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符华:好好看,年轻人,剑神是可以这样破的!
“好啊，你说你能行？行，那你尽管试试吧！”
好心好意想帮忙的识宝有些不乐意的叉着腰，一副‘老娘就这么静静地看你装逼’的架势。
虽然中间遭遇了一些小问题，但老实说没有了她的阻挠，符华也才终于可以继续调整自己的心性。
而想做到这一步，首先需要做的就是...
继续回忆自己的记忆。
【......这只是其中一种学说。】
回忆中，响起了爱因斯坦博士的声音...
【在他们看来，时间与现实是虚假的概念，你所能见到的一切，都是你在对它们产生认知的那一瞬间才被创造出来。】
【一同被创造出来的,也包括它们自身的「历史」。】
而此时此刻，她正在对话的对象，正是其好搭档特斯拉博士。
【简直是在胡搅蛮缠啊......那另外一种呢?】
【另一种学说认为,时间和现实已经全部流逝殆尽了，我们所经历的生活只是这种进程的反光。】
【这种反光会一直黯淡下去，但我们无能为力。】
“额...她们俩在讨论什么？世界的运行原理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感觉这是有关于时间概念的探讨吧？”
“时间的概念，呵呵...真是有趣的畅享，不过没有通过实验确认的课题，说到底也只是妄想罢了。”
随着逆熵的俩位博士聊起有关时间的命题，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条观众的弹幕。
很显然，大家对于这种探讨世界运行规律的学说并不感兴趣。
毕竟，目前主流的并且已经得到证实的时间观...正是奥托将要进行的计划的核心理念——虚数之树理念。
从这点上来看，俩位博士的讨论就显得很没必要了。
【好了好了,鸡窝头,所以我们为什么突然要讨论这种关于「时间」的妄想啊!】
一片狼藉的训练室内,红色双马尾的博士正打量着四下散落的机甲零件。她感到一阵焦头烂额。
此前不久,她还使用着颇为自负的语调,准备向对方展示自己口中的『跨时代」机甲——以及一种她准备命名为「斯巴达克系统」的最新科技。
而对于特斯拉博士的鲁莽，爱因斯坦就有些不乐意了。
【嗯,时间。对于这种被你浪费掉的事物，你应该知道人们对它产生过多少思考。】
【烦死了，那只是实验意外而已!别光站着了，来帮我调试一下精密组件。真麻烦，就算我们两个一起来,也要一整天才能复原它了。】
...咚咚。
忽然，敲门声响起。
爱因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随即停止了交谈。
【......请进】
特斯拉抬头一瞥,发现自己老搭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笑意。
【鸡窝头......你莫名其妙笑什么?很恶心耶。】
就在特斯拉吐槽之际，符华进入了房间内。
【爱因斯坦博士,特斯拉博士。打扰到你们了吗？】
【不......你来得或许很及时。有什么事吗，符华女士?】
在爱因斯坦的询问下，符华将特斯拉约自己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听见这话，作为当事人的特斯拉反而有些蒙。
不过她仔细思考了一番，随后便反应了过来。
自己的确是把符华喊到过这里。至于原因嘛...到也简单。
【还记得昨天的体能测试吗?我发现了一些数据方面的问题——但是样本太少了,还需要进一步的战斗测试才行。需要用到的机甲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
这时，特斯拉的目光重新投向了那些散落的零件。
【好吧，我还得重新准备一下。】
红色双马尾的博士叹着气又踱到了机甲的「残骸」主体面前。
【对了。鸡窝头,我们可以......】
就在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了爱因斯坦脸上那「莫名其妙」的笑意从何而来。
感情这家伙是想到能偷懒了？
【鸡窝头！！！你给我回来！！！】
只可惜，铁了心要偷懒的爱因斯坦博士，是绝对不会被特斯拉这一嗓子吼回去的。
于是乎，十分悲催的她，也就只好愁眉苦脸的忙活起了正事。
【不管怎么说,我们只能先进行一些最简单的战斗测试了。符华，你还需要准备一下吗?】
【不必了。请直接开始吧,特斯拉博士。】
符华干脆利落的抬起手，一副请赐教的洒脱模样。
随后，便是一番作战模拟。
在休伯利安的模拟室内，符华开始与一些简单的机械敌人作战。
它们分别包括亚神机，逆熵的泰坦机甲，以及较为高级的精英亚神机。
总的来说，战斗进行的相当顺利。
很快，符华便成功的将这些亚神机系数解决。
【结束了......特斯拉博士？】
而面对符华的询问，特斯拉仍旧聚精会神的观看着面板上收集到的数据。
待到分析的差不多了，她才正脸看向了符华。
【嗯，数据已经足够了,看来我的判断没错。】
【现在，你的身体很健康，各项指标在战士中也属于最出色的那一档。律者核心给你带来的负担，也随着它的失活一并消失了。】
“律者核心的失活...怎么一说，华已经恢复过来了？”
“可是，刚才的表现不能说有多精彩吧？”
“的确，或许是她们的检测仪器出现了故障？”
随着特斯拉将符华安然无恙的消息说出，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观众们的弹幕。
很显然，她们都很关心符华此时此刻的状态。
但实际情况，却显然不容乐观。
起码在刚才的战斗里，她完完全全没有表现出融合战士级别的力量...
而这一点，特斯拉其实也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落到实战上，你的数据却不理想。】
【......我会努力想办法弥补的。】
而对于符华的说法，特斯拉有些无奈。
这不是努不努力的问题吧......
重点在于——如果不使用支配之键,那么符华对崩坏能的控制能力......似乎与伤势治愈前没有太大区别。
这种现象，可以说是相当奇特而反常的。
特斯拉不太明白其中的原理，于是乎问道：
【是因为还不习惯自己身体的状态吗?】
对此，符华摇了摇头。
【那......就是因为那个「神音」了?】
随后，特斯拉开始了自己的猜测。
出人意料的，她居然猜对了。
就算肉体已经恢复如初，但符华的精神也再也不可能回到之前了。
“哎...这是因为什么呢？难道说...是因为那个男人？”
随着符华自己将自己的窘境说出，一条粉色的弹幕随即飘过了屏幕...
而至于那个男人是谁...其实就算她不说明白。
直播间内的众人也差不多猜得到是指的奥托。
但老实说，这次爱莉希雅是冤枉大主教了。
【这与奥托无关。在和他相识之前,我就已经失去了剑心。从那时起，神音予我的「影响」就一并消散了;无论善恶。】
“额...居然跟那个男人无关？那这...可能就源头算起了...”
被打脸了的爱莉希雅颇为不好意思，随后将话题带到了一切的罪魁祸首。
也是经过她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忽然间意识到...原来这次没奥托的事？
【但按照你之前告诉我们的原理,神音是直接作用于大脑的潜意识疗法，它对你身体产生的影响，应当是不可逆的才对吧。】
【就没有办法将其重新唤醒吗?明明你的身体已经适应那种情况很久了......我们一定有办法让你变回从前的样子。】
而对于特斯拉的好意，符华最终选择了谢绝。
原因无他，主要是神音所带来的副作用实在太过沉重。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付出那么多的代价......
【我已经回到从前了，回到了那个自己还未接受「神音」的时候，从原点重新开始。】
而这，对于符华而言...却是一件好事。
至少此时此刻的她，已经不必执着于‘入魔必诛’了。
【对我来说,这已是莫大的幸运。】
【......好吧。】
既然符华都已经这么说了，特斯拉也就没好意思继续劝阻下去。
而就在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之际...
【符华女士，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天然卷的博士不知何时重新出现在了实验场地中。
她这一手突然出现，直接让特斯拉目瞪口呆。嘴巴颤抖着几乎要讲脏话直接吼出来了。
不过最后，特斯拉博士还是忍了下来。
准备让这个鸡窝头好歹把话说完。
【既然神音对你的影响已经消失,你的身体也已恢复如初，那么那种同化成「前坏兽」的能力......】
【「第二次崩坏」时,我们曾经在齐格飞先生的身上目睹过这种变化。你现在也能做到同样的事吗?】
而对此，符华的回答是...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不会过分释放力量。.
就算真到了决一死战、不得不为的地步，也只有在让同伴悉数远离之后，符华才会释放迦楼罗因子的力量。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符华反而会成为众人的敌人。
爱因斯坦并不清楚这些，所以她从符华答复中所能得到的唯一情报就是...
【也就是说......如今，你在必要时刻的「王牌」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的确如此。】
这对于所有人而言，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爱因斯坦沉默后，特斯拉博士于是乎问出了一个关键的名词【太虚剑神】。
按理说，在当年第二次崩坏发生时，符华的状况比现在要糟糕很多才是。
总不至于现在就用不了了吧？
然而很遗憾的是...
因为那时候的符华还拥有着羽渡尘，所以只能算是个例外。
而且在那场战斗中，符华意识到即使是太虚剑神，也还是会有失手的可能性。
而就在此时，她忽然间意识到了关键点。
【没有人能让我确认这种可能......凡事,都没有绝对啊。】
最终，在对往昔的回忆中，符华想到了破解李素裳招式的绝佳办法。
随后，她便开始了最后的回忆。
这次，呈现在回忆中的景象，是清澈无暇的湖面...
湖面清澈,一线微光酒落基上。出于一种粗浅的物理法则，它在没入真中后产生了确凿无疑,却又难以辨认的偏折。
当它最终触碰到湖底的郁暗时,方向早已和出发时不再相同。
而将其导向黑暗的原因,正如这湖面一般——色泽光亮，澄澈无邪。
在心中发出感慨的同时，符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或者说,是在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之后,松了一口气。
(眸,喀巴伊思流......)
“眸,喀巴伊思流......这串音节，感觉真有趣...”
“居然会在这里念诵？”
“真是有趣，她难不成想把这枷锁再一次戴在身上？”
古怪的音节从她口中潺潺流出——但在试探性地念出一句后,符华就立刻停下了。
这段古怪的音节,曾经她之手,以「剑心诀」之名声震神州。
太虚剑气,以心、形、意、魂、神五蕴构成——在数百年前的神州大地上,世人皆知那是由「赤鸳仙人」所创的无上武学,若非惊才绝艳之人,不会有分毫获传的机会。
方才符华口中所念的,正是用以淬炼心蕴的口诀,而心蕴,亦是太虚剑气一切变化的根基。
凡领悟心蕴之人,通体经络都能汲取真气为己所用。
若将武林中人视为向峰而行的攀登者,那么太虚剑气的传人从一开始就己经掌握了在绝壁间自由飞跃的法门。
每一位传人,无一例外都度过了浓墨重彩的一生......
也无一例外，都没入了一场悲剧之中。
因此,如今的符华也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如她刚才目视的光线一般,太虚剑气,所谓的「剑心」——在某个尖啸着奔向覆灭的时代里,被称为「神音」的精神钢印—
不知从何时开始,它已然变成了一条偏离正轨的道路。
最终，符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这里并非是自己的心境。
她的心中已经浮现出了那个答案。
【......朝雨。】
从回忆中走出后，符华的面前确实出现了大徒儿林朝雨的身影...
“诶！你怎么又出现了？”
而随着这位逆徒的再现，正在看热闹的识宝惊讶的直接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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