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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莫,我们的公会终于成为游戏第一了。”“嗯,拉斯,爬山总是会花很多时间,只是为了一睹山顶的风光。但是为什么在山上驻留的时间却那么短暂。风景真的那么容易腻味了吗?”“嗯?”尼莫拉斯在第一次游戏中完全毁坏的过程中,他的思绪忽然被拉扯了出来。就像是坏掉的玩具脱落了其内含物。那是拉斯最后一次在游戏中见到尼莫。尼莫是游戏中某一公会的会长,与拉斯在游戏里成为好友。这个公会他们一起经营了三年之久。在三年后在游戏里问鼎第一,然而在这个时候,尼莫却隐退了,将会长之位推让给了拉斯。这些事情是在拉斯再度登录后才发现的,他不禁愕然,完全不能理解尼莫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拉斯依然选择了坚持,坚持着这个游戏。即时失去了一个好友,即时不明白他到底坚持的是什么。失去了尼莫为核心的公会,公会实力被削弱了许多。他们的公会只称霸了那一天。终于,一年后,拉斯带领公会重返游戏第一。两年后,这款网游因为经营不善而要关闭服务器了,在游戏运营的最后一天,拉斯站在游戏中最高的山脉上看着游戏里的曾经如此熟悉的风景,明天即将不复存在。到底,坚持了那么久的游戏的是为了什么,还是当初所追求的那种乐趣吗?尼莫上线了。拉斯隔着电脑屏幕看到那熟悉的名字再度出现的,内心翻滚起了不同的波浪。“拉斯,好久不见了。”“尼莫,我们的公会再度重返第一了。”“你的话里也没有喜悦,没想到你还是那样追逐着我的背影前进。还没彻底的成长吗?”“为什么你当初离开了。”“为什么你还在坚持。明明是别人丢弃的玩具。”“为什么你又回来?”“只在再看看最后这熟悉的风景。”游戏的形象在崩坏,这个游戏走到了尽头。拉斯趴在电脑桌上,电脑桌面一片黑屏。数年后,M公司发布一款新型创新性游戏《theworld》。拉斯购买这款游戏,在选择游戏时,将游戏名命名为尼莫拉斯。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些。尼莫拉斯晃过神来的时候又回到了一片空白的神庙。感觉到底在追求什么。“开启第二隐藏模式,你是想进入世界的人之路还是王之路?”尼莫拉斯有点愣住了。无法离开?“请选择——”等贝复活后,周围已经没有人的踪迹。战斗分为空间战斗和直接战斗。空间战斗指的是展开另一个虚拟空间进行战斗,返回世界时会进行人物数据修复,但是如果是在虚拟世界中直接战斗则不会进行数据修复直至虚拟角色死亡为止。可以说这种暗杀只是为了满足一种报复心理,但是暗杀模式只限对同一角色一天一次,防止其过激行为膨胀。这种人性阴暗面在游戏里则是得到了几何倍数的扩大化。生死只**的设定,并不存在绝对的生死之分,杀戮虽然有真实感,但终究没有实感。这里不是现实,更没有束缚可言,欲望和疯狂在这里交织,自如地生长。虽然贝被尼莫拉斯用无耻的手段夺去了一次生命次数(剩余四次)。但是在逆风状态下杀死了尼莫拉斯那一次,确实在贝心中留下莫大的兴奋。贝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胜利带来了欢愉,还是胜利赐予了他快感。不过贝还是清醒地认识到他和“孤高之王”的差距。任何竞技类的游戏始终逾越不过两个字:智力。用具体的语言来说就是技巧和战术。不得不说,孤高之王的确善于气的微操技巧而且近乎完美地与能力结合在一起。他总是那么自信,自信得令人觉得自大,仿佛超脱了自身实力之外的自信却又没有游离在自己的实力之外。他不单纯地依赖自己的实力,更是确认自己可以突破极限。啧啧,已经不能再冷静地分析下去了,也是时候了,再去进行修炼了。贝看着天空中的繁星,依然躺在冷森的草地上。不知名的躁动源于失败的不甘,但是扭曲心灵则是输给了好胜之心。疯狂的种子渐渐在贝不知不觉中深埋入心,悄悄生根发芽,直至戾与狂的时刻到来,一切尽在浑然不觉中又是那么合情合理。接下来,贝对气进行了实验,对基础性能力必须要有基本的理解才行。首先贝测试的是气的持久能力,个人呼吸产生的废弃气体很快就稀释在空气中,能够凝聚的气量是有限的,而且根据呼吸的强度也会有变化。如果一个人处在憋气状态,气会得不到更新失去作用。而人处于喘气的时候,气的含量则会提升。但是还是人处于平静的状态下对气的操纵能力是平衡的。再来就是实验气的固化变性能力,气作为技能技能实质上不是气化而是呈固化状态,而且可以进行性状改变,改变性质的单一程度可以达到百分百,但是如果混合性质改变则两种性状所呈现的性质都会弱化,对气的性质改变是有界限的。最后的就是对气的气体压强的改变,来实现可控气团的最大化,但是实验的结果是不行,气团的气压始终与外界一致。气的释放如同呼吸一样容易,但是根据距离身体的远近来决定了其精神控制范围,一般来说离开身体后就会呈现单一化形态,保留离开控制前的状态。个人气息是呼吸的产物,感知流向,操纵它,一般来说要百分百利用气需要相当的注意力和技术,也就是可控气量实质上是有波动范围的。“你这种人真的能成为我们的伙伴吗?”一股厚重的声音从林中传来,是贝没有听过的声音。贝转过头去,一只玩具熊样子的家伙闯入了贝的视野中。“你是谁?”“莫老九。”“我们的战斗不是在三周后吗?”“你出现了异样,目前不适合与我们组队了,我想让你收手。”“哦?为什么你们那么居高临下,我是那么多余吗?”说罢,在那一秒内,摆出了手势之弓,一支白箭射了出去。随随便便戏耍别人吗?这个世界不是杀人场,但是,游戏里哪里有杀人这个概念呢?没有成败,没有生死,只有恶意。“你激怒了他,九。”赵七哥从另一棵的树的后面走了出来,“虽然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七,真如你所料,他变异了。下一步做什么?”莫老九拍断了射来的白箭。贝转身背对他们,因最隐蔽的动作以弧形射出无形的百发百中之箭。瞄准的是赵七哥,同时为了不被怀疑这个动作的意图,贝在转身回来的那一刻发出了两支绿色箭矢作为诱饵迷惑他们。“九,能做些什么呢?当然是死马当活马医了。”“那就按你说的放手做吧。”他们一面谈话一面毫无意外地接下了贝突袭的绿箭。“贝。一样的技巧会让人上当几次呢。是连射吧。”赵七哥居然用手接住了射向他后脑勺(骷髅头)的无形的百发百中之箭。不可思议。“该怎么说呢,你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赵七哥冷冷地说。也是在这个时候,骷髅头上被打穿了一个洞,一簇箭头飞了出了,骷髅头冷不防地掉了下来。“百发百中之箭,属于诅咒类的能力,执念越强,效果越强。本来的效果是只要在击中的定义内就可以了,触碰到我的手应该就可以解除效果了。但是箭头却弹出了,说明了你的杀意,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即使是掉了骷髅头,赵七哥的身体却没有倒下,相反还能够进行正常的交谈。“你怎么还没死?”“道理很简单,这个世界再怎么进行自我的游戏形象定义,基础都必须是血肉之躯。所以这个骷髅头颅自然只是我的一个装饰。换装编号002。”赵七哥从初始的一米九十公分降到了一米七十多公分,还原了他真正的游戏设定形象。一袭率性飘扬的黑发,长相平凡,但是他的眼睛给人留下了一种深沉的形象。那是怎样的一种深邃?就像是望不见湖底的湖面所泛出的迷离的波光,无法了解那背后的暗无天日。仅仅是那样的一双眼睛,让人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美感,戾与狂的融合。“你有没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呢?贝。”赵七哥用他那捉摸不透的眼睛看着贝。“有啊,一种强大的力量的膨胀。”“那是怪物的孕育。好好看看吧,你现在的模样。”“啪”,赵七哥的手下出现了一面等身大的镜子。贝忽然觉得有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掉了下来,是一个眼睛纹样的玻璃状的东西,赵七哥就是通过这个来观察自己的吗?但是贝来不及思考,在他把头抬起的那一刻起,他的头脑里已经塞满了异物,那是四个大字: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什么?什么?这是?这是!先不说那凌乱不堪的粗糙的烂糟头发。贝现在的面孔像是被丢进了搅拌机里,滚成一团烂肉,两只死鱼眼正奋力游出他的眼眶,各种各样的斑点在脸上开花。顿时,一种不管是山崩地裂还是暴风海啸都难以比及的震撼在贝的头脑中爆发。“谁干的?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杀!”贝无意义地怒吼着,像是发狂的野兽,泪水与鼻涕从口鼻处不断渗出。镜子中的他愈发的面目可憎。“七,你彻底激怒他了。”“不,九,他现在这样才是冷静下来。”“这到底怎么回事?”贝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着,他抬起他的脸,用他失去色泽的眼睛望着赵七哥和莫老九。“贝,你知道吧,这个游戏的形象是受玩家的自我意识所控制的,游戏形象是自我意识的投射。你的变化源于你的想法受到了污染。我将其称这为‘疯狂’。”“疯狂?”“这是对游戏狂热的表现,失去了理智。意识受到这种程度的污染而扭曲,投射在游戏的形象上最为明显。如果人能冷静下来调准心态,还是能回头的。”“你是为何如此洞悉我的情况。”这是一句冷冰冰的质疑。“我的能力是泛用型的,能力的附加产物‘观察者’,可以透过它获取视野,这也是为什么我用骷髅头作为装饰却不会影响视野的原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璞玉需要雕琢,最开始的时候我是觉得你有潜力的,但是现在还差得很远。金人十二。”赵七哥的背后出现了十二个类似牛鬼蛇神的家伙,手持利刃。贝的左手、右手、左脚、右脚上各插上了三支利刃。贝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利刃将他困在大地之上动弹不得。“到底想要怎样?”“贝,森林里的景致还是不错的,晚上的时候也看得到繁星,毕竟是游戏,总是能看到和现实相违背的东西。动手的时候我已经避开了要害,游戏里的自愈能力得到加强,这种程度的伤害是不会致死的。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是要游戏玩你还是你玩游戏。这里是个自由的世界,唯一的不自由就是难以回到那个不自由的现实世界,这就是尴尬的讽刺。”之后,赵七哥和莫老九走了。周围是茂密的森林,荒芜人烟。只有虫的鸣叫声,头上是一轮日升一轮月降的循环。冷静?贝的回应是沉默。人在追求什么?人的价值是什么?我是否有意义?我失去的是理智的我?不理智的我就不是真的我了吗?疯狂所堆砌的我也不是我吗?脑海中无数疑问的汇流不过是一个问题:到底,我是什么?“HI,whatcanidoforyou?MynameisJack.AllworkandnoplaymakesJackadullboy.”一个带着黑色礼帽与小丑面具的奇装异服的家伙站在了贝的身旁。“洒家叫杰克,听得懂吗?”他摸了摸面具上的嘴唇的纹样,面具忽然生动地笑了。“我是什么?”贝生硬地投出了问题,倒不如是发呆的自言自语。杰克轻轻的撩动了一下自己的如小溪中缓缓而动的波浪形的卷发,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辉。“看样子,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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