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到底居心何在?
正睡得香甜,做着美梦的欧阳恒被一阵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给吵醒。
眼睛都还没有正开,欧阳恒的浑身就散发着令人在几米外都能被烧焦的怒气。
该死!一大清早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骂骂咧咧地坐起身习惯性地去伸出手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可是,手却摸了个空。
又摸了摸,还是什么都没有。
欧阳恒心里的火更大了,极其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先是眯着眼睛朝床头柜看去。
身体一僵,眼睛一下子就瞪大,怔怔的盯着空落落的床头柜,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睡了一觉,床头柜呢?
难不成昨晚上家里招,欧阳恒的床头柜里还真有值钱的东西,一些现金,是又是某某国某王妃跟王子相识的定情信物,在一场海上旅游的途中不慎掉入海中,好多年后被海底探险家拾得,如今这才又问世。
他却觉得这是别人戴过的东西,如果再送给段日升不好,于是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找来他的一个设计珠宝的朋友给设计了款式,摘掉钻石进行重新的打磨和制作,最终做出来的项链果真跟他心中所想的一样。
只是很可惜,之前段日升在国外的时候他没有勇气送给她,如今她回来这一个多月了,他依然没有勇气。
可别凌晨的事情如电影回放,在他的脑海里呈现出清晰的画面来。
昨晚上他没有喝酒,意识很清醒,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昨晚上都做了什么。
可正是因为如此的清楚,所以他才慌了,乱了。
老天,他居然跟跟段日升尚了床!
虽然这曾是他过去这三年里时常会梦到的一件事,可是做梦归做梦,现实归现实啊!
简直太狗血了,他居然睡了段日升!
昨晚上的冲动在这一瞬成为了欧阳恒的懊恼,因为他真的是压根都没有做好准备睡了段日升,虽然确确实实地做了三年的梦。
飞速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又在周围看了看没有自己遗留的东西,欧阳恒仓皇而逃。
一口气奔到段日升所在的走了,她不把他给打残就不错了。
欧阳恒跟段日升打架,从来都没有沾光过。
其实,也不是欧阳恒真的打不过段日升,而是他觉得吧自己是个男人,总不能真的跟一个女人打架,好男不跟女斗。
只是,段日升却不是这么想的,段日升每次打欧阳恒的时候都是真打,每次打欧阳恒的时候段日升就在想,你丫的,我让你在外面拈花惹草,花天酒地,把你打残了,这样那些莺莺燕燕的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了,你就只能给我老老实实的做我段日升的男人!
只可惜,总是事与愿违,每次段日升都不能够将欧阳恒给打残,甚至打完架后的第二天,欧阳恒比前一天还要精神。
为此段日升总是十分的郁闷,找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欧阳恒一路的狂跑,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一直冲到自己的车子附近,找了个车子作掩护,四处看了看,确定段日升没有在某处躲着偷袭他,他这才猫着腰,朝自己的车子了句,真是好险!
点火,发动车子,倒车,转弯,离开。
整个过程顺利得不能再顺利,然后欧阳恒开着他的车子,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
段日升是在欧阳恒离开后的最美好,最浪漫的回忆。
翻身,躺在欧阳恒躺过的地方,床单和枕头上似乎都还残留着他的味道,那么的好闻,令人安心又喜悦。
段日升闭着眼,沉醉地笑了。
只是,却有明亮的东西顺着眼角缓缓地滑落。
过了一会儿,沙沙哑哑的声音,带着令人悲伤和难过的音调在静寂的室内缓缓响起,像大提琴拉响悲伤的曲子,浮浮沉沉的,直达人心底,那么伤,那么痛。
阿恒,我爱你,好爱,好爱怎么办
一直到傍晚,萧腾才带着思尔和卓恩来到医院,一见面就开始抱怨。
我说云开,萧寒这伤根本就不用住院,你非得让他住院,你到底居心何在?
云开一愣,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但是,随即,她就反应过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说我居心何在?我当然是关心他爱他了,要不然,我才懒得管他!
其实昨晚上在两人打算做亲密的事情之前,云开在想,也就在医院住一晚上,明天上午就出院。
可是,在她将萧寒打昏之后,她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如果让萧寒出院,那么他肯定要跟她住一个房间,到那个时候她如果再推三推四的拒绝他,他肯定会怀疑,所以倒不如将计就计,让他在医院呆上一段时间。
而且她傍晚也找了医生,明天一早要给萧寒做个全身体检。
虽说自从见面以来,萧寒也没表现出有什么不舒服或者生病什么的不好症状,可是云开仍旧不放心。
她即便是不用调查,也可以想象这六年来这男人是怎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
这几天她就观察了,他虽然没有抽烟,至少在她面前的时候没有抽烟,但是他会时不时的咳嗽两声,所以她怀疑他的肺部有问题。
她侧面问过萧腾他这几年的身体状况,萧腾十分随意地回了她一句,有我在你还不放心?
嘴上没说,她心里却再说,有你在更不放心!
萧腾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哟,真是恩爱得羡慕死人了!
羡慕嫉妒恨啊?那也没办法,谁让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下我男人一个人呢,你下辈子吧云开笑米米地歪头靠在萧寒的肩膀上,侧脸看他,却发现他的脸色居然寒了几分,她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都吃醋啊?关键是也得等她把话说完好不好?真是无语!
顿了一下,云开又缓缓开口,下辈子,你慢慢排队哈!
萧腾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好好地跟他说话,所以他压根都没相信,只是听一听而已。
果不其然,坏东西!
萧寒的脸色终于放晴,伸出手将云开朝怀里揽了揽,低头在她的发丝上,一下一下地亲着。
萧腾问:那请问,你打算让你男人在医院住多久?
云开想了一下,起码也要住一周吧?
萧寒的手一僵,还要再住一周?
不会吧!
别说再住一周了,就是今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熬过,还要再呆几天,疯啦!
云云,你看——
不等萧寒将话说下去,云开就直接打断了他,挽着他的胳膊,眼睛眨着不停地放电,人家都是为了你好,虽然住院是无聊了一些,可是,人家不是在这里陪着你吗?
别说被击对象萧寒受不了,就连一旁的观看者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萧腾简直无语到了极点,索性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卓恩觉得妈妈可真是肉麻,以前都没有见过妈妈这样女人过,还是爸爸厉害,一回来妈妈都变成出来。
萧寒的脸色虽然是一贯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看着云开的目光,却增加了几分阴郁,他很难过,同时却也倍感愧疚。
云开原本还是笑看着他的,却在目光触及她的视线时,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丝慌乱。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然为什么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也许是真的发现了,那怎么办?
云开的大脑迅速地转了几圈,带着些讨好的意味,轻轻地晃了一下萧寒的手臂,柔柔地开口说:好啦,也没有真要你住一周院,我让周院长做了安排,明天一早给你做个体检,检查完后就办出院手续。
萧寒的眼睛顿时一亮,虽然没至于惊得叫出声,但是脸上却明显写着三个字,真的吗?
不是真的,还能怎样?
云开有些郁闷地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很轻松地开口说:骗你做什么?再说了,医院又不是酒店,哪里能一直住在这里。
这个时候只听萧腾凉凉地来了一句,总算是脑子开窍了。
云开回了他一记冷厉的眼神,并且附带赠送了一个字,滚!
谁知道某人脸皮极厚,居然还反问:怎么个滚法,云大。
滚蛋!云开脱掉脚上的拖鞋都举在手里了,最后又硬生生地放下,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给他留点面子,但是最好别再得寸进尺!
萧腾也果真没有再继续逗她,却突然叹了口气,先是看了看萧寒,目光意味深长。
萧寒被看得心里发毛,正欲开口,萧腾却突然将视线移开,看着云开说:云开,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件事。
萧寒心里一惊,本能地就脱口而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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