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槛神
丙编队的第七小队遇到不名身份的祓魔刀使用者,斩杀了同编队的四人,唯一的幸存是第五人。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受到了重创,更令人在意的一点是。
这五人的祓魔刀几乎都被夺走。
这件异常事件,自然使得机关内部对此格外的关注。
“本来工作就很繁忙,又因为无谓的原因增加了我的额外工作。”
来须叹了一口气,他蹲下身子,检查起被搬运回来的遗体。
“反正你平时不出动时也闲过头了,搞到我都想去被调到机动室去了。”
鉴定组的组长滋贺,穿着一身白大褂,他一边将手上的表单递了过来,一边啃着汉堡。
“从左至右,是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具尸体,手法干净俐落,断首、切喉、斩击,一气呵成……”
“果然是古流剑术,不过光从斩击的角度就算是我也猜不错使用的是什么样的剑术。”
来须认真的检查了几遍,也只是觉得对方的剑术卓越。
要知道“丙组”也是聚集了一批杰出的能人,先不说使用枪械的手法,就光论竞技剑道水平的话,其中不少人都有四、五段的水准,而且还兼修古流的剑术。
就算对方有着突袭的便利,可这群人也不是活靶子,他们手上即有枪,也有刀,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丙编七队的园山的说法是什么……”
滋贺坐在用于尸体解剖的手术台上,他翘着腿,低声道:“他说的那个‘牙狩杀手’……上面的高层又是怎么看的?”
来须很清楚滋贺说的就是执行部。
整个牙狩机关的运作是以“执行部”为主,从三十年前的改革开始,组织进行简约化布局,分别设为“一部二室四组”。其中的“一部”也就是执行部,设立各级主管来统辖机关事务,对于这个组织,执行组代表着人体的头脑,完全支配和运作着牙狩机关的发展。
“还能怎么看,先是发了一顿火,并且驳斥了这方面的说法,消息暂时也被封锁住了。”
来须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的神色。
“对外宣称是遇到了尸狗的反扑,人员受损,并且要求机动室下属的队员在执行任务中保持警惕,不过事实情况一概不准乱说。”
“这样啊……”
滋贺懒洋洋擦了擦手。
“不过既然对方自称‘牙狩杀手’,也就是说下次还会行动喽?”
来须托着下巴,沉声说:“目前不能推定有没有这种可能。”
“现场不是也有尸狗被斩杀的痕迹吗?也就是对方也持有祓魔刀,你不妨从这个方向入手调查一下。”
滋贺如同提醒他一样开口。
“你是说……槛神室。”
来须若有所思的把目光投向好友的身上。
“众所周知的一点就是,祓魔刀只有‘槛神室’有能力制作,包含十二器在内的所有祓魔刀,所有牙狩手上的祓魔刀,都是来源于‘槛神室’,比起漫无线索的乱调查,你还不如把方向放在这里……”
滋贺切实的点中了他的思路。
不过,事情要是真的涉及了“槛神室”,就变得有点棘手了。
来须可是一点也不想“槛神室”的人打交道,至少他本来打算有生之年,绝对不再迈入槛神室所在的区域。
“不然的话,你就要从执行部那里获取历代祓魔刀与牙狩们的编制,看看有没有遗漏的部份,不过那肯定是个要不停扯皮的工作,至于要选那一个,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滋贺不无恶意的咧开嘴笑了。
混账东西!
有这么好幸灾乐祸的吗?
不过这两边确实都会让人异常的头痛,不管是去槛神室拜访制作祓魔刀的那位刀匠;还是去跟执行部的那些官僚气息严重,腐朽无能的“高层”打探消息,两边都不是什么好路子。
“没办法,就用这个硬币的正反面来决定好了。”
来须忧郁的吐出一口气,决定用手中的五元硬币来决定自己的选择。
只是他有一种预感,不管选那个方向,都只会给自己带来“下下签”的糟糕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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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又搞砸了!
实际上自己有了这样的念头。
不过在办事之前,或是说脑袋活动之前,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率先说话,或者抢先行动。
这多亏这一点,基本上想要完成的任务一点起色也没有。
虽然雏野町的町内会的人们很信任自己,不过说句实话……妙见院各务,深知自己几乎要办砸接下的这笔业务。
“你的工作不是去调停雏野町的町民与砂生组目前的事态吗?”
所长很快打来电话。
“为什么一上来就进行挑衅啊!各务小姐,你现在不是警察,也不是对付坏蛋的Superhero,你的立场就是不带中间立场的调停人,想出怎样让双方满意的方案,并且使之执行下去才是重点吧,你不要一上来就把町民视为危险事态的受害者,这种想法是没办法担任调停者的。”
接下来就是一顿臭批,这位新上任的所长完全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可是,那些黑道连虐杀宠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
“等一下,报告我也看了,不过据我的了解,这件事情明显不符合砂生组这种老牌极道的风格,特别是组长又是那个狡滑阴险卑鄙无耻的东元泰,这种人不会做出这种影响自家风评的举动,再说以他们的角度真要找町民麻烦,不会用这么小家子气的手段……”
(所长好像对那个砂生组的组长,有很深的成见,可是评价方面又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对于那位砂生组的组长,这番意见究竟是评价好还是评价坏……)
妙见院各务持续说教了四十分钟,对方才挂断电话。
“好想去死!”
被严重打击到了。
别看我这样,内心可是非常纤细的。
回到租来的公寓里,甩掉鞋子后,她就脸朝地一样笔直的栽倒在沙发上。
不行,这样躺下去会睡着的。
待会还要重新写一份报告交给事务所。
算了,还是重新爬起来,先冼个澡,喝杯冰过的啤酒。
(冰箱里好像剩下一点吃的,外加两瓶啤酒,我记得冰块也有,算了,还是老老实实起来工作,不然这个月的业绩和薪水都要泡汤!)
她怀里抱着抱枕,站了起来,伸出脚尖在铺着磁砖的地面上找鞋子,不过只找到其中一只,另一只高跟鞋也不知道摔飞到什么地方去。
干脆赤着脚的她,冲到浴室里冼了个澡,等到她从浴室里围着毛巾出来以后,听到自己公寓的卧室里,有了意外的动静。
“难道是有贼?”
她颇有点担心,所以随手把电视机上花瓶取了下来,上次的相亲对象收来的花被她随手拔了出来,扔进了垃圾筒里。
掂量了一下这个花瓶重量,倒是蛮趁手。
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靠近传来声响的房间,站在门外的她意外的听到了对话的声音。
“……太莽撞了,就算是要收集……也不应该……”
“时间赶不上了,现在不是计较……而且,我也是有把握……”
声音压得很低,完全听不清楚。
不过妙见院各务也算松了一口气,她踢开房门,秀眉微蹙,扫了一眼这个房间。
果然,窗帘被风吹了开来,玻璃门也被打开。
“夜枷,我不是把钥匙给你了吗?”
她瞪着坐在床头的少年,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手里握着一柄长刀,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对刀身进行保养。
“麻烦不要每次从阳台偷偷溜上来,这里可是四楼……”
最重要的一点,不要每次都搞得自己疑心屋里遭了贼一样。
“好,我知道了。”
夜枷是一个奇怪的“同居人”。
也是被她无意中“捡”回来的,也可以说是是自己被他捡回来了。
有一次,她在酒吧里喝的烂醉如泥,醉倒在街头,无意之中遇到了这个年轻人,他应该是好心的想要帮助她,就搀扶着她回到了公寓。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缘份,这个奇怪的少年就暂时住在自己的公寓里。
妙见院各务没有过问他的事情,她只是觉得这个少年应该有什么缘由,才会决定离家出走。
也罢!就当照顾一下邻居家的猫,反正夜枷除了用自己的公寓里多出来的一栋卧室来睡觉以外,几乎也不需要自己操心什么。
不知不觉,这样的同居生活过了三个月的时间。
“对了,你没把女人带过来吧!我刚才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也许,不是“女人”,而是年龄更小的女孩,也有可能是女友什么的。
拜托,这里可不是成人旅馆呀!
倒不是心理洁癖,而是一想到这一点,心底有点不舒服——这完全是那种“看到自家收留的一只不请自来的猫,从外面带了一只母猫回来偷腥”,要知道,这种感觉确实谈不上多好。
“哪有什么女人,你产生错觉了吧!”
夜枷白了她一眼:“这房间里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其他人呢……”
这、这倒也是……不过刚才的声音,难不成真是自己工作太忙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
仔细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她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痕迹。
“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她关上门离开了,只是临走时,她确实嗅到了一股香味,那至少不是自己的香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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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七月份了,教室外时常能够听到逐渐燥热的蝉鸣之声。
坐在教室里的一隅的方镜一边佯装听课,一边暗自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暑假时间要等到7月20号左右,加上假期很短,看来要合理使用——”
虽说还有十多天的时间才会暑假,不过方镜琢磨着,也许应该在暑假开始之前,就把那个名为“须阪”的中介商给干掉,杀掉这个男人,自然能够给黑喰商会制作一些麻烦,使这个危险的组织,接下来一段时间,没办法有时间针对岩本组和砂生组进行报复行动。
砂生组在这段时间里壮大的飞快,东元泰吸收了近三分之二的高羽组的地盘,这也使得他手下成员变多,地盘也变大,成长不可谓不迅速。
另外三分之一的地盘,落入了岩本组手中。
还有一点就是,这段时间以来,若林老爹病的更重,方镜与东元泰都抽空去看了他一下。
老人还能够坚持一下跟他们聊聊天,不过,以他的高龄,要熬过这一道“难关”,恐怕并不容易。
至少,连老人的主治医生都表示情况不容乐观,让所有人做最坏的打算。
“先不提这些,说起来这些天来,我的精力值也刷回了1点,另外,也多掌握了几种技能,是时候找个机会到九州去一趟,我记得‘须阪’应该是在北九州一带有据点,要是有更确实的情报就好了……”
这是在上国语课,在普通学生都在认真听课或是在课堂上打瞌睡的这段时间里,方镜满脑子想的都是杀人放火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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