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是律者——不、我不是! 加 2/2*
而接下来，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才是符华，而且是跟以往不一样的符华。
识之律者以自己的权能幻化出了一应的人影。
“记得她吗？”
“从未忘记过。”
“那你记得她怎么死的，对不？”
识之律者压下怒气问道，对当初的自己感到不争气，接着说，
“当时澳洲那场大火，我们好不容易到了她身边。她没有攻击我，还对我笑，叫我名字...”
“——然后梅博士命令凯文杀了她。”
她语气中流露出的愤怒让符华也感到惊讶，
“你在怨恨吗？”符华忍不住问道
“怨恨...哈哈，恨谁？梅博士？凯文？”识之律者癫狂的笑道，眼睛直视着幻影，“我已经没有怨恨的人了...只有悔恨，”
“捡起的记忆越多，越是悔恨。为什么我总是唯唯诺诺，为什么我总是优柔寡断，为什么我总是把选择的权力留给别人？”
她越说越生气，眼中闪着火焰，直直的看着符华，
“哦，对，还有苍玄丹朱，当时蚩尤在南海作乱，丹朱她执意要去挽回她的过失——因为过度推进了那个火种计划，”
“嘿，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战斗总是要牺牲，为什么我非要为了那些平民的生命，而失去我的得力助手？完全可以先消灭蚩尤，再去救他们啊！”
识之律者言辞激烈、质问着对方，她心中充斥着不理解，在她看来，记忆中的事情就完全不自己嘛！
“.…我必须将全人类的福祉放在首位。”符华沉默，给出答案。
她也一直对丹朱她们的死而心存愧疚。
“谁规定的？梅博士吗？她老是张口闭口人类的，也不见全人类的福祉又在哪里？”
看着符华悲切的表情，她也缓和下来，“...看来我们也不是不能互相理解，毕竟你就是我。”
“别懊恼了，我这一生犯下的错...又不止这一个。”
她也叹了口气，看向前方，不理解自己当初为什么做出这么多不符合想法的事。
【为什么是姬子老师的形象啊，还要再刀一次吗？呜呜呜】
【这一生犯下的错误不止这一个..怎么听上去那么心酸呢，符华她只是始终在艰难选择而已，无论选择哪个，总是错的】
【唉，对于赤鸢仙人来说，经历的未免太多了些...突然不是恨羡慕她的强大的战力了，老师、朋友，都离她而去..】
“仙人，苍玄和丹朱大人可从未怨恨过你，因为...那才是她们记忆中的符华。”
苍玄之书鼓起勇气，在符华旁边盘旋说道。
它相信，那两位大人自始至终都只是心疼着赤鸢，而且，她们也是知道自己无法长久的陪着符华才那样做了。
如果没有救下平民，以她的性子，同样会懊悔的。
“她们当然没有怨恨过...因为她们之后就没意识了，至于老古董？呵呵，谁能劝服她啊！”
识之律者则是如此直言，“要我说，还是里面我说出的话对我口味，不愧是我！”
“...只有布洛妮娅想问，为什么那个样子像是姬子老师吗？难道真的是老板没钱建模的问题吗？”
布洛妮娅面无表情的吐槽道
...
而后，屏幕中浮现的，便是两碗云吞面，
在少女的手下揉面、擀面、切面，极其专注的完成着一碗面的程序，
少女名字叫做程立雪，每年生日的时候她总会做一碗云吞面来犒劳自己，也只有生日的时候，
云吞面是自师傅那里学的，也是她认识那个人后她煮给自己的第一份食物，
「但似乎少了点什么」
少女垂下头，回忆着做饭的行径，调料、面粉...
分毫不差，
她止步止水之境很久，另一碗云吞面也自始至终没等来另一个人，
啊，是少了师傅。
以前生日时在自己身边的师傅。
她抿了抿嘴唇，程门立雪，她不喜欢这个典故，因为像她一样只能一直枯等。
所以，当时，为什么她没有回应自己呢？
...
“哇，立雪姐姐这么可怜的吗？”希儿看不得煽情的故事，不由拿手捂住了嘴巴，眼中似有水光闪烁。
“这应该就是班长的不对了吧，不过也不了解，就不加以评判了。但第二次崩坏的时候，那句‘立雪、只能陪你到这儿了~’还是很让人感动的。”
芽衣斟酌后，小声说道。
她印象比较深刻，对方对于律者也是那么无力，但她豁上了生命牵制对方直到她的师傅离开。
至于云吞面..嗯...单从做法来看，应该就是一碗素面吧，有说的那么好吃吗？
芽衣不懂，但她决定去试试。
“没错，这是你最后一个没有得到认可的徒弟，但要我说，她才是你最好的徒弟。”
识之律者耸了耸肩，
“不，我已经认可了。”符华只是轻描淡写道，看着对方。
“...，我记混了，好吧，你比视频里做的强，行了吧。”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很喜欢立雪这孩子。懂事、孝敬，能力还强，过止水之后天赋了得，有望学习太虚剑神。”
识之律者改口道，一时疏忽大意没拿捏住，居然被老古董给反怼了？
“...我只希望你别带坏她。譬如说，不要拿她的工资卡去充值游戏。”
符华无奈道，对方的运气貌似跟自己一样，虽然技术也跟自己一样，但崩坏三这玩意不得不说只有技术是不够的。
嗯，对方最近沉迷崩坏三了，氪了不少。
而且还是拿自己身份证去玩的，毕竟黑户，话说回来要是识之律者的话，可能未成年认证那关大概过不了？、
“立雪喜欢我啊，我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不还了，反倒是你，依然对人家那么冷漠干什么？”
“唉，我又不是你，讨厌的家伙我看到都觉得烦，喜欢的家伙，怎么看怎么顺眼。你就庆幸不是看到那几个徒弟吧，不然早就打起来了。”
识之律者不屑一顾道，
还不是老古董不给钱，还管那么严，要她说，她只需要去那个游戏公司取点儿，绝对够用了。
至于怎么取？本仙人自有妙法。
不过立雪还真是个好孩子，在自己和老古董僵持时总会跳出来和解，跟自己也亲近。
嗯~，不错，我很喜欢。
...
而后具现出的，则是天命远征军讨伐神州的战场，
“怎么？当时两个大国之间的战斗不比蚩尤作乱更为严重一些？但你如果不是因为天命使用出了神之键，想必也不会参与其中吧？”
“这是什么道理？这时候梅博士所谓全人类的福祉又跑哪里去了？”
识之律者反问道，
“...战争是人类发展的必需条件。我们对抗崩坏，是因为它违背了自然。”
符华的解释依然合情合理。
就像丹朱说的，她永远不为自己多考虑一点。
“呵，行吧，你怎么说都有理。喏，卡莲——，后面发生一切的罪魁祸首。”
识之律者也不打算多指责什么，而是指向了前面中古世纪黑白色修女服的少女，
“如果不是她的死，让奥托那小子决定多活几百年，世界就不会变成那样，你我也是。现在，让我亲手除掉他们！”
识之律者冷笑道，出手间，就让前面没有动弹的卡莲灰飞烟灭，还有奥托也随之消失。
...
“...你还没发现吗，你并不是你宣称的那个人。”
“呵，又来了，你才是那根毛，我是符华！”
“你和她有完全不同，有许多无法解释的疑点...”
“好好想想，羽渡尘早已经毁了，只有几根羽毛，根本无法维持那些幻境。”
“...我跟羽渡尘朝夕相处，有了肌肉记忆。”识之律者嘴硬道，说出来的话不知道她事后自己会不会相信。
“仔细想想你的所作所为，破坏天命，攻击世界蛇，其实自始至终都在执行崩坏的意志。”
“不管你怎么说，行动是不会说谎的，你唯一做的事，就是破坏！”符华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通过跟她的闲聊，她知道对方本质不坏，但行为却确实混乱。
“因为你是一个律者！”
识之律者凝视着脚下，符华知道——那是她一贯以来逃避自我的做法。
她想要覆盖掉符华的指控，她想证明对方说的是错的，
“我？是律者...但我的信念一直都是对抗崩坏，难道崩坏允许一个一边拿去祂的力量，一边向祂举起叛逆之剑的人吗？”
她如此作为端口来反驳对方，
“这个世纪与之前不同，瓦尔特、琪亚娜都是鲜活的例子，你同样可以选择为人类而战。
区分你是崩坏使徒的原因，是你先后破坏了天命和世界蛇——这俩大对抗崩坏的组织，而且，从现在来看，一旦你有机会，会对逆熵做同样的事。”
符华认真说道，她希望对方能够判然醒悟，同样为人类而战。
“不、我不会...我不放心逆熵，它网罗了很多高危险的角色，甚至德莉莎、希儿也都可能成为律者素体...”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一时语塞。
因为她好像确实会对逆熵做类似的事。
【崩坏神，这一届的律者真是难带，坚持不认为自己是律者——你就不能掏出你核心看看吗？】
【确实，拿着根羽毛比记忆中耍的都厉害，想什么呢？那羽渡尘不早就以一抵千了吗？】
【符华说的好有道理了，虽然小识一直口口声声抗崩，但每次都是打己方有生力量】
“其实，换个角度讲，识之律者说的还挺有道理，起码，希儿~，不就已经是律者了吗？嗯哼？”
爱莉希雅轻笑一声，揭开序幕。目光看向了那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儿，
“唔——，我、我是律者，但没有危险，可以掌握的。”
希儿小声道。
紧了紧手中攥紧的衣服，她相信另一个她。
“呃...当时主要是为了反驳老古董了，没说过希儿你危不危险什么的。”
识之律者有些不好意思，背后说别人话被发现了
“哦~，那这么一看，是不是大姨妈也有成为律者的可能啊，从识之律者话中找规律的话，不是律者只剩下她了。”
琪亚娜面色怪异道，难以想象整天忧愁自己的律者学园的大姨妈，如果发现自己也变成了律者，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唔呜（完全有可能）！”
“完全有可能！”识之律者点了点头，看着在场人的目光，歪了歪头道，“看我干嘛？他说的。”
洛墨大受感动，她居然还准确无误翻译出来一句，
但别是这一句啊，他可不想造谣的事情被知道，造谣只能偷偷造嘛。
...
“这个律者...嘶~，连自己是不是律者都不确定？”西琳抱着怀中的玩偶，皱眉道。
不出所料，她在家窝了好几天，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游戏中那个律者来这里了。
“那不是很有趣吗？不愧是赤鸢仙人，即便是律者也抵挡不住记忆的洪流~”
塞西莉亚笑的眉眼弯弯道，
看到比她孩子还傻乎乎的人了，虽然只是在身份上执迷不悟，但也很有意思。
“唉，到头来，被做成女武神的，目前还是只有琪亚娜一个人，可恶，大家都是律者啊！”
西琳咬了咬牙道，
“别这么说，空之律者不就是吗？你大姐的话，应该也在制作当中了。”
“空之律者当然不能算我啊，归到琪亚娜那里的就是她的，我才不要！”
西琳抱着双手，哼了一声，头歪向另一侧。
...
“改写历史吗？消灭我和奥托...可真看得起我和他，不过，历史已经注定了。”
卡莲叹了口气，看向了一旁盛放的植株，心里念叨。
但有这样一款作品来记住无人记住的人，也不错。
让那尘封的历史再度回旋生命的赞歌，自己会带着两人的许诺来拯救世界。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奥托并不看重世界，但怎么说也是两人的承诺并且是她的意愿。
“这段历史，原来如此嘛，符华大人是因为这个缘由出手的。”
丽塔点了点头，恍然察觉。对那段历史也解开了一些谜团。
...
识之律者陡然提高声调，又示好般地说：
“你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销毁你。可我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你是另一个我，我喜欢你！我不会仅仅因为你得罪了我而杀掉你，这不正是我拥有人性的铁证吗？”
她大声道，似乎声音越大越有道理，她想辩驳对方，示意她不是律者。
她期待地望着符华,像一个渴望得到老师夸奖的学生。
【因为爱情~】
【为什么非要说我家小识是律者呢？她这么可爱~】
【我已经猜到符华的回答了，仙人是这样的，像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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