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 心计
马车缓缓走在雪地里,行过处只留两趟车辙和马蹄印。静静凄凉的笛声幽幽传来。
霎时间,雪瓣皆若空游无所依,凌厉直击马车之内的人,景澈拔剑四顾,不由苦笑,自己跟的这个主儿,到底是己幸,还是己之不幸?
笛声由缓转急,四下蹭蹭蹿出十数人,景澈一刻不敢懈怠,只紧盯来人。
僵持不下,突一黑衣人暴起,喝一声,腰间飞镖便已飞出,景澈堪堪躲过,心中冷笑,罢,也不过如此!
周围黑衣人提刀与景澈缠斗,顿时那片雪白的大地,沾染了赤色。
笛声仍不断,吹的人心惶。不多时,景澈有些倦怠,只想赶紧回府睡觉,无心纠缠。
景澈抓了把雪,往剑上一抹,顿时血为雪水所化,干净些许。挥刀剑,斩下最后一人的头颅,此时,笛声戛然而止。不多不少,正同时。
尉迟尘落用笛子撩起轿帘,吩咐景澈,“回府。”
七王府
马蹄的嗒嗒声惊扰了府门前持灯而立的蓝衫女子。
景澈跳下马车,躬身提醒尉迟尘落,“王爷,到了。”
尉迟尘落一身白衣自马车下来,便瞧见门口的人。景澈认出了这是风笙歌。
风笙歌似乎从那一袭白衣出现在视线中之后,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仍然是上次的那身洁白的衣服,远远看去似要与雪融为一体,浑身儒雅的气质最令人难以忘怀,这样的人,似乎本就应该生在帝王家。
怔愣间,景澈近前,“风姑娘可是看上我家王爷了?”打趣的话竟也让风笙歌红了脸庞。
尉迟尘落听了也不恼,微微一笑:“风姑娘既然无家可归,那便在我府上小住几日。”
风笙歌愣愣的点了点头,“多谢王爷。”
尉迟尘落微笑点头进入了府里。
那一刹那,她便觉得世上任何一片洁白都比不上此时眼前那一袭白衣,他笑起来就是生而为王的模样。
王府书房。
景澈在尉迟尘落旁侍候着,尉迟尘落手起笔落,龙飞凤舞的字便洋洋洒洒的落在纸上:儿臣夜遇刺客,不幸负伤。望父皇怜之惜之,准儿臣养病罢朝。
“送去皇宫。”把奏本递给景澈,景澈刚要跨出门,尉迟尘落便问道,“你与你弟弟相离两年有余了罢。”
“回王爷,的确。”
“本王想还是你们在一起比较好。”
景澈认为王爷要把他送出王爷府忙跪下,“景澈愿誓死效忠王爷!”
“本王之意是让景中回王府。”
景澈自是满心欢喜,“多谢王爷。”
尉迟尘落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心中思忖,接下来,又该如何走下一步棋。
风笙歌身子渐好,便想出去走走,景澈并未多做阻拦。
她问,你家王爷呢。他答,不知。
她一笑,自嘲自己竟如此愚蠢,王爷的行踪自己岂可知道。
不知不觉走到了街上,本想远离集市,随意到一清湖中放松心境,却是怎么绕也绕不出去了,眼见得抬起头,见一厅堂,上书霞落二字,本想离去,却不意瞥见那抹熟悉的素衣,心中一喜进去,却在打了一个照面后,发现不是他。
尽管他也是一袭白衣,尽管他拥有和他酷似的容貌。他也不是他,那股子从骨中散发出来的凛冽而又儒雅的气质,谁也学不来。
待回神,发现已怔愣良久。
那白衣男子开口问询,“姑娘何事?”
风笙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刚待解释,却听得那人大喝,“姑娘小心!”便一旋身揽住了她,执剑而立。电光火石间,风笙歌看清一黑衣人和那白衣男子缠斗,白衣剑一扫一横,那黑衣便殒命。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撤!”出于风笙歌上一世的职业本能,她直觉煞气重,便抓了白衣的袖子,跑了良久。
风笙歌大喘粗气,抬头却见一弯清泉,心情顿时大好,回头对白衣说,“我姓风在家排行最小,叫我风小幺就好,你呢?”
“我姓玉,在家排行属九,唤我玉九便好。”玉九学着她的语气说道。
两人会心一笑,玉九开口问道,“姑娘怎的独自一人?”
“我只是出来散散心,见那霞落堂里一身影极似我的一位朋友,不巧冲撞了你。”风笙歌坐在湖边,湖边枯黄的芦苇草顿时被压下一片。
“我道是何事。”玉九站在她旁边,“姑娘可知江湖一位公子,名为玉不争,做事雷厉风行,曾血洗太极庙?”
“这到没听过,你们都姓玉,难不成此行是为寻亲?”风笙歌就地而躺,也不管那雪地冰凉。
玉九似愣了愣,摇头。
“寻仇?”
玉九不止从那掏出把折扇,在她头上一敲,“小幺,别猜了。我既亲自来寻他,当是有事相求。”
风笙歌听及此,咯咯笑出声,“你既唤我一声小幺,若不相嫌,我便唤你玉大哥罢。”
“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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