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众英桀:他...难道准备为了一个人改变世界?
【也就是说......如果我体内的世界泡,在今天的实验中可以安全地链入虚数之树......那么在未来，我们才可能有资本去拒绝圣痕计划......】
幽兰戴尔缓缓的重复出了，她与奥托来此是为何。
只要实验成功，那么也就意味着奥托的计划成功。
那样的话，他便具备了改变世界的力量。
那样的话，己方便有了与凯文博弈的资本。
如果，人类胜利的代价是支付现时代人类本身。
那么这样的胜利...不要也罢。
“没想到，幽兰戴尔在这种时候还是在选择帮助这个男人？哎，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惋惜了。”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爱莉希雅对圣痕计划略有耳闻，所以说不可能不清楚凯文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所以在看到一个有人想要反对这个计划时，她的心情就有点...
老实说，她现在是很纠结的。
【是的。你应该知道,在对抗崩坏的种种设想中,真正能谈得上「有把握实现」的方案......在我们自己的手头上其实一个都没有。】
【喂——奥托先生！】
就在奥托本着一贯实事求是的原则，开始陈述之际...一个带着半边边框眼睛的长发少女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她是长光...当然并非是本人，而是全息投影。
【今天不应该是幽兰黛尔小姐光荣完成一项使命的日子吗？您怎么把话题带到这么沉重的地方去啦！】
长光一出场便苛责起了奥托大主教来。
当然，对于她的说辞，当事人并没有太多想法因为没必要。
无论如何寻求心理上的慰藉，事实就是事实。
这点，其实幽兰戴尔也是认可的。
【但......那些的确是事实。并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可是,事情毕竟还没有到必须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啊......你没有必要在今天就——】
【啊。谢谢你关心我，长光。不过......交给S级女武神的任务,也历来都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吧？】
对于长光的袒护，作为s级女武神的幽兰戴尔很识趣的做出了回应。
一板一眼的她，在这种时候并不会想着借机耍小心思什么的，而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她的直爽，自然是让奥托感觉特别开心。
【呵呵哈哈哈...很好，很有精神！】
他的笑声特别爽朗，但是配合那浮夸的称赞词听起来就让人感觉有些......肉麻。
【不愧是我们天命最强的女武神幽兰黛尔。你的赤子之心果然一天都没有改变过。】
“呵呵~没想到，这个男人也能开出这样有趣的笑话呀？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即使是爱莉希雅，在听到如此浮夸的夸奖时。
也不免会感觉有些肉麻，更何况说出这话的人竟然还是一个...各种意义上的恶人。
那这种感觉就更加的明显了...
【......主教,肉麻的话请适可而止。你今天的情绪实在是激动得有点可疑。】
【呵。再让我这个生性轻浮散漫的人说下去,难免会继续不着边际——】
被幽兰戴尔这么一怼，奥托也就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转而让长光开始讲解起了这次任务的大致计划。
至于奥托大主教本人嘛~
【你们的主教就先让自己的嘴巴休息休息啦。】
在颇为阴阳怪气的说出这番话后，奥托也就闭嘴了。
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影,在剧场的残迹中并肩穿行。
一个举止轻浮随心所欲,另一个耿直要强事事认真。
一个历经了五百年的沧桑,另一个却只有将近十年的记忆。
这样的两个人,本应风马牛不相及——却在今时今日,共同成为了关命组织的标志性人物。
在过去,奥托曾将一个名为「评议会」的机构推向前台处理琐事，而自己则利用省下的时间来开展种种秘密研究。
但随着叛变独立的北美支部自封为「逆嫡」与天命分庭抗礼——奥托也索性将评议会的傀儡们一脚踢开,以求用更高效的方式稳住局面。
也正是自那时起,一度转为秘密武装的天命女武神,再度站上了历史的前台。
从雪狼小队到不灭之刃,一个个璀耀的身影化身为天命的名片,鼓舞了更多的少女投身这场旷白持久的正义战争...
俩人前行了一段时间后，奥托停下了脚步。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前方的道路只有与额外维度深度融合的人才能够开启。】
【长光之前的说明也是到这个阶段就结束了。对于接下来的空间一—我们果然没有任何情报可以作为指引吗？】
“呵呵...真是轻松的发言，要知道仅仅能抵达那种地方就已经可以说是人类力量的极限了呢。”
一条蜿蜒的金色弹幕飘过屏幕...
发送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文明顶级科学家，梅比乌斯...
此时此刻，在看到这俩位后时代的晚辈竟然真的准备去探索那里时。
她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因为...后文明的人类竟然抵达了这里。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叫奥托的男人是真的打算和虚数之树取得联系了？
而假设他达成了这个目标，那么他会准备用这来之不易的成果做些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梅比乌斯也拿捏不准。
虽然她知道，那个男人所说的什么崩坏意志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但对于他想做什么，还是很难让人弄清楚。
仅仅是为了复活一个人？这未免也太奇思妙想了吧？
他要为了一个人，而改变世界吗？
而就在梅比乌斯的弹幕飘过之际，长光已经开始解释起了当前的窘迫。
【唉……毕竟如此临近虚数之树的空间,是过去谁也没有到达过的地方嘛。】
长光的全息投影此时此刻出现在了俩人面前。
【当前你们立足的区域,还属于量子之海可以浸润影响的地方;进一步前行的话,就要完全进入虚数之树的领域了。】
对此，长光表示有些惋惜。毕竟这次实验的压轴大戏，她竟然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而对此，幽兰戴尔倒是很客气。
【没关系。实验总是要伴随着未知的嘛。】
【像是我和丽塔在五年前的那一次冒险,它获得的结果就超出了所有人的事前预期。】
【今天的实验,大家通过种种保障手段,确保了我体内的世界泡在各种情况下都能够全身而退——那么对我来说,不能承受的风险就已经全部排除了。】
说完，幽兰戴尔便与奥托主教做了告别，表示自己去去就回。
至于奥托主教，则是祝福了其一路顺风。
干练的少女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跨入了连接不同维度的虫洞。
在她身后——天命的主教露出了一种不知是欣慰还是惆怅的神情。
在这最后的十年里......你还真是让我见识了一段别样精彩的传奇呢。
「比安卡·阿塔吉娜」......
【......长光。】
【什么事，奥托先生？】
【接下来,只要我们可以通过「格尼乌斯」回收幽兰黛尔本人并获得探测数据,实验就圆满成功了。】
在幽兰戴尔走后，奥托的声音也变得阴恻恻了起来。
“嗯哼~终于要藏不住狐狸尾巴了？”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此时此刻，爱莉希雅所想的也正是直播间内其他人所想的。
“果然，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利用和算计她人！”
华的弹幕飘过，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可以说对奥托彻底放弃幻想了。
紧接着，梅比乌斯的弹幕也飘了过去。
“呲，简直比蛇都难缠，碰见这样的家伙就要把他捆起来然后切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藏着什么坏主意。”
梅比乌斯的形容，大致可以理解为感叹这家伙居然比自己还难缠。
能被她怎么形容的人，可没几个。
某种意义上来说，奥托可以说获得了一个特别稀奇的评价。
至于他本人的话...还是在装死。
或者说，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在意这些小事了。
【至于她的世界泡是否能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接回虚数之树——你应该能理解,这一点在我的计划当中,其实并不重要。】
【我需要裁剪、折叠、重构「本征世界」的力量,「世界泡」对我而言并无多大的意义。】
奥托将一个世界泡内所有人的生死，用一种随意的态度说了出来。
毕竟，作为一个理性的恶人，奥托并不会在意一个世界泡内人的死活。
经过权衡后，他觉得果然还是幽兰戴尔更加重要些。
【也就是说......如果幽兰黛尔小姐在虚数之树那边消耗了过多的时间...我们就利用「格尼乌斯」的机制对她执行强制召回?】
【当然。毕竟我们无法和那边达成实时通讯。她自己也知道，我们这边不会无条件地一直等下去。】
说着说着，奥托忽然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这位并未同行的协力者。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无需悲观......毕竟，你不是还不声不响地帮了她一把吗?】
听到自己的小伎俩居然被识破了。长光当即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是真没想到，奥托大主教竟然如此敏锐。
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的隐藏了，却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然而，面对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这种事情。
这个大主教竟然不声不响的默许了...
他是把这一点也算在了计划中吗？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汗毛倒立呢......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效果呢。】
长光谦虚道。
而奥托大主教，则在此时接着话题继续表示：
【—当然会有效果。你要知道，对方也都曾是我麾下优秀的女武神啊。】
随着一阵屏幕的漆黑，呈现在幽兰戴尔眼前的是一片由漆黑方块所组成的古怪世界。
这里，就是虚数空间...
这里是宇宙的起源之地，也是法则的交汇之处。
时间在这里的意义不能用常理来认知。
事物在这里的运转不能用力学来计算。
这里是世界的彼方，规则之上的规则。
【......但无论如何，我必须坚持前进。】
幽兰戴尔直视着前方，没有半点退缩的念头。
因为机会或许只有这一次。
前方的道路，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这里，比我想象中要简单很多，或许是游戏没办法做出来。又或者说...”
梅比乌斯看着幽兰戴尔所抵达的空间，一时间有些纳闷这跟数据空间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吗？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是游戏在偷懒。
当然，也不排除确有其事的可能性。
毕竟虚数之树所在的维度，是人类力量所能影响的极限了......
而这条笔直向前的道路，也并不是一帆风顺。
很快，道路的俩侧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敌人。
幽兰戴尔迅速而果断的将这些敌人系数解决，随后继续向着前方奔跑着。
在仿佛空无一物的无之空间中,少女凭借着仅有的罗盘「格尼乌斯」向前迈进。
四万两千七百六十八步、四万两千七百六十九步......
少女能感觉到,一旦她停止计数，时间在这样的空间中也会逐渐失去意义。
六万一千二百九十三步、六万一千二百九十四步......
少女可能已经前行了超过一个马拉松的距离,然而应有的疲倦却并未向她袭来。
周围依旧是空无一物。
少女的内心隐隐紧张了起来。她其实也会担心计划的可靠性、怀疑时空的不对称让一切都会失去意义......
但少女选择用深呼吸的动作调整自己的心绪，将一切不必要想法的苗头悉数从脑海中除去。
——尽管,这个空间中弥漫的介质与其说是「空气」还不如说是「以太」;而此刻的少女，也并非是靠呼吸来维持生命。
忽然，漫长的前方传来了一阵模糊但却熟悉的声音。
【比安卡！能听见吗比安卡——】
模糊不清的微弱声音从远方传来。与格尼乌斯指引的方向相同。
【我是时雨绮罗，我在这里！】
不——准确地说,这个空间中并没有能够充当声波介质的东西,所以那声音是直接浮现在脑海里的。
幽兰戴尔依然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但是她能够确定,在声音的尽头,的确有某个人在呼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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