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碰头
鸟海有栖的出现，使得他与异形的黑犬剑士之间的战斗暂且结束。按照突然出现的少女的说法，这个异界徒是她的协助者。
现在的方镜和唐沢、鸟海一群人回到了市区，方镜招待他们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也就是市中心的那一栋大楼。
大楼位于车站附近，也是商业地带，位置相当繁华，周围是各式各样的商店娱乐场所，对面是一家大银行，处于一个丁字路口。
楼层的每一层都雇佣了专门的保安进行巡视，当然，这里的防范措施只能够对付一些普通人，方镜也很清楚以这种程度的保全力量，想要应付一些异常存在还是有些派不上用场。
为此，他让缚血者暂时待在楼层的顶端，负责坐镇这个区域。
在他暂时离开这里的这个时间点，以琳达一介缚血者的身份还有实力，对这栋大楼进行防护，倒是绰绰有余。
一行人被安排到这栋楼层最奢华的会客间，这一层的会客厅大的出起，宽敞得几乎有小型篮球场一般大小的房间，干净整洁，到处都泛着银色光泽，满是精致细腻的布置和器皿。
地面上布着红色的厚实地毯，走廊和大厅的墙壁上都悬挂着各种工艺品。唐沢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场所，浑身上下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伯纳德是我的朋友。”
坐在沙发上的鸟海有栖作了个简单的说明。
“……就某种意义上，你的这位朋友还真是比较特别。”
方镜直言不违的点明这一点，他并不相信这些异类：“不管怎么说，让一位异界徒来担任自己的协助者，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想法。”
进入市区以后，黑犬剑士伯纳德主动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罗威纳犬，竖着耳朵听到了他的话，忍不住冷哼一声。
“正常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自己家里养一只缚血者，这些满身血腥气的蝙蝠怪，就算藏的再好，也遮掩不住自己的味道。”
“西塚，你在跟缚血者打交道。”
鸟海有栖重新打量他一眼，她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出言提醒他一句：“缚血者算是旧大陆势力较大的夜行种，只是，它们与人类的关系不算太好，而且有些夜行种性格乖僻，言而无信，你最好不要太相信它们。”
“没事，我跟缚血者没什么深交，我只是暂时替政府的一个组织办事。”
发现在场的一群人看他的眼神有异，他连忙想出一个解释的说法：“政府在国内有个专门针对各类异常事件的‘反超自然灾害委员会C.C.S.D’，英文全称是CommissionofCounterSupernaturaldisaster——实质上历史悠久，是由明治时期的神祇省废除前的‘讨魔局’改组成型的组织。”
方镜摊了摊双手。
“我现在的情况就是为政府办事，嘛，就跟你们看到的一样，这栋楼算是C.C.S.D在本地设立的一个支部。”
他告知众人自己现在的身份是C.C.S.D的一分子，打的主意就是把自己身上的一些无法对外解释的情况全部推到C.C.S.D头上去。
“C.C.S.D——？”
鸟海光太郎与唐沢明介等人互视一眼，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官方组织的传闻。
“这么说来，我确实有听说过……政府方面也有两个专门应对国内异常情况的组织，其中一个是C.C.S.D，另一个被称SSD机关，西塚，你难不成真的加入了这种政府设立的部门？”
方镜含蓄的点了点头，他也没有继续说明自己的情况的打算。
“C.C.S.D这段时间以来，正在调查与‘虚神之门’这个网站有关的情报，”方镜抛出一些自己调查到的情报，不过他自己通过“虚无之夜”抵达了另一个时间轴的事情，他也不会刻意向别人透露。
他只是向众人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调查结果，并言称这是C.C.S.D的调查人员得到的情报。
“‘虚神之门’这个网站来源与旧大陆的异界徒有关，‘虚神之门’的本质应当是名为‘虚无之夜’的怪异，那是一个与其他的时间线能够联接上的异常怪异，接触到这个‘虚无之夜’的人类多数都会被传送到其他的时间轴上……”
方镜拿起一份资料，派发给众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东西确实就是一个时空传送的仪器。”
这些资料并不是来自C.C.S.D，而是来脑颅彦的判断，他从方镜与缚血者那里获悉了情报，就得出了这个推论。
“照目前的一些线索来看，旧大陆的异界徒应当是想利用这个‘虚无之夜’完成什么举动，要知道一个可以进行时空传送的‘怪异’，用途还是比较广泛的，那东西既然可以通往过去，也可以抵达未来，如果能够正确的支配这个‘虚无之夜’，无疑就跟成为了神灵一样。”
“你是说，那些异界徒打算利用‘虚无之夜’来改变时间线？”
“‘虚无之夜’要是真能够穿梭时空，对方会有这个打算也并不奇怪，比方说现在的‘我’，六十年前的我还在这个世界上，但是现在的我，是从六十多年以后的未来返回这里的，也就是说在这条时间线上，出现了两个‘我’。”
脑颅彦阴沉的一笑：“虚无之夜的时空传输并不是单身的，而是允许没的时间线上的物质进行相互间的传递，这还真是相当的有趣……”
“要知道平行宇宙间的物质传递，本质上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毕竟我们也不能保证每个宇宙的物理规则完全一致，就假设有一个宇宙内部的强互力要比我们现实中的宇宙中来的大一点点，那么，在我们的宇宙之中，它就会变得不稳定。”
“而这种不稳定毫无疑问，搞不好会给我们的宇宙带来毁灭性的后果，比方说因为强互力产生变化，核聚变会不会变得越来越容易，那么宇宙中的恒星会不会在最后全部被点亮，然后持续的爆炸。”
身为一个科学家，脑颅彦自然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他的一些考虑太过超出理论的范畴，方镜和缚血者也不可能完全明白。
但是脑颅彦的一句话，反而点醒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缚血者。
“该死……搞不好这就是那些异界徒的打算，它们想要唤醒在久远时代在封印中沉睡的古王，没错……”
缚血者当时想到了什么，握紧拳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些封印理论上没办法被打破，古王也不可能再度降临于世，但如果它们找到了办法，能够让古王们通过‘虚无之夜’转而从另一个平行世界上降临到这个星球上来的话——”
讲到这一句话，缚血者也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它越发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很有道理，若是古王的使徒们，以及崇拜那些“忘却之神”的异界徒们真的能够控制住“虚无之夜”，那么它们也搞不好真的能够办到这一点。
看完资料的唐沢明介忍不住抱住脑袋，他想到了自己与鸟海光太郎等人被那面镜子吸纳进去后的遭遇，那岂不是说明……异界徒真的有能耐做到支配“虚无之夜”。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虚无之夜’哪有这么容易被人控制，异界徒最多只是掌握了一些‘虚无之夜’运作的轨律，就凭那些家伙，哪有资格去支配‘虚无之夜’。”
忽然，先前一直被众人无视的那个泰迪熊布偶突然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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