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你比我女儿可爱多了
东瀛,大阪某私立医院,住院区。
夕夏用勺子捞起热气腾腾的米粥,接着递到秋雪嘴边。
秋雪下意识躲了躲,但很快回正身子,并微微张开小嘴。
望着秋雪如樱桃点缀的粉唇,又看了看他脸上略现不适应而露出的羞涩,夕夏顿时一笑。
“看来你身体好多了,当初在飞机上可是吓死我们了。”
“抱歉。”
“没事,来!吃点东西。”
秋雪张开粉唇,想说不用了,却见夕夏迅速将那勺米粥塞进他嘴里。
被迫吃下,夕夏又迅速摇起一勺米粥递到他嘴边。
秋雪:……
再次咀嚼,夕夏的下一勺就又到了,这让他不得不服从夕夏的喂食。
能怎么办?只能吃了。
过了十分钟,秋雪吞下最后一口米粥,这才有功夫说话。
“今天可以出院吗?”
“父亲说必须住满三天。”
“还有几周要新生入学考试了,我必须适应一下这边的内容。”秋雪担忧地说道。
听到“入学考试”,夕夏顿时头大如斗,她当时自认学习能力不错,结果成绩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排在中游,精神上多少受了点打击。
不过,秋雪自学一两个月就将东瀛语说得像京都来的大小姐,恐怕天才程度能争一争新生第一。
思考完的夕夏抬头看了一眼秋雪,却发现后者已经下床,顿时一惊。
“你怎么下床,父亲说起码要……”
“在机上医生治疗的时候,我就已经好多了,不必住院的。”
“那也让我去问问医生,你先回床上休息。”夕夏站起来。
看着比自己高点的夕夏,秋雪丝毫不为所动。
而没见到秋雪回床,夕夏也没有任何动作,甚至直勾勾地盯着秋雪的眼眸。
从没有见过如此强烈的眼神,秋雪不由得移开目光,首先在对峙中败下阵来。
“回床上吧。”夕夏认真说道。
秋雪低下头,右手捏了一下左手手臂,“你比我大,我听你的。”
夕夏嘴角微微嘟起,快步走到秋雪面前,伸手捏住对方软乎乎的脸颊,其力气很大,后者的反抗几乎无力。她等秋雪脸颊微红的时候,方才放手。
“如果我不是你姐,你是不是要跟倔强到底?你在飞机病倒的时候,真把我吓坏了,虽然我们认识不到几天,但突然失去什么,我忽然觉得心慌得不舒服。”
说到最后,夕夏泪眼朦胧。
对面的秋雪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把自己说哭的人,并且夕夏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感同身受,那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他伸手轻轻地握住夕夏的右手,淡蓝色的眼眸微微泛起水雾。
“对不起,是我任性了,以后不会犯了。”
原来第一次见面的熟悉感是来源自——我们是同类。
手已搭在房外门把手的幸德修停止动作,并顺势收回手。他为了照顾秋雪的病情,特地加钱要了环境更好的房间,结果反而替两孩子交心创造条件。
我还是去办理手续吧。
他在门口沉默片刻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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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夜晚,霓虹灯取代了夜晚的漆黑和天空的月光,人为照亮一条回家的路。
幸德修助开着一辆轿车载着刚出院的秋雪和夕夏来到一栋两层高的小别墅前。
“这是?”秋雪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屹立在灯光下的小别墅。
房子主体风格为欧式,颜色大体以白和棕为主要颜色,甚至二楼楼顶还摆满了花草,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幸德修助转过身回答:“这以后是你的新家了。”
“去年大火的悬疑剧《密室诡影》就是父亲的小说作品改编的哦!今年赚得分成的钱就买了这一栋。”夕夏朝秋雪说道。
幸德修助挑挑眉头,“你这个当姐姐的还挺清楚的。”
夕夏骄傲地抬起头。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秋雪指了指后面道:“但能继续走吗?后面的车貌似在亮灯光提醒。”
幸德修助和夕夏回头一看,果然发现车后方排了几辆车,且车灯都一闪一闪的,似乎忌惮周围是居民区,否则已经车喇叭伺候过来了。
幸德夕夏故作咳嗽一声,幸德修助苦笑着重新启动,将车开进停车库。
当三人下车进屋后,玄关处迎面走来的是一名穿着围裙的成熟女性。
“幸德良子?应该叫叔母?”秋雪呢喃一句。
幸德良子似乎耳朵很灵敏,笑着朝秋雪招招手,当后者疑惑走过去时,就被揽入怀中。
“你就是秋雪?比夕夏可爱多了!”幸德良子摸摸秋雪的小脑袋。
幸德夕夏哼了一声,迅速从老妈怀中抢回秋雪。
“我先带小雪去看看房间。”幸德夕夏道:“晚餐我要吃天妇罗!”
话音落下,她带着秋雪跑向二楼。
幸德良子微笑地点点头,目视两个孩子上楼,接着转身帮丈夫修助整理衣服,嘴里不停唠叨着。
“良子,记得给秋雪买点中性和女性点的衣服。”幸德修助打断了妻子的唠叨。
幸德良子有些疑惑:“哎?你说不是男孩吗?”
她起初听到丈夫说“秋雪”名字时,以为是女孩,后来修助在去往华夏时解释了下,才知道是一个的可爱男孩。
幸德修助回答道:“抱歉,他这几年必须是女孩,也请你保密。”
良子眉头微蹙,接着撞了撞幸德修助肩膀,“行吧,我不追问了,你一个小作家还神神秘秘的。”
幸德修助打着哈哈,旋即说:“再帮我一个忙,秋雪的手机还是老久的翻盖。”
话音落下,他指了指妻子怀里拿着的外套。
后者从外套口袋里找出一盒绑着缎带的礼物盒。
“你带给秋雪吧,顺便问问他的意见,如果可能,希望你能说服他。”幸德修助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良子敏锐捕捉到话语背后透露出的问题。
“昨天你还在出差,我不方便电话里说。”
“关于那孩子的吗?”
“是的。”
“详细说说。”
五分钟后。
幸德良子在听完丈夫讲述后,生气地说道:“他生病的事情也不通知我?修助,我是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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