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落叶又起
“轰！”又是一股旋风，在严良的三才剑法下，被加速致极，轰然爆开。
“噌---”长剑归鞘，严良又平静的前进。
看着严良在前方，刺刺刺，挑挑挑，劈。只需要七剑，就能把一个三丈方圆的旋风，加速致极而爆开，严海微微一笑，轻饮了一口，又抬步跟上。
一路，严良随手劈散一个个旋风。不知何时，严良脚下的咯吱声，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噗“轻爆。脚印也不是，之前的一脚深一脚浅，而是一个个螺旋图案。
这是又一次启程的第三天。
此时，严良闭眼前行，双手抱于胸前，不时用肩膀左右轻撞。奇怪的是，每次撞去，都有一圈风雪涟漪，在肩膀处荡开。严海在右侧并肩，一手酒坛，一手负立在背。
正午阳光温柔，风雪正密。
“嗯？”严海微微一笑道，“前面五百里，有人需要你救援，走。”随即，蓝光在二人脚下涌起，叔侄二人冲天而去。
盏茶时间。
“从这里下去，还有两里路。”万米高空，严海微微一笑，道。
“三叔，我从这里下去。”
“呵，可以！我会接住你的。这次，一共五十四人。先天初期一人，后天巅峰一人，后天后期两人，其余的都是中期，对你威胁不大。先天初期的我帮你看住，你自己小心。”严海一笑，点头道。
严良报之一笑，随即纵跃而起。下一个瞬间，已一头往下扎去。严海见此摇头一笑，随即大袖扬起，人已消失在空中。
“风？这就是风么。”严良闭眼，感受着流云从脸边丝丝而过。长风把头发，向后缕缕拉直。风前的衣服紧贴自身，后面的衣服哗哗直响。严良身躯，仿若一根木桩，感受着风一缕缕从头到脚。
“风？”
“风很轻，但也可以很重，风可以轻拂，也可以压制，风可以柔和，也可以凌厉。”
“风可以一往无前，也可以静止。”
“风是自然的平衡，亦随万物之性。”
“风，你压制我好久了。”
严良的轻语，在狂风中被淹没，眼睛蓦然睁开，一拳朝下打出，“轰！”旋风在拳头上爆开。强大的气劲往下冲去，为之下落的身体缓了一下。
“轰轰轰轰轰！”随即，左右拳又紧跟着，连续向下打出五拳。五股旋风，在拳头上接连爆开。严良的身体，由高速下落到减速，又到此刻的静止一刹。
“轰！”又是一拳，旋风又爆。严良在虚空中借力，强行上翻了一个跟头，把头的方向，调整为上。随即，严良整个人直立，缓缓向下落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下落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嗯？左飘右荡？”严良的身体，在越来越大的劲风中，那么孱弱，仿若柳絮落叶，飘来荡去。严良闭眼，感受着风，感受着左飘右荡。
一瞬间，手腕抖动，风雪在剑刃之上凝旋的场景，出现在脑海。
又一闪，他看到了，脚下的旋风，在积雪上画出的螺旋图案。
又一念过，他看到了，北方群山的湖水里，一群小鱼儿在摇头摆尾。
又一瞬，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用绳子把剑挂在，大山谷的枯老树上，随风摆荡。
又一念，他看到了她，在树下，空中一片树叶旋转、荡悠，落到她头上，她在笑。
仰头，又一片树叶，从枝头被风吹下，旋转，旋转，旋转，飘荡，飘荡，飘荡。掉落她肩头，又滑落。这一瞬，映在瞳孔的深处，到了脑海。
“呵，原来我就是那一片树叶，我就是那一片树叶。能让你笑过，已经够了，不是吗？”
任由自己，若落叶在风中飘荡。这一刻，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在八九千米的高空，忘记了自己还要对付强盗，忘记了三叔说，会接住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在这，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天地。
他只记得，自己是一片落叶，在旋转，在飘荡，再旋转，再飘荡，再旋转，再飘荡，然后掉落到她肩头，她笑，自己然后再黯然滑下。
他只记得，自己是一片落叶，只记得是一片落叶。
他只记得，她的笑，他只记得，自己只要掉落到她的肩头，她就会笑。
他一遍遍掉落，一遍遍掉落。只为再看她一次，再看她一次。他看到了她的笑，依旧是那么美，依旧是那么甜，依旧那么让自己眷恋。
如果可以，他愿做永远的落叶，一直跟随她，让她一直笑。一直在她身旁，旋转，飘荡，然后轻轻落到，她静柔的肩头。
这一世世在脑海中演绎，自己就是永恒的落叶，最大的期盼就是，跟随着她的步伐，去到各个地方。
七千米……
六千米……
五千米……
……
一千米……
一千米的高空，这里已经是风雪同在了。
“嗯？”严良被一片雪花打在脸上，蓦然清醒。
“这么多雪化成的水？呵。”严良闭眼轻笑，他感觉到了脸上，如水洗般的凉意。
最后的一瞬是，那片落叶仍然掉落了，无法追随她的步伐。期盼仍没有成真。原来，即便生生世世，即便一遍遍演绎，我终究还是要掉落，终无法陪她到最后，终掉落。落叶，原来终究还是落叶。
那么，我的这些追求又是何意呢？
我来到这个沙漠又是为什么呢？
三叔为什么要帮我呢？
丹田中的它，为什么要告诉我，怎么破它呢？
我为什么，要去惩治这些强盗呢？
我的风，不是直来，不是静止，那又是什么？
我的风，不是自然，不是随性，那又是什么？
严良闭眼，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风雪中恍若一片落叶，飘来荡去，被风所压制，被风限制。似乎，只等待落地的那一刹，然后一切结束。
原来，我再努力，还是在风之中，还是被它限制，看似自由的飘荡，看似自由的旋转，其实，终无法避免落地，无法避免结束一切。只是她的笑，我再也看不见了，我再也无法让她笑了，对不起，对不起。
那么就让自己，再最后看一次，她的微笑吧，最后一次。
严良放下了一切，任由身体在空中旋转，飘荡，旋转，飘荡。
他只想，再看她最后一眼，牢牢记住。然后下一世，他还愿，做掉落她肩头的那片落叶。哪怕一生，只为能看她一笑，一生只为，能让她一笑。已经足够了，够了。
严良，下落的时间，就是落叶，从她肩头滑落，然后到地的时间。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他要再看她一眼，她的笑，然后牢牢记住她，牢牢的记住她。
然后，闭眼等待落地，等待一切尘埃落定，等待下一个轮回，等待下一个轮回，她从树下走过，他掉落……
五百米……
一百米……
“嗯，这孩子？”严海在地，透过风雪，他看到了严良，在空中疯狂旋转，飘荡的身体，完全是任由风雪摆布。随即，如海的神识，席卷而上，在这片天地延伸。
“嗯？呵，或许，或许我，我当初真的错了，我应该帮你救下她的，我应该帮你的，我应该的……”严海微笑着，颤声道。眼圈却是蓦然红了起来。
严良的身体，在空中旋转，飘荡，旋转，飘荡，仿若柳絮，又似浮萍，更是落叶。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严良的脸庞，已是泪痕满面，泪痕满面，泪痕满面。
“好孩子，好孩子，别怕，别怕！你三叔在下面接住你，接住你，接住你！”严海红着眼圈，颤声朝天大喊。他的声音不仅颤抖，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接住你……接住你……接住你……”全力的声音，在风雪消弱，消弱，再消弱。到最后，只有这三个字，在这片天地回荡。
“嗯？三叔的声音，他怎么会在下面，嗯？我，我怎么了，我……”瞬间，一切的记忆，如水倒流般一一归来，一切已明。
“呵，上一世，我是随风而荡的落叶。这一世，我要做永恒飞旋的落叶，我永不会再掉落。”
“我的风，不是一往无前，不是静止，而是回旋。”
“我的风，不是自然，不是随万物之性，而是打破自然。”
“风，你压制我那么久了，这次该轮到我来控制你了吧。”
严良轻道，睁眼微笑。
五十米……
严良，在五十米空中，睁眼微笑，随即双拳连续向下打出。
“轰轰轰轰轰！”风爆声在空中不绝于耳，连续十拳！
“左飘右荡？呵。”严良轻笑了一句。随即，肩膀立刻在空中撞来撞去，荡开一个个风雪涟漪。当身体要往左飘时，左肩送出，风雪涟漪在左肩扩散，左飘之势停住。身体立刻往右，却不想早有准备，瞬间右肩送出，又一个涟漪荡开，右荡之势也停住。
左飘右荡，被严良肩膀之上的，一个个涟漪化解开来。
此刻，严良的身体，如落叶般轻柔，慢慢悠悠落地。点地时，脚下又一圈涟漪轻轻荡开。
轻轻闭眼，严良又看到了她。他看到了，落叶从她肩头滑落，终于落地。但，下一刻，一阵清风旋来，落叶随风又起！
在空中，在她眼前，在她周围，飞舞，旋转，飘荡，旋转，飘荡。这次落叶始终没有再落下，因为有旋风在拖着它，就在少女的眼前，就在她的肩上旋转，然后轻轻落到她肩头，他看到少女又一次笑了。这一次，它不会再错过，它要让她一直笑，它会跟随她到任何地方，它会一直在她肩头，因为它学会了御风。
“影，我学会了御风，我会一直追随你，我会，你等我，等我。”
“当风轻轻旋起，一切都将会归来。”严良睁眼轻道。
“当风轻轻旋起，一切都将会归来。以前你说过，当风旋起的时候，就是你觉醒归来的时候。你走的时候，还是这一句。我信，我信你。”严良的大山谷，洞府门前，一女子望着天空中的漩涡画面，看着少年的泪痕满面，她也不住的掉泪，静柔的肩头的不住的轻颤，秀静精致而温柔的脸上，早已是晶莹满挂。星月般温柔的双眸，看向天空，无声的雾气氤氲，凝成珍珠，滑落。随即雾气又生，泪珠打转，又滑落。
星月般温柔的双眸，秀静精致而温柔的脸庞，青丝瀑悬到腰际，黄棕木簪在秀首，一袭白衣娇俏而立，静柔的肩头之上是一领灰色披风。给人一种，秀、静、柔的感觉，但又让人感觉她拥有的是无边的力量。正是那位叫淑影的，不属于这世间的女子。此时她正无声落泪，晶莹满面。身前的白色衣襟早就湿了一大片，她仍不管不闻，看着画面中的少年，任由泪珠无声落下。
“对不起，良，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你也不会如此。我们的相遇何止今生，你说的对，是生生世世。但你不是落叶，你不是落叶。”半晌，女子，淑影看着少年轻颤道。随即，星月般温柔的双眸，又一次雾气氤氲。
“如果你是落叶，那么我就是拖你而起的风，我愿为你静止，我愿为你回旋，我愿为你万旋。我愿送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即便我没有力量了，我也会让最后的自己，反旋爆开，再送你一程，我愿为你静止。之后，我还愿为你再生，如你的今天。我愿从头开始，为你回旋重生，愿为你万旋成道，愿为你吐出无上的劲力。呵，良，谢谢你，谢谢你。我同样可以为你爆开自己，我也可以，我可以。”随即女子，淑影又轻颤着道，温柔的双眸，泪如泉涌，继续打在眼前的衣襟上。
几个呼吸后，身旁的空间，一圈涟漪散开，她已消失了不见。只是，她星月般温柔的眼眸，还满含着雾气，秀静精致而温柔的脸庞，仍满挂着晶莹。
半晌。
“三叔，我没事。我去了，前面还有人在等我。”严良一笑，脚下风雪旋开，人已到了十丈之外。连续几个涟漪在雪地上荡开，他的身形恍若游鱼，滑动一道道弧线，随即消失在了风雪里。
“瓶颈，你是渡过去了，下一个‘静’也该到了。不过，这代价真的是，让人难以承受。”严海摇头一笑，放下朝天接着的双手，他红着的眼圈内，已经可以看到有一丝丝闪动了。
“呵，我又对不起你一次，我终没有接住你。”
西方两里。
“啪！”
“哈哈，赶紧给老子走快点，再磨蹭，再吃一鞭！”只见一脸有刀疤的大汉，正押着他前面，一位颤抖的白发老者，大笑道。
“啪！”刀疤大汉又是一鞭子抽出。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前面的白发老者一下子趴倒在地，颤抖求饶道。只见他全身都是鞭痕，鲜血渗出，衣衫上满是血迹。
“你个老不死，还敢求饶，还想吃鞭子，是吧？赶紧给我走！”刀疤大汉笑道。
“是，是，是。”满是伤痕的白发老者，颤抖道。刚要走快两步，却一头栽倒在地。
“啪！”
“你个老不死给我起来！起来！嗯，没气了？真是没用！哼！”刀疤脸大汉上前检查，随即怒哼一声道。随即继续跟随队伍前走，旁边其余被押着的人，只是眼中痛苦了一下，随即又被押着的人，几鞭子抽走。
两里路，在严良脚下仿若只有几步，风雪在脚下旋开，一道道弧线划出。四五个呼吸的时间已然到了。随即，前冲的身形，在人群三丈前，骤然停住。由快速移动而背后卷起的风，却仍旋转着冲了出去。
“呼---”前面被押着的众人，下意识扭头遮脸。
“啪啪啪啪啪！”数十声鞭子声一起响起。
“赶紧走！贱民！”刀疤脸怒吼着，随即又上去，对着一青年的屁股踹去。
“那小子站在那儿干嘛呢，赶紧给老子过来，听见没有？”那是在两波人中间，两位黑衣青年，其中一位的叫嚣。只见他，稍高显瘦的身躯，窄窄的脸庞，稍黄的长发，薄薄的嘴唇，虽然俊美，但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声音更是那种很浅的类型，很明显这是一个非常无情，刻薄的人。他旁边的那位，也是英俊无比，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向严良的眼神，却是阴鸷无比，仿若毒蛇。
严良打量场面，两种颜色的衣服，很好辨认。一种黑色，有五十四人，个个是满眼精光，冷笑不已，这群人在后。另一种则是青色，但都是，衣衫破烂还有大片的血痕，那是刀剑划过的痕迹，这些人在前。
往后看去，雪地上都是断断续续的鲜血。他们正被黑衣人，在后面驱赶着，赶路，如果没有意外，这被押着的二十二人，将无一人能活着，走出这片沙漠。
没有任何废话，严良仰头，七八颗丹药入口，化作滚滚热流从腹内散于全身。
下一个瞬间，脚下风爆轰旋而开，Z字折线划入人群，旋风在背后追随。身若鬼魅，在接近第一位时，右肩蓦然涟漪荡开，身形一飘到了侧面，一指点中其后背。
不可思议的是，严良的身体，此刻仿若落叶般轻微，就这一指他就能借力，又直往另一侧飘去。又是一指点出，檀中穴，身形又蓦然受力，一个飘荡又到了一人面前，身形稍矮，中其气海。随即又往一个放下飘去，又是晃过正面，一直点出。
鬼魅的身影，位置频繁变动，肩头的涟漪不断荡开，身若落叶，不可捉摸的位置。右手食中二指，在每一位沙漠强盗，强壮的肌肉上点过，每点中一人，身体就立刻受力，再加肩头的涟漪，瞬间就反方向而去。
看到的只是一灰色影子，在慌乱的人群中，如落叶般飘来荡去，但就是不落，就是一直飘。跟随其后的是，身形强行移动所卷起的旋风，始终在其身后三尺。追随灰色人影，随之快慢、左右。
旋风后跟着的是，不时的一声雪球轰爆。
严良的手指，有时是送出一个雪球，有时是点中要穴。无论是雪球的千钧之力，还是要穴的致命一击，那都是致命的。
此时严良凭借的是，鬼魅的身法，落叶般的身法，每每对方以为能挡住时，却不想肩头一个涟漪，他的攻击角度就变了。凭借落叶般的身法，再加雪球千钧之力，再加弱点一击，就轻易的对这群黑衣人，展开了屠戮。
仅仅十三个呼吸，十三个呼吸，场面就安静了下来。
“呼---”下一刻，旋风终于追上人影，随即撞上停顿的后背，继续向前冲去，终在前方七丈处缓缓消散。
“轰轰轰！”三声雪球轰爆，在旋风撞上后背，那一瞬接连响起。
“嘭嘭嘭嘭嘭！”随即，数不清多少声，身体砸地的声音一起响起。
此时，身着黑色衣服的人，站着的只有四位了。一位在最后面，黑衣白净中年人，身长八尺，显瘦，正仰头看天。
一位白发苍苍的短发老者，身高五尺，尖嘴猴腮，眼睛眯着，脸上自然微笑，一看就是圆滑之辈。此时，他正有些惊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另外两位，正是先前对严良叫嚣的青年，和其旁边的一位。此时，他们正低头看着，地上的上百断剑碎片，不知是何表情。
严良扬起的食中二指，没有放下。霍然往后移动，一把抓住背后的长剑。仰头，又是十颗丹药入口！没有任何废话！脚下的风旋声又起，一条直线直接冲向两位青年。
由高速移动而背后卷起的风，呜呜在后追随，严良长剑直刺先前叫嚣的那位，黄发、无情、刻薄、俊美的青年。见此，左边这位，眼神阴鸷的英俊青年一声冷哼，瞬间扔掉手中的黑色剑柄。随即，半步向前，狠厉一脚，朝严良的腰部踢去。
“嘭！”阴鸷青年的腿先到，严良没有其想象中的躲避，但是，他也没有取得想象中，严良抛飞的效果。
他不知道的是，脚与腰的接触瞬间，一圈涟漪在接触点荡开，严良身体莫名后撤一寸，已卸去了他全部的力道，可以说他这一脚是踢在了空气中。可是对于严良来说，这一圈涟漪不仅是卸力，也是借力。只见严良的身体，强行向右移动两尺！身形侧转，长剑上指，晃动间，风雪凝旋，随即霍然一剑砸下！
直砸在右边这位，伸直了腿也想踢他，刻薄、英俊青年的右腿之上。下一个瞬间，雪球出现。随即，静止在这位，刻薄、英俊青年的大腿之上，瞬间一幕透明的水波，从雪球中掠出。
下一瞬，一个雪球大小的圆洞，已在刻薄、英俊青年，大腿之上呈现。只见，只有大腿两边的皮，还在连接着。中间就是一个透明的大洞，雪球部位的肉、骨，全部被透明水波般的劲力所粉碎。
要知道这一击，用的其实就是丹田中它的力量，那可是千钧之力，只不过是用雪球的形式给施展出来，这一击震在雪球大小的部位上，如此的重力，再加凝聚，那必定是粉碎。刻薄青年的大腿瞬间一个窟窿，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两位青年，这招一起伸腿，虽然是流氓打架，但却化解过不少进攻。因为，只要对方进攻他们其中一人，就会被他们中的另外一人抢先攻击到。如果对方选择抵挡，那么另外一人的攻击也会到。因此，对方只有后撤。
这招简单好用，但却需要一定程度的信任。可惜，即便强盗有情，那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两人的默契合作，被严良的一次飘荡所化解，随即转剑，瞬间，洞穿掉右边这位，刻薄、英俊青年的大腿。
下一瞬，不留任何喘息，在其护疼身形乱晃时，严良剑刃颤抖着，携带风雪一剑，顺势拍向其腹部。随即，剑刃静止了一刹，抽走！转剑，又直逼另一位青年而去，正是那位眼神阴鸷的青年。
下一瞬，“哗---”一声从这位，刻薄、英俊的青年体内响起。这位叫嚣，刻薄、英俊青年，已缓缓弯腰倒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不用想，以严良一剑，能把坚硬的山壁，打出一个球洞大小，并且全部震成粉末的劲力来看，这一剑千钧之力，他吃的这么实，肯定是没有了下一刻。
随即，脚下清风旋开，轻易追上另一位，眼神阴鸷的青年。长剑颤抖，在其面前一丈处，爆开雪球。只见，一幕透明水波掠过，这位眼神阴鸷的青年，后撤的身形瞬间东倒西歪。
“轰！”一股劲风，随后而爆，轰然旋开。
严良强横的身体，脚下清风旋开，瞬间超越旋开的风雪！一个折线，身形移转到其左侧面，携凝旋风雪又是一剑砸下。眼神阴鸷的青年，瞬间面露惊恐。不过他也不敢用手去挡，他很清楚的记得，他的那位同伴的大腿，就是被一剑，震出了一个大洞，随即又一剑，被结束生命的。
下一个瞬间，剑刃停留。他只看到，一枚旋转到极致的雪球，在自己脑袋上，骤然静止。
“不……”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甘的惊恐。随即一幕透明水波掠过，他的脑袋就一片空白了。身体未砸地时，他听到了一声“轰！”那是劲风爆开的声音，他知道。
他的表情定格的就是，最后一瞬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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