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众英桀:帕朵!为什么.极恶:顺手刀了,意外意外
从维尔薇的回忆中挣脱后，芽衣不禁心有余悸的喘息着。
与此同时，一股疑惑涌上心头。
【难以想象,查看这段记忆时......我竟然会「感同身受」。】
【那种痛苦......在他人的记忆中，我也会因为身为律者，同样受到「约束领域」的影响吗?】
【还是说......在这些记忆里,我其实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维尔薇自己?】
芽衣分析着自己方才的经历，一时间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有。
她回过头去，发现远处的帕朵菲莉丝仍在与那把锁缠斗。
【因为思维分割的缘故......维尔薇的记忆实在太过散乱了。】
【不妨走远一些......去看看,她还没有接受超变手术时的记忆吧。】
随后，芽衣便开始阅览起了维尔薇的记忆。
总的来说，在圆形平台上存在着的都是维尔薇接受超变手术后的点点滴滴。
因为经过了思维分割后，这部分记忆变得相当散乱，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
为了能够获取足够多的情报，芽衣于是乎沿着台阶一直向下最终来到了一处镜子前。
而这面镜子，距离平台上的镜子已经很远了。
【嗯，从距离来看,应该已经是很久的时间跨度了，先在这里尝试一下吧。】
伴随着记忆的读取，芽衣再度看到了维尔薇。
只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出现在某个具体的地方，而是处于一片充满了齿轮和发条的奇特空间。
【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吗?】
【哈......哈哈哈哈哈......】
回应她的，是疯狂的笑声。
而这个笑声，也是维尔薇的。
所以很显然，这是维尔薇在和自己的人格交谈的记忆。
【这是嘲笑，懂吗?我们都是「天才」，应该不用解释原因吧?】
只不过相比起维尔薇的人格，这个维尔薇人格要神秘许多。
直到发出嘲讽，也没见她的名称亮出来。
而这，也足够让芽衣感到不能理解了。
【奇怪......只有声音?是因为记忆已经太模糊了吗?】
而就在芽衣疑惑之际，那个神秘的维尔薇已经开始反驳了起来。
【把我从思维中分割出来,就能解决一切了吗?】
【你把「恶念」当作是什么了?一只怀表的零件?能够被一一数清的存在?只要我们还活着,它就无法被彻底铲除。哪怕是微风一样细小的影响，也能立刻被再次催生。】
【......这原本也不是我的决定。】
随后，俩个维尔薇就思维分割的事情进行了讨论。
那个神秘的维尔薇人格即将面临分割，而负责分割的维尔薇单独为她划分出了一个超大的容量区域，甚至可以说有一半个维尔薇那么多。
对于这点，否则分割的维尔薇也表达出了歉意。
只不过最后，神秘的维尔薇在进行一番辩驳和讽刺后，反问出了一个很神秘的问题。
【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你了。你凭什么觉得......她还活着？】
随着记忆阅读的结束，芽衣从那种深入其境的感觉中解脱了出来。
她凝视着那面镜子，不禁深思了起来。
【这是......不同「维尔薇」之间的交流吗?难怪她的记忆要比其他人漫长很多。】
【那个我没听过的声音,就是她思维中「恶人」的部分吧......竟然有『一半』那么多吗?她最后的那句话又是......】
“恶人？没听过的维尔薇呢，她...难道说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女孩？”
“总感觉配得上恶人这个称号的维尔薇，绝对不会简单。”
“恶人，那个女人原来还有这样的人格？完全没啥印象呢~”
随着剧情的推进，众多英桀们都知晓了【恶人】维尔薇的存在。
不过她们并未因此而感到慌张，充其量也就是稀奇一下，维尔薇竟然分割出了这样的意识。
从对话上不难分析出，似乎这个意识就是用来储存恶念的？
难怪维尔薇虽然那么天才，但一直都没有什么丧心病狂的倾向——好吧，在某些事情方面，或许正常的维尔薇人格的反而有些【魔怔】。
【这里,应该是很久远的记忆了吧?】
芽衣站在那走廊尽头的镜子前，缓缓思索着。
随后，她便开始感受起了这段记忆。
【呀，你来了，梅比乌斯。】
说出这话的人，还是维尔薇。
而此时此刻的她，正站在一处海滩上，面带微笑的看着梅比乌斯。
【我还以为......你真的打算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呢......】
【......你还是别高兴得太早了。】
没等维尔薇把话说完，梅比乌斯便出言打岔道。
【把你关在这座岛上，的确是逐火之蛾的态度。——也是我的态度。】
【「P-21]......在地图上，这甚至是个不存在的地方。甚至直到你用尽自己的寿命,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梅比乌斯说起话来一如既往地的咄咄逼人，只不过从她的发言不难听出——维尔薇是被关押在这座岛上的。
至于原因，目前上不得而知。
不过梅比乌斯之所以会到来的原因，倒是很快被维尔薇说了出来。
【这么说......是粉色头发的「她」又替我说话了?......她到底是什么人？】
纵观整个逐火之蛾，能被称之为粉头发的人唯有一人。
很显然，梅比乌斯这回是因为爱莉希雅的建议，才来到这里的。
而这点，也足够让维尔薇感到不可思议了。
【你还没到知道这种事的时候。不过......如果你不具备那种「才能」，她也无能为力——逐火之蛾同意再对你进行一次审查了。】
【如果能通过,你可以被有条件地释放,并且成为逐火之蛾的一员。】
听到这话，维尔薇感觉到了诧异。
【哦?也就是说，越狱的才能......你们也很需要?】
【你说呢?维尔薇。我看到你在沙滩上留下的图案了，或者说......设计图?你还真是闲不下来啊。还是说......早就猜到逐火之蛾会派人来这里,而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呢?】
只不过面对梅比乌斯的质问，维尔薇只是单手叉腰表示不用太在意。
事实上，梅比乌斯误会她了。
那些，本质上都是一些未曾定项的设计。而这些设计到底能不能定项，关键还是得取决于，今天【实验】的结果。
因为反正都要离开了，所以维尔薇邀请梅比乌斯一块跟自己等一等。
【哼......我就不该告诉你我的名字。】
【哈......你的确没告诉过我啊,梅比乌斯阿姨。】
“呵呵~梅比乌斯保养的真是好，似乎很多人都会忘记她早已经是个阿姨的事情呢~”
“与其说是保养，倒不如说...那叫返老还童吧？”
“呵呵，这不过是蛇延续的一点小小技巧罢了，有什么好惊讶的？”
随着梅比乌斯阿姨这个称呼的出现，直播间内的英桀们这才想起来梅比乌斯其实已经有些岁数了。
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她可以算的上是【返老还童】了。
甚至还被误认为是千劫和梅比乌斯的女儿过。
不过对于【蛇】而言，蜕皮获得新生，似乎也的确是一件没什么好惊奇的事情。
随后，她便介绍起了自己在这座海岛上的事迹。
换言之，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她曾经制造过一些小发明。某天一只猴子到来拿走了点火装置，随后点燃了火。
第二天那只猴子又跑了过来，向维尔薇渴求着什么。
面对猴子的眼神，维尔薇心动了。
她随即便再度给予了猴子以武器，此时此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猴子应该在尝试。
但她等了许久，却并未看到猴子到来再度索取东西。
很显然，对方已经没机会来了...
【那究竟是什么？】
梅比乌斯听完维尔薇的话后，不禁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简单来说，是一种由我特别研制的核弹,要比现今常规科技「实用」许多吧,大概。】
【我想把它......交给人类。你觉得怎么样?】
听见这话，梅比乌斯不仅倒吸一口凉气。
梅比乌斯正极力克制着自己——她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
一是立刻呼叫正在海面上盘旋的逐火之蛾成员，将眼前的少女杀死。
二是即刻启程,将爱莉希雅此前递交的审查申请彻底否决。
而无论哪一种，她都认为非常「正确」。
【维尔薇，你......】
还未等梅比乌斯把话说完，维尔薇忽然长吸了一口气。
【啊哈——咦......梅比乌斯?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嗯？】
【哎呀......真可惜，你应该提前通知我的,我甚至没来得及为你准备点什么呢。】
语声变得越来越模糊......而后,回忆戛然而止。
【这......在那个时间点，维尔薇应该还没有成为融合战士才对吧?】
【在拥有分割思维的能力之前，她就已经......？】
【以她刚才的表现，逐火之蛾怎么可能会让她加入，还在日后将她选为「五英桀」之一?......对了，梅比乌斯提到的那场「审查」，那段记忆，应该就在附近。】
随后，芽衣在遭遇了一些麻烦后成功发现了这段记忆。
简单点来说，这是梅比乌斯审讯维尔薇时的记忆，其中不乏有关于维尔薇身世的猜想以及逐火之蛾对其的认可。
其自主研发的武器器械，的确能够成为对抗崩坏的一大力量。
而在这里，维尔薇透露出了自己的身世。
其实大概是三岁到五岁的时候，她忽然变得很讨厌自己，讨厌的不得了。
【于是我就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变成另一个人]——出乎意料，比我想象中还要简单得多。】
【只要我「愿意」,那么我就「可以」。】
【所以......虽然过去的确一窍不通,但在研发那些无人机之前，我自学了三个月机械相关的知识。】
维尔薇解释完，反问了梅比乌斯一句：【......这个答案,能让你满意吗?】
而在观看完这段记忆后，芽衣终于反应了过来。
【变成另一个人......维尔薇,你......难道真正的「你」是......】
只不过，没等芽衣说出自己的猜想，远处忽然便传来了帕朵的惊呼声。
【啊！你......你？！唔啊——！】
【帕朵！】
突如其来的惨叫，让芽衣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赶忙沿着台阶往上，虽然前进途中两侧的镜子中忽然刷新出了许多她们曾经追击的怪物。
但这些家伙都没能挡住芽衣。
很快，在解决完了这些拦路的敌人后，芽衣沿着台阶赶上去。
发现了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帕朵......
“诶？帕朵？她为什么......”
“帕朵？！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她不是最擅长逃跑吗？”
“伤的这么重......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啊？”
随着帕朵奄奄一息的样子出现在屏幕上，原本直播间内安静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很显然，大家伙都没想到，意外会来的怎么突然。
也没想到，以逃跑为本领著称的帕朵竟然会重伤倒地不起。
【芽.....】
【别着急......】
她将视线快速扫过帕朵的身躯，那里已经有将近一半区域都被覆盖上一种若隐若现的迷蒙,呈现出一种近似紊乱的状态。
【......没事的。】
然而正是这句用来提醒帕朵「不必心急」的话，却反倒一把攥住了对方的心脏。
她整个人将身体向上急促地挺了挺,却又因剧痛再次蜷缩起来。
【不......不行......芽……芽衣姐……-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才行!】
芽衣顺着她惊恐的视线向身侧看去，那曾经封锁的镜面已被一种巧妙的手法打开。
——但当中却没有映出她们两人的倒影,仅有一团状若不详的阴影。
【那里面......是......是......是凯文老大消失时的记忆......!】
【杀死凯文老大的人......是......是......】
然而说到最后，帕朵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见状，芽衣只得惋惜不已的劝阻道：
【我已经明白了,帕朵。不必继续说下去了......谢谢你。】
【嘿......嘿嘿......我最擅长这个嘛......那......我们......我们快点离开吧......?】
帕朵咳嗽着建议道，芽衣随即点了点头。
【放心吧。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交给我来解决。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好啊好啊......哎呀,芽......芽衣姐......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吧......人家都说......都说这是.......一语成......成什么来着?】
“帕朵！o(╥﹏╥)o，怎么忽然这样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这...让人惋惜...”
“哎，可惜了。如果芽衣在身边的话，或许能好一些？”
帕朵在消散前的话语，让众人不禁感到惋惜和悲伤。
【就好像我真要死掉了一样......别吓我了,怎么可能呢......我一直......运气很好的......】
然而很可惜的是，好运可以一直有，但厄运只要降临一次...就足以致命了。
【芽衣姐......我......不想死。】
然而话音落下，帕朵最终如玻璃般碎裂并化为了虚无。
只有芽衣呆呆地捧着手，让所有人意识到刚才的事情都是真的......
怀中的那份重量消失了。
消失得那么快，那么彻底。
一时之间,芽衣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的姿势恢复如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始慢慢挪动手臂，在空气中晃了晃，试图抓取到什么。
但就连一掌冷雾，都未能触及。
芽衣看着那枚掉落在地上的金色银币，一时间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如果此刻，她有同伴在场,或许会轻拍她的后背，但不会说任何话。
能消解这种经历的......仅有时间,言语无益。
——可偏偏在此时此刻,她最为缺少的，正是时间。
芽衣拾起银币，呼吸都因愤怒变得急促了起来。
【所以......是你。】
她不需要再特意点出对方的名字。
就在帕朵消失前的瞬间，她满溢着恐惧的双眼，已经将视线越过了芽衣的身后，倒映出对方的身影。
【嗯，是我。】
维尔薇的声音再度响起，但这次出现的并非是以往任何一个人格。
而是那个曾经被封印起来的...恶人维尔薇。
【你都看见那些记忆了,我还有什么办法狡辩呢,对吧?】
【......为什么是帕朵】
而面对芽衣的质问，那个维尔薇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复道：
【哦，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你可以把它当作......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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