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相
睡得正香时，突然感觉有人在我小腿上踩了一脚，也可以说是一脚把我踹醒。
人在熟睡被人吵醒是十分暴躁的，而我还是被人踹醒，我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愤怒地骂道：“神经病啊？干嘛踹我？”
当我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是老教练时，我的怒气瞬间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马上瘫软了。由生气转化为无奈以及害怕。无奈的是“老教练永远都是对的”。害怕的是，要是真的打起来，我不是老教练的对手。今天的事情教导我一件事，凡是不要轻易立flag。
老教练怒目圆睁地指着我骂道“你再说一遍”！虽说平时看到老教练也是经常动怒的一类，但对学生动手，我还真的一次没有见过，要是能看到我绝对第一个向教育局匿名投诉他。他这一脚简直把我踹慌了。今天他是吃火药了吗？完全变了摸样。难道是这头火牛发牛瘟？
我把今天发生与自己有关联的事情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一遍，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惹得老教练这般生气。想了想，难道是今天早上我旷课到厕所抽烟的事情。但是我在上星期同样也抽烟，而且还是栽倒他的手上，也没见他像现在生气。
我咧开嘴笑道：“呵呵，“老教练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让你亲自特意爬上13楼，让我怪不意思的，你让其他同学上来通知我下去就是嘛！”我蹑手蹑脚地站起身子，双手随意拍打沾染在背后上的灰尘。我知道我此时的笑容一定很假，但是我还地强颜欢笑地扯开话题。
“冯健，对不起”。老教练对我的态度瞬间发生180度大转弯。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时，老教练继续说道：“刚刚的事我有点太冲动了！我不应该动手的。我没有管住自己的脾气”。
火牛居然向我道歉？是我听错了，还是他吃错药了？该不会是怕我投诉他，殴打学生吧？但是仔细想想，以老教练倔强的性格，就算他做错，他也不会轻易认错，他只会趾高气扬地道：“老教练永远都是对的”敷衍过去的。
我连忙应声答道：“老教练，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比如今天早上我旷课抽烟，就算打扫共区卫生我也不认真。你罚我是应该的。噢，不是应该，我简直是活该”。老教练都主动认错了，当然要给他个台阶他下的。
“冯健，我跟你相处了好几天，都没有好好跟你谈过。不如接着现在的机会我们谈谈，如何？”
“谈谈？”我疑惑问道，老教练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真的让我摸不着头脑。
“对，就是想和你静下心来跟你谈谈。”说完他走到钟楼的台阶上，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一起坐下来。
我连忙坐到他傍边，此时我表情镇定，但是手心一直在冒汗，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事情将要发生。
“冯健，我刚刚开了个会，你知道会议的内容是什么吗”？难道你被炒鱿鱼？但是我不敢说
我想了想道：“难道是宣布你升职？”老教练接着摇头。
“难不成是加工资？”老教练还是摇头，这说明我又猜错了。
“啊呀....校领导开的会议我怎么会知道呢？老教练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说来听听嘛！要是好事我们田径部找机会庆祝庆祝嘛”。听到老教练的问题，我也有些好奇会议的内容。
“刚刚的会议的内容是提议罢免现任师门校长孔月生。动议人是副校长。”
铛.....铛.....铛.....悠长的下课钟声在此刻响起，要是没有心理准备的，都会被突如其来的钟声吓一大跳。但是老教练的话比突如其来的钟声更可怕。我简直是惊呆了，我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老教练见我说不出话，他继续道：“会议上副校长分别列举了你们三个这一年内在学校做的所有违纪事情，和孔校长如何利用职位之便包庇你们。”
听到这里，我立马为孔校长反驳道：“可他还是每次都会适当的罚我们抄校规的，这样不算包庇吧？就算踢我们出学校，也轮不到孔校长吧”
“对啊，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宁愿自己离职也不愿让你们退学处分？本来会议开头是提议你们三个退学处分的，一共7个人投票，副校长与教导主任和高一高二的级长都投了赞成票。冯健，你说你多招人讨厌。要不是你是我田径队的人，我也想投你一票。”
“你的意思是，孔校长为了保我们？他拿自己的校长职位与副校长做交易？”我惊讶地问道。
“据我所知，原本他与副校长早已定下一年之约，内容是在这一年之内，只要你们“颓废帮”做的事情不要太过分，副校长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对你们小惩大诫。但条件是一年已后孔校长必须主动交出正校长的位置出来。意思就是副校长一年之内都不会难为你们的。可是，你们三个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有的学校卖烟酒的，有的开婚姻介绍所，提倡高中生早恋。”这时，老教练停顿了一下，往我身上扫视了一眼继续说道；“甚至还有在学校开饭店的。结果副校长也实在忍无可忍了，干脆直接提前把你们一窝端掉，反正他有你们的违纪证据与孔月生包庇你们的证据在手。”
“冯健，你知道自愿离职和被罢免的区别吗？”
“。。。。。。”我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我甚至还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是一场梦中梦。毕竟噩梦也会有醒的时候，可现实是，这就是我们一直想知道的答案。一年之约的真相。
“孔月生和我是同届当老师的，再过一年多，我俩就退休了，可是被罢免就算不上是退休了，算不上退休的话，就没有了退休金，钱对他来说还好，可是这次罢免将会是他教学生涯中的一次最大的污点，这次污点将会否定他多年以来的努力，那时候不会人记得他是桃李满天下的孔校长，只会记得他是一个包庇学生比罢免的校长。”
老教练分析得句句在理，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世态炎凉人性如此。可是孔校长，我值得您这样为我付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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