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拉特兰头号通缉犯
“请问....您是叫灰吗?”
温和又中性的声音传来,带着稍许怯意。
“哪个狗种打扰我睡......”
咬牙切齿的无命刚想发作,结果看到来者身形后眼中浮现怜悯:
“哈,连点弧度都没有,真可怜。”
长的很漂亮,可惜身材一马平川。
“抱歉,我是男的,请问您叫灰是吗?”
小翼翼的看向车顶上晒太阳的人,白发的温和卡普尼亚青年试探性问道。
根据地图中给的坐标以及周围荒野中只有这么一辆车,白垩只能将目标锁在对方身上。
“你是男的?你在逗我笑是吧,你要是男人正常女性早羞愧到自杀了。”
无命神情化为不爽。
这气质能碾压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了,居然说自己是男人!
“这样么。”
白垩温和的笑了下:“抱歉,可能是比较长的像母亲,但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
无命陷入沉默,她静静盯着白垩,神情越来越诡异。
“灰小姐,您觉得哪里有问题吗?”
被诡异眼神盯着心里直发毛,白垩试图打破这不安气氛。
咧开嘴,无命恶趣味十足的笑声响起:“嘻嘻嘻,当然没有,不过我想问个问题,你对自己的性别和人生满不满意?”
“这个问题.....”白垩神情恍惚,但很快如沐春风的微笑从脸上展露出来:“不论人生怎么样,我都期望能够坚强的去对待它,包容它,就算人生不由自己决定,但我们对待它的态度,还是可以由自己来选择。”
无命神情则化为享受,趴在车上顶居高临下欣赏着白垩:“嗯~嗯~~嗯~~~相当完美的一套说辞,不过......”
“不过?”
“我身体里的音乐却告诉我,比起包容,你更像是被玩坏人偶,心甘情愿在八音盒上当固定旋转的玩偶,嗯~嗯~~嗯~~”
晃荡的秀长双腿彰显着无命的心情,她慵懒翻过身,伸手抚过自己唇边,仰头和白垩那突然黯淡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小白羊~有没有兴趣当我的玩具呢~”
“......”
白垩垂下头,沉默无言。
他的秘密看样子被发现了。
无命则越靠越,双手也捧住了白垩脸颊轻轻抚摸,语气阴柔道:“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对被早被玩坏的玩偶本没兴趣,嗯~只是我能听到你身体里的旋律,那种空洞的包容,和流沙一样什么东西都愿意吞下去,包括各种各样的污秽,以及自己的死亡,啊~脆弱又敏感,刚好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我想看着你被人一边去爱一边被人伤害时会在心底奏响怎样的旋律,怎么样?你愿不愿尝试?”
近在咫尺的阴柔与邪性,带着让人心神躁动的欲望,但白垩眼神却清明无比,他就这样看着那精致的面庞,没有任何动作。
哪怕他明白对方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他也不会逃避。
因为他根本跑不了。
“.......”
白垩没有回答,他只能静静看着她。
无命神情化为了然,故作哀伤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包容别人,因为你的内心只有空洞,没有任何温度,你可以容忍别人对你伤害,可以容忍别人对你粗鲁,容忍别人对你高傲,哪怕是我现在把你当成玩物,你也可以容忍下去,因为你感觉不到愤怒和不甘,只能平淡认为自己包容下去总有一天会得到幸福,啊,精美的艺术品,我为你而悲哀。”
“........”
白垩抿了下嘴唇。
对方全都说对了.....
而且他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体里的旋律。
那是一种恢宏,那种一种威严,那是如风暴般摧毁一切的疯狂和狂野。
和天灾一般,无法被人抵抗,无法被人忤逆,只剩下绝望和痛苦。
而内心一无所有他.....似乎可以被对方弥补自己的内心的虚无。
无命阴柔继续传来:
“那就继续包容下去,我为你做出选择,我替你做出选择,不准有半分忤逆。”
“谢谢。”
莫名奇妙,白垩说出了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话。
“好,那先从就从变成真正的女人开始,我可爱的小白羊~”
“?????”
白垩表情化为迷茫。
这种事真能做得到?
..............莱塔尼亚边境.....
一天过去,该等的人依旧没等到。
嘉德罗斯有些困惑,按理来说那位金色女皇可不像黑色女皇那样怪异,行事风格一言九鼎,不可能拖了一天都不派人来见他。
闪灵和塔露拉倒是耐心十足,反倒是性格率直菲亚梅塔有些坐不住了。
“连最基本的接待礼仪都做不到,她真把你当朋友?”
身上披着遮挡沙尘的风衣,语气带明显质疑。
“很大概率是前来接待的人出了意外。”
和菲亚梅塔一起在沙暴中并肩等待,嘉德罗斯扶了扶护目镜。
“那我们接下来要继续等?”
菲亚梅塔表情有些烦闷。
就算是昨天待在帐篷里给德克萨斯按摩,但听着那浓重喘息也让她分外不爽。
她并不介意嘉德罗斯的私生活如何,但既然和特蕾西娅承诺下在孩子出生前不和陌生女人胡搞那就应该说到做到。
这么一直玩擦边迟早要炸!!
“风暴持续时间太长了,很不正常,你听到没,有种旋律和混杂在里面。”
嘉德罗斯闭上眼淡淡问道。
“听不清,风太大。”
菲亚梅塔很干脆回应。
“简单来说源石序列构成法术,而这是很复杂的源石序列,当排列密集到某种程度时,就会看起来向是一个符号,一个音节,而当音节构成一首旋律时,所形成的效果就和风暴亦或者天灾一样夸张,眼前这种风暴,虽然不是一首完整旋律,但也算是一小片残曲。”
重新睁开眼,嘉德罗斯举起双掌,轻轻拍下。
啪.....
虽然看起来毫无力量,但拍出来的声音就如没入平静湖面的石头般,泛起巨大又明显的涟漪。
极具穿透力,让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那掌声。
哗啦.....
也如一根针扎进了皮球般,所带来的反应让风暴瞬间凋零破碎。
阳光也重新照耀在荒野大地上....
然而周围出现的景象让菲亚梅塔彻底震惊了。
因为她们不知何时远离曾经待着的地点,并出现在距离高塔七公里外巨大山丘顶。
“原来如此,视觉被混淆,连地形也在消无声息转移了。”
嘉德罗斯看向五公里外无命那逐渐远去的越野车,若有所思沉吟道。
“有这么恐怖的能力却只用来搬人,我们该庆幸自己还没死么?”
菲亚梅塔抬手揉了揉额头。
“这种想法完全是多余,我还不至于做到太惹人厌的程度。”
轻笑声从俩人声后响起,带着稍许磁性。
“你是.....”
嘉德罗斯扭头看向身后,表情浮现出意外。
“阿尔图罗?”
那是一个有柔顺黑长直的萨卡兹堕天使,但和正常堕天使不同,她的光环和翅膀却仅仅只是黑色,没有任何萨科塔特征。
手持形状怪异的艺术小提琴,让人毫不怀疑其艺术家的身份。
“能被陛下认识,是我的荣幸。”
少女抚胸行礼,动作优雅无比。
随着她这一动作,俩道垂在身前的黑色长发也随之摇曳。
“陛下?”
嘉德罗斯眉头跳动了下。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莱塔尼亚人这样称呼他了。
若是普通的莱塔尼亚人还好忽悠,但眼前这个人可是实打实的强者,不可能看不出他到底是谁。
“哦呀?在拉特兰闹出那么大动静,所有莱塔尼亚贵族都知道真正的巫王已经复活,您难道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少女故作惊讶道,然后微笑浮现。
“你是阿尔图罗?!!”
但菲亚梅塔表情却震惊无比,不禁失声惊呼道。
如果她没记错,对方是拉特兰最恐怖的通缉犯,大执政官最挂念的仇人。
还是,送葬人的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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