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毒手
确实是不能当真的黑历史。光凭一个流传的消息，并不能够说明什么。
所以方镜对此也并没有太在意，他将精力转移到研究到手的“外鬼门”秘传卷轴上去了。
卷轴上的图文注解，都是用暗号书写，好在有九鬼对他倾囊相授，专门解释和教导，方镜才能够获得解答。
外鬼门秘传图上记载的都是幻藏祖师的奇思妙想，以及他所开创的“妖殖秘术”，而这所谓的妖殖秘术，总共有十多种不同的改造方式，彻重的方向与效果都不一样。
妖殖秘术中有的是将四肢化成坚固的义体，装备各种杀人的兵器、暗器、火药、机关。
还有专门利用诡异的巫法和毒术，将一个大活人炼成刀枪不入的“毒人”。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妖殖术中最可怕的改造方法，是专门去猎杀“夜行种”与人类交媾诞生的混种，将混种的五脏器官与自身替换，只要手术能够成功，就可以获得夜行种的力量。
妖殖秘术中还有很多太过离奇的构思，有的只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内容荒谬绝伦，而提出的种种条件，也太过难以达成，压根就无法进行验证。
“我的弟子之中，那个叫做狮童丸的，他应该没死吧！”
“是的，他的体质真的很特别，普通人中了我的拳脚，不死也要残废，偏偏他几天之内，就渐渐恢复痊愈，委实不可思议……”
“狮童丸不是普通人，他是‘混种’，他的母亲是越南境内的一个小村庄里的农妇，有一天，她被山林中一种叫做‘岩猿’的妖物掳走，后来几个月后，人们发现了她大着肚子回来了。”
狮童丸的血脉里，有“夜行种”的血统，他出身以后就有与常人相异的表现，也因为他的出身，受到了村里的排挤。
九鬼巫炎找到还是孩子的狮童丸的时候，他只有十二岁大，却因为暴走抓狂，孤身一人杀死了村子的所有村民，让村落里血流成河。那是一个夜晚，发狂的狮童丸袭击了村中的人，整个村子里的村民不分男女老幼，都被他血腥屠杀，就连她的母亲也没能幸免，唯一例外的只有他和他的姐姐。
“夜行的‘混种’极为罕见，狮童丸算是个例外，他本人是一个很好的实验素材，你不要随意杀掉他。”
九鬼继续说：“妖殖秘术太过超越时代，祖师乃是世所罕见的天才，他的思考领域超出想像，能够发前人所未发，想前人所未想，所以想要将这些空想化为实际困难度很高。”
但是，妖殖秘术的参考价值不容忽视。
九鬼将自己从妖殖术中领悟的“毒手拳”全部相授。
而到了这一刻，他也将这个年轻人，视为自己的衣钵传人。
的确，他过去也有不少弟子，可那些所谓的“弟子”，一直都被他视为工具。
唯有方镜被他另眼相看，所以他在临死前没有藏私，而是认真的教导他。
（久米师兄或许是个好人，不过正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永远无法理解我的思考……但是，西塚司不一样，虽然他是久米教导的弟子，可是他能够彻底理解我的想法。）
九鬼死之前，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抱歉啊！师兄，西塚最终会选择的，恐怕是与我相同的方向。”
但这不会是什么坦途，只会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险途，血与火，以及无边无穷的白骨，会伴随着走上这条路的人，成为他习以为常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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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自己亲自了解了九鬼巫炎。
这也是九鬼他的另一个愿望，对于他这样的孤傲的武人而言，死在自己的手上，总比苦苦熬着，等待着自身的生命之火一点一点的熄灭，这样的死法要好的多。
九鬼巫炎死了之后，他也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了新的命格。
“‘雀厉’命格……这就是九鬼巫炎身上的命格吗？”
“雀厉”，这是他获得的新命格。
在他的意识之中，这团命格不断的旋转，闪动着紫幽色的微弱光芒。
这枚命格极为特殊，它的特点是使方镜多了两个特质，其一是“毒素抗性”，这个特质的注解是：增强个体对于毒素伤害的免疫力。
其二是“免疫强化”，这第二个特质带来的个体的免疫功能的专项强化，提升受到创伤损害的器官的免疫和再生功能。
“真是意外的受获，不过这个命格，可能与九鬼巫炎自身有一定的关联……”
九鬼巫炎自身的体质就很特别，他与常人不一样，体内有两道密精孔，而且他在体能上的强大程度几乎与自己相仿。
这也是方镜见到的第一个超出普通人强度的巅峰级武者。
九鬼巫炎的力量、速度、体能应该全部在6点以上，个别属性接近7点左右，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够力压久米南星，获得决斗的胜利。
至于老师久米南星，按照九鬼巫炎的说法，三十年前，应该是他的巅峰期，实力与现在的九鬼相差无几。
不过隔了这么多年，久米南星的体能也跌落下来，这也是所有的武术家会遇到的一个问题，只要年纪大了，体力就会衰退，体能也保持不下去，战力最多只有年轻时的三四层。
久米南星精通气功，擅于培元养气，这才能够在他那样的高龄勉强保住了七层的体能状态，能够与九鬼巫炎一决生死。
换成船津、神志那、鸭田这般衰老的武术家，几个照面就有可能被九鬼巫炎打死。
这不能说双方的技艺差距很大，而是相同层次的武术家，一个体能处于巅峰期，另一个处于不可抗拒的衰退期，对决的结果是一目了然的。
“衰老是武术家的大敌，不过比起衰老，我们还会遇到另一个可怕的敌人，那就是个体的天花板……”
九鬼巫炎告诉他，以他现在的年龄，还有一段进步的空间，不过并不多了，再往上提升一段时间，方镜也会遇到自己的“天花板”。
“会有这种天花板，完全在于我们本身就是人类，人类的个体中确实有你我这样的突出的存在，可是体能上升到极限，就会遇到一个关卡。”
这个关卡，就是个体机能的极限，方镜自己曾经进行过推论，他认为的人体潜在能力的极限，也就是力量、速度、体能的数值不会超出“10”。
这原本是自己推论出的结果，不过按照九鬼的说法，他只是参照自身的标准得出的这个结论，但是，也不能说自己的想法出错。
他跟一般人的标准不一致，这也是因为他的体质特殊的关系。
不过九鬼巫炎预言他迟早会遇到这个天花板。
“可是，在我们使用‘密精孔’的时候，力量几乎攀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那是将身体的力量完全解放，获得的暂时性提高，并不是理论上可以保持的高度。”
对于“里鬼门”，九鬼巫炎也进行过人体实验，他利用先进医院仪器记录了开启了“里鬼门”的普通人的身体特征，发现在使用密精孔的过程之中，发现对方的体细胞中的线粒体大幅度增加，达到了普通人的四五倍之多。
“肌肉细胞中的线粒体，会使呼吸中产生的氧与食物中的氢发生反应，转变成能量，只不过通常人类细胞内部的线粒体并不多，但是开启‘里鬼门’之后，人体的包含细胞在内的各类组织和器官，都产生的加速能量生成的状态……”
只不过，这是以肉体的“解放”为代价，普通人在十五分钟过后，肉体的新陈代谢就会出现问题，半小时以后，器官的衰竭和崩溃无法避免，死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衰老与人体自身的局限性，是无法突破的瓶颈，你需要自己找到解决的办法……”
九鬼以险恶的表情持续说着：“当然，你也可能找不到办法，最终蜕变成与我，和初代一样的下场也说不定。”
方镜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他的眼中，浮现出了锐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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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鬼门的妖殖秘法之中，唯一对我有用的就是这种‘毒人’的培育之法，九鬼更是从中进行了改良，创造了所谓的‘毒手拳’。”
毒手拳这种特殊的武术，习练也上与普通的武术迵然不同。
这种功法是从妖殖秘术的“毒人”的培育之法中改造而来的，是一种极为残酷、怪异的技艺。
“毒手拳分为内外两种不同的练习方式，不过在进行修炼之前，必须有所准备……”
方镜孤身一人待在仓库里，静悄悄的打开一个笔记本，他这些天来，一边研究外鬼门的妖殖法门，一边慢慢记录，整理成一本笔记。
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毒手拳的修炼过程并不困难，不过想要成功，需要自身的体质与这种秘法极为契合。
“讲白了，这种契合就是个体的免疫力，使得身体具备一定的毒素。”
的确，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九鬼巫炎通过自己的验证，倒也证明自己的这一套理论，也有一定的说法。
想到这里，方镜目光一闪，他打开面前放着的一个竹篓，伸出手来，往里面一抓，就从竹篓里抓出一条草蛇。
这条草蛇有他胳膊小臂的长度，被方镜捏在手里，明显受了惊，张开嘴来，嘶嘶发出响声。
方镜也猛地张开嘴来，把蛇头一下子咬住，咔嚓一声咬断。
“呸！”
他把蛇头吐了出来，张嘴把整条蛇吃了下去，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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