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 芽衣:关于黄昏街,你知道多少?樱:你是想指责我吗?
在大致将线索串联起来后，芽衣便告别了帕朵来到了休息室一位前不久才见面的英桀面前。
此时的她，正手持画笔站在画框前烦恼着、
【颜色......有很多，但还不够。这幅画,还需要些新的颜色。但是......在哪里......】
【格蕾修,你又来这里了。怎么样,找到你想要的颜色了吗?】
芽衣打起了招呼，想看看能不能从格蕾修这里打听一些有价值的消息来......
【这里......有很多颜色,但......没有我想要的那些。】
【那些......不存在的,还没被创造出来的颜色......】
然而格蕾修的答复，给人的感觉相当奇怪。
就好像她并不是在回答问题，而是沉醉在自己的构想中一样。
芽衣不清楚她所说的这个什么不存在的颜色到底是什么。
只不过，白衣的少女,突然跳起了脚,把一根手指按在了芽衣的刀柄上。
【就像是它......它可以创造出一些......不存在的颜色。】
【各种各样的红,各种各样的黑......暖暖的,冷冷的......】
“各种各样的红...嗯哼~说的难道是红苹果和巧克力吗？”
“我觉得大概率是血...鲜活的血和凝固以后的血。”
“有趣~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到底算是童言无忌，还是说~她预感到了什么？”
随着格蕾修说出红与黑这样模糊不清的抽象形容词，直播间内顿时飘过了一条条英桀们的弹幕。
作为团宠的她，与大多数英桀的关系都还行，所以大多数的英桀都会在意一下她。
而像这样的反常发言，自然让众人感到了诧异。
尤其是作为当事人的芽衣，此时此刻已经有些懵圈了。
【格蕾修,你......】
【麻烦你......离她再远一点,雷电芽衣。】
少年忽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将芽衣腰间的刀从格蕾修的手上拨开了。
而这位少年，正是科斯魔...
他来到此地正是为了接格蕾修回去。
只不过，很遗憾的是，格蕾修此时此刻还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至于原因嘛，仅仅是因为画室里的颜色很少，而这里的颜色，很多...
【所以，想在这多留一会儿。可以吗，科斯魔?】
面对这么可爱的格蕾修，看上去高冷实际上却很是热心的科斯魔自然无法拒绝。
但他虽然可以答应格蕾修，但是对芽衣还是心有余悸。
所以，他把芽衣叫到了一旁单独聊了起来。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虽说叫人的是科斯魔，但实际上芽衣想问的问题更多。
而面对她的疑问，少年的回应是——
【.........】
【或许是我忘记提醒你了,但……-与格蕾修见面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再把武器带在身上了。】
虽然仍旧是短暂的......但至少这次科斯魔回答的还算快，因此芽衣也得以直接了当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这不可能。】
【......】
科斯魔面对芽衣的坦言，又开始沉默了。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正在进行着相当丰富的活动与考量。
而这一次，因为芽衣可以说早已经对科斯魔的交流特色有所了解。
所以在科斯魔进行丰富心理活动之际，芽衣便开始打岔了。
【作为一个曾将我置于险境的人......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这么做的理由。】
【在我面前的话......无关紧要。但格蕾修......】
接下来的话，科斯魔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内心地开始了预演起了回答的话语。
她不应该频繁接触像你这样的人。至于原因......对现在的你，还为时尚早。
......不，不对,不能这么说,感觉和凯文太像了。
她很容易被那些东西影响......刀剑上的戾气与杀意......它们，或许会让她变成什么......我所不认识的模样。
嗯......等等,这样说的话......会不会又太像樱了?
最终，在经过了慎重的思考与反复的博弈后，科斯魔最终思考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案——
（......算了，随便找个温和些的说法吧。）
“嗯哼~真是可爱呢，是在担心会伤别人的心吗？”
“我觉得这个并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说话的方式，就不能简单点？”
“真是麻烦，简简单单的事情偏偏要考虑这么多，嗯到最后居然还是采用了最简单的回答......”
随着科斯魔复杂的心理活动最终结束，直播间内的英桀们纷纷感到了诧异。
毕竟这个少年说话的方式，未免也太过于奇特了。
本来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偏偏要在脑袋里想那么多。
结果到最后采取的方案居然还是最简单的...
很难不让人觉得他这是在没事儿找事儿啊。
【总之，你最好能按我说的去做，有益无害。】
随着科斯魔说出他觉得比较温和的说法，芽衣当场就被他整懵了。
总之，继续问下去似乎也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于是乎，芽衣便转身来到了大厅的锚点，开始了新一天的探索。
而这一次，在探索到中途时，她便忽然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唔...这种感觉......阿波尼亚......】
随着意识的涣散，待到芽衣再度醒来时，她便发现四周又一次变得无比漆黑...
老实说，如果是最开始的话，芽衣可能还会觉得很惊讶，很意外。
但现在，已经来过这里不知道多少次的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家了一样。
果然......好吧,那就让我们再来见上一面吧......阿波尼亚。
随后，芽衣便习惯性的向着前方继续走去。
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
阿波尼亚那谜一样的身姿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啊,芽衣......太好了,许久不见,你的身上似乎也没有增添新的伤痕。】
对于这位英桀的寒暄，芽衣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她很是直白的打算提到前不久阿波尼亚帮助自己接受【螺旋】刻印的事情。
然而对方却说了一句，【请】等一下。
阿波尼亚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领口。
【这里乱了......让我来帮你整理一下吧。「请」再靠近我一些,好吗?】
“嗯哼~整理衣领？哇，真是大胆呢~”
“与其说是大胆，倒不如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吧？”
“真是有趣，她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帮人整理衣领？多少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了。”
随着阿波尼亚提出要帮芽衣整理衣领的请求，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条英桀们的弹幕。
有些人对此感到相当的有趣，但也有些人对此感到十分纳闷。
虽然，芽衣对此感觉相当不愿意。
但不知为何，在阿波尼亚说出【请】这个字后，她便发觉自己的行动似乎不受控制了。
「不必了，还有更重要的事」
回答本应如此,但......不知为什么,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对方那温和的请求,此刻......仿若神谕一般,不容置疑。
【......好的。】
那双白皙的手,自黑暗中悄然伸出,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那是一双从白净的袖口中伸出时,会显得更加好看的手——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在暗中操弄着什么的样子。
芽衣对这样的行为有些不能理解，但却还是表达了感谢。
对此，阿波尼亚相当大度的表示，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同时，她还表示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她也可以用这双手，来抚平芽衣眉间的疲惫......与疑惑。
帮芽衣整理好了领口之后,她又把手重新放回了膝上。
【我......的确心存疑惑,而且......正是因你而起。】
随后，芽衣将自己在来到这里前,遭遇了一次「意外」,但似乎是被阿波尼亚拯救的事情透露了出来。
而对此，作为当事人的阿波尼亚大大方方承认了。
但她也表示就算是没有自己，维尔薇也会完成她的「压轴剧幕」。
所以，阿波尼亚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不忍心......让芽衣在那些可能的「曲折」之中，再经受更多的痛苦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芽衣顿时就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她这么说勉强是可以解释有些东西，但她也说过在十天之后会将自己杀死。
既然是这样，那她干嘛要出手帮助自己？
这似乎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吧？
而紧接着，阿波尼亚的回答便让芽衣更加不能理解了。
【因为......将你杀死,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很快，你就会明白......在杀死一个人时,我们未必要心怀恶念。】
【此刻，我对你的帮助......它与我在未来的作为，其实并不冲突。】
阿波尼亚随后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总之听的芽衣是一愣一愣的。
简单点说，那是在未来的她和阿波尼亚之间早已注定的「命运」......无法阻止，也无以违逆。
也就是所谓的【宿命】。
面对这个说辞，芽衣除了沉默外更多的就是觉得——阿波尼亚这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糊弄自己？
而且更离谱的是，她在说出这种宿命般的发言后，竟然又开口表示道。
【如果可以选择,我又何尝不想......让你来握住我的咽喉，将那些悲惨的命运,都推给我来承担呢?】
听罢阿波尼亚的说法，芽衣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虽然并没有打算像她所说的去做,但芽衣还是没能忍住,将目光移向了上方。
那里,应该也和她的手一样白皙吧?
是的,她的视线并未越过这片弥散在监牢里的黑暗,但她依然觉得,自己仿佛看清了那片白皙的脖颈——
仿佛它就在自己眼前,仿佛......它正被自己紧握在掌间。
那里......握紧它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
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芽衣的注视，阿波尼亚沉默了片刻。
随后表示，今天...还是先到此为止吧。
在她看来，现在的芽衣在她的领域滞留，还是压力太大了。
所以，为了不伤害到她，只能期待下次的会面了。
紧接着，随着一阵闪烁，芽衣便回到了大厅中。
严格点说，是她从更深层次的意识领域中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我回来了......】
虽然又一次被迫返回，但芽衣经过多次的进出，此时此刻已经意识到了一件事。
【刚刚,在和阿波尼亚对谈的时候......我的想法,似乎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阿波尼亚......这就是你能力的真相吗?】
说着，芽衣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又是几次探索结束后，她照常的开始在大厅中寻找起了可以搭话的英桀。
很快，她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芽衣小姐，有什么事吗?】
【嗯。最近,我刚好听说了一些和黄昏街有关的事情,所以......】
芽衣驾轻就熟的打算开始询问，想知道自己能不能从樱这里获取什么有用的情报。
结果...还没等她说完，樱便反过来询问道。
【芽衣小姐,你......是想要对我加以指责吗?】
【虽然是组织的命令,但......那场悲剧,我还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到了这番话后，芽衣愣了一下，随后瞬间反应了过来。
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突破点...
【也就是说,黄昏街的疗养院......那的确就是你第一次与千劫相遇的地方。】
【没错,千劫......他是那次任务中最大的变数,或者说......「意外」。】
面对芽衣的询问，樱缓缓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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