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千劫:是我,看看我的脸!众人:可你没摘面具啊!
“又一个英桀牺牲了......”
随着樱卡片的碎裂，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很显然对于琪亚娜来说，这个结局让人意外，
正如侵蚀之律者所吐槽的那样，她明明逃过了一劫但最后却依旧返回并牺牲。
这无异于慷慨就义，即便是有苏的请求她也仍旧这样做的。
“o(╥﹏╥)o樱，这怎么可能......”
“又是一个...没想到牺牲竟然来的这么突然。”
“突然吗？我倒觉得这是精心设计好的，呵呵~照着这个节奏下去，不会全员都要走的整整齐齐吧？真是恶趣味呢......”
随着樱的牺牲，直播间内当即飘过了英桀们不寒而栗的弹幕。
此时此刻的大家伙都感觉头皮发麻，原因是迄今为止已经有足足五名英桀遇难了。
苏虽然还有一口气，但看他的口气多半也是活不下去了。
面对这样的节奏，怎能不让人联想到故事最后的结局呢？
【如何？按照约定的那样......我让凯文退场了。】
新一章的剧情中，播放着‘极恶’维尔薇与侵蚀之律者曾经的交谈。
【他的力量变成了你的一部分，就像是俩快合为一体的泡泡糖——告诉我，那是什么感觉？】
【的确称得上是惊喜，很难想象这是人类能抵达的高度。】
这是侵蚀之律者在吞噬凯文后的第一感想。
即使只是记忆体凯文，其所蕴含的力量也不得不让她为之惊讶。
这真的是人类能够抵达的高度吗？
或者说，这个男人真的还能够称之为人吗？
“凯文~嗯呵，看来是应该是一道非常美味的甜品呢。不知道尝一口是什么滋味呢？应该很甜吧？”
“甜品......难以认可这个说法，至少也应该算主菜？”
“不是冰块吗？话说那个家伙没被冻僵？”
随着侵蚀之律者发表吃掉凯文后的想法，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条英桀们的吐槽。
很显然对于大家伙而言，像这样的事情可太有趣了。
毕竟凯文现在可是出了名的冷，侵蚀之律者吞下他以后居然没被冻僵？
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呢。
“？”
当然，大家伙们的议论纷纷，着实是让当事人感觉到无话可说。
【毕竟是「凯文」嘛。】
‘极恶’维尔薇敷衍了一句，随后聊到了一个她比较关心的点。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一总觉得,你是不是有点不太信任我?】
虽然‘极恶’维尔薇和其他维尔薇相处的不算愉快，但老实说她还是出自于维尔薇人格的。
因此就算内部有矛盾，但她也是十三英桀的一员，甚至可以说她很看重英桀这个身份。
所以面对应该消灭的侵蚀，她其实也没按好心。
不过很不妙的是，通过对话她已经弄明白了——其实侵蚀也对她没按好心。
最终，剧情的回忆在达到维尔薇怀疑侵蚀之律者化身为爱莉希雅模样的原因时结束。
对记忆的追溯在此戛然而止。
并非能力所限，只是因为她已渐渐感到了「不耐烦」。
【哎，还是老样子啊......】
发出叹息的人，是阿波尼亚。
此时此刻的她正在变了天的至深之处中，试图对侵蚀做出干涉。
然而很遗憾，像她这样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虽然在面对人类时近乎神明。
但一旦遇见非人的存在，她所能做到的就极其有限了。
【无论获取了多少人类的情感,她的本质仍是一种「病毒」。我的能力......恐怕难以生效。】
阿波尼亚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如往常那般开始感到自责。
【千劫他......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让我能够对侵蚀之律者加以触碰.......可我却只能探查她的「记忆」......而无法与她的「意识」建立沟通吗?】
此刻，身为乐土中最为殊异的个体，阿波尼亚正在通过自身的「触碰」，不断为尚存的英桀们提供信息。
樱的清白、律者的存在、异变的真相.......悠扬的赞美诗将她所能触及的「记忆」传向乐土的每一个角落,直至人们耳中,巨细无遗。
不借助任何外力,却能在遭受侵蚀后完成此行此举的,无论现实，又或乐土,恐怕仅此一人。
不仅如此，依靠「触碰」，她能以自己最熟悉的方式直面侵蚀之律者，追溯对方的内心。
她已然认定，既然律者拥有比拟人类的心智，即便作为数据不可战胜，却也同样具备从心灵层面击溃的可能性。
就像......曾经的「第八律者」。
【只要能够介入她的神智，我......或许就能将其「引向正途」。】
【但，我还拥有多少时间呢？】
而就在阿波尼亚倍感压力之际，至深之处外传来了打砸的声音。
紧接着，许许多多褪色的崩坏兽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既然敌人已经出现，那么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番战斗结束后，稍微有些费劲阿波尼亚沉思了起来。
【看来延缓侵蚀需要耗费的力量，远超我的预想。】
【还是说......我已虚耗了太多时间呢?】
如其所言，凭借身处乐土时独一无二的特殊性,阿波尼亚在受到侵蚀后作出了两种决定,并将精力一分为二,同时实行。
其一，与侵蚀之律者的意识建立连接，如自己生前进行过的尝试那样，将对方进行「重塑」，以求化解危机。
其二，通过精神感知型的能力，延缓被彻底侵蚀的时间,维持对于自身「数据」的掌控权。
这样，她才能像此刻这般,在探寻的过程中将获取到的情报传递给乐土中的众人。
【可现在......我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两种考量,都要落空了吗?】
她不由得陷入了踯躅之中。
经过此前的尝试,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兼顾两端,必须要将全部精力，压在更有希望的一条道路上。
然而......「哪边更具希望],是一个根本无法得出结论的疑问。
【若是任由侵蚀加深，我或许能深入对方的意识。】
【但如果那之后，我没能找到重塑对方心智的契机......这便是毫无意义的牺牲。】
【可......继续留在这里阅览律者的记忆,同样也有一无所得的可能。】
像这种不知未来会如何，但却要面临抉择的感觉，阿波尼亚还是头一次遇见。
像她这种能够预知命运的人，可以说应该不存在这种感觉才是。
因为太久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形，她在这时......反而要比普通人更加脆弱吧。
这是实话,对于这种人们司空见惯的情景,她反倒欠缺相关的经验。
但与此同时，她心中更多的情绪......却是「宽慰」。
尽管不知自己即将缔造的未来会通往何方,她仍隐隐产生了一种「这样做有其意义」的念想。
【爱莉希雅......这也是,你的「愿望」吧?】
——时间不多了。
【那，就这样吧。】
最终，在经过慎重的考虑后，阿波尼亚决定反向入侵律者的意识。
她随即漂浮到了身后存在的一个正方形的发光多面体前。
【来吧，侵蚀之律者,「请」你......入我怀中。】
在经过一番意识潜入的转移后，阿波尼亚成功潜入了‘侵蚀之律者的意识’
只不过在这里，在这个看上去支离破碎的数据空间内部。
她看到了好几位老熟人——千劫，维尔薇。
其中在与千劫的深入交谈中，她怒了。
【计划?那种事需要计划吗?直接带我离开就好了，然后......我们去把每一个人类都杀掉，把那些丑陋自私，自以为是,软弱无能的存在......统统抹掉,好不好?】
“？？？”
“？？？”
“？？？”
伴随着那个身上冒着绿光的千劫发出这种狂暴残忍的言论。
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的问号。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千劫本人的疑问。
对于所有人而言，即使千劫平时看上去就是有些暴躁——但这种程度的发言未免也太过奇怪了。
【听上去就很有趣,对吧?】
千劫说完，甚至还不忘反问一句，可以说是完全泯灭人性的发言了。
而这样离谱的发言，自然也是引起了阿波尼亚的不快。
她当时就皱起眉头露出厌恶的神情。
【够了，侵蚀之律者。】
【千劫是我的友人......如果你想要向我宣告自己的胜利，大可使用其他的方式......我不会允许你......这样羞辱他。】
虽然与千劫的相处稍微有些不愉快，但阿波尼亚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自己的同伴受到侮辱。
像现在这样的行为，似乎除了侮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然而...
【侵蚀之律者?你在说什么呢?它不是早就被封到那个盒子里了吗?】
【是我啊,千劫,看看我的脸,你不记得我了吗?】
“脸？问题是他脸上戴着的是面具吧......”
一条带着月光特效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很显然，千劫（？）的离谱发言，让琪亚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的确，不过千劫似乎无论如何都不会摘下面具呢、”
“是的，我也是从来没看到过他摘下面具，也不知道面具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脸。”
“有什么值得好奇的？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张脸罢了，嗯~稍微有那么点疤吧。”
随着千劫明明戴着面具却说出：“看着我的脸，这种离谱话来。”直播间内随即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的弹幕。
很显然，千劫的面具，是很多英桀们的疑问。
毕竟只有极少数人看到过，那张面具之下隐藏着的脸庞。
当然，阿波尼亚并不在意这个。
她现在主要好奇的还是——奇怪，这既不是我所认识的千劫，也不是侵蚀之律者。而且......那种属于爱莉希雅的语调......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随后，阿波尼亚又与维尔薇进行了交流。
通过你来我往的谈话，她意识到了侵蚀之律者的一切行为——其实都是出于爱。
或者说，她认为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拯救英桀们。
而这样的逻辑链条，最终也就导致了阿波尼亚并没有办法对出于爱的行为做出纠正。
只不过，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她的脑海中忽然一道灵光乍现。
「那可是我最厌恶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自己去做呢?」
回想起之前与维尔薇的谈话，阿波尼亚终于意识到了真相——
这里......并不是侵蚀之律者的「内心」......?
而就在此时，阿波尼亚看到了一滩令人熟悉的漆黑粘液。
仅仅是看着这摊东西，她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啊......原来......是你。】
她随后来到了那摊黑色粘液的面前。
【我没想到......竟然是你。】
然而面对她的惊叹，那个神秘的存在却仍旧默不作声。
当然，阿波尼亚倒也没着急，只是慢悠悠的解释了起来。
【这里不是律者的内心，而是你的「领域」。】
【那种熟悉的语调——也并非源自爱莉希雅，而是你惯常的「模仿」。】
即便已经暴露了，对方却仍旧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依旧在卖着关子。
面对这种情况，阿波尼亚也只好点名了。
【能在这里遇见你，我很高兴......梅比乌斯。】
【嗯呵呵~......好了，该露出那种表情的是我才对。】
随后，梅比乌斯从黑色粘液中冒了出来，与阿波尼亚交谈。
事已至此，众人才终于意识到——蛇果然不会那种轻易的退场......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她这么大费周章，图的是什么？
总不会是在这种时候算准了好来戏弄阿波尼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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