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幸德秋雪可堪我大家之媳
身处死胡同的桂木绮礼觉得秋雪不仅能在学校招蜂引蝶，连校外也是。
比如被秋雪样貌勾引而来，却搞错了秋雪的名字，如今站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的混混们。
“我是叫桂木绮礼，但你们恐怕找错人。”桂木绮礼面无表情地提了提眼镜，“我们学校没有叫桂木绮礼的女生。”
“不可能！我们老大亲自告诉我们的名字，怎么可能有错！”一个红发混混站出来喊道。
桂木绮礼闻言，镜片划过一片亮光。
他总算知道眼前的混混们为什么会找“桂木绮礼”了，因为秋雪这小妮子居然把他的名字卖了。
秋雪，这是我第记次输给你了呢？好像是第六……
“喂，我们副老大问你话呢！”一名黄发混混见桂木绮礼闷不做声，怒而走到其面前吼道。
可他这一行为打断桂木绮礼回忆不说，还越过桂木绮礼自设的安全范围，于是合气道触发了！
唰！
等黄发混混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倒在了地上，背上还押着桂木绮礼。
“你要是再敢乱动一下，我就让你体验一下骨折的感觉。”桂木绮礼镜片划过一片蓝光，“你们这些渣渣不值得我用咏春。”
或许桂木绮礼一连串动作，或许强大的气场，或许长年累月的电视剧洗礼，总之这群经过微积分洗礼的混混们，居然没有动手，而是咽了咽口水地看着，生怕成为桂木绮礼手下败将，毕竟就四五个人，不一定是其对手，更何况他们是来找老大的。
见成功震慑住，桂木绮礼给这群混混留下乌合之众的评语后，便起身向前走去，拦路的中二混混们自觉让开一条道路。
“等等！”
在桂木绮礼即将走出胡同口时，红发混混出声叫住即将离开的桂木绮礼。
“怎么？不服气？”
“不是，我们是真的来找老大的。”红发混混领周围五颜六色的中二混混们朝桂木绮礼鞠躬。
桂木绮礼停下陷入思考，随后嘴角疯狂上扬，转身道：“行，但我有三个条件。”
“自古刘邦入咸阳约法三章，我们定当效仿！”红发混混神情认真。
“第一，见她的时候，头发给我洗；第二，如果你们是欺负她，我会亲自找上门的，第三，见她的时候，必须跟我联系。”桂木绮礼竖起三根指头。
中二混混们想都不想地点了点头。
桂木绮礼收回手，留下幸德秋雪这一名字后，转身消失在胡同。
“太好了，我们终于知道老大的名字了！”
“幸德秋雪……呜呜呜，好好听的名字啊！”
“幸德秋雪就是我们的雅典娜！”红发混混学着肖申克一样跪在地上，仰头呼喊。
啪！啪！啪！
桂木绮礼刚走出胡同，来到街道上不久，就见一个中老年男人鼓着掌走到他面前。
“……很难想象你……会穿得像个上班社畜一样。”桂木绮礼看向眼前两鬓花白，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皱纹像战场沟壑的男人，“我的父亲。”
桂木长正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本身也算是公务员嘛，穿得像个上班社畜无可厚非。”
“哦？大阪府警察本部本部长，位阶警视监。”桂木绮礼眼睛微微一眯，“全国仅有20人担任的高官，来找我一个小小学生有何贵干。”
桂木长正伸手揉了揉桂木绮礼的头说：“难得有空，接你回家！”
桂木绮礼无可奈何地拍开桂木长正的手，“走路？还是开车？”
“我让石田管家待会来接我们。”桂木长正收回手，“我们难得聚一聚，先走走路。”
桂木绮礼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
桂木长正见状，微微睁开眼，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随后跟在桂木绮礼后面。
“宫前鸣那小姑娘，我见过了，小家碧玉，是个不错的女孩。”
沉默中，桂木长正出声说道。
走在前面的桂木绮礼停下脚步，扭头神色平静地瞪着自家父亲，“小家碧玉？”
“没错，小家碧玉。”桂木长正摸着自己胡须说：“嫁给普通人工薪家庭一定会是很好的妻子。”
桂木绮礼拳头微微捏紧，“就因为……她家境？”
“桂木绮礼。”
“点到为止吧。”
“……今天还是回出租屋吗？”桂木长正话锋一转。
桂木绮礼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前走，用行动回答。
桂木长正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继续跟随前进。
两人就这么一路来到公交车站前，前面的桂木绮礼看见车站上秋雪向一名北野高中的男学生道歉，被道歉的男生面红耳赤地跑进刚到公交车上，留下车站上茫然不解的秋雪。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强。”桂木绮礼瞅着秋雪的背影评价道。
听到声音，车站上的秋雪转身望去，结果看到自己老仇人桂木绮礼。
“哟，会长好！”
“嗯，你不陪姐姐和同学一起回去？”
“今天我有事，先提前回去。”秋雪瞅着自己所属的公交车到了，扭头说了一声，便转身上车。
今天为了特地跟游戏部那个受伤的年级第二的男生道歉，他不得不如此，而且今天叔母回来早，他得早点回家弄菜。
目送秋雪上车离去，桂木绮礼叹息一声，转身看向身后，却看到自己那冰冷如权力动物的父亲罕见地露出了一抹惊恐的神色。
“那个女孩的脸……那个女孩的脸……那个女孩的脸……尤水嫣。”桂木长正很快恢复了神情，嘴里嗫嚅着什么。
桂木绮礼提了提眼镜，缓缓走到桂木长正面前，“你……在害怕什么？”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桂木长正虽然面色平静，但目光却异常癫狂地问道。
桂木绮礼一怔，他敏锐地发现父亲对秋雪露出的神情不只有恐惧，还有恐惧后看到机会。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
“绮礼，你不知道那张脸在我们年代意味着什么？”
“你想说什么？”桂木绮礼内心升起一种没由来的恐慌。
“你知道犬夜叉里的桔梗吗？”桂木长正缓缓蹲下，“那张脸对于我们也是如此。”
桂木绮礼眉头微微一皱，“幸德明玉，这个名字你知道什么？”
“哈哈。”谁知桂木长正闻言，却是哈哈一笑：“那个女孩……很好。”
桂木绮礼瞳孔猛缩。
“可堪大家之媳。”桂木长正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儿子桂木绮礼说：“有把握吗？”
“我不喜欢。”桂木绮礼摘下眼镜。
“羽生秀奈那姑娘勉强及格，但100分在眼前，何必执着于50、60分？”桂木长正单手背负，另一只手置于腹前。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桂木绮礼将眼镜放于胸前兜里。
“家族需要就够了。”桂木长正认真地说道：“如果能成，我甚至允许你可以私下娶宫前鸣和羽生秀奈……”
咚！
桂木绮礼一拳狠狠地击打在车站护栏上，让桂木长正被迫停下。
“我的父亲。”桂木绮礼收回满是鲜血的右手，“这是我从血缘上敬你的一声。”
桂木长正眯了眯眼。
“我请你尊敬她们。”桂木绮礼抬起头，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
桂木长正沉默半晌，缓缓转身道：“名字？”
桂木绮礼重新戴上眼镜，他知道对方松口了。
“幸德秋雪。”
“幸德啊……原来是幸德啊，可惜了，被捷足先登。”
“请不要把人看作筹码。”桂木绮礼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我从未将那女孩看作筹码。”桂木长正背对着桂木绮礼说道：“当然，仅限于那名叫幸德秋雪的女孩。”
“那张脸……是我们桂木家走到如今的一切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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