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人鬼难分
产屋敷一族传承上千年，拥有整个东瀛几乎最全的历史文本和家族记录，在周昊得到产屋敷一族的承诺之后，并未直接着手针对鬼舞辻无惨的工作，而是直接要求产屋敷一族将家族所有的藏书开放给自己。这当然没有问题，产屋敷一族的藏书几乎包括了大部分的东瀛政治、文化历史，而剩下一半就是对于鬼与呼吸法的研究，这也是鬼杀队的底蕴之一，确保了哪怕鬼杀队中某一代出现了断档，也能靠着这些研究和记录再次崛起。
产屋敷耀哉被妻子扶着来到了藏书阁，迎面就碰到了着一大堆书籍，正在一页页飞速翻着老旧书纸的周昊，他记得非常清楚，三天之前，周昊从最古旧的架子上，翻着的是竹子和皮质的古旧书籍，而昨天开始，周昊就开始翻到老旧的纸质书籍，而且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普通人只能从上到下，一眼扫过去的时间，周昊就已然看完了一页纸张内容，甚至还能倒背如流。
现在，整个藏书阁的书籍，几乎都已经被周昊看完了一遍，现在是他特意从中寻找到了一些产屋敷一族重要事件的随笔与笔记，正在一点点的翻看记录，似乎在查询什么。
“先生可找到自己所需的了？不知让人传我来此，是有什么疑问吗？”产屋敷耀哉略微喘息着，赶到这里说这些话已然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
“产屋敷家主，我就直说了，我已将贵家族所有记录的藏书看完，有几个问题想向您求证，第一，造就鬼舞辻无惨的那副药，到底是什么？我不相信，你们不会从那里面寻找鬼舞辻无惨的弱点；第二，日之呼吸的原本，你们还有没有？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了？第三，你们与天皇神官一族，到底有什么样的约定？为什么天皇代表的官方虽然不承认你们的存在，却又处处给你们照顾，我不相信你们只靠神官就说服了天皇。”
沉默...产屋敷耀哉没想到周昊竟然询问他这个问题，他无神的双目怔怔看着前方，沉默良久，这才叹息一声。
“天音，告诉先生，这几个问题的答案吧！”最终，他才无奈说道，这是他们一族最深处的秘密，这种秘密原本是要带入地下，谁知道现在却被周昊询问出来了。
“好！
先生，造就鬼舞辻无惨的那副药，最原始的药物和药方都被鬼舞辻无惨所毁掉，就算有恐怕也只有鬼舞辻无惨才有了。但我们一族后来专门想要复原并研究那副药方的来历，却并未成功，只得到一种对人和鬼都没什么作用的药，不过偶然下，我们发现用这种失败品培育出的紫藤花，对于鬼效果更为显著，并且还能使得紫藤花四季常开，于是我们经过选育，才有了藤袭山和鬼杀队各分部外的紫藤花。
至于药方，经过我们不断调查，有了一些猜测，这个药方可能是从东方来的，传说中长生不死丹的丹方，也可能是传说中的鲛人肉......完整的药方已经丢失，我们就算找到了部分药方，那些关键的药物也无法得知，只能根据史料进行一些猜测。
日之呼吸，当时是呼吸法的创建者，当时最强的鬼杀队剑士所留下的，据说是威力最强、最为原始的呼吸法，可是当时，发生了一件鬼杀队看来，是最为奇耻大辱的事情。那名最强鬼杀队剑士的哥哥，投靠了鬼舞辻无惨，不但变成了鬼，还刺杀了当时的产屋敷一族家主，烧掉了日之呼吸法的记录，后来那名最强剑士也因此被逐出鬼杀队，日之呼吸法的记录也从鬼杀队中失传。
最后...”产屋敷天音略微看看自己的丈夫，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妻子的目光，他温和的对自己妻子笑了笑，示意她继续说。
“实际上，产屋敷一族与天皇有血脉的联系，天皇一族，本就是天神后裔，神道教最高首领，也是神官一脉血脉源头，也正是这种神血，才抑制了产屋敷一族的诅咒，数百年之前，当时的鬼舞辻无惨也察觉到了神官一脉的特殊，于是借此将爪牙伸向了当时的天皇和幕府之中。
也引发了一系列的惨剧，当时老天皇受鬼舞辻无惨的侵蚀，成为了鬼，将天皇一脉几乎杀绝，只留下一名幼子存活被救出，幕府之中各大官员家中也或多或少遭遇了鬼灾，鬼灾整整经过了二十多年，直到我之前提到的那名最强的鬼杀队剑士，最初呼吸法创始者的出现，与当时的鬼杀队一起，联合了神道教神官脉、阴阳师与幕府高层中的人类，于京都大战，整个京都与幕府受到重创，也在那时，天皇、鬼杀队、产屋敷一族、神道教、阴阳师们为此进行了约定，天皇、阴阳师、神官、神道教一脉任职期间与鬼势不两立，若有人违反誓约成为鬼，必死于天照大神神罚之下。但若是谁成为了鬼，那么他将自动‘死去’，同时鬼杀队如果遇到，可以直接除去，无需留情。”
“等等...这么说，天皇、神道教和鬼杀队，应该是一条战线的，那为什么现在官方竟然把你们定为非法组织？”周昊闻言有些奇怪，这样看，就算官方不是全力支持，那也是应该给予方便，可现在官方却是明面上打压，暗地里给予鬼杀队方便，这是什么操作？
“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威胁，同时，也是天皇、幕府一脉的选择造成的，人心是会变化的，您认为现在的天皇、世家家族，还与数百年前想得一样吗？面对死亡，多少人会忍住不寻求近在眼前的长生不老呢？”产屋敷耀哉此刻插口，回答了周昊的问题。
“难道......”想到这里，周昊面色徒然沉了下来，这是最糟糕的答案了。
“没错，天皇家族、世家家族中甚至是一些阴阳师中，不乏有老去却又害怕死亡的心甘情愿去做鬼的啊！所以，他们之中的鬼、加上鬼舞辻无惨的威胁，让他们不会承认我们鬼杀队的法理性，但同时，他们家族中的人类，却也受限于誓言，为我们提供各种方便，我产屋敷一族的产业，也因此才能代代传承，至今也没有衰败掉。”
产屋敷耀哉叹息了口气，将这足以让鬼杀队彻底崩溃的话说了出来，原来，政府乃至天皇家族之中，也有着鬼的存在，而且还是把持着主要东瀛命脉，这才让鬼杀队隐于尘世，只能暗地里用高薪招人进行猎鬼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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