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奇迹的意义
剑制都市。
早上七点半，房间大床上，夏加突然惊醒。
昨天，他梦到自己打开时空隧道，让原本世界变得不稳定，各种异世界的魔王、巨龙、天使、恶魔，全都顺着这个世界孔，出现在现实。
他捂着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大口喘息。
“呼，真是奇怪的梦。”
或许，是因为没有蹲到托儿的无奈，亦或是，没遇到珈百璃的失落，也可能是昨天黑猫对自己的态度，让他久违的出现了欲望。
也许，在综漫世界，开启另一种平凡且幸福的人生也不错。
但很快，夏加就重新坚定了自己的道心。
“星辰大海，才是我辈的追求，区区黑猫，不要动摇我的道心!”
默念几遍，水泥封心，夏加习惯性掏出手机。
“咦，怎么没电了，睡觉前不是还有一半电吗？”夏加狐疑地按动手机按钮，屏幕一片漆黑。
无所谓，夏加熟练的操纵空间门，将之移动到无线充电器上，将手机放在【门】的上方，屏幕亮起。
“滴滴滴滴。”
刚刚开机，无数消息，炸锅一般响起。
“怎么回事？”
夏加急忙打开企鹅，
滴滴滴滴滴。
咳咳。
聊天群猩红的99+的红标，疯狂滚动，无数私聊正不停弹出，加群的提示音，密集轰炸。
什么情况。
夏加随便打开了一条私信，毫无例外，全都是要求游戏测试名额的。
此时的聊天群中，乱成一锅。
简单了解过后，夏加不由一阵头大。
“怎么就火了呢？我真没想把它搞成游戏啊。”
夏加开始在群里了解前因后果。
“所以，是因为：「游戏」能代替睡眠，这个原因？”
只要退出游戏，就又是全新的一天！每天平白无故多了8小时，那不是相当于延寿？
难怪这些人这么疯狂。
至于，幕后功臣……
“就是你吗！凸守！”
夏加顺着热心群友提供的链接，来到了某游戏论坛中，上面赫然是凸守发布的《眷族神话》游戏测评。
说是游戏测评其实不对，标题是【我的异世界探索日记】。
之后网友们自觉归类成新游宣传了。
先是简单介绍了世界背景，种族，职业等等，重点介绍了战斗系统。
“看来，黑猫那边提供了不少情报。”
惊艳的真实战斗，完美ai，媲美最真实的异世界建模。不仅如此，居然游戏还能手搓tnt。这让很多种田流玩家心动。
“这不就是完美的第二人生吗？”
“战斗模式更是硬核，完全超越怪物猎人了吧。问问楼主，躲避攻击是不是可以用万能的翻滚。”
“我觉得滑铲更顶用，要不楼主下次试试？”
“试试就逝世。”
当然，也有不信的。
“连张图都没有，就搁那硬吹，收了多少钱？”
“给钱的话，不如让小姐姐吹乐器，一个破游戏，有什么可吹的。”
……
“啧。”
夏加急忙封控，将那些加群的人，统一归类到新群去，这些人即便暂时用不到，但不乏潜力股。
说不定能找到几个漏网之鱼，比如怪盗基德，夏加就没想好理由把他拉进群。
夏加想了想：
“我真的能招募的「玩家」并不多，影响范围太大，不是好事。对外还是宣称封闭测试吧。尽量降低影响。”
“不过，这么一来，官网，论坛，视频号什么的，就要跟上，尽量不留破绽。”
好麻烦啊。
对了，这个拜托小林和土间哥哥弄一下，他们不是程序员吗？
想到就做，直接开了天价，陈恳拜托苦逼的程序员加班。
小林：“你们公司，能做出那么牛逼的游戏，居然没空做官网？”
夏加：“实际上根本没什么游戏，是我不小心被召唤到异世界了。”
小林：“新的小说灵感？还是宣传广告？要我帮你推广一下吗？”
夏加：“别，等你什么时候在后山捡到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小林：“哈哈，捡到龙什么的，你也太搞笑了。”
夏加：“好吧，实际上，全部程序员都放在维护我们的土豆服务器上了。昨天就累死了三个。帮忙的话，我可以给你预留一张穿越异世界的门票。”
“感觉你会用上。”
小林：“真可怜……行吧，如果我的出现，能让同行少死几个。”
夏加已经彻底放弃了，游戏就游戏吧，等你们自己觉得不对劲，自然就相信我了。
给日常世界打好补丁，夏加正式抽取幸运群友，赠送通往二次元的门票。
经过阿斯特莉亚的教导，夏加对接下来的测试人选，有了更加严格的筛查。
“单纯的金钱，天赋什么的，格局太小了。我想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在群里筛查了一圈，也没找到符合自己高大上目标的人选。
“如果能联系上优纪就好了，还有宫园熏，明年四月，好像就是剧情年……”
呜呜呜，我的四月，意难平。
贸然间，一条来自岩永琴子的消息，弹了出来。
“这位……”
夏加面色凝重，这是他追寻到，唯一和神秘沾边的人物。
“她其实也不错，常年和怪物交涉，想来是需要武力的。只可惜，没找到那个吃了人鱼肉的男主，不死加上锁定未来，这种天赋完全可以速成一位【暴食】查尔多。”
夏加点开窗口，赫然看到岩永琴子的一句话。
【我发现你的秘密了。】
“？”夏加缓缓打出问号。
【岩永琴子：“你不说也没关系，但你应该需要招募所谓的人才吧。不介意我推荐一些吗？”】
【夏加：“你这么好心？”】
夏加心生警惕，如果是对游戏感兴趣，反而没关系，但偏偏是这位自己主动，目标还是神秘？
这让夏加有了似乎要被算计的感觉。
【岩永琴子：“当然，我也有需要拜托你的地方。嘛，和你身后的神明无关，单纯的想要拜托畅销作家「降临者」老师。”】
神明？这人猜到什么了。
夏加大脑思索，手指飞舞。
【夏加：什么忙？】
【岩永琴子：“别那么紧张，同为被神青睐的幸运儿，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坦诚相待，先给你一个忠告吧。”】
【岩永琴子：“不要让普通人过多了解神秘。”】
在岩永琴子确认夏加神官的身份后，一切仿佛也就说的通了。哪怕在重樱省，神明也要提前筛选自己的从神。
其名为，绊器。（ps：野良神）
比起寻求死后的善灵，在生前就培养预备役更加有效率，且不会中途离职。
【夏加：“我只不过在运行一款新游戏而已。或者告诉你，我不小心被作为勇者召唤到异世界，目标是讨伐恶龙什么的。你会信吗？”】
本来同为神秘侧一员，夏加准备先摊牌的，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找上门了？
夏加迟疑着让文字留有余地。
【岩永琴子：“不想说也不必勉强，就算你现在被某个女神包养，我也不会感觉意外。这种一看就是轻小说的设定，就不要拿出来哄骗我了，降临者老师。”】
【夏加：“怎么你也不信？”】
貌似越是对神秘了解的家伙，越能用自己了解的方式，解释未知。反倒是凸守现在，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在异世界……
【岩永琴子：“你现在的态度就不错，对外也请保持。太多内幕我不能说，稍微透露一点，看看最近的新闻，有关裂口女的。”】
……
夏加没继续打字。
这位本来就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家伙，能被妖怪们推崇为【智慧之神】，自然有两把刷子。
更何况，她最擅长的就是，用莫须有的理由，来解释妖怪作乱的真相。
其名为《虚构推理》！
简直是活脱脱的走进科学。
隔壁工藤新一都直呼内行。
夏加从善如流的打开新闻，果然看到了关于裂口女的报道。
大抵就是出现了许多疑似裂口女的凶手，专门在路边询问她好不好看，无论回答什么，都会被割开口腔。
新闻也给出解释，那是个精神有问题的模仿犯。但能被岩永琴子拿出来说，想来不像报道里说的那么简单。
夏加参考印象有些模糊的《虚构推理》剧情，推测出：那完全是世人通过妄想和谣言创造出的——想象力的怪物。
简单来说，因为信的人太多，都市传说成真了！
“我好像知道岩永琴子找我做什么了。”
想要解决这种虚构出来的怪物，那么就需要用更加真实的故事，去掩盖如今的传言。
或许，她正是看上了自己人气轻小说家的身份。
此时，消息再度弹出。
【岩永琴子：“在我面前就不用掩饰了，对于神明，我还是相当敬重的。”】
夏加考虑：如果对方有求于我，那么就没有恶意，或许有调查我背后神秘的想法在，但那并没有关系。
我说实话你不信，非要去查……
夏加只能说：你高兴就好。
想到这……
【夏加：“行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岩永琴子：“只是出于好心，加上手边有现成的资源……
总之……
这边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方案，需要最尖端的潜行设备支持。
原本是和茅场晶彦联系的，可是他们以设备紧张的理由，态度恶劣的拒绝了。”】
还好拒绝了……夏加替别人擦了一头冷汗。
他在想，或许游戏正式运行前，可以告发一波……
【岩永琴子：正好，你那边的设备好像有同样效果，推荐给你的人选都是病人，这对你们来说是双赢。】
【夏加：“看来你的确知道了不少。”】
【岩永琴子：“比起健康的孩子，让即将灵化的孩子，成为神器不是更加效率吗？这么一来，你身后的神明也会高兴吧。这只是等价交换。”】
你误会我了啊，我可不会那什么仪式。
只是神器……那不是‘野良神’这个故事中的灵化武器吗？
现实世界还有这么多神存在？
……
港北综合病院。
岩永琴子，目光幽幽地盯着一名少女的身前。
那是一只全身覆盖骨质盔甲，双目空洞的巨大怪蛇，巨蛇的口中不停的吞吐着蛇信，仿佛诅咒一般，缠绕着那个紫发的少女。
这种怪物，在每个不同故事中，都有着不同的名字。
虚？妖怪？怪灵？恶灵？妖魔？
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
而此时……
“拜托了，神明，我怎么样都好，希望木棉季（youki）没事……”少女盯着重症无菌房中的枯瘦少女，不停的祈求着。
绀野蓝子，优纪的双胞胎姐姐，和她一样，在出生时大出血，输血时，血源污染，患上了免疫缺陷综合征（类似HIV）。
一家人坚持到如今，他们的父母也都病入膏肓，马上撒手人寰，而她也必须面临支付巨额医疗费的境地。
她的身体快要不行了，必须将剩下的积蓄留下。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想再看自己的妹妹一眼。
岩永琴子安静的透过玻璃，看着这一幕，目光锐利的盯着那只盘旋在蓝子身上的巨蛇。
妖怪，本身就一直存在于世界上，但就在最近，一些本应该沉眠于阴间的恶灵，突然回归了现界。而此时，这位巨蛇，就在伪装神明，蛊惑这位陷入绝望的少女。
“离开她。”岩永琴子淡淡的开口。
“你，你看得见！你看得见。”
巨蛇仿佛找到了玩具，扭头盯上了岩永琴子。
“我命令你，离开她。”
岩永琴子目光毫不偏移，锁定了巨蛇。
“你，你是……”
巨蛇退缩了，它从岩永琴子看到了不好惹的气息。
那是，成百上千位同胞的气味，它可以肯定，眼前这位只要愿意，凭一己之力，足以掀起无数次百鬼夜行。
确认过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巨蛇的身影缓缓消散，隐入黑暗。
岩永琴子长长松了口气，说实话，她也只是狐假虎威。对于某些没有理智的妖魔，她也无可奈何。
赶走了试图诱骗生人的恶灵，岩永琴子叹息：
“真的只是刚好看见，却又不忍袖手旁观而已。”
如果不管，被妖魔诱惑的蓝子，或许会变成更加绝望的恶灵，扭曲的爱，也会变成杀死亲人的利爪。
此时此刻。
屏幕前，夏加沉默了。
岩永琴子的这个计划，他是知道的。在SAO公测后，其他的完全潜行游戏陆续研发，就有一部分用作了医疗。
医疗用的潜行设备，患者可以彻底断绝肉体上的疼痛。或是，再次体验到健康身体的感觉，某些视力、听力受损的患者，或许能通过这类设备恢复健康。
但这类设备，更多应用于【临终关怀】。
完全潜行的精神阻断，可以彻底代替麻醉，让某些患者彻底告别疼痛，以24小时完全潜行的代价，让剩余的生命有个美好的结尾。
“我记得，绝剑优纪所在的小队【静寂庭院】，就是这样以一个绝症病患组成的公会。并且奋战了许多款潜行游戏，让自己的名字，永远留在游戏中。”
“如果是这样，或许我也能为她们做点什么，而以健康为交换，付出相等的代价，也没关系吧。”
“而且，他们或许更加渴求真实！”
夏加冷静分析着：
“本身绝症患者，更加的无惧无畏，对于一个完美的异世界，就仿佛重启的第二人生一般。能够更加完美融入角色不说，或许，恩惠的效果，能让他们的病情得到缓解。”
“实在不行，赚够钱，去欧拉丽替她们买万灵药就是。”
现代人的疾病，大多还是机体受损或者感染。
前者，修复一切的药物就能搞定。后者，提高免疫力就是最好的手段。
这让夏加改变了思路，或许，他可以打造一个类似【死后世界】的，【死前世界】。
让不幸的年轻人，在生前完成心愿的同时，获得活下去的希望。
夏加似乎明白了，自己能力真正的意义。
他想要为一些本该绝望的人，带去一点点希望，这不就是女神推崇的正义吗？
夏加第一个目标就是绀野木棉季。原本苦于联系不上，烦恼，现在有人代劳了。
想到此处，夏加飞快的跃动手指。
【夏加：你的要求我同意了，目前的名额是三个。你到时候让患者单独建个群，具体的流程，我会在群里通知。】
【夏加：还有，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帮我去找个人，我需要内定一个名额。】
港北综合病院。
岩永琴子看着屏幕上夏加发来的消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真是凑巧呢。”
如此肯定后，岩永琴子敲响了仓桥医生的门。
医生很年轻，戴着眼镜，正是蓝子的主治医师。
“哦，琴子酱，来复诊吗？找我有什么事？没记错的话，你的负责医生是户部那个家伙。”
“嗯，有些事，想麻烦您。”
岩永琴子说了自己的计划。
仓桥医生闻言摸着下巴思索：“按理来说，我们不可能随便给病人用来历不明的东西，但是，蓝子那孩子……”
仓桥医生无奈道：“只要本人同意，我们理论上不会拒绝。”
“只是，真的有那种设备吗？要知道，就连朝廷那边的研发进度，还远不及你所说的那种程度。”
岩永琴子挑起嘴角：“是秤砣还是绣花针，拿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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