捅出来的破事居然把责任推在梁知府身上,你们司岁台就是这样以权压人,目无大炎王法?”
老鲤当即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怼了回去。
“公事公办,再胡言乱语,司岁台拿你问罪!”
眼眸一挑,太合神色也变得异常凶煞。
“稍安勿躁太合叔。”温和声音传来,清秀少年拦住了气势凶煞的太合,又对着老鲤淡淡道:“尚蜀之危也是大炎之危,我等必负其责,而岁兽虚影能够平安处理,您也有一份功劳,念在这份功劳上,司岁台也当对您抱以礼数。”
“........”
太合沉默了下,凶煞气势缓和,又恢复平静。
因为左乐这句话不是在和老鲤说,而是在对提醒他别激动行事。
“哟,这话中听,也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了大炎的秉烛人,不错。”
老鲤也看出了左乐的聪慧和以及能折中行事的高明手段,当即竖起大拇指夸赞,但又在心里补充.....
但比起旁边那躺尸混小子来说还差太多,没有把别人当棋子的觉悟,重点是还有点良心。
“鲤先生赞谬了。”左乐稍作客气后,又反过来发问:“那您能否在看司岁台的职责上,暂且把酒盏交出来?”
“行啊!酒盏可以交出来,不过你总得说说这酒盏具体有什么用,又或者,是为谁公事公办呢?官场之中,有条有理,行事分明,我这平民小百姓不敢造次,只能走一个合理的程序,对不对?”
老鲤则抛了抛手中酒盏,对着左乐提醒
“鲤,你也累了,今天暂且回去休息吧。”
梁洵开口了,示意他问别下去。
他奇怪,这本应该是他所承担的事,也是外人不能介入的官场,正常情况下老鲤早跑路了,但这次老鲤却以强硬态度和司岁台硬怼,这完全不是他那聪明性格该做的事。
难道说......
这样想着的梁洵不由看向了角落里的仁命。
这人身份重大,能够给老鲤撑腰,甚至能让司岁台和礼部都做出让步?
“告诉您也无妨。”
左乐没有让鲤离开。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叫鲤的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精。
和他纠缠下去,他也根本没法奈何对方,因为对方所说的话没有任何刺可挑。
而且,那个人还在旁边待着.....
于是为了节约时间,他也只能缓缓道出了真相。
五分钟后......
尽管左乐说的有些隐晦,但众人都明白了,指使司岁台,让其逼迫尚蜀知府取酒盏的人,是镇守大炎边疆,身份显赫的一方侯,平祟侯左宣辽将军。
“岁兽所带来的威胁过于重大,不管出于什么立场带走这个能召唤出岁兽酒盏,为了大炎子名安危着想,司岁台不能死板行事,而身为秉烛人,我也必须为这一职责承担相应后果。”
说到最后,左乐微微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立场。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算是平祟侯的意愿,就算对方身份显赫,倘若所做的事威胁到了大炎安宁,他也不能死板行事。
他站在大炎子民这一边......
但老鲤千万别把事情继续闹大了,否则平祟侯那边他也不好交代。
因为平祟侯是他亲爹!再闹下去他可没脸和他爹硬怼。
“........”
梁洵依旧没有说话。
他原本让鲤把酒盏护送到他这里,本就为了让身为第三者的鲤把酒盏带着到处乱跑,防止礼部和司岁台发生冲突。
老鲤也很聪明,当即知道了他的目的,想着半夜再来偷酒盏,再带着酒盏到处乱跑。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梁府的防御和戒备全撤了,但半夜来偷酒盏的却是另外一人.....
一个雷姆必拓的雇佣兵。
但和雷姆必拓雇佣兵有所来往的只有天师府的天师白定山......
而礼部侍郎宁辞秋则那天刚好去过天师府。
也就是说,宁辞秋在帮他,宁辞秋也想到了他的目的,提前动手了。
俩人遮遮掩掩的互相试探后,最终为疲惫不堪下公开坦诚交谈了一番。
结果从谈白交谈的那件事中,他不小心暴露了,宁辞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而宁辞秋,也不小心暴露出了梁洵在她心中地位。
俩人现在关系分外微妙.....
他站在担心的是,宁辞秋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变的更激动,为他出头,甚至主动逼司岁台问罪。
然而左乐刚想说什么,一道苍老声音也随之传入.....
“不错,未来可期.....”
淡淡夸赞着,一道身影也旋即踏入。
一众人见来者是谁,旋即陷入震惊之中,但也不敢怠慢,匆忙行礼。
“见过太傅大人!”
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宁辞秋,以及阿丽娜。
又是一阵短暂交谈,众人算是彻底明白了来龙去脉。
梁洵让老鲤设局带着酒盏乱跑,只是想让酒盏带来危机不在尚蜀爆发,并防止司岁台和礼部发生冲突。
而宁辞秋帮忙,则是想替梁洵分忧解难。
而司岁台咄咄逼人,本应只解决岁兽问题,却强行命令尚蜀知府越权行事,归根结底都是受到太傅一道口谕,以及平祟侯的命令。
然而众多混乱无规律的事情总结起来,都是太傅为了解决大炎危机而设计的局,也是一场小考。
只要谁能完美解决礼部和司岁台冲突,并让岁兽虚影得以在代理人的帮助下得以消失,谁就能赢得这场小考。
因为岁兽即将复活,代理人也将在岁兽的复活下消失,
结局便是大炎军队被毁七成,国力衰退,稍有不慎,还会让邪魔进犯,乌萨斯举国进攻。
大炎危机展现,必须尽管挑选人才应对。
而完美解决了这场小考的人,便是梁洵.......
他出力最小,但决策影响最大,如果不是他避免了礼部和司岁台冲突,尚蜀可能会在岁兽虚影的攻击下被毁灭。
“至于你.......”
太傅又将视线转向了仁命。
“谁知道他会吞了我,还把我当核心来用。”
仁命又耸了耸肩表示这是意外。
“能够让代理人全权为大炎效力,你也功不可没。”
太傅没有责备,而是说出了另外一句话。
“真的?”
仁命歪了下头。
“你的存在能够保证代理人在大炎的稳定性,而为了卡西米尔与大炎的交好之策,并共同应对泰拉即将迎来的危机,你......将代表卡西米尔在大炎行使代理人监察之职,并获得与在朝廷觐见资格,如何?卡西米尔使者?”
没有理会仁命的故作装傻,太傅说出了自己目的。
“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仁命微笑着点了点头。
和博士所预料的一样.....
大炎这场棋局,罗德岛也终于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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