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雷电芽衣,世界蛇想和你做一笔交易,代价是...
琪亚娜和芽衣离开赫利俄斯号后，便来到了长空市闲逛。当然说是闲逛，但这里根本没有多少好看和好玩的。
此时的长空市，正下着小雨。这些掺杂着崩坏能的雨水落在城市中，流入被污染的海水里。琪亚娜和芽衣俩人，则在这雨中散步。
不过刚走几步，关卡中便刷新出了许多崩坏兽。
两人随即开始了战斗，因为是协力作战，所以她们虽然各自无法使用更强的律者权能。但对付这些小怪还是很轻松的。
在经过一番又一番的战斗后，俩人解决掉了敌人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闲逛。
【呼......我们走了多远了？】
琪亚娜有些疲倦的问道。
【有一段距离了，稍微休息下吧。】
芽衣回答完，便与琪亚娜坐在了路边的石板上。环顾起周围破败却又怀念的景色。
【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色，街道、大楼，都沉到水底下去了。】
【芽衣，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也像现在一样在城市里穿行。】
琪亚娜怀念起了过去，不过芽衣却在这时回想起了...
【嗯，记得。你一边跑，肚子一边叫，三句不离吃的。】
【你怎么就记这种事呀!唔......你变了...】
琪亚娜的表情当时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哼哼，开玩笑的。】芽衣笑出了声，【我都记得，你带着我一路冲破死士的包围，我们去过神社，去过大桥......可惜，那些地方现在都被淹没了。】
【那时候还有布洛妮娅，回想起来就像是昨天的事。】
听到了芽衣的讲述，琪亚娜的表情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她们那时，完全想象不到自己会经历那么多事情。
遭遇那么多的人，见识过那么多人性的丑恶与崩坏的可怕...
如今，她们都还是过去的她们，但却有了截然不同的烦恼...
【日子过得真快，怎么都已经三年了。】
琪亚娜感叹着...芽衣则在此时说出了她内心的感悟。
【这三年里，我们都变了许多。】
【是吗?我倒觉得其实也没怎么变。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都还和以前一样呀。】
琪亚娜站起身，朝着城市的另一头远眺。
她的视线越过残垣断瓦，朝着水平线的尽头飞去——
【芽衣，再陪我走一段路吧。】
【还要继续向前吗?我们已经离赫利俄斯有些远了。】
【嗯...我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想去的地方。我想，回千羽学院看看。】
琪亚娜说完她的想法后，关卡便结束了。
“没想到，她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呀。嗯...难怪这么要好。芽衣的性格这么好，又那么会做饭。或许没有意外的话，今后也她们也会在一起的吧。”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看得出来，爱莉希雅对芽衣的能力相当有信心。同时又对琪亚娜的遭遇感到遗憾...
随着她的弹幕飘过，游戏进入了下一关。
在这一关里，玩家将操作琪亚娜跟随芽衣抵达千羽学院。而在解决沿途崩坏兽的途中，琪亚娜明显的感觉到了不适，游戏同时还播放出了她心率加快的声音。
通过这些细节，直播间内的众人都能看出来她这是在强颜欢笑...
而在俩人终于抵达目的地后，却发现道路无法同行...因为被水淹没了。
芽衣询问琪亚娜应该怎么办，结果得到的答复是。
【唉，算了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琪亚娜沮丧地垂下脑袋，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趁着这个时候，芽衣问出了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琪亚娜，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回长空市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想看看这里变成什么样子了。】
【当时，我刚从世界蛇和天命的冲突中逃出来，脑袋里一团乱，身体也很不舒服，一心只想着找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冷静下来。不知怎么，我就想到了长空市。】
【可能人在迷茫的时候，就会想回到起点吧。我在这里遇到了你，遇到了大.....我想找回当时的那种心情。】
说完这些肺腑之言后，琪亚娜忽然喊了芽衣一声。
【芽衣.....唔，算了.....没事....】
【......怎么了，琪亚娜？】
琪亚娜躲避着芽衣的视线，她的眼神忽然黯淡了，随凝结的空气一同低沉。
芽衣顿时明白了。她知道琪亚娜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作答。
因为那个话题...因为那个人，是她们心中共同的伤痕。
【...我.....至今还记得那天的事。这四个月里，我路过很多城市，遇见了很多因崩坏而受难的人。我一直逃，一直逃，却始终无法逃离那场噩梦。】
【最后，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只是逃。比起逃跑，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我必须面对人群，面对.....面对，自己的命运。】
【我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不是老爸的亲生女....我是实验体K423,是空之律者的容器。】
“终于想到直面真相了吗？她的成长真是超乎我的预料。”
在俩人交谈的悲伤时刻，一条绿色的弹幕飘过...
而发送它的人，正是将美梦打碎的——‘恶人’奥托大主教。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创造了‘琪亚娜’的生命，也是他策划了律者的觉醒。他藐视生命的宝贵，为了自己的夙愿染指‘神’的领域。
现在，在看到琪亚娜的反应后...竟然表现出了赞许的态度...由此可见这位主教拉仇恨的能力到底有强悍...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愚行’缔造了琪亚娜的存在，他的僭越让琪亚娜不得不直面自己存在的真相。
西琳的憎恨与绝望，诞生出了空之律者。西琳的善良与渴望，诞生出了她。
她与空之律者，从来都是一体。
不过，现在的她不这么认为，芽衣也不这么认为。
【不是的.....！】
【没关系的，芽....没关系的。】
琪亚娜的语气中，充满了殉道者般的坦然。
【承认这一切并不代表着我要自暴自弃，相反，它让我找到了自己该做的事。封印空之律者是我的责任，不仅如此，我可以用她的力量去保护那些受难的人，去弥补崩坏给世界造成的伤痛。】
【我在天穹市帮助了许多人，也没能帮到许多人...但那段时间，让我逐渐明白了一件事。】
【芽衣，或许我的诞生只是一场闹剧，但我可以把它变成一件有意义的事。】
琪亚娜随后，继续向芽衣表露着自己的心情与决心。
说完后，她回过头，向芽衣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
那个瞬间，好像有阳光从云翳间洒落下来。三年前，那个喊着要拯救自己的女孩，也曾这样笑过。
面对这样的琪亚娜，芽衣十分感动又十分的心头。她此时告诉她，无论她是谁大家都不会放弃她。
【等风波平息下来，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再回来，再一起回到千羽学园。】
芽衣对着琪亚娜承诺着...
而琪亚娜望向水面，视线追随着过往的轨迹投向远方的彼岸。
最后她转过身，对着芽衣用力点了点头。
【嗯，一言为定！】
说完，两人便准备回去了。
不过在返回前，琪亚娜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顺着声音存在的方向走去，结果就发现了条奄奄一息的巨龙。
她...正是不久前被芽衣和渡鸦联手打败的贝纳勒斯。此时的她在琪亚娜的面前显得异常温驯，甚至都可以说人畜无害了。
经过一番接触后，两人于是便将这条龙捡了回去...
“诶...本来很伤感的，但一想到她们俩散步居然捡了条龙回家，就感觉...有些微妙呢。不过，为什么那条龙变得这么温驯了？莫非琪亚娜酱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吗？”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看得出来，爱莉希雅对贝纳勒斯不是很了解。
所以不知道，那条龙并不是忠诚于律者，而是深爱着西琳...
不久后，赫利俄斯号内。
特斯拉也对此事发表了比较率直的看法。
【我说啊，野猫野狗也就算了，我可从没听说过有人出门捡崩坏兽回家的啊?】
【先是赛博改造人，然后是难民小女孩，现在又来一只审判级崩坏兽...我猜下一次是不是直接带个世界蛇干部过来开派对?】
芽衣将琪亚娜安顿好后，独自来到红头发双马尾博士面前，乖乖接受对方的敲打。
她的态度很诚恳，特斯拉也就没追究什么。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接下来有很残酷的事情需要告诉她。
特斯拉将芽衣待到了通讯室，接通了爱因斯坦的通讯。
随后，对方的全息投影告诉了她一件噩耗...
【芽衣，我认为你有知道这一切的权利。所以我会将事实向你全盘道出，不作任何隐瞒。】
【经过讨论，我们建议将琪亚娜立即转移至北冰洋附近的巴芬湾基地并做好安全防护。】
【逆熵会保护她远离危险，阻止更糟糕的情况发生，同时...将风险控制在最低。】
随后，爱因斯坦将残酷的真相告诉了芽衣。
“没想到...已经没有办法了吗？太让人意外了...”
“毕竟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呵，将风险控制到最低...没想到她们的处理方法和我们...果然驱离避害是人类共同的天性呀~”
屏幕上相继飘过了观众们的弹幕...
看得出来，对于那残酷的事实，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当然更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芽衣在随着空来到巢后意外发现...她们竟然终于要离开这里的事实。
就在她与芽衣互相祝福之际，渡鸦出现了。
【空，快去和大家集合吧，马上要出发了。】
【啊，好的。】
女孩向芽衣挥手道别，消失在了棚屋深处。
而在支开芽衣后，渡鸦回过头来对着芽衣开口了。
【她可真是喜欢你。那孩子一直念叨着要和你说声再见，我一不留神就被她溜了出去。】
而面对着渡鸦的感慨，芽衣的态度很冷酷。
【你要把孩子们送去哪里？】
听到她的质问后，渡鸦直接给予了回答与...感谢。
【别露出那种怀疑的表情，放心，是很安全的地方。我一直想把她们带出去，这次终于抓住了机会....啊，说到这个,我还要感谢你。】
【她们以前还有些害怕外面的世界，害怕别人的眼光，害怕陌生的环境。】
【但你改变了她们的想法，你让孩子们知道了，这世上也有来自陌生人的温暖和善意。你填上了......那个律者在她们心中留下的空洞。】
渡鸦的这番话，意味深长...如果不清楚长空市曾经发生的一切，或许不会想到这对芽衣的意义如何。
【希望她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感叹完，渡鸦便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聊起了正事。
关于她的，也关于世界蛇的正事...
【回到正题，看那副消沉的样子，想必你也充分了解琪亚娜的现状了。】
【我没有说谎吧?逆熵的确会想尽办法为她治疗，但最终都是徒劳。你们打算用什么救她，理想?希望?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面对渡鸦如此事不关己的质问，芽衣无法忍受的呵斥道【住口！】
【啊......失礼了。别误会，我不是来嘲笑你的，也没兴趣和你再打一架。】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你或许会想知道。】
她凑到芽衣耳边，用轻柔却锋利的声音念道——
【雷电芽衣，世界蛇想和你做一场交易......】
【你不是想救那个女孩吗?天命做不到，逆熵也做不到......】
【——但世界蛇可以。】
面对这根绝望时落下的绳索，芽衣立马被勾起了好奇。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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