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樱: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众人:知道什么?!
【芽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信任她了?这可不像你呀。】
侵蚀之律者有些诧异,怎么会有人对真相视而不见?
但这其实不太关键,关键的问题在于如果芽衣相信爱莉希雅的话自己的离间计就毫无意义了。
为此,她需要扭曲芽衣的观点。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怀疑过,那天她对你袒露的「真相」,其实依然有所保留?】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自然会去揭开,但不会是现在,更不会是和你一起。】
芽衣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着实是让侵蚀之律者头疼。
她现在已经有些不太能明白,为什么芽衣会对那个女人的话深信不疑了。
“嗯哼~没想到芽衣在这种时候就变得特别坦率了呢。”
“与其说是坦率,倒不如说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律者?”
“是拖延时间吧?这点她可是从一开始就说了的。”
随着芽衣和侵蚀之律者之间的谈话,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的弹幕。
很显然,此时此刻侵蚀之律者对芽衣的误导,以及芽衣所表现出来的执着勾起了大家的兴趣。
因为这相当于矛盾已经不可掩盖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芽衣到底会不会和侵蚀之律者爆发正面冲突呢?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不会给你任何探究她过去的机会......「冒牌货」】
此话一出,侵蚀之律者沉默了。
方才那句话,可不像是开玩笑说出来的。
通过这句话,侵蚀之律者感觉到了近乎实质化的敌意。
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的是——芽衣众所周知都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敌人在看待。
这可真是多多少少让人有些...伤心了呢。
【芽衣......你知道你这句话,真的让我有些伤心了吗?】
【经过之前几场战斗,我还以为芽衣已经学聪明了。】
【永远不要挑战「无法战胜」的敌人......这才是生存的智慧,不是吗?】
而对于这个说法,芽衣不以为然。
原因则是她并不觉得侵蚀之律者有他宣传的那样无懈可击。
对于如此桀骜不驯的芽衣,侵蚀之律者,最终决定给予她一些【爱的教育】。
换言之,她准备给牙医一点苦头吃,这样才能让芽衣变得稍微乖一点。
随后,许许多多的褪色崩坏兽就这样冒了出来。
这些敌人无一例外,都是侵蚀之律者创造出来的,其实力要高出寻常的乐土敌人很多。
面对这些家伙,芽衣虽然心有余但却是力不足。
毕竟对方可不是只有几只等着她解决。
因为侵蚀之律者就在身边的缘故,这些褪色的崩坏兽可以说根本杀不完。
每解决掉一批,就会有新的一批冒出来。
久而久之,芽衣也渐渐露了疲态。
至于侵蚀之律者,则是在此时打起了哈切。
【芽衣,你还没有生厌吗?我都快要打哈欠了......】
【是吗?那,这样呢——】
芽衣看准实机,挥出裹挟着雷霆的一击,自上而下将大地两断,留下一道巨大的裂隙,冰蓝的数据流在其中一闪而逝。
【......哦?】
【看来我的猜想没错......受侵蚀影响,往世乐土已不再像过去那样稳定了。】
在发出了强力一击后,芽衣胸有成竹的说出了她的判断。
她一直很好奇,千劫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侵蚀之律者不得不出来与之对峙。
而根据那个男人的习惯,不难推断出他会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破坏。
既然乐土已经成为了侵蚀之律者存在的媒介,那么它受到的破坏自然也会转化为对律者所造成的损伤。
不得不说,这样的判断相当合理。
几乎是完完全全的正中了侵蚀之律者的要害。
以至于她不得不一拍手,称赞道:
【仅凭只言片语就能想到这么多吗?芽衣,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更适合当理之律者呢。】
“啊这...为什么是‘大家都说?’”
随着侵蚀之律者说出这句官方吐槽,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
很显然,此时此刻琪亚娜被侵蚀律者的‘胡言乱语’说的有些无语了。
她很好奇,如果布洛妮娅知道这件事的话,会不会感到沮丧呢?
而相比起琪亚娜的反应,直播间内的其他人就可以说反响平平了。
“嗯哼~的确呢。”
“是的。”
“没错。”
大家因为早已经在直播间内观看了许久芽衣的推理。
所以并不觉得侵蚀之律者说的有什么问题。
【只要不断对乐土空间造成伤害,就能削弱我的力量......啊呀,一个人的车轮战吗?真是有趣的想法呢。只不过...】
侵蚀之律者就这样漫不经心地伸出三指,在眼前轻轻划过,巨大的裂痕就这么消失了。
芽衣看到自己辛苦造成的破坏竟然如此轻易就被修复,一时间也沉默了。
而侵蚀之律者则像是胜券在握似的,慢悠悠反问:
【这样的一击......要用十成十的力量吧?】
【芽衣,你对自己的体力很有信心吗?谁会先因为筋疲力尽而倒下,可不好说哦?】
而面对侵蚀之律者的讽刺,芽衣只是面不改色的将自己对她的判断说来。
换言之,虽然侵蚀之律者当前的战绩辉煌,但像他这样侵蚀一个重要的角色并伪装成对方的样子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约束和阻碍。
但侵蚀之律者是断然不可能放弃这副模样的,因为这也意味着她放弃了角逐对凯文武装666使用权的机会。
这对于现在毕竟彻底栖身于乐土的她而言,无异于主动放弃生命......
【呵呵......唉,看来,我确实不该和你聊太多的。】
事到如今侵蚀之律者,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看扁芽衣了。
对方在侦探方面的潜能简直强到离谱。
再这样一点一点发觉下去,估计自己什么底牌都会被摸出来。
不过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因为就算芽衣能发现自己再多的弱点,有一点她还是无能为力的。
【力量上的差距依然是无法弥补的,不是吗?】
【也许吧,但至少此时此刻,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面对侵蚀之律者的调侃,芽衣不为所动。
原因其实很简单,她只需要证明俩点——也即,侵蚀之律者并非【全知全能】也并非【不可战胜】。
只要证明这俩点就足够了。
【还没意识到吗?就在我们侃侃而谈的时候,刚才那一击的「余波」已经传向了乐土的每个角落。】
【那两个在乐土中拥有「特殊身份]的人不可能错过这个讯息。而现在......回应来了。】
远方亮起了光。
耀眼的自光将一切包裹其中。
【还好......我并未来迟。所以。我们重新来过吧......侵蚀之律者。】
随着樱的声音响起,芽衣所指的外援究竟是谁已经不用多想了。
不过此时,仍旧有一个疑问需要解答。
那便是在这段时间里,她都去哪儿了?
好在接下来的剧情闪回,便给予了这个问题的答复。
【那么,樱......】
漆黑屏幕的字幕上,显示出来的是爱莉希雅的名字。
很显然,呼唤樱的人是她而非侵蚀。
不过现在的她,按理说已经被删除了才对。
所以不难猜测,这是在过去发生的事情。
【你仍然愿意相信我吗?就像......过去那样。】
【就当作是我的「请求」......不要那么做,好不好?】
听到爱莉希雅的请求,正准备离开档案室的樱有些疑惑。
【怎么了,爱莉希雅?你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笼罩四下的郁暗中,樱的神色无法看清。
但此时悬在她腰间的武器,轮廓却如此分明。
【只是有些担心......在乐土里,应该不会再有需要你使用「涤罪七雷」的情形了吧?】
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暗杀者,处理的也都是不光彩的事情。
而一旦她拿起这把武器,几乎可以确定她已经准备去做些什么了。
【这里......不会有背叛者的。】
回答是一段沉默。许久之后,声音才从另一边响起。
【爱莉希雅,我只是想要求证一件事。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抱歉,我现在还无法给出承诺。】
【嗯,好啊......女孩子间的悄悄话,我当然很欢迎呀......那,你想知道什么?】
面对这个疑问,樱沉默了片刻,随后提出了她的疑问。
【是一位「少女」的事,我想从你口中听到答案。你可能会回避,但绝不会说谎,也只有你会在这种局面下优先考虑......继续缄口不言,是否还对我公平。】
她的语气如此轻描淡写,又如此令人悚然。
作为见惯了生死别离的人,她们都明白,越是沉痛的悲恸,越是显得平静。
【由于生前的经历,在记忆体中,我是认知缺失最多的那一个。好在大家能够互通有无,倒是没有什么不便,也很少出现误会。】
【但只有一件事例外......一直以来,我总会陷入某种完全相同的梦境中。那里除了一片荒凉的虚空以外,就只有一位少女孤零零地坐着,满怀憎恨地哭泣。】
【或许是因为记忆缺失的缘故,我始终无法想起她究竟是谁。每当我走到她的面前,就会猛然从梦中惊醒。】
“以为少女孤零零的哭泣?记忆体也会做噩梦的吗?嗯,不过感觉这些被称为记忆体的人的确很真实。”
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很显然,琪亚娜并不太清楚,何为记忆体。
不过她觉得,这些人,都很真实。
她们之中有理想高尚的,性格偏激的,放荡不羁的,胆小怕事的。
种种的一切都让人感觉,他们与前文明记录中所记录着的英雄形象有所不同。
【这种梦境完全没有消失的迹象,反而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分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距离我得知......】
说到这里时,樱停顿了一会。
【距离我得知...作为寝室铃作为「侵蚀之律者」遇害的那时起。】
她终于说出了口。
“???”
“???”
“???”
随着樱的记忆体将过去发生的真相道出。
直播间内的英桀们或多或少终于是窥探到了未来。
而面对这个虽然隐隐有些察觉,但始终没有确定,直到现在彻底盖棺定论的结果。
大家伙们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什么......「分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爱莉希雅很是以外,她完全想不明白樱是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真相的。
【樱,你......】
【嗯。我一直都知道。】
爱莉希雅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从来没有说过......】
不过很快,爱莉希雅便意识到了。
樱其实一直都在隐瞒着这件事,原因则是...在大家出于善意对她选择保密的同时。
她也出于善意的选择了保密。
【也不是所有人都出自「善意」吧。让我知晓这件事可能引发的后果,每个人心中有不同的定论。但,也有人只是不想让我感到悲伤而已,就像......你。】
【樱......我......】
爱莉希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毕竟对于她来说,樱的反应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令人感到意外,对吗?】
【不,樱,你从来不会让我感到意外。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再面对那样痛苦的选择。】
事已至此,爱莉希雅也只好向樱解释着自己的心情。
不过她其实多虑了,因为对方可从来没有怪罪她的想法。
倒不如说对于这件已经无法挽回的悲惨之事,她其实始终有着一种矛盾的情绪。
【是啊,多么痛苦的选择......我无法接受就此放下,可复仇同样也失去了意义......我还能向谁去复仇呢?向那些早在万年前就死去的「凶手]?还是同样已然谢世,只留下一缕记忆的阿波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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