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巫女秋雪挟艾草以令少女
晚宴还在继续，欢乐也像一只精灵一样，在宴会上舞蹈着，将人们孤僻的心灵聚集在一起庆祝美好的新年宴会。
但有一个人却在欢乐的气氛中起身离开了大堂，来到了接待外村做客的分厅。
“你来了啊，修助。”
在空旷单薄的小厅里，盘坐在垫子上的安藤晴对进门的幸德修助说道。
“那我是不是该说我不该来的？”幸德修助笑着关上分厅的门，左右环顾，发现分厅只有安藤晴和内海大辉，其余位置都空着，一点也没有新年该有的热闹。
“那我真想说你不该来。”内海大辉疲惫地喝了一口清酒。
幸德修助笑着没有说话，径直地坐到安藤晴和内海大辉两人旁边。
“给我来一盅。”幸德修助朝内海大辉伸出手。
内海大辉犹豫了一下，沉默地拿起一个空的酒杯放在幸德修助桌前。
安藤晴拿起酒壶给那空的酒杯倒上满满一杯清酒，“你知道我们来这里的意思吗？”
“比起清酒，我更想喝故乡的酒。”幸德修助答非所问。
内海大辉叹息一声，随后道：“明天我网上给你订。”
刚放下酒壶的安藤晴单手捂脸。
幸德修助嘴角也微微抽搐，他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这么贿赂，简直太坏了，得亏还是一个警察。
“算了，网上就网上吧，我不介意，这顿酒饭我还是吃。”幸德修助拿起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放下喝光的酒杯到桌上，神情严肃而又认真地问道：“所以你们来找我……是关于永野的事情吗？”
“看来你知道啊。”安藤晴提了提眼镜。
幸德修助点了点头，其实对于两人的拜访，他是清楚的，能在大过年的喜庆日子，放着不回老家和亲人团聚，来乡下找他也就只有非常紧急的大事情，而令两人不惜来此的人，只有那个停留在上世纪的复仇恶鬼——永野五郎。
“我一直警惕的，你们来也是好事。”幸德修助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菜吃了一口，边咀嚼边说道：“说明你们找到踪迹了。”
“东瀛警察也不全是废物。”内海大辉见被幸德修助内涵了一下，于是出声挽尊道。
“任何地区都不缺乏能人，真正缺的能行的环境。”幸德修助咀嚼完，放下筷子道：“他来这边了吗？”
“狼确实来了。”安藤晴拿起自己的筷子夹起菜盘里的肉，“正躲在暗处盯着你。”
“从消息放出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了。”幸德修助拿起桌上的酒杯，却发现杯中没酒。
“你觉得他会从哪里发起进攻？”安藤晴拿起酒壶又给幸德修助倒了一杯。
“进攻？这词我好久没听到了。”幸德修助忽然回忆起一个人。
安藤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解释道：“有段时间待在她身边，后来习惯了，有时候改不了了。”
“……原来如此。”幸德修助喝了一口酒，旋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但这词放在他身上不合适，他只是无家可归的鬣狗，只会偷袭来满足自己的复仇欲望。”
冷静，霸气而又充满愤怒，这番话很好反映当下幸德修助的内心。
“如果是报复的话，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只有一次机会，因为自身一旦暴露，很大概率上就会面临被大搜捕的局面，所以我的报复必须快准狠，以及覆盖仇人的数量必须广。”内海大辉看着桌上被砸坏的酒杯，顿时失去了喝酒的兴趣，改为双手抱胸分析着。
安藤晴提了提眼睛，“大规模投毒是不可能的，他能力虽然强，但可不是超人，能躲过追捕，但也不能证明他能搞来渠道材料……”
“明玉山山后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化学工厂。”幸德修助重新拿了一个酒杯，“里面尚有很多未处理的化学危险废料。”
“当局没派人处理？”
“没钱没人，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人愿意去做，而且那家工厂的企业也被合并了，眼下更没有人来管了。”
“……那些东西危险吗？”安藤晴沉默了一会儿，接替内海大辉向幸德修助问道。
“爆炸倒不会发生，但会产生大量有害气体，如果真发生了，会迅速波及，出现伤亡，而且这片地可能几年都不能住人。”幸德修助简明扼要地说道。
“如此一来，确实会成为他的目标。”安藤晴低头思考道：“这是绝佳的复仇机会。”
“这也是我近日所顾虑的，如果我开始派人插手解决那座工厂，这可能会打草惊蛇，为此我甚至没通知当局警方。”幸德修助给新的酒杯倒上酒后，并喝了起来。
“我和内海带人去那里吧，先摸清那里有多少化学废料，或者说有没有他的踪迹。”安藤晴眼神犀利了起来。
幸德修助思考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并补充道：“这件事我和内海去就行了，你留下来守山。”
“什么意思？”安藤晴眉头微皱。
内海大辉也是一脸茫然。
“安藤家就你一个独苗了，还未结婚，这种事我和内海去就行，你留下来保护山上孩子们的安全。”幸德修助说道：“明日是巫女祭山环节，要留巫女们在山顶守夜，这期间山上除开巫女和看护人员几乎没有人，我担心孩子们安危，希望你来担任看护人员。”
“巫女祭山……可以和老爷子商量取消吗？”安藤晴不安地皱眉道：“我觉得孩子们留在家长大人们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商量过了，老爷子也倾向于赞同，但是家族中其他长辈和村子其他人却不赞同。”幸德修助叹息一声，他其实可以强行把孩子们带走，但这样日后会给良子带来麻烦。
“一群墨守成规的老东西，真不知变通。”内海大辉不爽地骂了一句。
“那好吧，我留下来保护孩子们。”安藤晴见出现这种情况，也只得听从幸德修助的安排，保护山上的秋雪等人对于他来说同等重要。
“我会说服老爷子给你牌子，让你能在守山期间自由上山。”幸德修助目光冷冽了起来，“我也会资助你所需的装备。”
“那真是感激不尽啊！”安藤晴此刻也不挑剔，事关秋雪，他可不想因为武器孱弱让小雪受到危险。
“既然分配完了，今晚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眼小雪。”内海大辉这时候端起酒杯，一脸笑嘻嘻地朝幸德修助敬酒。
安藤晴提了提眼镜，面无表情地端起酒杯向幸德修助敬酒。
谁知幸德修助微微一笑：“如果我说不能呢？”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内海大辉脸色一变，摔下酒杯。
分厅的几道拉门顿时被人拉开，妃宫结衣和加藤音春举着扫帚杀了进来。
安藤晴干脆也不装了，放下酒杯，弹出袖子里散发寒光的……
直尺！
不让看我“女儿”的混蛋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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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差不多在深夜结束，很多人陆陆续续地下山回家了，而秋雪和四位少女们被幸德奶奶告知要分别留在山上祭祀守山。
“守山守多久啊？”
在鸟居下，彩慧向奶奶问道。
“你们是五个人就守五天。”幸德奶奶杵着两米高的手杖道：“每过一天就有一个巫女可以下山回归正常生活，意于归俗。”
“也就是说第五天就只有一个人在山上？”梦绘蛾眉微蹙。
幸德奶奶微微摇头，“当然不会那么死板，山腰会有自由出入的看护人员，有3个，其中有你们的老师……好像叫安藤？”
夕夏眨了眨眼，小声问道：“安藤晴老师？”
“哦，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幸德奶奶笑道。
梦绘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最后一个人守山，那还好，虽然并没有区别……
“奶奶，我问一下，明天我们就开始守山祭祀吗？”穿着和服的秋雪举手问道。
幸德奶奶扭头看向秋雪道：“是的哦，今晚山上神社就交给你们五个咯，第二天黄昏的时候，会有看护人员上山接你们其中一个人下去……嗯，这个工作目前是那个……”
理香见幸德奶奶陷入迟疑，于是立刻甜甜地喊道：“是安藤晴老师。”
讨好未来的祖母也是必要的，将来他可是要迎娶小雪的人啊！
“哦对对，那个叫安藤的老师，既然是理香答对的，那就明天你第一个下山吧。”幸德奶奶面露慈祥地伸手摸了摸理香的脑袋。
理香强颜欢笑。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抖机灵，结果把自己摘出了接下来为期五天的秋雪盛宴。
是的，这五天简直是单独吃小雪的绝佳盛宴。
虽然她们屈辱地与秋雪签订了条约，但也只是大鹰趴暂时没有了而已，每个人单独吃小雪的机会可还有啊！
其余三位女孩瞧见理香这表情，露出会心一笑，她们当然知道彼此的小心思，既然理香意外倒霉地当选第一个出局的，接下来她们三个决定商量下山顺序。
“小雪啊，这几天就辛苦你了，按照习俗我也得下山，而你是主舞巫女，必须最后一个下山。”幸德奶奶这时候摸完了委屈巴巴的理香，扭头对秋雪说道。
秋雪听到幸德奶奶这句话，认真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想下山，这段时间回到家容易被夕夏单吃，所以在山上最后一个人走也没什么怨言。
“哎~”幸德奶奶见秋雪这般懂事，忍不住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在叹息该死的封建迷信还是感慨陋习旧俗。
秋雪只是歪头一笑，这惹得幸德奶奶伸手摸了摸秋雪的脑袋。
“待会我就要下山了，我给你讲一讲你们这几天要怎么祭祀和打扫。”幸德奶奶认真地说道。
“好的哦，奶奶。”秋雪眼前一亮，不管接下来五天他要做什么，奶奶这都是在给他“大义的名分”。
有点类似于电影《绣春刀》里魏忠贤对陆文昭说的那句话——找三条腿的金蟾做药引子，电影里是指可以借这个东西的名义去敛财。
而奶奶这边是把接下来五天的安排交给秋雪自己来处理，也就是解释权交给他，因为山上就他们五个，到时候秋雪指示要做什么，少女们就得听，如果违反，到时候下山秋雪一股脑说出去，犯事的就要写忏悔录一百万，别说吃小雪了。
奶奶下山那刻起，他就是神社的代言人和话事人。
就在秋雪接受奶奶的教导的时候，少女们那边也商量出了名单顺序。
除去中奶奶计谋先淘汰的理香，第二个下山的是彩慧，因为是外来客，彩慧这边父母也不好交代，所以彩慧成为第二个下山就连她本人都没有意见。
第三个下山的是梦绘，虽然智商这一块，夕夏和梦绘确实有点差距，奈何夕夏是主场作战，梦绘是客场，最终惜败夕夏，成为了倒数第三个下山的。
荣获倒数第二下山的夕夏则开心地哼起了歌，惹得旁边的梦绘嘟嘴抱怨。
“简直太恐怖了。”彩慧此刻也来到梦绘身边，附到梦绘耳畔吐槽道：“居然让这个大胸无脑女人得逞，梦绘姐姐，你真的甘心吗？”
“嗯？”梦绘扭头看了眼彩慧，满眼惊诧，她没想到彩慧这个笨笨的脑袋居然能想到如此办法，虽然这是她一眼能看穿的挑拨计，但这也侧面证明彩慧智商上的成长。
彩慧见梦绘看向自己，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随后又继续促狭地笑道：“梦绘姐，我们两个不如联合起来，届时你成功了，你顶替夕夏的顺序，我顶替你的顺序，让夕夏顶替我的……嗷呜！”
“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秋雪满脸笑嘻嘻地收回手。
彩慧捂住脑袋，怯生生地转身问道：“先不说聊天，为什么打我？”
“走，我们送奶奶下山。”秋雪先伸手摸了摸彩慧的脑袋，接着指了指远处已经走出鸟居的奶奶。
彩慧懵懂地点了点头。
旁边围观的梦绘嘴角微微抽搐，秋雪刚才那一套给了大棒又给萝卜的行为，简直不用太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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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推书，推一本老朋友的书，几乎上一本就在互推了，是型月+数码宝贝的优秀幼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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