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褪色者的勇气!·抱超级白富美的大腿吃软饭的体验!
菈妮的魔法塔内。
被救回带到房间里的安雁，被魔法塔的主人指控为变态时，他的模样和表情等等看起来，都像对自己的神逆来顺受的可怜人，不敢反抗只能抱怨。
不过菈妮实在太过了解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就算自认为非常冷静淡然，却也是不自觉加大力气，扯着他的脸冷声呵斥：
“——我欺负你？是你想欺负我吧！”
“怎么会？你可是我的神，我欺负谁也不可能欺负你呀！”
“....为什么你总是可以如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久别的重逢，换来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心情，让菈妮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救这个，没事就喜欢给自己找点事的家伙。
于是——她还是选择了动手。
没一会儿安雁就被迫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在她的面前，只能从下往上看着那坐在垫高了的椅子上的少女，嘴里还塞上了一本书被迫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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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菈妮一开始是有想过，给安雁介绍自己手下的那些人。
不过她在座椅上盯了一会儿坐地上，都被堵住了嘴还不老实，在四处张望的安雁还是果断放弃这个想法。
因为....她是真的担心，安雁会把自己手下那些正经人给教坏。
甚至直接从安雁手上将召唤灵马的戒指夺过，随即就这么在他满脸不解的目光中化为光点消失不见。
只是少了个人，房间顿时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安雁也小心拿下塞嘴里的书，趁着房间主人不在打量起这少女的闺房。
不过越是认真观察，他脑袋的问号也就越多。
这个房间说是半神的房间，实际却有点太过狭窄，甚至也就普通人家客厅大小。
四周有着大量的落地窗，采光非常优秀却是完全封死无法推开，对于通风是一点儿不友好。
向外望去，白茫茫的雾也遮蔽了视线，让他完全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甚至连黄金树都没法窥见。
而这个房间表面上是少女的闺房，实际上却完全没有一点生活的气息。
也就是他脚边....或者说菈妮的椅子边，有一大块红地毯。
除此之外就是整洁的地砖，四周墙壁也没有任何装饰品，完全就是光秃秃的石壁，甚至连第2把椅子都没办法找出更别说床了。
唯一能称得上装饰品的，大概就一个天体仪似的东西和几个造型华丽的金烛台....但这真能算装饰品吗？
房间内的两面墙，还被三米多高的巨大书柜占据，上面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
甚至连这房间各个角落与过道上，都堆着乱七八糟的书，甚至有几堆书都和人差不多高，而大门的位置却连个门都没有。
而掀开菈妮先前坐屁股下的布....不出意外映入眼帘的是一堆书。
“总感觉比想象中的还无聊啊。”他遗憾的摇着头，就朝着大门方向走去，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可也才到了门边，都该没有来得及走出去看一眼.....
天空中突然汇聚出点点蓝白色的光芒，首尾相加体长超过了三十米，明显就成年了的黑色巨龙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但那莫名给人以恐怖威压的巨龙却什么都没做，只是以一对冰冷竖瞳凝视着他，就令他乖乖的举起双手往后退了两步，躲到菈妮的房间里。
见状那龙便不再采取任何行动，于一阵地动山摇之中落入地面....也不知究竟是在做什么。
“....什么情况？这个世界流行养龙吗？”伫在菈妮椅子后的安雁差点没忍住，不要面子的大喊呼叫菈妮回来。
因为他甚至感觉，这龙明显比起之前被自己杀掉的半神之耻都强的多，这也令他不太敢离开菈妮的椅子，只是心有余悸的时不时瞥向落地窗边缘，观察着那龙在地面上随意摆动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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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在房间里忧心忡忡的，甚至都开始烦恼是不是应该逃走。
不过他的烦恼没有持续太久菈妮也就回来了，只是看着他伫在自己椅子后的样子，不自觉仰起头来露出淡淡的笑容：
“怎么了？想给我当保镖吗？不过你现在的能力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这个先不提，门口那只龙是怎么回事啊？”
“你在说亚杜拉吗？是我让她阻止你出门的。”
“为什么啊？？”
“还问我？你想想自己的作为怎么样？如果你带坏了他们该怎么办？我怎么能随便把你放出去祸害人？”菈妮随口说着，不经意间瞥了眼明显被动过的白布，脸上随之浮现出些许愠色，并以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你....真就这么想给我当椅子吗？”
“胡说什么？我只是好奇！”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少女面无表情的质问，地面随之微微颤动。
巨大的龙一跃便飞上半空，还就这么悬浮在这高塔边，从落地窗旁以不善的目光盯着他，仿佛他的回答要是不能让菈妮满意，就会马上干掉他似的。
这到底是什么狗腿子啊？稍微有一点龙的尊严好不好？？菈妮还没让你过来，你竟然就自己跑出来为她壮大声势？——安雁心里吐槽的欲望爆棚，表面上却是两个都没法得罪，只得讪笑道：
“误会，这全部都是误会，我没那种想法....不过你自己要是想坐我腿上，还是我非常欢迎的。”
“你当我是什么？”菈妮冷着脸，微微扬起视线冷声呵斥：“我，魔女菈妮可不是那种轻浮之人，绝不可能坐在男性的身体上。”
“明明不久前还就坐我肩膀上、头上、手上？”
“....原来如此，你已经想死了吗？”菈妮若有所思的话音才落地，身后巨龙嘴中就吐出寒芒。
紧接着十多米长的巨大冰剑随之浮现，还就这么在窗边晃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连带着整个塔将他腰斩。
这一幕直接给他看傻眼，连忙抬手示意菈妮等下再说他，并且就这么指着窗外的龙，怒斥：
“——我跟你说！我忍你很久了！你这龙是怎么回事？！会魔法就算了！竟然比我还不要脸了？？虽然我知道这年头日子很难，可就这么困难吗？连龙都这么趋炎附势？你这让我这人还这么混啊？！”
“她是我的骑士，理所当然吧？你这样才不正常。”菈妮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还忍不住摇头：“话说，你这是怎么回事？自己都承认自己不要脸了？”
“但我至少比这家伙好！”
“要不你俩打一架？”
“——不！虽然我自认胜算很大，但我们都是您的部下，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
菈妮才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询问，他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还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为了菈妮着想似的。
这看的龙连都露出无语的表情，如果不是担心弄坏建筑被菈妮责骂，她估计真就一刀下去了。
可菈妮倒是已经习惯了，只是面无表情的摆手示意亚杜拉退下：“尽管有多少日子没见，但你果然还是如此，如最初那般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安雁也是看到亚杜拉重新落在地上，开始休息了才忍不住道：
“不是我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主要是我真打不过这家伙啊！话说这家伙明显就比那杂鱼半神还强！那半神还接个幼龙的头，你这直接就有成年龙当手下！你们都是半神差的也太多了吧？”
“葛瑞克的血脉稀薄且不思上进，着实有些不值一提，会到沦落到那种程度也算是咎由自取，亚杜拉倒是从我这学会了月之魔法，当然更胜数筹。”菈妮不紧不慢的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将双手坐在胸前交错叠加，最后才将视线投向了他，露出了一丝难得的赞赏之色：“可就算是葛瑞克他好歹也是半神，尽管你使用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却也获得了法环的碎片，姑且也算是有在努力吧。”
“那奖励是什么？”
“给我当椅子？这个....怎么样？”菈妮微微歪着脑袋，嘴角也在不经意间勾起迷人的弧度，叫人不自觉就想要去答应。
可安雁却察觉到莫名的危险气息，谨慎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回答‘好’你会怎么样？”
“当然是把你踢出去给亚杜拉做玩具。”
“我就知道！但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种人！”
“真的吗？”
“还用说吗？话说你这算什么试探？我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就拿这个考验我！我是这么经不起考验的？”
“不是吗？”菈妮理所当然的反问，令他迟疑片刻之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是！”
反正都被误会，固定印象怕也无法改变。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再装什么正人君子，甚至都已经被误会，那么不做点什么，反而亏了吧？
想到这里，他抱着必死的觉悟伸出双手，穿过菈妮腋下后一句“让开”，就让菈妮垫在椅子上的书本自动滚落地面，随后自己就坐在了椅子上，并且将菈妮侧身的放在自己腿上。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不带一丝的迟疑，甚至连菈妮都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大胆，甚至在他把自己的帽子摘掉，直接伸手撸起自己的头发时才稍稍回过神，茫然道：“你....在做什么？”
“表面上看是在撸人偶，不过实际上我是抱着必死的觉悟，来证明自己作为褪色者的勇气和意志！”他毫不迟疑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并且在说话时也是一点不闲着。
一只手撸着菈妮的头发，一只手倒是把玩菈妮的手。
尽管冰冷，但这柔弱却意外的柔软，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僵硬，甚至是细腻的叫人爱不释手，让他都有一种想要抱回家当抱枕的冲动。
不得不说，他这繁忙的样子，这副敢于将半神抱入怀中，把玩的胆量——就仿佛明知死期将至，而珍惜每一秒的时间，最后坦然迎接死亡的勇者一般。
不说别人，就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勇气所感动，然后.....
“——大、大胆！”回过神的少女给他的行为，气到身体都止不住微微颤抖着，不知是羞还是怒的仰头瞪着他，有些结巴的呵斥：“你....你这....以下犯上....无礼之徒！”
“你在说什么呀？这可是勇气的象征啊！你就说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第二个人有勇气对半神这样做？”
“——不管是勇气觉悟，还是什么意志！全部都用错了方向吧！”
羞愤交加的少女怒斥着，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一把就将他从自己身下抽出甩飞出去。
安雁都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飞到了半空，并且还直接飞出没有门的大门。
真正的男人果然就得敢于让菈妮蒙羞！——带着这样的想法，任由狂风从耳畔吹拂而过的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身下巨龙随之张嘴吐出冰冷的雾气，直接令他这勇气的象征，化为了——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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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安雁的勇气被耗尽，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在菈妮面前，还搬了个小桌板被迫写起检讨书。
而菈妮就如最初见面那会儿似的，端坐于蒙上白布的书籍之上。
看着他和幼儿园孩子似的老实下来，乖乖写检讨了菈妮才干咳了一声，道：
“继续刚刚的话题吧....鉴于你的表现不错，我就把这个给你好了。”
说话间，她微微抬手一柄直剑，便从天而降掉在安雁的面前。
“这是卡利亚收藏的宝剑，传说中的武器之一——夜与火之剑，蕴含着夜与火的力量。”
“哦、哦，感谢菈妮大人的恩赐.....”
“不用，不过你似乎也获得了些能力？展示给我看看吧。”
“那必须得说的肯定得是翅膀了！”
尽管获得传说武器很兴奋，但刚刚教训的太惨也让安雁一时提不起干劲，可说到这个他就来劲了，直接催动魔力令身后展开一对金色光翼，还炫耀似的凑近：“——你看！这个很帅吧！以后我出门当能扮演天使了！这肯定就叫天使之翼对不对！”
“....你在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熔炉百相之翼，还天使.....”菈妮一脸不知该如何去说他的表情，止不住地摇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这，更与你不相称的称号了。”
“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是您的使者吗？这样一来我不就是天使了？！”
“说起来我差点忘记和你说，在外面别提我名字，我还不想把脸丢尽。”
“我觉得现在说这个已经太迟了。”
“好像也是？....算了，算了.....”
菈妮头疼似的扶额叹息，已经不想再去说他这怪人。
因为她现在已经深刻的明白，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只是带着一丝怀念低声感慨：“明明第一次见面，你还稍微可爱一点的....果然小孩子越长大就越扭曲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不是小孩子来着？而且你的性格好像也有些变化？”
“是啊，不过我姑且不提，你的话....也只能说明你的本性就相当的扭曲了。”
“我觉得这个评价有点过分了。”
“....你考虑一下刚才的行为，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菈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令他默默地别过头去：“....我已经有在认真反省了。”
“虽然也就嘴上说说罢了。”
太过了解他的菈妮下意识怼了一句，却也不想再去回忆先前的羞辱，便让他自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这里和下面一层的海量书籍可以随便他看，但就是不允许他离开这个地方，顺便还给他准备了食物。
而这样看着难懂的魔法书，吃着免费的伙食的日子，转眼就是一个星期。
尽管这里连张床都没有，睡觉也只有一层薄薄的红地毯，上厕所都得到外面没人的角落开启香格里空投出去，但相比外界遍地尸骨连个活人都难遇，经常得睡在尸堆里的日子，倒是好的多了。
因此在这样的世界，这样安全的区域，还有漂亮的半神小姐姐可以陪聊他还是很满意的，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菈妮不允许他大声说话了，而且不允许他在自己看书时打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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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吃等死，又顺便学习的一个星期之后，菈妮带回了灵马还有他放灵马背上的铠甲。
而重新回来的深棕色灵马，此刻已经披上了厚重的漆黑铠甲。
铠甲从头到尾都给马儿包裹了个遍，关节处也做了特殊的处理，特别是双角也包裹在铠甲里并做尖锐化的处理。
菈妮似乎还给灵马吃了点什么灵魂，令其力量可谓是今非昔比，而且本来就可以踏空而行，因此完全不需要担心负重的问题，就算踏在水面上都不会沉下去。
还有那副黑夜骑兵的铠甲也被改造了一番正好能够让他穿上，连带着一直被他丢着就挂在马后，差不多都给忘记的漆黑长戟，也被改小到适合他使用。
“这是我让人帮忙改造的，还稍微强化了一些，你若不喜欢可以再改，不过....你肯定很喜欢吧？”
菈妮拍了拍披上厚重铠甲的灵马，对于经过自己改良的状态，有着十足的把握似的，在话语最后还隐隐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安雁还真喜欢，甚至忍不住想唱——有菈妮的孩子像块宝。
但有预感如果真唱了，八成是会被再教育，只能忍住了这样的冲动。
不过心里却也忍不住在想：抱白富美的大腿吃软饭，果然是世界上最棒的事情！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吃软饭，不想奋斗....要有机会他也不想奋斗啊！也想彻底的去躺赢。
“别想，这是你的奖励，但肯定不会有下次了，我不会无限制的宠溺你。”都不需要说出口菈妮就已经从他那期待的目光，还有心里所想猜到他都在想什么，不禁对其投以冷淡的视线：“给我去努力，如果你还想成为王，想达成那个时候的契约，就不能依靠我或任何人。”
“....我想也是呢......”毫无意外的回答，令安雁虽然本来就没有什么期待，却也莫名有点还没开口表白就失恋的错觉。
但他振作的很快，自顾自就绕着灵马与铠甲，不住打量并点头感慨：
“确实很帅啊！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正派人物？....而且这上面的血迹为什么还在？这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这怕是会把人吓跑吧？”
“如此一来也能避免更多人受你迫害。”
“你这就是诽谤了，不过今天咱们不谈那种不开心的事，作为感谢顺便庆祝我们不知多少年的感动重逢，现在重新来个感动的拥抱吧？！”
“——不要得意忘形了！我才不和你抱！”
他兴高采烈的看向坐回椅子的菈妮张开双手，可都还没碰到人，菈妮便一巴掌按在他的天灵盖上，把他给按在身下。
不过也是制伏了这个，总是想要叛上作乱的家伙，又看了两眼铠甲不自觉她便露出玩味的笑意：“不过你的兴趣还真是中二呢~竟然喜欢扮反派？”
“也不知道是像谁啊~”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菈妮眼神一凝，他便瞬间改口：“不，什么都没有。”
虽然很想吐槽一下，这不是自己的选择，可他还是理智的闭口不谈。
如果可以他其实更想弄成金色的铠甲，到时候再加上金色光翼那不就妥妥的天使下凡？
扮演个神棍坑蒙拐骗不手到擒来了？现在这黑不溜秋还有血迹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吧？
“没事，你本来就不是好人，只是用铠甲更形象的表现出你是什么人而已。”菈妮就像猜到他所想似的，微笑着补充了一句。
“....我现在没有想你的事情，你竟然猜到我在想什么？？”
“就你这小孩子似的想法，猜都猜的到。”
“也是，我是小孩子呢.....”明明从身形来看，你自己才是小孩子吧？这就是传说中的越缺什么，就越想要证明什么吗？菈妮可真是可怜，我还是尽可能对她温柔一点吧——安雁微笑点头，心里却已经忍不住想要再次摘掉菈妮的帽子，伸手去撸她蓝色的头发。
只是这个想法才刚刚出现，菈妮与他对视时，脸上的笑容却是迅速消失：“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非常抱歉！”
“道歉的话我差不多已经听腻了。”
“啊、如果单从这句话来想的话，我是不是非常像那些胆小、怕生又十分脆弱的小孩子？而且还正在被欺负之中？”
“闭嘴！”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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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混淆视听却完全失败的安雁默默地闭上了嘴，仿佛认命了似的等待发落，令菈妮欲言无声的沉默良久，最后只是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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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被追杀的关系，安雁终究是没能离开菈妮的魔法塔。
就在隔日的夜晚就被带去了不知位于何地，只是一瞬间就抵达的巨大石制高塔的顶端。
根据菈妮所言，这名为“神授塔”的塔顶，有着巨大的仪式场，她只是稍稍准备令暗月的光芒从天而降。
他从葛瑞克那夺走的大卢恩，顿时呼应着令其眼中浮现出淡淡的金色法环纹理。
紧接着他全身，都沐浴在这股金光之中，精神与肉体的力量开始被强制性提升。
“这是透过法环碎片获得的提升吗？不过怎么感觉和想象中的一跃成为半神好像不太一样？”
对于法环的碎片安雁是抱着极大期待，可实际握合五指却总感觉....提升弧度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菈妮却是好笑的摇头：“当然不一样了，这只是法环碎片些许外泄力量，利用神授塔的仪式借给你用而已，就像冬天的城堡里点燃火炉取暖，你能利用到的不可能是那团炉火本身的力量。”
“也就是在火炉外取暖时获得的热量？想再进一步去摄取就会被烧死？”
“不，法环力量实际不怎么会外溢，不可能会和被关闭的火炉外差不多，更准确说应该是在城堡外，贴着石壁的感觉？”
“....好歹让我贴门啊，贴着墙根本不可能感受到热量吧？”
“就算你和我抱怨也没意义吧？”菈妮无奈的笑了，并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发，安慰道：
“虽然直接利用的效率极低，但学习各种律法和魔法，或者别的什么技能的时候，这法环的碎片都能帮助你，就是寻常生物都难以企及的好处，也是现阶段没有完整法环的最大好处。”
“....谢谢你的安慰，菈妮大人，不过.....”安雁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向上方的少女，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好好和我说，你真要拍我头，和我说一声我自己会蹲下的，能不能不要突然用重力魔法让我跪地上？”
“见到效忠的对象，骑士的话就该半跪在地吧？这也算是基本礼貌呀，我这是在教导你对神的基本礼仪。”
菈妮就如他之前摸自己脑袋似的，摸着他的头发，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嘴角却是止不住上扬。
被迫半跪在地的安雁明白，这绝对是在公报私仇，并且嫌自己比她高，再介意身高问题，但他不能说，只能换个角度反驳：“你说的对....不过我不是骑士吧？”
“那我现在就封你为暗月骑士。”
“不是卡利亚骑士吗？”
“他们是英雄。”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不是？”
他不满的仰起头，但菈妮只是笑而不语轻拍他的脑袋。
这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气氛，叫安雁自讨没趣的干脆放弃了这方面的争论。
也是在这个时候，菈妮才缓缓道：“现在你继续在这也太危险，我也不可能一直去给你当保镖，你还是换一个世界继续成长吧。”
“....那大概很久都没机会再见了。”
“没事，我的分身陪着你。”
“但是那太小了耶，想抱一下都.....”
“——你已经可以闭嘴了！”
不等他说完，几乎能够猜到他想说什么的菈妮为了避免精神遭到污染，一脚就踩在他的胸口上。
明明菈妮只有萝莉似的体型，可一脚轻放在他的胸口上，却是猛然施加上他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力，直接令他飞出几只米远，撞开了神授塔的石壁并被迫体验了一把，从高空落入地面的感觉。
不过....如今的他却距离重返故乡那会，已经出现飞跃式的提升，即便高度超过百米的塔顶落下，他都已经不需要再用风去卸力，只需调整好位置便能安稳落地。
但他并没有等到落地，而是在上方来到岩壁边缘的少女注视下，带着些许遗憾摆手告别。
然后....在半空中启动了香格里拉，前往菈妮改造的星月树所在，并通过星月树与菈妮的分身，一同前往先前抛下拟态赐福的世界。
也就是本次回故乡前无意中抵达的那个世界，并且在飞逝的光芒之中不自觉回想起了——那在艾利欧鲁大森林被冰封前所发生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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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刚写法环第1章数据就断崖下跌，虽然早就知道有这种情况一直在超级加速，就是没想到法环的第一章基本都没人点进去看了....为避免这本书暴死第二章再度加速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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