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生路
“喂！起来了！”谢青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说道：“你是大混蛋，我是小混蛋，一般祸害都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赶紧出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谢青歌轻笑着，一瞬间又恢复了气力。
秦羽勾起唇角，满眼宠溺地看着谢青歌，别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不过眼前这女人还真是例外。
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看到她趴在他脚边伺候他的模样，那种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他总想看她温顺的模样……
“秦羽，你在干嘛！”谢青歌惊呼了一声，看着他开始移那些尸体，甚至在他们身上摸着。
“恋尸癖！他们已经死了，你这样不尊重他们，让他们如何安息？”谢青歌厉声说道，似乎对秦羽这种行为很是反感。
秦羽抬眼冷冷看了谢青歌一眼，邪魅地弯起唇角，说道：“我是恋尸僻？”
“我想想还是先|奸后杀了你，最后再吃了你吧。”秦羽轻轻说道，声音妩媚，就仿佛在对谢青歌说我爱你一样。
他坏笑着，轻轻舔了舔唇角，眼眸中射出微光。
“你……”谢青歌下意识倒退了一步，果然是死变态，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啊！”秦羽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你是有多蠢，这里都快被我们掘地三尺了，只剩这些人没有碰过了。”
“赶紧动手，说不定我们会有新发现。”
谢青歌撇了撇嘴，一脸不乐意地去翻弄那些尸体。
黑铁面具下有着一双寒冷的眸子，那双眼睛冒着绿光，正犀利地望向她。
谢青歌吓得瘫坐在地上，裙子蹭在地上，往后挪着。
“你没事吧！”秦羽立刻过来，看着怀里谢青歌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微微蹙眉。
“那个……我刚刚看见他活了……”谢青歌真是吓得不轻，头一次主动窝在秦羽的怀里，比起这里的冰冷，她更喜欢秦羽的温暖，仿佛让她找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有时她也会想，秦羽这样坏的人怎么会拥有这样温暖的怀抱，她甚至有些贪恋他的气息。
秦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只是一双黑黝黝的洞窟，连眼珠子都没有了。
秦羽拍了拍她的后背，知道她对军人的敬畏，便柔声说道：“你还是坐在一边，我来查看吧。”
“不！”偏偏谢青歌又是一个倔脾气的人，她不想拖他后腿。
“谢青歌，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秦羽很诚恳地说道。
“你说。”
“那就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或者是跟在我身后，不要给我添倒忙。”秦羽说道。
“不要！”谢青歌的脸上滑过一抹受伤，她居然被这个家伙嫌弃了……
“好吧。”秦羽握着谢青歌的手，说道：“真拿你没办法。”
秦羽一手牵着谢青歌，一手去翻那些尸体。
谢青歌的内心突然仿佛有一道电流流过，她有点怔愣，抿了抿唇，一张鹅蛋脸上竟浮现了两抹红云。
“我来帮你。”谢青歌撇开秦羽的手，说道。
摸了一圈了，也没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秦羽又摸了摸他们铠甲里面，一双白皙的手就差顺便再摸摸骨头了。
他翻了翻，从一人胸口前抽出一张黄布，黄绢损坏的太严重，根本无法看清这上面的字迹。
“我知道，这是圣旨！”谢青歌惊喜地说了一声。
秦羽捏着那张黄绢，在谢青歌面前摆了摆，谢青歌下意识捂住鼻子，瞪了秦羽一眼。
“欺负我没见过圣旨吗？这东西并没有什么用。”
“好吧。”谢青歌说道，“可惜了。”
差点就能知道他们为何进入这里了，谢青歌捡起地上的黄绢，折起来，塞进了袖中。
秦羽又去搬另一具尸体，方才他们检查的时候忘记了将这些尸体搬开，也就是说墙底他们没有查看。
他检查了另一具尸体，在铠甲的夹缝中摸出了一道白绢，奇怪的那张白绢保存的不错，上面朱红色的线条横七竖八，看似凌乱，却又有规则。
“咦？”谢青歌移开贴着墙边的两具尸体，在他们身后的上面了发现了字迹。
她拂了拂墙面上的灰尘。
“怎么了？”秦羽问道，他打着火去看那旁小字，这行字不同于上面那些字，这行字记载着雪国的灭亡，更像是一种忏悔。
“三十万雪国将士被坑杀，雪国百姓世代为奴，苍云骑也是全毁在那场战争中的，据说那一战尤为惨烈。”秦羽轻叹了一声，成王败寇，森森白骨为王座铺的长毯。
“雪国……”雪国早已不复存在，战争就是这样，可如果启云帝没有统一中原，那让的战争就永无止境，然而她的心里，却没由得悲怆。
她看过许多生死离别，她以为她早就习惯了。
“雪国人桀骜不驯，要驯服他们，当时的龙国人一定花了许多的法子。”
通过石壁上的字迹，那些战争的惨象仿佛又一一映在她眼前，从小到大她对雪国就有一种别样的情怀，每当她站在雁门的城关之上，极目远望，看见远方峰峦之上萦绕的淡淡微光，以及那一望无际的白雪。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谢青歌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胸口蓦地抽搐了起来，那种熟悉的疼痛又一次袭上了心头。
她的身子眼见就要和那具尸体来一次亲密接触，却被人猿臂一圈，又捞了回来。
“谢青歌，你怎么了？”秦羽看着她低着头，身子蜷缩着，内心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喂，你别吓我。”秦羽摸了摸她的额头，有许多汗珠，脸颊又冰冷的可怕。
谢青歌咬了咬牙，她一定一定要撑过去，决不能在此时发病。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好像又跌入了一个奇怪的梦里。
秦羽颤抖着手抱起了谢青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给她喂了一颗丹药，但基本没有作用。
谢青歌好像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秦羽。
不知为何，秦羽的脸渐渐地变成了阿七的脸。
阿七面色冷峻，他对她说：“谢青歌，我不要你了。”
谢青歌的嗓子仿佛被堵住了，她什么话都讲不出来，她的心突然很难受很难受。
朦胧中，她又看见了秦羽，秦羽拿着长剑刺向了她的胸口。
她的嘴巴张张合合，最终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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