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文协任命
不等众人反应，孟楼便站起身来，拿着稿纸道：“《质问》：是谁/给了你这卑鄙的权利/是吹捧者的眼睛/还是善者的无情//是谁/给了你卑鄙的勇气/是无耻的大脑/还是已经黑透的心//我说的话/你或许会觉得恶心/亲爱的朋友啊/那不是我的原因//难道你让我从此住口/做一个唯唯诺诺的人/那还有谁敢说明自己的正义/哪里还会有卫道者的声。”
孟楼这首即兴而写的现代诗，给人一种说不清的味道，也正是这种味道，把当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好了，我还有事情，不陪你们玩了，以后别再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孟楼说着，站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慢！我们还没定胜负呢！”袁彻夫第一个回过神来，对着孟楼的背影叫嚣道。
“还有必要吗？”孟楼发出一声冷笑，不再停留，推门走了出去。
“可恶，太目中无人了！”“没有品德，没有品德！”“竟然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版权局里，局长、袁彻夫以及几个工作人员纷纷大声叫嚣着，发泄心中的不满，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追出去对孟楼说出这些话，而经此一事，“孤雁”这个笔名也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孟楼回到凤凰孤儿院，孟楼的那些朋友们见孟楼回来，纷纷笑着围了上来：“什么样的文会能让咱孤雁去那么久，还是酒喝多了，在路上散劲？”
孟楼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刚才在版权局的经历给众朋友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以后版权局的想来要找我们的事情，也得掂量掂量了。”
这一天，文协召开年会，唐山市版权局局长告状，说“孤雁”大闹版权局。而在日本留学的科普类优秀青年作家也发函，说被一个目中无人的“孤雁”再三羞辱。
文协主席便问河北文协主席：“这孤雁是何许人也？”
“是唐山这几个月才名声鹊起的一个少年作家。”河北文协主席荆轲武回答说。
“你们省文协的还是市文协的？”文协主席又问。
“都不是，连区级的都不算，只能算是一个业余撰稿人吧。”荆轲武回答。
“还不是文协的人就那么轻狂，那以后还得了？以后都不要允许他加入文协了。”文协主席眉毛一皱，说道。
荆轲武摇了摇头，悄声道：“主席，这样不妥，因为那个少年作家不知道师承何人，但是文采天赋绝对异于常人，算的上是天才作家了。将这样的人拒之门外，会损害我们文协的名声。而且版权局和袁彻夫的话也不可全信。”
文协主席点了点头，又道：“老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之所以要讲他拒之门外，不是因为他闹事，而是因为他不知分寸，不懂进退，如今国内文人的傲气都太大了，若是这小子能消磨一些锐气，我们还是可以撤回这句话的。”
荆轲武却是摇了摇头：“主席，我是在想，这孤雁是有天赋的，我们若是针对于他，反倒是显得我们小肚鸡肠，也会让他产生厌恶情绪，将锐气对向我们。我的意思，有没有可能，让我们利用他的这些锐气，消磨一下文协内部那些不学无术人的作家锐气？”
“你有什么主意？”文协主席眼睛一亮，显然是认可了荆轲武的想法。
“主席可以特招他进来文协，随便给他封个什么虚职，稳一稳他的心，若他守规矩，为我们所用，就重用他。若是他还是锋芒毕露，不知好歹，那就以触犯纪律为名，内部开除他文籍，这样他无论说到哪里也不占理，不会影响我们文协的声望。”荆轲武说。
“有些道理。”文协主席点了点头：“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显得我们唯才是用，有些诚意。”
三天后，荆轲武就带着文协主席的亲笔聘书，来到唐山市凤凰孤儿院，对门口的门卫说道：“这是我的证件，我是河北文协主席，我向国家文协主席推荐了孤雁，特来召他进京任职。”
门卫一听，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连忙是进去通报院长，院长也是一惊，连忙打断了孟楼的美梦，说明缘由，又给孟楼找了一件并不是很得体的西装穿上，快速的梳了梳头，便是带着孟楼来到了会客厅。
荆轲武和院长寒暄了几句，便把任命书念了念，交给孟楼，说道：“我带你去文协吧？”
孟楼也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一连的说了好多个“谢谢”，却是仿佛不会说其他的话了，而且此时的孟楼，站着也拘谨，坐着也拘谨，两只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仿佛放到哪里都不合适一般。
看出了孟楼的紧张，院长笑着对荆轲武说：“荆老师，难得您大老远来唐山，我们请您吃个饭。”
“不了，文协主席还等着我的消息呢，一个小时以后的火车。”荆轲武婉言拒绝。
“那的确是耽误不得。”院长连连点头。
在众人的欢送和孤儿院的鞭炮声中，孟楼和荆轲武走到了孤儿院门口，这时，孟楼想起什么似得，回头对那些朋友们说道：“你们好好的钻研文学创作，我去文协认个门，以后把你们都带进来！”
一路的激动和欣喜，让孟楼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很快的，就被荆轲武带到了首都，文协的楼下。
门口的卫兵对着荆轲武敬了一礼，便是让荆轲武进去了，一路东张西望慢了几步的孟楼却被卫兵挡在了门外。
孟楼不禁又气又怒，道：“好啊，文协欺负人啊，骗我玩呢？”
听到孟楼从后面发出的声音，荆轲武才是连忙跑了回来，对卫兵道：“忘了给你们说了，这位是主席新招来的，别看年轻，文采却是很好，以后他也在这里任职。”
孟楼听到荆轲武当着那卫兵的面夸赞自己，得意非常。
文协主席正在开会，荆轲武便是敲响了会议室的门，在文协主席耳边耳语了几句，孟楼也是跟着走了进来，却是直接跟在荆轲武身后上了主席台。倒不是孟楼不懂规矩，是因为刚才门口被拦让他下意识的觉得以后莫不敢再离荆轲武太远了。
只是他这一下，便是引起了那些正在开会的文协成员的议论，这小子是谁，怎么直接站到了主席台上，莫非又是一个关系户？
文协主席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这一幕，却是笑着转过身：“让我看看，老荆推荐的天才少年作家，在哪呢？”
“在这里。”孟楼朗声回答。
台下一片哗然，文协主席这么说，这小子竟然一点都不谦虚，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礼貌，他们可从没有见过如此不懂礼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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