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2章 悲愤
方镜回忆起来“黑狐狸”谪龙子的说过的话。
博依纳实验基地的科学家和研究员们过去做了研究之中，有好几个危险实验项目，在进行研究过程之中甚至多次发生了暴走失控事件。
“野人、大脚怪的传闻十有九之与智能提升手术有关联……”
安咯尼斯山脉的很多传闻并不是单纯的传闻，就跟都市传说并不一定全是假的一样。
这片狭长绵延的山脉之中，栖息着不少被称为可以被称为“危险种”的生物。
其中有受到基因污染的凶暴化野兽，也有战前进行生物改造，而制造了混合种奇美拉，这是一种猎杀人类的物种。
还有人认为这里生存着一群大脚野人，对擅自进入森林的猎人或是普通人来说，这些野人会对他们毫不迟疑的展开攻击，会在杀死他们后，割下他们的脑袋当成战利品。
最后关于大脚野人的部分，方镜回想起“黑狐狸”说过的话：
据说当时的研究人员们正在研究如何给猩猩和海豚提升智能，而这是一种将它们转化为战争工具的手段。
这些拥有了高等智力的猩猩和海豚，未来能够代替人类上战场。
而在“黑狐狸”看来，这种提升智能手术后期已经出现一些成果了。
只是博依纳研究所崩溃之后，那个实验动物也跑出去了，其中有好几次接受过手术的猩猩。
三百多年的时间里，这些具备高智能的猩猩们在这片森林中生存下来，扎根于此地。
野生的高智能猩猩和们如早期人类一样，采集野果、打猪为生，渐渐发展出成了一个聚落，猩猩们也学会了利用树木搭建房屋，利用篝火和烧烤煮熟食物，过着类似原始人一样的生活。
不过这种安宁的生活在今天貌似被打破了！
当方镜赶到现场以后，赫然发现这个小型聚落里，猩猩们的尸体遍地，一片狼藉。
“下手还真是狠来着……”
他环顾四周，眼珠转动一圈，迅速检查了一遍。
智能猩猩的村落里分明没有一个活口，猩猩们尸体上的伤口各种各样，有的是被刀砍出来的，也有的密布着枪眼，分明是被子弹扫中了。
“这是人类干的吗？附近人类村落中的猎户下的杀手吗？”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高，这种具备高度智慧的猩猩并不好解决，生活在附近的猎人猎户肯定很清楚这一点，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动手。
因为既然要在山林里讨生活，跟这些猩猩们结下仇并不是什么好结果。万一在与猩猩们对抗之中失手放跑了一次，那么人类村落就可以可能遭遇到猩猩们的复仇。
就在他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陡然，旁边的一棵大树树冠猛地一晃，树叶飘飞，“咻”地一声，只见一道黑影破空下来。
“嗡！”
气流尖锐鸣泣，黑影直接划开一道轨迹，砸向了方镜的脑门。
眼看就要正中目标，突然间站在地上的方镜瞬移一般消失。
黑影余势末消，轰击在地面上，溅起飞扬的尘土。
也是在这时候才能看清楚，黑影的真身是一根大木棒。
而握着这根大木棒的，是个长相十分丑陋的猩猩，面容狰狞而扭曲，还混杂着一股悲愤莫名。
“幸存者吗？”
方镜非常诡异的一闪就绕到了黑猩猩的身后。
“看来是把我当成杀猩凶手了！那么就让我跟你好好解释一下吧……”
他伸出五指，掌心向下一按，就牢牢抓住了黑猩猩的脑壳。
“着！”
方镜双眼泛起朦胧迷幻的异彩，掌心猛地发力。
黑猩猩本来还想有所动作，瞬间脑门一震，意识之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挤了进来。
随后，就是“轰”的一声巨响，黑猩猩心神一下子失守，五感被一股无形巨力一震之下，遁入空灵之境。
也就在这时候，方镜的意识清清楚楚地流注到这只黑猩猩的脑海里。
“你且听好，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杀害你家人的凶手，真正摧毁这个村落的家伙应该另有其人……”
方镜动用了类似“黑狐狸”掌握的那种意识共鸣的能力，按照那只“黑狐狸”的自称，这种意识投射、转移、感染的能力，被它称呼为“心识转印”。
这本来是“黑狐狸”自身具备的一种独一无二的能力，源自这家伙不受控制能够感染他人的邪秽异能，但是，这种独一无二的天赋能力，方镜在知道其原理之后也就很快就学会了。
他现在所动用的就是“心识转印”的改进版，直接将自己的心声传入对方的心灵意识里。
这种传递方式并不是单纯的传递语言，更能够将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影像什么的，透过这一方式，直接转印到对方的脑海里。
而且这个版本只要再改进一下，还可以像邪秽异能一样，感染他人，将另外一个人的心灵改造成自己的意识下的附属品，甚至污染他人的心灵，将其转化成自己的人格分身也不是什么困难事。
不过，方镜现在做的也只是单纯的传输自己的所思所想，当他把手撤离了开黑猩猩的天灵盖。
这只原本一脸悲愤好像便秘的黑猩猩，厚嘴唇动了动，仿佛像人类说话一样说了什么，双手并没有打手势。
（……并不是使用手语而是自行开发了新的语言吗？）
方镜还没有学过这种未知的猩猩语，当然听不懂也没什么关系，“心识转印”并不是只能单方面传达信息，双向交流也不是什么困难事。
他和黑猩猩迅速沟通了一番就大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连原本一些只是猜测的细节也可以补全了。
首先关于这只猩猩的身份，它是这个聚落的首领，它掌握的信息也很有限，这一天因为它外出有事，能及时赶回来救助村子，等到它回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妻子儿女，都被杀死了。
它红着眼寻找凶手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停留在猩猩聚落的方镜，悲愤之下，理智不复存在的它毫不犹豫地袭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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