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领主不欺男霸女还是领主?·强攻魔女陵墓
圣域里的居民，在安雁路过身旁之时，一个个都连忙朝着边上逃开。
甚至在安雁想摸一下路边幼童的猫耳朵时，也立刻就有成年人冲了上来，一把抱住还懵懂的伫在原地的孩童，带着孩子远离这奇怪的外来人。
这倒让他多少有点受伤，摸着下巴纳闷起来：“作为领主竟然连自己领民的女儿都不能随便摸吗？不，肯定不是这样，他们这样绝对算是在冒犯我了吧？”
“——才当上贵族，你有了贵族的做派了啊。”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的蕾姆，听到他的自语不由对其投以冰冷的话语：“特别是这股变态劲，真就和世袭贵族一模一样呢。”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想摸头啊！”
“不过你的样子，就像是会随心所欲、胡作非为的人贩子。”
“怎么会！我顶多拐回自己家，绝对不会卖出去哦？因为我是领主啊！怎么可能出卖领民？”
“.......就算你满脸认真的这样辩解，蕾姆也不知该怎么理解了。”出乎预料的辩解角度，让蕾姆忍不住傻眼，听说也有些怀疑：“不过你这话....该不会是已经拐过孩子了吧？”
“你这什么话？我能做那种事情吗？”他试图虚张声势，蕾姆却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真的拐过？”
“说起来.....”
“——你真没得救了啊。”
他都没说完，蕾姆就看透了这搪塞，止不住的发出沉沉的叹息，对此安雁只能当作没有听到，脚步不停的朝着魔女的墓室走去。
......................
还不等安雁抵达罗兹瓦尔记忆中的地方，却是在才甩开蕾姆、脱离村落没有太远的荒地上，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那有着长长的粉色头发，看起来也就十出头岁的年幼少女。
细长的双眼和挺直的鼻梁，搭配白皙的肌肤与娇小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洋娃娃似的。
不过洋娃娃不单指美貌，还有她的气质给人的感觉。
眼瞳中几乎没有感情可言，而且毫无表情的样子就和瑞吉儿似的，身上还穿着几乎连嘴都给遮挡的白色长袍，还有与爱蜜莉雅相似的长耳朵，鉴于此地都是混血亚人，这应该是一名半妖精。
“.....琉兹·毕尔玛？不，应该是复制体吧？而且还是缺乏人格，只能无脑服从命令的复制体。”
安雁认真打量一下这少女，倒是很快通过罗兹瓦尔的记忆，想起这就是以四百多年前牺牲的祭品少女为基础，而制造出用于管理圣域的复制体。
有几名上位个体进行管理，而更多的基础版复制体更多是通过心灵感应传递情报用，如果没有上级复制体命令，甚至连吃饭都不会。
“.......”
复制体少女就和安雁想象中的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回应，或者说完全不懂如何回答问题，自顾自的就往森林深处跑去。
快步跟上来的蕾姆看着逃走的萝莉，不由脑补了可能发生的情况，不自觉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安雁，你又对小孩子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真的拜托了，快点去自首吧？”
“不是，这回我真的还什么都没做。”
“也就是准备做点什么？”
“这样说也不准确，我现在没有那种心情。”
“哈啊....这个时候至少否定的彻底一点吧？”蕾姆在今日，不知第几次发出叹息，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她现在就已经感觉到了疲惫：“蕾姆真担心你作为领主，会被卫兵逮捕。”
“不用担心，我是领主没人敢抓我！啊、不对，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高兴一下，你竟然在担心我？”
“....别误会了，蕾姆只是担心，主人的被抓，导致我们的风评也变差。”
“不用担心，蕾姆。”他微笑的回过头，冲着不解的少女竖起大拇指：“在你跟着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不会有什么好名声！现在再考虑这些已经太迟了！就当是上了贼船随遇而安吧！”
“....真是温暖到心灵深处的安慰呢，蕾姆是不是趁早弑主会比较好？”
“这和我说的一样，这只是玩笑吧？”
“不，蕾姆是认真的。”
“可是我是开玩笑的啊？”
“比起这个蕾姆听说了，你要吃干抹净走人....是这样吧？”
突然话锋一转的少女，脸上过于凌厉的表情，倒是真有几分要动手的感觉，让他顿感胃疼：“....吃干抹净这说法就过分了，绝对是曲解.....”
他很想好好纠正，可也有预感这根本解释不清，因为对方明显不是想听这种解释。
虽然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没有对蕾姆施加过拉姆那种命令，蕾姆的情况似乎和拉姆有些类似。
但现在他还是明智的不再多说，只是带着些许的郁闷，快步来到这开阔地边缘，无言的来到一座与森林融为一体的宏伟建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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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由大石块堆砌成的建筑，外表与村落的建筑一般，布满了藤蔓与青苔。
些许墙体甚至已经发生龟裂，明显具备相当的历史了，外表看上去倒像是古代的神殿，比起那破败村落倒是强了许多的感觉，但实际上......
“比起罗兹瓦尔的记忆倒是老旧了许多啊，这个魔女的坟墓....不，规模上来看，应该称之为陵墓更为合适？”
打量着静静屹立在森林边缘的大型古代遗迹，他没有多想就打算直接走上去。
然而才走踏上遗迹前的阶梯，身后就有人从旁揪住了他的衣角。
“——等、等一下，你作为人类随便踏入其中，未免也太过鲁莽了吧！”碧翠丝慌慌张张的冲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角。
“什么意思？”
“能够参与试炼的除了混血亚人之外，就只有被母亲给予资格的人，不具资格之人强行进入将会不断受到伤害！而且强闯者的魔力量越强伤害就越高！你进去绝对会死的！”
“你这到底算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我？”
“你死了当然无所谓，但至少死在贝蒂看不见的地方！”
“....所以你这是善良？还是残忍？”
奇怪的说法叫他忍不住咂舌，还顺手揪住碧翠丝的马尾就这么一拉。
螺旋状的马尾一瞬被拉直，并就这么在松手刹那撞上碧翠丝的脑袋，给她气得鼓起脸颊怒斥：
“你干什么啊！难得贝蒂担心你真的死了！你就这样吗？！”
“原来你是在担心我？话说太难懂了吧！稍微表现得温柔一点怎么样？”
“——吵死了！安静点！吵到母亲怎么办？！”
嫌麻烦地这样说后，碧翠丝倒是在将视线投向陵墓时，脸上的表情迅速消失。
本来回到这熟悉的伤心之地，碧翠丝的心情就已经有些压抑，在看到这埋葬深爱之人的陵墓时，更是令她没有了和安雁吵架的心情。
只是痴痴地凝望那陵墓，她便逐渐低下头，以双手抱着自己娇小的身躯，像是冷到发抖般咬紧嘴唇，不知不觉便流泪满面：
“母亲....贝蒂....回来了......”
又小又弱又沙哑的声音，细微到不认真听，一不留神就会错过这其中浓烈的悲叹。
也明白这个时候要是插科打诨，估计真会被碧翠丝给怨恨上，安雁也就默默的从边上绕开，打算去上方看一看。
只是才踏上石阶，边上就有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回过头时拉姆难得不是嘲讽与冷漠的表情，而是眉头紧蹙的严肃表情：
“你疯了吗？没听到碧翠丝大人说的是什么？这种事情交给爱蜜莉雅大人就好了。”
“——是、是呀！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嗯、嗯！交给我就好了！”
爱蜜莉雅的声音虽然紧张到根本无法隐藏，但眼神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退意。
毕竟是魔女的试炼，听起来就非常有挑战性，紧张也算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而且....她都一直以来太过依赖他人的保护。
不过她主动提出要进去，倒让安雁犹豫了。
有人试试水他似乎也没什么拒绝必要，毕竟爱蜜莉雅肯定是符合试炼资格，实在不行再强拆也可以。
“那....爱蜜莉雅，就先交给你可以吗？”
“当然了！放心交给我！”他试探的询问爱蜜莉雅便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却又带着难掩紧张，却同样蕴含某种期待的表情，仰望着他：“不过帕克到这里就没有一点露面的意思，我真的有点不安，所以.....”
“乖~乖~”领会少女想法的他也没多想，伸手就习惯性摸上少女的银发。
“总、总感觉被当成小孩子，莫名讨厌呀....不过也有点安心了？”爱蜜莉雅扭捏的身子，嘴上呢喃着不满的话语却还是缓解了那股紧张感，就怎么带着让人有些放心不下的表情，迈开脚步朝着陵墓内侧走去：“——我去去就回，大家不用等我~！”
故意大声说着，但头也不回的少女越过阶梯，倒是很快就进入墓入口。
尽管最后时刻她稍稍回头看了一眼安雁，却还是很快带着警惕踏入那幽暗的墓穴入口。
没有一会儿便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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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要做的就只是等待了吗？”
目送爱蜜莉雅进入陵墓进行试炼后，安雁眺望了一会儿入口，便很快就坐在台阶上，无聊的眺望远方寂静的首领。
不过当视线扫过始终遍布阴霾的碧翠丝，他却是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让爱蜜莉雅看到强欲魔女的时候，顺便问问对碧翠丝的契约是怎么回事。
但老实说帕克一直把爱蜜莉雅看得比什么都重，保护过度下多少这孩子的成长还是有些问题的，因此她能不能自己解决试炼安雁真没法抱太大希望，所以他基本不担心没机会去试炼。
“就这么等着吗？”拉姆有些不太有耐心的叹气，却还是坐在了他的边上，虽然....才下意识坐下去，回过神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
怎、怎么办？！这样不是让人觉得拉姆想待着这家伙身边吗？！——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慌了的拉姆本能就想站起来，可又感觉太过刻意让她放弃移动，只是脸色有点为难。
然而就是不通过心灵感应求助，情感和肉体触感在不压抑的情况下，几乎都同步的蕾姆自然是默默走过去，打算坐在姐姐身旁将姐姐拉走。
可才路过安雁身旁，蕾姆就给他拉到另一边按下去。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伴，坐你姐边上坐我边上都一样，倒不如说同伴之间就应该增加一点感情，你和姐姐已经足够好了，还是和我多交流一下吧！”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抢在蕾姆开口前堵住了她的话锋，拉姆本能想起身争论也给他重新按下去。
这叫傻眼扭头看过来的两名少女，张嘴犹豫片刻还是默默地重新闭上嘴，不打算和他争论什么，甚至准备贯彻沉默拒绝和他沟通。
碧翠丝倒就和木头似的伫在那边，带着忧郁与难掩阴霾的表情，目不转睛的盯着陵墓。
安雁见状随手就拍了拍身前的台阶：“不要紧张也没有关系，实在不行我会亲自进去的，快别傻站着了，坐这休息一会儿吧。”
“....贝蒂才不要坐你的边上。”
“明明我是在帮你耶，为什么这么冷淡？”
“谁让你抢走了....贝蒂最重要的东西！”
“别把话说的那么奇怪，我那是捡！捡的！”他激动的忍不住，左右手一巴掌就给拍在了，身旁双胞胎姐妹的大腿上：“——拉姆、蕾姆！快点说说她！让这孩子明白在这烂人扎堆的世界上，我这样的人到底有多么善良！”
““——你才是最烂的吧！””
两姐妹虽然不疼，但感官同步双腿被拍的奇怪触觉，还是让她们不悦地瞪了过去。
“....嗯，果然环绕立体音的感觉是真的不错？”意识到自己找错援军的他默默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向天空掩饰自己孤立无援的“悲伤”。
虽然他是有打算靠着物理距离拉近一点心灵的关系，好在分别前能够留下良好的回忆....实在不行至少不是纯粹恶名也行。
但就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还一不留神适得其反了？
尽管他其实也明白，自己的行为有点问题，但两人的反应还真挺好玩，叫他实在——不愿意去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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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丝的模样实在太过压抑，让安雁有点不太适应，只能通过双胞胎姐妹来打破僵局，似乎缓解一下气氛。
不过戏弄了一下，两姐妹却只开心了自己，还承受了碧翠丝的白眼，让他很快重新就安分下来。
就这么一边承受着两姐妹越发无语的视线，一边默默地低头盯着石阶上路过的蚂蚁和昆虫，并以不可视之手一个个将它们碾死....只是由于不可视之手力量太大，一不留神还会按到砖石之上，将砖石给按碎。
当太阳逐渐落山，夜色逐渐昏沉。
石阶上，已经被不可视之手戳出了无数个裂纹，看上去就像遭遇破拆的公路。
“....我到底该感慨权能被如此滥用，还是应该鄙夷你对弱小的欺凌？或者愤怒你把母亲的墓室路口弄成这个鬼样子？”
两姐妹不想说话，碧翠丝倒是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满目疮痍的阶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锻炼对权能的掌控性，没看我现在能够直接碾死蚂蚁，却不会弄伤地砖了吗？”
“....为什么要用生命来练习？蚂蚁也是有生命的，而且——还是在母亲的墓前！”
“别扯了，最后才是你在意吧？我道歉啦~下次有机会我会想办法....给她弄个更好的坟？”
“不是更好！是复活！”碧翠丝倒也不否定真正不满的原因，安雁倒是默默点头：“复活啊~听起来是不错呢。”
他并未去肯定，只是带着放空思想似的笑容止住了这话锋，不打算在这种事上做出任何保证。
就这样等待着，当太阳完全落山，整座陵墓都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光芒，在这夜幕中看起来带着莫名的神圣感。
不过没等上太久，光芒却重新熄灭了，然后....众人再继续等了的会儿却是什么都没能等到。
先前进入其中的爱蜜莉雅，也没有任何要出来的迹象。
倒是森林的灌木中走出个，与先前萝莉相差无几的粉发萝莉。
或者说长相完全一样，只是身上的白袍变成了黑色，手上还拿着一个根镶嵌有模式的法杖，并且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以不符合外表的老成语气，自顾自道：
“试炼结束的真快啊，那个女孩的心智，看样子是不可能通过试炼了。”
“....什么意思？爱蜜莉雅大人不是已经进去很久了吗？”蕾姆蹙着眉头不解反问，这突然冒出的亚人萝莉。
“不是这样的，除了被魔女青睐的特殊情况以外，试炼只有晚上才能够进行，因此她白天先走进去如果没有直接开始试炼，那也只是在里面昏倒过去，直到晚上才会开始，不过现在的结果倒是很明显了，稍微等下她就会出来了。”
“是这样吗？感谢您的解惑，琉兹小姐。”
蕾姆恍然大悟的点头，似乎早就认识这说话老成的萝莉....或者说平日里就是他们姐妹，偶尔送点物资到这圣域来。
安雁倒是好奇打量，在记忆里也只看过原型的上位复制体。
对方却误以为他不认识自己，微微鞠躬的恭敬道：
“抱歉迟来招呼，您就是继承这领地的安雁大人吧？老身是琉兹·毕尔玛，算是这个村子的代表，就如外表所见是把老骨头。”
怎么看也就十一二岁，还披着黑色长袍、袖子和裤管长到看不见手脚，看起来倒是很可爱的萝莉这种说法，倒是叫安雁倒感觉相当有趣。
“琉兹·毕尔玛吗？你们个体都没有名字吗？”
“个体....吗？”琉兹露出惊讶的神情，却很快笑了：“看样子罗兹瓦尔告诉你了什么啊？”
“可以这样算。”
“比起我们的事情，现在还是.....”琉兹还没有说完，不远处倒是传出虚弱的低喃。
“.....琉兹？”
才止住哭泣没有多久的碧翠丝，在看到琉兹的身影时再一次，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令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这奇怪的状况倒是让没有本体记忆的琉兹，面对这情感过于丰富的少女，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安雁。
可他也是相当没心没肺，在边上摸着下巴观察碧翠丝：“原来精灵都这么爱哭吗？不管裘斯还是碧翠丝？几百岁的人了，竟然都这么.....”
“——安雁，接住。”在边上烤火的拉姆突然甩手，唤出一股极小的风，让火焰中飞出一块部分发光的漆黑物体。
“哎？——我去！”安雁下意识接了过来，立刻就感受到一股高温，被烫的反射性往上一抛。
不可视之手顿时从身后冒出帮忙捏住，让他得以认真打量了下还冒着炭火红光的物体，本能对不远处少女投以不满的视线：“你在做什么？”
“请你吃红薯。”
“你还真是自由啊！我们这里这么紧张，你竟然在那烤红薯？话说你家红薯发红光的吗！？这要是红薯我把它吞....咦？真的是红薯？”
一时间吐槽不过来的安雁还没说完，下意识用另一只魔手将那团炭掰开，仔细一看顿时就傻眼了：“——好家伙？别人烤红薯外焦里嫩，你给我来个外炭里焦？！”
“不要太夸拉姆了，拉姆都要不好意思了。”拉姆面无表情的捧着自己的脸，摇晃着身子装出害羞的模样。
这过于拙劣，或者说根本就没在演的演技，让他忍不住翻白眼：“不要面无表情的扮演什么不好意思的娇羞少女，说到底我没有夸你，你这就是浪费粮食。”
“怎么会浪费，你自己说了要吃的吧？”拉姆双手叉腰的带着得意笑容，以理所当然的态度回怼。
可安雁随手就丢掉碳化红薯，并且默默地踏上通往魔女之墓的阶梯：“....说起来，这么久都没出来，我也进去看看好了。”
“——等下！你转移话题就算了，这是认真的吗？”
“当然了，继续这么等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快点把事情解决掉，我还有别的事情可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
不等众人阻止，他头也不回的便快步踏入那漆黑的墓穴。
理所当然，在他踏入墓穴时整个墓穴都没有发光，证明——他没有试炼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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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资格这种事情，安雁从一开始就清楚了，因此他并没有在意这些，甚至脚步不停的大步而行。
遗迹内部没有光源，从入口看进去的通道是一片黑暗，内部更是幽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同时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外界声音，唯有自己的呼吸、心跳与脚步。
他反手召唤出火球为自己提供照明，入目却是如同金字塔内的隧道般，除了狭长隧道外只有大块堆切陵墓的砖石，空气温度也比外面凉了许多。
“作为夏天乘凉倒是不错？”他不自觉嘀咕了一句，耳畔就传来陌生女性的声音。
“——这还真是奇怪评价呢。”黑暗深处又或是直抵大脑的女声，明显不是爱蜜莉雅的声音，却是愉悦的自顾自推进话题：“不过你没有试炼的资格，这点自己还是了解的吧？”
“谁在意那种东西啊。”
“看上去，你倒是有很多的权能，真是危险的家伙~那么....能拜托你自己出去吗？”
“当然——不行。”差不多已经理解到，这就是魔女的安雁微笑着拒绝：“凭什么别人可以进来，我就不能进来。”
“你又不是混血，老老实实的回去怎么样？”
“但是睿智之书变更前的未来里，你曾经让一个普通的人类进来，还给了别人试炼的资格，虽然写的很模糊，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但对方难道有主角光环吗？别人可以，到我这就不行？我现在可是这里领主啊！”
“我可没看到那么久远的未来，但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这是规矩，领主也不行。”
“那把爱蜜莉雅给我吧，我就进去捡个人就走。”
“不行，没有资格的人不能进去。”
“能给我解释一下碧翠丝的契约吗？解释的话我就走？”
“我，强欲魔女，对你们这样纠缠不休的人没有兴趣，如果是生前你已经死了喔？”
“是这样吗？意思是没的谈对吧？那就没有办法了....嗯嗯，没有办法呢。”安雁无奈的转过身，连连摇头的似乎真已经被劝退，然而......
还没多走两步，他却突然猛的转过身，露出森然的笑意：“怠惰的权能——不可视之手！！”
瞬息之间，他的身上散发出惊人的压力。
上百只不可视之手，以不可阻挡之势身后蜂拥而出，如同钢铁巨手一般直接砸烂四周的岩石。
如同无数巨人肆意破坏的光景，就此于墓地中上演。
狭窄通道瞬间被截断、岩壁被撕裂，大量的碎石不断散乱漫天，整个建筑都开始分崩离析。
“你真是冥顽不灵的蛮横家伙啊！”
“什么蛮横？我追求的只是公平！公平！就tm公平！你竟然还如此歧视我！那就别怪我把你的墓穴强拆了！”
“这明明是我的墓地？”
“——现在这是我的领地，在我的领域里你这就是违章建筑！我说的算！你不给我面子，那我也不打算再和你谈了！”
既然对方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将自己拒之门外了，他自然没理由去热脸贴个冷屁股。
玩什么试炼太没意义了....虽然他一开始也没太多要去参加试炼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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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巨大魔手蛮横的蹂躏，本应坚固的砖石墓地，在那些魔手面前就如同豆腐渣似的。
只是眨眼工夫，魔手就在漫天烟尘之中，将墓穴外层给拆了个彻底。
但在这些魔掌触及墓穴深处开阔的墓室之时，巨大的魔法阵顿时就包围了这陵墓的核心区域，整个陵墓跟着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并转瞬扫过大地。
随意破坏着陵墓的不可视之手，如同遇到克星一般顿时土崩瓦解的消失不见。
那光芒甚至发出强烈的冲击，在他本能还想暂停时间前先一步入侵他的身体，令他体内魔力开始暴走，全身血管跟着爆裂，整个人浑身飙出血雾并就这么被掀飞出去，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从陵墓废墟区域朝着外部飞出。
但都还未落地，本就在外惊讶于内部奇怪发展的拉姆连忙飞身而上，直接将其横抱的接了个正着。
“啊啊....看样子这样强攻果然不行，防御忧郁魔人的东西，果然连权能都能够克制，这样一来咱们得换一种方式强攻了。”
尽管浑身上下的血管都炸裂开来，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和血人似的甚是骇人，但他却裂嘴压下痛楚露出颇为兴奋的表情。
就像是遇到了有趣玩具的孩童一般，完全没有一点受创的感觉，有的纯粹只是——被玩具引发的强烈斗志与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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