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主舞巫女
苗子？
什么好苗子？
秋雪不是很懂幸德奶奶的这句话。
他扭头看向夕夏，后者也满脸问号，并摇头否认不知道。
另一边的良子则笑着捂住侧脸说：“我已经将我们家的簪子和衣服给他了。”
幸德奶奶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真的吗？”
良子点点头。
“孙媳的话……确实可堪族中主舞巫女。”奶奶喃喃自语。
秋雪：？？？
不是，你们背着我交谈什么？
在秋雪疑惑的时候，良子也是满肚子疑问，她朝母亲问道：“啊？小雪来担任主舞？年龄不够吧？十六岁主舞……”
“这几年早就青黄不接了，山中你这个年纪的不是出嫁结婚了，就是离开去大城市了，我们这年轻的巫女都快绝迹了。”幸德奶奶一脸哀伤道：“就去年，几个伴舞巫女都是找隔壁女高借的。”
良子从疑惑变成了惋惜，“那确实……哎，等等，伴舞巫女也不够了？”
“嗯，全缺，起码要四个伴舞巫女，我们神社最近几天都在其他家和分社找人，趁着新年大家回来，瞅瞅哪家孩子能上。”幸德奶奶一脸担忧地嗫嚅道：“梨斗家的神社倒是可以出一个。”
梨斗家的神社在半山腰，属于分社，承担分流人流和帮助主神社的义务，而负责这项的正是梨斗家。
“那确实需要出点力了。”良子担忧地捂着脸说道：“要培训几天呢？多久开始培训呢？”
“如果要培训的话，后天就要开始。”幸德奶奶说道。
良子扭头看向秋雪，征询道：“小雪，你要尝试当一回巫女吗？很漂亮的哦。”
叔母，我是男的呀！
这个职业都带个女字啦，男的应该叫神官吧！
懂点神道教的秋雪内心疯狂吐槽道。
夕夏伸手拉起秋雪的手，“小雪，试一试吧。”
秋雪狐疑地看了眼夕夏，“你们是不是制定过什么计划？”
这小妮子怎么这么警觉？
“什，什么计划？”夕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秋雪眼睛微眯，嫣然一笑：“大冷天的还出汗，你身体是不舒服吗？”
“没，没有不舒服，就是没看到……小雪女巫的样子，我有点不甘心。”夕夏低头戳了戳手指。
秋雪嘴角微微抽搐。
良子捂住脸，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幸德奶奶温馨一笑。
“行吧……我试试。”面对夕夏的哀求，秋雪从来不拒绝。
“小雪最好了。”夕夏一把抱住秋雪，用着自己的脸去磨蹭秋雪的脸。
秋雪一脸苦恼地推开夕夏，自从平安夜之后，夕夏就很喜欢贴过来，他对此也没什么办法。
“既然答应的话，那就好办啦。”幸德奶奶慈祥地伸手抚摸秋雪的脑袋，“你后天上山，1月2日开始舞蹈，你只有两天时间。”
秋雪眨了眨眼，担心道：“会很难吗？”
“不难，大部分都是仪式性舞蹈，观众也不严苛，毕竟就是一个团结周围村子和亲戚朋友的节目和文化氛围。”幸德奶奶收回手，笑容满面地说：“我们其实不讲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秋雪眼睛微睁，这句话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没什么，虽然自家人自家话，但幸德奶奶好歹是主持神社的神职人员，说出来还是挺让人震惊的。
不过这也证明，明玉山的民众只是把神社这边当作平时过节的聚会地方和仪式举行地，本质上还是团结周围家庭家族的和睦。
“好的，我知道了。”秋雪双手背负，朝幸德奶奶微笑道。
幸德奶奶点点头，拿起放在鸟居旁的扫帚，“我还要打扫，老爷子在里面等着呢。”
“行，我知道了。”幸德修助回答完，便迈开脚步准备过去。
“爸爸，如果小雪要去当巫女的话，我可以试试吗？”夕夏这时候拉住父亲的衣袖问道。
幸德修助一愣，随后笑着看向良子，“这要问你妈妈了，她以前也当过巫女哦。”
“妈妈？”夕夏一愣，扭头看向母亲。
秋雪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面对两个好奇宝宝，良子难以启齿。
“你母亲当时就是祈祷完跳完舞，下了山，迷失在人群中，然后遇见了不三不四的我。”幸德修助说完，开始迈动脚步。
良子见丈夫老开自己玩笑，顿时怒从心中起，奔向丈夫。
幸德修助果断加速开跑，别看平时微胖微胖的，其速度之快，先起步的良子一时半会儿还真追不上。
“哎，爸爸老是逗妈妈。”夕夏见状，无奈地耸耸肩，并扭头想要征求秋雪的赞同，谁知秋雪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怎么，小雪？”
“你想当巫女，而我又听到梨斗家这个词……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搞什么计划。”
“没，没有哦。”夕夏开始挪动脚步。
秋雪蛾眉微蹙，跟了一步说：“真的没有吗？还是说这只是你的托词？”
夕夏再挪动一下脚步，额头冒出冷汗，“真的没有哦。”
“真的吗？我不信，给我一个相信的证据。”秋雪再跟进一步。
夕夏承受不住压力，学着父亲那般开始跑路。
秋雪见状，学着良子那般追了上去。
两人就绕着神社内的石墩子互相追逐了起来。
一旁扫地的幸德奶奶停下手中的扫地工作，一脸温和地笑道：“好久没看到孩子们了，依然如当年那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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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山不远处的一条无名街道，一辆老旧的出租车停在了泥潭前。
“客人，明玉山到了，前面是泥潭路，我不好开进去，辛苦你走一趟了。”
一名中年老司机扭头对后座的客人说道。
“我知道了。”后座的客人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直接按表付了钱，就下车了。
司机数了数钱，便揣进兜里，随后透过车窗看向下车的客人。
那人穿着卫衣，戴起兜帽和口罩，让人看不清脸，手里提着长长的健身包，从体型和言谈举止来看，无疑是一名中年男人。
“明明前村才是进明玉山的入口，非要来这个后村地方，这里又没有什么人。”司机嘀咕了一句，看在钱的份上，他才不愿意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随着出租车离去，那名提着包的人仰头眺望远处屹立在大地之上的明玉山。
“明玉……水嫣……你们的孩子……太痛苦了，让我帮他结束这一切吧。”
他摘下口罩，露出癫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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