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他们是否存在
周末，清晨。
大阪整个城市沐浴在晨光下，一缕缕金色的光芒透过海岸飘来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内海大辉的脸上。
“嘶，头好疼啊！”
他捂着脑袋从散发廉价消毒味道的床铺上醒来，等视野差不多恢复后，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尤水嫣，此刻正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玩手机。
“这一定是醉后的梦境！”
内海大辉闭上眼睛，重新躺下。
然后他感觉不对劲，再度坐起，看向床对面，此刻“尤水嫣”已放下手机，正用着疑惑的眼光看向自己。
“难道是清醒梦？”
啪的一声，他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把对面的秋雪吓得拿起沙发旁边的棒球棍，心想莫不是喝酒喝坏了脑袋，哪有一觉醒来打自己巴掌的。
咚的一声。
门外早已等候的夕夏听到里面的响动，迅速踹开门，拿着木制和弓闯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
两人的交谈，让还坐在床上的内海大辉醒悟了过来。
“看来是现实。”内海大辉缓缓放下手，微微抬头，目光透过窗外投射进来的薄薄阳光和晨雾，直视秋雪的脸颊，“所以唯一能解释的，只有她的孩子了。”
夕夏狐疑地瞅着坐在床上自话自说的内海大辉，但碍于秋雪没有开口，只得把房门关上。
秋雪受不了内海大辉直勾勾的目光，于是挪开目光说：“昨晚你喝醉倒在路边，我不知道你家位置，我只得找一间廉价的小酒店，抱歉。”
“我除了说谢谢，还能说什么呢？”内海大辉宿醉感还是有，但面对秋雪，还是强打精神问道：“你……叫秋雪吧？”
秋雪和夕夏惊愕地对视一眼，然后纷纷举起手中的棒球棍和木制和弓，神情严肃。
内海大辉：……
趁着被打死之前，他急忙伸出手道：“我和幸德修助、秋为国、安藤晴都是朋友，不是什么犯罪份子。”
安藤晴？都是朋友？他不是我的数学老师吗？
等等，他们都认识！
那么……学校里安藤晴区别对待他的原因可以解释了。
“既然都认识。”秋雪放下棒球棒，用那如梦之海的美眸盯着内海大辉的眼睛，“那尤水嫣……我的母亲呢？”
瞧着那双美眸所透露出的坚毅和摄人心魂的美，内海大辉不自觉地说了一声：“认识。”
“那就好。”秋雪在夕夏担忧的目光中，一瘸一拐地走到内海大辉床铺边，“那我父亲呢？”
“也认识。”
“打扰了，能询问您的名字吗？”
“内海大辉。”内海大辉说完，好似彰显自己可靠有用，多补充了一句：“警察本部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原警部补……额，目前暂时降为巡查部部长。”
秋雪眨眨眼。
这是捡了一个警察？
远处的夕夏听到内海大辉的名字，浅红色的眸子泛起一缕亮光，她好像在父亲嘴里听到过这名字，但就是想不起其余相关的。
另一边的秋雪继续问道：“那么内海警官，能告诉我他们在这里的……经历吗？”
“……”内海大辉陷入沉默一段时间后，满脸歉意地回答：“抱歉，恕我知道的不多，当时我只是个学生。”
“内海警官，撒谎是不好的。”秋雪笑靥如花。
内海大辉一愣，接着低下头，“情况涉及过多，我一时半会儿讲不清。”
“内海警官，那请您现在开始讲。”秋雪收起笑容，认真说道。
内海大辉缓缓摇摇头，嘴里还是那套说辞。
秋雪迈着尚未痊愈的左脚，站稳，郑重地向内海大辉鞠躬道：“内海叔叔，拜托了。”
“……我很抱歉。”内海大辉拳头捏紧。
秀发掩盖了秋雪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他现在的情绪，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可怕。
“我明白了，打扰内海警官了。”秋雪一脸平静地抬起头道：“退房时间是下午2点，我和姐姐先告辞了。”
话音落下，秋雪带着夕夏离开了，留下伸手想要挽留却最终停在半空的内海大辉。
房间外。
夕夏一脸担忧地看着走在前方的秋雪。
“小雪，你没事吧？”
“没事，让你担心了。”秋雪背对着夕夏。
我只想知道他们的经历。
我想了解他们。
证明他们存在过。
我只是想再见他们一面！
我有什么错不能知道真相？
夕夏从背后抱住已经泪眼婆娑的秋雪。
“小雪，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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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绘，没事的，奶奶我一定都会好起来的。”堺梦绘的奶奶揉揉了给她端来米粥的孙女。
“我一直相信着，但请不要再偷偷吃糖了。”堺梦绘给床上的奶奶打完胰岛素，便给奶奶盖上被子。
堺奶奶笑着看向堺梦绘：“周末不陪朋友玩？”
“就是没有陪，才发现你偷偷吃糖的。”堺梦绘脸色依然平静。
“学校交了多少朋友了？”堺奶奶关心地问道。
原本平静的堺梦绘身子一滞，随后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出奶奶的房间。
“很多。”她在奶奶宠溺的注视下关上了门。
离开房间门口，来到一楼，整理收拾一下客厅，随后把桌上的一大堆糖丢进垃圾篓，并取走袋子，丢到外面的垃圾桶里。
回到家，堺梦绘重新来到二楼，走进奶奶对面的房间，门被推开，高高的柜台上着摆放三张黑白照片，中间是玻璃橱柜，里面放着一些盒子。
她拿起刷子和抹布，执行每月打扫的惯例，轻轻擦拭父母和爷爷的照片，整理重新摆放后，她弯腰打开玻璃橱柜，拿出属于爷爷的遗物盒擦拭，等差不多再打开，确认里面刻有两个奇怪字的裂开的白头盔安静的躺在那里，便重新关上。
“奇怪，放在桌上的糖放哪里去了？”
忽然，楼下传来奶奶疑惑的声音。
堺梦绘平静的神色顿时垮了下来，碧绿色的眼眸浮出一丝生气和害怕。
她放回盒子，双手揣进衣袋里，来到门外对楼下说：“都扔了！”
“以前可爱的小绘哪里去了？”奶奶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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