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魔扫荡断指山
“我们现在去哪儿？打野味吗？”
“当然，昨晚我竖着鼻子好好嗅了嗅，这山上满山跑的美味。”
“你是狗吗？用鼻子。不过就算你是小狗，也是狗王。”
“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话说这断指山都有什么吃食？”
“我是看了《断指山志》。上面说有种幽斑鹿，它的肉极富灵气，肉质鲜美，还散发淡淡清香，就是跑的太快，从来只有陷阱才能抓到。嗯，还没听说谁靠速度抓到过。”
“那是他们慢，有你的御剑飞行，区区低智商小鹿，怎能逃过你我手心？好，决定了，就吃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便决定了断指山奇珍幽斑鹿的命运，将断指山当成了一部菜单，任二人索取。
从前二人也是这般张狂，只是那时尚未踏入修行道，他们能依靠的是外力，现在二人都肩负修为，就算“上桌”点野味也和以前不一样。
从后门出了真武观，并肩而行，看似漫步，实则速度极快，恍惚间便似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一个小道士从树后走出，微张着嘴，睁大着眼，怀疑是自己看错了。那两人在这深山老林不但没有慌张害怕，反而如鱼得水，虎归山林。比他这长年在深山生活的小道士还灵性。
小道士见跟踪不下去了，回了真武观，找到黄巾道人。
黄巾道人皱眉头不语，好一会儿才推测道：“他们应该练过气，说不定还有修行功法，不过以他们这个年纪来说，不足为惧。这样，暂时不要去招惹他们，等我再做突破再说。”
黄巾道人苦笑：“果然招惹那些权势人物一定要小心。就连他们子嗣也是。”
小道士欲言又止，黄巾道人看他表情，便明白他要说的事。随口吩咐道：“去调查一下香客的背景吧，有合适的就将他们留下来，你们也做过那么多次，不要损坏真武观名声就好。”
小道士满脸喜色退了出去。
山腹。
小道少年和瓷娃娃少女入山便觉此山不凡，在真武观时，由于人气不低，冲淡了灵气，此刻在断指山山腹，才真正觉得钟天灵秀。
“小道哥哥，在这种地方修炼恐怕事半功倍，运用青莲纳气法，说不定不花费几天就能突破练气七层。就是突破的太快不好，否则我都要抓住这个机会修炼。”瓷娃娃少女无不感叹的说道。
“是啊，确实是个灵气浓郁的好地方，却又不足以筑基。这地方妖兽恐怕不少。黄巾那大和尚还真有本事，能在这么个地方建那么大一座寺庙。也不怕妖兽半夜找他麻烦。”
“道士，是道士，小道哥哥那是道士。”少女辩解。“不过黄巾那道士本事好高，小道哥哥你说黄巾会不会就是这山里的妖兽？真武观里妖气时有时无，却很明显。要不咋们杀回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吧？”瓷娃娃少女眼神放光，像是发现装满黄金的新大陆，跃跃欲试。
小道少年轻拍少女脑袋，换来少女撅起玛瑙红唇，幽怨眼神。似乎在说“都给你说了，不要拍脑子！不要拍脑子！不要拍脑子！会长不高的！”
少年责备语气说道：“熊丫头，那和尚根本没有生命迹象，怎么可能会是妖兽？还杀回去，我们又不是逃出来的，当然得回去。”
少女翻了翻白眼，像是在说“我已无力纠正和尚与道士了。”
“好，咋们去抓那啥鹿，吃了那啥鹿再回去收拾那猴子。”小道少年安慰少女。
“那是幽斑鹿，还有，什么猴子？”
“就是跟着我们那只猴子啊，撬开它脑子，吃它猴脑，哈哈哈……。”
少年笑声回荡在林子里，充满魔性，令林子里妖兽战战兢兢。
一个时辰后。
满地鲜血，断肢残骸，小到拳头，大到房屋的尸体堆了一圈。
一道青色剑光，然后千百道青色剑光，一条野牛被切成手指粗细的细条。
瓷娃娃少女眼睛里闪着光，右手持青剑，左手持烤串。“好好吃，小道哥哥，就这个，全部做成这个”
小道少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哎……至于嘛？不就一烤串。”说这话时少年又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略带不屑。
他自己吃了一串赞美道：“不过，这里的肉食配上小爷独到的烹饪手法，确实好吃。”
自己是越来越容易满足了，明明还有一堆吃法。于是说道：“这算什么，下次有锅，我给你作火锅，这肉切成薄片，下锅烫一下，哈，那滋味。”
小道少年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断指山灵气浓郁，即使是普通野兽，在这样的环境下全身也充满灵气，它们就像是灵气的节点。它们的肉配上小道少年天马行空的厨艺。于是两人越吃越嗨。
吃了几个时辰后，满地骸骨，两人也很没形象的躺地上，撑着大肚子，慢慢炼化。
断指山一片松木林子里。
一只牛妖对一只马妖说：“兄弟，走，我带你去不老林，那棵千年槐花树又开花了，我去求求树姥姥，让她赏点花瓣。千年槐花树的精魄，那滋味，简直神品，可惜哥面子不够大，只能要来点花瓣。”
牛妖拉着马妖就走，马妖却站定脚步。
“咋了？兄弟，看不上花瓣咋的？”牛妖有些不高兴了。
马妖一脸便秘说道：“老哥，您停下，您是打算直接过去？”
“不然咋滴？”
“您没听说那传闻？”
“啥传闻？”
马妖一脸“你消息不通纯粹找死”的表情看着牛妖，直到发现牛妖被它看的要发火了，才说道：“老哥，山里的鸟儿们都在传，山里来了俩恶魔，他们残暴嗜杀，屠灭生灵，见啥吃啥，而且吃前还要鞭尸，砸成肉泥，千刀万剐，凌迟……要多惨有多惨，现在山上的生灵全都不敢去古橡坡，甚至不敢出门，都乖乖呆在自己洞里。”
牛妖瞪着牛眼，一听鞭尸，砸成肉泥，千刀万剐就已经怕了，本来也是怕死的货，只是不能堕了威风，让兄弟们往后看不起。
牛妖倔强道：“俺还不信了，老牛一身大力，断指山哪个精怪敢惹，他们两外来户，凭什么欺负本地妖？讲不讲道理？惹了老牛，老牛纠集一帮子精怪，去碾碎那两恶魔。”
马妖也是个心思灵活之辈，知道还得加把力，于是把自己听说的也讲给牛妖听，“老哥听我道来，话说那两恶魔，一雌一雄，雄的身高三十丈，腰围也是三十丈，左手扭着一只虎妖，右手扭着一只龙妖，跟捏两鸡仔一样，见其他精怪野兽就用手里那两妖去砸，一咂一个准，砸死了好多，吓死妖了。”
“老马，还有龙？还和鸡仔一样？哪的多厉害啊？”
“还不止呢，老哥，还有那雌的更是了不得，身高足有四十丈，腰围也是四十丈，快要赶上树姥姥了，她倒不兴砸妖，就是喜欢用剑，像老哥这样的小妖，她千里之外一个飞剑，就……”
“嘶……我就妖头落地？”
“不是”
“那……那是啥？”
“老哥恐怕晚节不保啰。”马妖盯着牛妖裤裆，狠狠看。
牛妖一股冷汗从脚指头爬到脑袋瓜，“额滴妈呀！”
牛妖喘着粗重的呼吸，瞪着巨眼黑白分明，好一会儿开口说道：“那个……今年……山……有，有……寒流，春天来的晚，那槐树多半还没开花，我们去也讨不到，还是再等个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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