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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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自从踏进了毒品的世界以后,我们才真正体会到原来赚钱是这么的容易。此时此刻的我们,已经被利益和诱惑熏昏了头脑,金钱的诱惑就像魔鬼一样蚕食着我们的理性和良知,使得我们开始变得癫狂放纵、忘乎所以……

    

    其实再回头想想呢,贩毒就是一条不归路,为什么呢?因为它不光是来钱快,它就像一种类似于‘温水煮青蛙’似的犯罪行为,它不像抢劫盗窃、杀人放火等那样的赤裸裸,没有明显的罪恶感,危机感,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安逸。而它更像是一种买卖,一种你情我愿的买卖,一种见不得光的买卖……

    

    我俩呢白天发发货,我们接触的下家鱼龙混杂,男女老少,贫富贵贱都有。有开助力车的,有开摩托车的,也有开汽车的等等。开助力车,摩托车的有时还验验货,看看分量,讨价还价。开汽车的呢一般都是老板,比较爽气。我们腰里别个钱包,开个黑烟直冒的二冲程助力车等在路边;人家车靠边一停,打开车窗,那边钱一伸,这边货一扔,几秒钟完事。

    

    不过偶尔也会碰到些个穷鬼不上路子的,我们就一起去发,黄波在发货,这厮拿了货看都不看,撒腿就跑,殊不知我早有防备地拿了一把刀在拦着去路了。那人没法,只好乖乖的给钱走人。

    

    晚上回家嘛,就称称货、分分货、数数钱。从来没有过一天挣这么多钱的,我俩数钱数的是一脸的贪婪。‘上帝要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赚了钱以后,我俩又像暴发户似的开始疯狂的挥霍。买衣买鞋,置行头;喝酒吃肉,啃骨头;唱歌跳舞,掼派头;打头**,触霉头……真是岁月不知人间疾苦,何不潇洒走一回。

    

    歌:……

    

    唱着这歌公园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也有劲了;唱着这歌医院里坐轮椅的病人不要人扶也能走路了,看的家人欣喜若狂;唱着这歌还未满周岁的宝宝喂饭喂到一半也摇头摆尾地蹦着跑掉了;唱着这歌什么狗啊猫的也会单脚走路了……

    

    我俩刚开始跳舞跳不来,不是踩脚就是撞人的,老闹笑话,这不开始我还有点腼腆,放不开,不过很快就适应了。疯到夜里,从歌舞厅出来以后,仍余兴未了。黄波在前,我在后,一路飘来一路摇,一路晃来一路唱……

    

    “哈哈哈哈……”黄波转头一看,我正在路边一家洗头房门口向里张望,这洗头房是半透明的,下半截是磨砂玻璃,上半截为透明玻璃。粉红色的暗光衬得里面朦朦胧胧的,看的我心里直痒痒。于是本能的停下脚步又将头往里瞄了一下,三个小姐正在嗑瓜子聊天,头一抬,正好和我的眼神撞了一个正着。于是小姐们立马停了下来,含情脉脉地向我招了个手,这是我的身子突然跟触电似的,‘惊’了一下,猛地一回头,这时黄波正不怀好意的朝我奸笑…

    

    正在此时,玻璃门‘呼’的一下拉开了,出来一位小姐。只见她……五短三粗,浓妆艳抹,十分妖气,皮肤雪白,却姿色平平。半倚在门口,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顶在腰间,满脸堆笑,一口**话:“两位哥哥,进来坐坐嘛。”一见我俩有点犹豫,小姐便说道:“咋啦?怕啥子嘛,又不会吃了你们。来嘛来嘛…”又向我俩招了招手。其实我早知道是咋回事了,但就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进去。黄波是过来人,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你看我干啥?走啊。”于是一把将我推了进去。

    

    进去后,黄波便吊儿郎当地坐了下来,在镜子前掠了掠发型。一看他坐下来了我也便坐了下来。“干嘛?”小姐问道。黄波胳膊撑在椅柄上,头微仰着:“你这不洗头房嘛?”小姐一只手夹着腋窝,一只手顶着下巴,歪着头道:“哼…大头不洗。”这时的我像个憨豆样的接道:“那洗什么?”另一小姐恭下腰来调戏道:“小朋友,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装不懂啊?”

    

    这时J婆急了,对小姐们讲道:“磨磨唧唧干嘛?快进去!”“噢…”就这样既不洗头,也不敲背,就被小姐们带入了各自包间,直奔主题……

    

    包间很小,仅用三角板隔着,也不隔音。小姐关上门后,也不热热身,便开始脱衣服。这不也太那个了,我反而倒有点不知所措了,只感觉下面绷的紧紧的,一柱擎天,好生难受。虽然屋内并不冷,但真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女人的身体,我还是紧张得有点哆嗦起来,心跳加速,好像要蹦出来似的。

    

    不过这小姐嘛,毕竟皮糙肉厚的,边脱衣服边讲:“唉…你愣着干嘛?快脱啊!”“啊!噢噢……”于是我便慢慢开始解扣。

    

    “哼哼……咋了?还不好意思啊?要不要姐帮你脱?”这不笨手笨脚的我俩还未开始,隔壁已经叫了起来“啊…哦…啊…噢…”这叫声跟杀猪似的,一听就是装的那种。

    

    而我这边呢,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既兴奋又紧张的,这不刚进去三下两下就泄掉了,趴在了小姐的身上,享受那一刹那的快感……

    

    “啊!完啦?姐还没来事呢……”稍顿“噢!……你不会还是个‘童子鸡’吧?怪不得,呵呵呵呵……”

    

    小姐一番嘲笑弄得我是满脸通红,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于是老早就穿好了衣服在外面候着了。小姐又开始了下单生意。

    

    因为不隔音,所以有啥动静呢,两边房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在外边等了老半天也不见黄波出来。

    

    这不黄波在里边干长了,小姐有点不耐烦了,也不叫了,竟然边做边嗑起了瓜子,太奇葩了:“大哥,你快一点好不好?我后边还要做生意呢。”“你催啥呀催?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老子又不是不给钱。”“唉,你这是吃快餐啊?还是吃大餐啊?都像你这么干,老娘还混个屁啊。快!要么加钱,要么结束!”“好…就好,就好!噢噢噢……哼……”黄波气道“真他妈扫兴!”“哼!”小姐不屑的头一扭。

    

    别说这皮肉生意的钱还真蛮好赚的,黄波一出来那小姐立马也又接起了下单生意。

    

    于是我俩各结各账便出了门,因为黄讲南方人有规矩,这种事不能请客,要触霉头的。“呦呵,挺厉害呀,快三秒啊!呵呵……”黄嘲笑道。“滚!”我气道。“感觉咋样?”“不咋样!”“不咋样是咋样?”“跟打**差不多。”“啊!……对对对,记着下次来之前先打个**,不然也他妈太亏了。”

    

    这不话一讲完,只听见身后‘哧…’的一声紧急刹车,我俩一惊,猛的回头一看,只见一辆大面包上下来七八来个特警模样的人,快速冲进了洗头房。我俩吓得赶紧躲在路边偷看咋回事?幸灾乐祸的样子十分猥琐……

    

    不一会儿就有两男三女捂着脸被押上了警车。黄波拍了拍胸口,深呼了一口气:“这也太他妈险了吧!幸亏被这臭娘们催了一下,不然就完了。”“啊!…吹了一下?吹了一下是什么意思啊?”“没、没、没什么。”于是我一想:“噢……我懂唻……”“去去去,你想哪儿去了!”‘叭’的一记巴掌拍在了我的脑门上。

    

    玥然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上海一重点高中,就是离爷奶家有点远,平时都住校,礼拜天回家,礼拜一再乘公交上学。

    

    话说这抢货贼呢,听说以前也是个老板的,不过自打抽上了大烟以后,也不问事了,生意一落千丈,导致下边人把他的钱全给卷跑了,公司也破产了,最后竟沦落到以扒窃为生。仔细想想,这种人也真是可怜又可悲。不过俗话说得好,可怜可悲之人必有可恨可恶之处。

    

    你们看二贼一老一少,面黄肌瘦的跟麻杆似的,正拎着个无纺布的手提袋在公交站台上左右张望着寻找下手目标……

    

    这不一辆公交车缓缓地进站了。由于早高峰,人多车少,大家只顾着拼命挤车,谁也不注意谁,俩贼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也跟着往上挤,可挤到门口又退了回来,一看原来是一只皮夹子到手了。抢货贼兴奋不已,立马吱在小贼耳边轻声讲道:“撤!赶紧换地方。”

    

    这不话刚说完一小会,又一辆公交车缓缓地驶了过来,二人刚想上车,抢货贼却看到了玥然侧背着个书包从公交车上走下来了,下车后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抢货贼自言自语道:“小赤佬,你以为你穿成这样我就不认识你了。”小贼奇怪地问道:“阿卵,他是谁呀?”抢货贼边走边讲:“呐,我上次不是跟你讲过嘛,拦我的那个小赤佬就是他。他妈的,害的老子犯瘾犯了两三天,难过死了。”“怎么可能呢,大哥,你搞错了吧?人家可是个学生唉。”抢货贼肯定地回道:“学生?哼!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小贼纳闷地摇了摇头。“走!今天倒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不可。”俩人边说边悄悄地跟了上去。

    

    这不前面公交车刚开出没多远,突然车厢里大叫一声(上海话):“哎呀!我的皮夹子没了,谁偷了我的皮夹子了啦?”这时她的闺蜜才突然想起:“哎呀,我想起来了,我感觉刚才上车时有人好像挤了你一下,不过后来他又下去了,很奇怪,估计肯定是被他给偷了。”这俩女一胖一高,一个像柔道队的,一个像篮球队的,失主胖女:“赶紧下车,师傅师傅,停一下,我们要下车。”一个刹车……二人下了车就立马往回奔跑。

    

    这不二贼跟上玥然后,抢货贼一把抓住玥然的书包带,玥然一惊,猛地一回头:“你干嘛?你谁呀?”“嘿嘿…小赤佬,你还认识老子吧?”抢货贼奸笑道。“你谁呀?不认识。”“唉,你他妈还装傻是吧?老子今天偏要打死你不可。”抡起手来便给了玥然一记大巴掌。玥然大叫一声:“哎哟!救命啊!”“他妈的,你还敢叫!”再抡起来准备打时,一看不对了,此时正值上学高峰期,一见有学生被打,老师同学们一哄而上,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冲了过来。抢货贼一吓,手立马缩了回去:“哎呦,我的乖乖,快跑!”

    

    于是就出现了失主二女往车站方向跑,俩贼呢也拼命的往车站方向逃,他们正好在站台处撞了个正着。此时高个女人对胖女人大叫一声:“就是他们偷的,抓贼啊!”这前追后堵的,再逃已经来不及了,二贼只能束手就擒。众人将这俩过街老鼠按在地上一顿暴打,其中胖女人直接坐在了抢货贼的身上,打的二贼哭爹喊娘的求饶:“哎呦,哎呦,吃不消了,吃不消了,不要打啦,不要打啦……”

    

    几道程序走完以后,二贼便被关进了看守所。在这审讯的几天里,二贼早已犯瘾犯得不像人样了,其中抢货贼毒龄长更严重。号子里的其他人要么吹牛聊天,要么打牌下棋,要么看书发呆睡觉。而他一个人在铺板后边,淌眼泪、流鼻涕、打喷嚏,直至最后抽搐翻滚,口吐白沫也没人按铃,没人管他。因为在里面这种事见怪不怪;再说了,在这种环境下,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还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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