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那么奥托大主教,扭转时空的代价是什么呢?”
【不。】
李素裳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很遗憾,我不能破坏自己对救命恩人许下的诺言。】
当然可别误会。对于罗刹人，她虽然仍旧有好感但却不想从前那样充满热情了。
见识过许多的李素裳，现在还是一如既往地性情率直。
所以对于罗刹人，她现在只是出于还人情的打算。
【更何况,那个人还已经对我信守过了一次他的承诺。你想，他完全可以不治疗我、不唤醒我——不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真的想去阻止他,那么我也不会为此而阻拦你。那并不属于我和他之间的人情。】
“嗯哼~感觉这个叫李素裳的美少女...和华真的很像呢。”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直播间...
看得出来，爱莉希雅对美丽的少女非常特别的喜欢。
尤其是像李素裳这种，身材棒脸蛋好性格好的美少女。
而且这名字，很容易的就让人联想到了华。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她们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似的。
当然，爱莉希雅的联想却让某人联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像...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吧？”
华本人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那么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
有很多方面是这样的，比如身材，比如性格什么的。
如果非要说共同点的话可能只有...
都为愿意为奥托效力这点？
当然如果是这样，那不得不说华真是冤枉李素裳了。
因为她这个徒孙，可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真的想去阻止他,那么我也不会为此而阻拦你。那并不属于我和他之间的人情。】
【你是说......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不管发生什么形式的冲突，你都打算恪守中立、两不相帮?】
幽兰黛尔听到李素裳的这套说辞，提出了这样的设想。
只不过很可惜，李素裳的价值观和人生观跟她是不太一样的。
她所坚持的，更像是那种江湖侠气，人情世故的感觉...
【啊。那也不尽然。我会选择帮他打一架、就一架——这架打完，我们就彼此扯平,谁都不欠谁的啦。】
李素裳的说法相当干脆而直接，似乎她完全不在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自己会不会因此而丧命似的...
对此，丽塔感到很诧异。
【但那时你也仍是天命的女武神，李素裳大人。】
【嗯,你说的没错。如果那时我还有力气的话，就调过头来帮你们收拾那男人留下的烂摊子吧。】
说道最后，李素裳甚至预言似的表明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肯定会有一个烂摊子需要处理。
【他肯定会留下一个烂摊子的,对吧？】
幽兰黛尔听到这番说辞后，回想起了当初所遭遇的一切，表示了赞同。
【去年空之律者的实验后,小规模崩坏此起彼伏,不灭之刃在全球连续出勤了三个多月才将它们逐渐清理、压制。】
【但我们也毫无疑问地清楚,这一切都肇始自我们自己主教的计划;是因为我们天命自己,需要空之律者的力量。】
听到这，李素裳于是询问道：
【......你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对吗?】
【当然。天命组织的最终使命是消灭崩坏——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没有忘记。】
对于奥托的恶行，幽兰黛尔其实是很清楚的。
她从一开始就清楚这点，但她仍旧选择了‘助纣为虐’...这不仅是因为当初有求于奥托，一时半会抽不开身。
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主教所做的研究，的确是对人类战胜崩坏有帮助的。
应该是？
但同时，如果这样的研究将持续不可控，更甚将可能危及世界安危时...
就必须有人出现，将其阻止...
【或许为了消灭崩坏,我们必须充分研究崩坏......但我们毕竟是天命——不是逆嫡,更不是世界蛇。】
【我们不可能毫不在意「进步」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听到了幽兰黛尔的讲述，李素裳不禁表示赞同。
【嗯。我相信你是在认真地思索这些，而不是像某些人那样把它当作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相信,从你的角度来说,它们就是你之所以为「你」的某种证明。只不过...】
人类是自由的,所以对其他人来说,他们之所以为「他们」的证明也会多种多样。
虽然对于这个时代的世界,李素裳只了解了几个月——但这也足以让她明白,人世当中的相同与不同都是非常普遍的。
而或许......就是这些彼此相似又截然不同的观念差别,造就了这个纷繁、残酷而又美丽的世界。
当然，虽然能够理解，但却不代表会动摇。
【总之,我无权干涉你的行动;但是你也不应该期待我的决心出现任何形式的动摇。】
说到最后，李素裳还提及了自己的师傅。
当然，这些幽兰黛尔其实都不太在意。
真正让她感到在意的，还是李素裳究竟是否会阻碍自己这件事。
而对于这个问题，李素裳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干脆。
【没错。虽然五百年前的我的确希望见证他实现自己愿望的那一天......但一事归一事，我并没有理由插手你们之间的任何纷争。】
只不过在说出这番回答后，李素裳还提醒了俩人一个很关键的事情。
那就是...
【当然,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动手阻止他,那么你自己也应该准备好足够的觉悟。】
【毕竟,无论他的计划究竟包括哪些细节——那都代表了他五百年来的所有执念。】
这番话虽然说起来轻松，但不得不说完美形容了奥托此时此刻的状况。
“五百年的执念...感觉，只要想到这一点就会觉得这简直是宿命般的对决呢~”
“嗯，舞台已经搭建好。现在就等着奥托开始他的表演了...就个人感觉而言，我觉得他绝对不会轻轻松松的离开...”
“呵呵~那是肯定的，如果他就这样单纯的走了，那我反倒要掂量掂量他的能耐了。”
直播间内，一条条弹幕飘过了屏幕...
事到如今，在上帝视角内观看全局的众人，已经可以说都想到了接下来奥托会给大伙整个大的。
至于有多大...
没人清楚。
但要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奥托...
而这个名字，就代表了他绝对不会让人轻松......
【好啦，该说的话我好像也说完了。大家一起去找他吧!毕竟,我们其实还不知道那个人想安排我们做什么，对吧?】
幽兰黛尔和丽塔俩个双双点了点头，随后便一块随李素裳来到了奥托大主教所在的地方——严格上说，是他投影的见面地点。
此时此刻，那个男人正一只手放在身前一只手放在身后，表情随和的等待着。
待到幽兰黛尔等人到达后，这个全息投影才开始说话。
【大家好呀，我亲爱的S级女武神们。】
此话一出....
三位s女武神纷纷沉默已对。
很显然，她们仨现在都对奥托有些不信任。
自然也谈不上好好说话了...
【唔。全体保持沉默吗?好吧......也许是因为面对这个不真实的投影，你们的确无话可说。】
见几位女武神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奥托便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了起来。
【不过,如果是我最近的所作所为让大家感到厌烦——那么，请允许我向各位道歉。】
【毕竟,作为一个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我现在的表演欲确实非常过剩。】
铺垫的差不多了以后，奥托用及其真诚的语气道出了一句...
【对不起~我的女武神们——请原谅你们主教的最后一次任性吧。】
“这个对不起的语调...为什么忽然有种冲进去打他的冲动？”
“的确...不知为啥我也有这样的冲动...”
“呵呵~这个对不起...念的很好，下次别念了。再听一下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直播间内，一条条弹幕飘过屏幕...
而直播间内众人的吐槽，令正打算跟几位s级女武神发布任务的奥托都纳闷了。
没办法，谁让奥托大主教的说辞太过于魔性。
一句对不起听起来都让人感觉怎么的做作...
【所以,你确实要前往另一个世界。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它的代价是什么?】
【啊,代价。的确,凡事都有代价。不过我想先纠正一个微妙的说法——】
直到此时此刻，奥托才终于开始透露出了自己所要进行旅行的细节。
而他的计划...足以颠覆所有人的常识并打破认知的局限性。
【我的确要离开「这个世界」；但严格来说，我并不是要前往「另一个世界」。】
“？？？”
“他又在说什么？”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这个男人的学术演讲时间...”
【我的终点是「世界的彼岸」:它属于世界之间的界限，是一个可苡让我们重新定义「时间]的地方。】
“嗯哼~我懂了，接下来又是我听不懂的解释环节，_(:з」∠)_”
“的确...没想到看个游戏剧情都需要一定的学术基础...”
“呵呵，这些都只是很基础的东西好吧？不过说起来，这个男人的脑洞...简直超出常人了。”
直播间内，一条条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经过之前的几次科学术语轰炸以及辩论，大多数观众都已经有抗性了。
虽然奥托还没把话说完，但她们却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说的话自己根本不太懂。
这点，对于李素裳来说更加严重。
【......有更简单一点的说法吗?你上次这样讲的时候,我就完全没有听懂你到底要怎么做。】
【好吧。那我们还是来打一个比方。比方说......我们走在沙滩上。】
为了照顾学术水平完全跟不上自己的女武神，奥托随即开始解释起了最基础的概念。
因为现在时间根本不够，所以他选择了最为简单的打比方来进行知识的普及。
【当我们在沙滩上行走的时候,会留下一串串的足迹。当我们回看这些定迹的时候,我们能很清楚地找到自己来时的路。】
【不过,虽然沙滩上的脚印很好辨认，但在另一些情况下，事情却会复杂得多。】
想象一座小径分岔的花园吧——那座花园里的每条道路都由不同的分支合并而来,又各自延伸出新的分支......而回头着去我们的脚印却己荡然无存。
现在,既然我们各自的头脑中都出现了这样的一座花园——那么不妨让它来代表一个更加抽象的概念:时间。
时间的花园永远分岔,通向无数的将来。而当我们将这些分岔的道路答并在一起思考的时候。
......我们就会意识到,它是一棵无论树根还是树冠都会无限延伸的大树。
这棵大树它不存在于任何我们能够直接接触的维度;因此，我们称呼它为——
【「虚数之树」】
奥托随后，将虚数之树的基本概念说了出来。
反正说的爱莉希雅她们云里雾里的。
甚至连幽兰黛尔本人也对此异常疑惑...
当然，在获取了足够多的信息后，幽兰黛尔还是勉强理解了一些东西。
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既然时间的方向不容违背,那么你又打算如何让自己的时间倒流呢?】
【我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
而时间，本质上只是虚数之树生长出的纸条。
那么假如能够操控虚数之树，从而改变某一处枝条生长的方向...
“不是操纵时间，而是操纵世界？？？”
一条蜿蜒金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作为前文明数一数二的科学家，蛇蛇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这些后时代人的脑洞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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