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梅比乌斯:十五版啊!你知道那十五版我怎么改的吗!
不过圣痕计划可是一个比较复杂的概念。
如果对人类补全计划有点了解的，基本上说一句人类榨汁机就明白了。
但琪亚娜显然不在此列，所以想要让她明白这个概念，至少是需要一定程度的科普的。
“我此前倒是听奥托主教说起过这些，等会到了以后可以跟你讲解下。不过，为什么你忽然开始好奇这个了呢？”
北辰觉得，反正现在奥托大主教也没了。
既然都是死人了，那把什么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也就变得合乎常理了起来。
毕竟死人可不会说话，用来背锅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忽然间有些想要弄明白...世界蛇想要靠这个计划做些什么。真的只是单纯的改造人类，迫使人类进化这么简单吗？”
通讯器中显示着琪亚娜困惑不已的神情，很显然她是不太能理解世界蛇的打算的。
毕竟她对圣痕计划的了解，还只是停留在天穹流星时胡狼所说的那些。
但通过往世乐土的剧情，她已经可以确定——凯文等一些列的先行者们为了这个计划可以说煞费苦心。
那么这个计划真的有可能像胡狼说的那么简单吗？
而对于这个疑问，北辰给予了很肯定的解答。
“当然不是，到地方以后再跟你详细说说吧。”
“好。记得快点过来哦，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你比划比划了！”
北辰看琪亚娜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样，顿时感觉浑身有些酸痛。
这些天陪着姐妹俩训练，可以说让他明白了什么是卡斯兰娜家族的实力。
饶是现在实力今非昔比的自己，也是有些吃不消啊......
“你...还是悠着点吧，几天前的训练可是让人都有些下不来床了。”
“诶？这样吗？好的，我尽量下手轻点。”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训练的事情就算了？”
只不过北辰刚吐槽完，琪亚娜便挂掉了通讯。
很显然，她是没打算放弃训练的。
更何况有幽兰黛尔那样的斯巴达教官在......还是指望接下来有关于圣痕计划的讲解，能让她们俩稍微消停会吧。
“所以，先说说你们的理解吧？在你们眼里，圣痕计划应该是怎样的？”
休伯利安的简易模拟作战训练室内，北辰对着已经等候多时了的卡斯兰娜姐妹询问道。
“我想...应该是让全人类装备圣痕最终适应崩坏的计划。”对于这个问题，方才就很有兴趣的琪亚娜踊跃发言道，“在天穹市，胡狼她们就是这么做的。”
琪亚娜会做出这样的回答，可以说并不奇怪。
毕竟她所能看到的圣痕计划，就是这样的了。
甚至可以说，包括芽衣在内的绝大多数人对圣痕计划的了解，甚至可以说也只是停留在这一步。
至于什么是真正的圣痕计划...那就得从那个不得不提十五版计划书说起了......
“这个答案倒也无可厚非，不过很遗憾你说错了。这只是最初版的计划。”
“什么？”
琪亚娜心头一惊，显然对此很意外。
而幽兰戴尔则是若有所思，因为就算她不太能弄明白其中的概念，也能够推断出这个计划不可能像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对于卡斯兰娜姐妹的反应，北辰并不奇怪。
他可是休伯利安的老舰长了，所以很清楚圣痕计划虽然是梅比乌斯提出来的。
但却因为梅的重视，让这个计划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具体点怎么说呢...得从人类和文明的概念聊起。
“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是人类创造了文明这句话对不对？”
“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为什么会忽然聊到文明的概念啊？”
琪亚娜一脸诧异，显然没办法弄懂这个概念。
北辰见状，于是乎模仿奥托的说法方式开始解答起来。
“我们不妨脱离人类的立场来看待这个问题，如果将文明看做人类发展的副产物，那么是否由此得出结论，并不是因为崩坏因文明而生，而是人类的文明发展必定会促生崩坏？”
“你想表达什么？人类永远不可能战胜崩坏？”
幽兰黛尔问道。
“不，不是我想表达，而是世界蛇所代表的前文明最强大脑就是这样认为的。”
圣痕计划之所以在最后会被称之为最坏的计划，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个计划就是建立在人类无法战胜崩坏的基础上的。
而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面对己方并无法将其消灭的事实。
前文明所做出的选择是——修改人类的定义。
“修改人类的...定义？”
“没错，简单点说，如果说火种计划是更好的计划，那么圣痕计划就是最差的计划。这个计划的实行就是建立在旧时代人类全数退场的基础上，将旧人类转变为新人类的圣痕。”
北辰缓缓地将真相说了出来。
这就是圣痕计划的核心，既然现阶段的人类无法战胜崩坏，那就创造出能够战胜崩坏的新人类取代人类。
虽然这样做的代价无异于放弃掉旧人类除开生命以外的一切，从而创造出一个建立在旧人类之上的新文明。
但至少，人类战胜了崩坏......
“听起来...太荒谬了，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办到吗？”
琪亚娜皱起眉头，因为这个答案过于荒谬甚至产生了怀疑。
而对此，北辰并没有准备多说什么。
反正解答疑问的事情，他已经办到了。
至于相信——其实也无所谓，现在羽兔多半已经把圣痕计划的准备工作完成了。
过不了多久，当世界上许许多多人的梦境被连成一体时，琪亚娜自然会相信。
“这是主教从前透露过的，你如果不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开始吧？”
“这...好吧，无论如何，先训练总之是没错的。”
“嗯，没错。”
俩人虽然不太清楚这个说法到底是不是对的，但潜意识里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大战做筹备了。
想必过不了多久，当她们听到已经有人陷入梦境无法自拔时，应该不会多么惊讶吧。
......
逐火之蛾本部。
俩位英桀正在下着棋，不多时，梅比乌斯放下棋子。
“......啧。不玩了。和你下棋,根本就没办法赢。”
对面与她下棋的人，是维尔薇。
本来只是一场消遣的游戏，但梅比乌斯在接二连三的惨败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下不赢对面这个怪物。
“唔，是这样吗？”
“我觉得......只要你想,你一定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赢过我吧,梅比乌斯。”
对于梅比乌斯竟然认输了的这件事，维尔薇还是比较惊讶的。
因为在她原先的设想里，梅比乌斯如果想要赢的话方法还是挺多的。
“比如说——在自己的脑子里装一个专门用来做这件事的芯片?”
“呵。那不是你最喜欢做的事么，「维尔薇」。”
梅比乌斯完全不领情，丝毫没有要继续玩下去的打算。
见状，维尔薇也只好放弃，顺道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好吧,确实没错。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你还真是讨厌失败呢,梅比乌斯。明明你的「圣痕计划]被推倒重来过那么多次。”
“那不是『我的计划]。它之所以难产，只是梅在频繁修改「战胜崩坏]的定义，仅此而已。她一贯喜欢定义，你不觉得么?就像上次那份五种平行真理的报告我反正不觉得台下那帮家伙真听懂了她在说什么。”
而就在维尔薇和梅比乌斯这俩位前文明顶级智囊闲聊之际，一个令她俩都意外的声音响起了。
“重要的是你听懂了。而你面前的这个「维尔薇」——她应该也能听懂大半。”
“呵。那可是在基地礼堂里举办的「全体报告」哦?看见埃尔文那种绞尽脑汁。仿佛想用小学数学去理解微积分的样子——我都替他可怜。”
梅比乌斯博士并没有意识到梅已经来了。
或者说在往世乐土里，她已经听芽衣的声音都听习惯了。
以至于现在梅博士插话，她只是自顾自的聊起了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非要定义「崩坏]?把它当作原始概念，反过来去定义「人类]不是更方便吗?”
“......嗯?「维尔薇」，你刚才没说话啊。”
对此，早已经知道梅博士来了的维尔薇噗呲一下的笑出了声来。
努力憋笑的欺诈师无言地耸了耸肩膀。
随后，梅将手搭在了作战会议室的台阶上。
“我不是要让埃尔文他们真的去理解诸如〈函数这样的概念。即便是苏,要理解自己从未涉足的领域也需要不少时间。”
也是随着她的话音响起，梅比乌斯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看向了她。
今天的梅，还是穿着那身便服，甚至逐火之蛾的身份证明也好好地挂在胸前。
脸上也是依旧挂着那自信而恬静的微笑——一切都是那么引人注目。
但不知为何...梅比乌斯在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把梅和那个雷之律者的脸搞混。
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她们俩真的是很像啊......
“但我认为有一件事是当时必须要去做的——那就是让大家意识到，崩坏并不是一种神秘到无法理解的东西。它只是太复杂了,仅此而已。”
“我相信,「定义崩坏」......远比「定义人类」更简单。”
梅比乌斯看着梅自信满满的说出这番话，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句：雷之律者，你在说什么？
不过还好，因为一旁的维尔薇对着梅打起招呼来。
以至于，她很快便回过神来，眼前这个是梅，可不是什么雷之律者。
“晚上好,「指挥家]。这味道......你们俩又拿泡面当晚饭了?”
听到这句话，梅比乌斯当场就不高兴了。
“哼。怎么啦，你家里就没有喜欢吃泡面的吗?”
“有。但他答应过我,在还有其他选择的时候不会主动去吃方便食品。”
梅比乌斯听着这熟悉的回答，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没错，眼前这个是梅，才不是那个雷之律者。
“梅比乌斯博士？”
梅的声音，再度将梅比乌斯拉回现实。
她在意识到自己刚才发呆了后，当即开始反驳。
“......切。少来我面前显摆这个。你是来这里要「计划』的第十五版方案吗?我刚刚传上服务器了,你自己回去俧查收一下呗。”
“梅比乌斯。自从变成这个样子后......你好像「暴躁」了不少。”
梅比乌斯翻了个白眼。
十五版...十五版啊！你逼着我改了这么多版，我发点小脾气怎么了？
当然这番话，是不能直接说出口的。
“......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了。对工作来说，重要的永远是做事本身吧?评头品足又算什么出息。”
“看来一她也许需要你的魔术表演来放松一番,维尔薇。”
梅再度开口了。
而一旁的维尔薇则是相当配合的点了点头。
“好呀。下次不「我」变魔术的时候，一定邀请她来。”
“......”
梅比乌斯被这么孤立，一时间也没了继续闲聊的打算。
不过，趁着大家都在的时候，她有些话想说清楚——当然不是直播间的事情。
事实上，在几乎可以说预知了未来后，爱莉希雅决定大家一起瞒住梅和凯文。
“算是女孩子的恶作剧了~拜托，梅那边以后我会说清楚的。”
说完这番话，她就去练习打扮去了。
哼，无聊。
算了，由她去吧。
梅比乌斯真正想问的，是有关于圣痕计划的事情，或者说...
梅的态度。
“难得你们今天都在这里——我们就来好好地聊一聊这个已经迭代了十五版的「圣痕计划」吧。说真的，梅......”
梅比乌斯盯着这个一手提拔，并甚至可以说超越了自己的后辈，一字一顿的质问道：
“......你究竟和谁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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