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的生活
“小龙，发什么呆那？”刘燕看着从早上来到现在一直陷入沉思中的我拧着两道细眉问道。
“啊，没什么。”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刘燕的问话，目光却一直盯着混乱的教室，看着同学们都乘着老师没来的这段时间肆无忌旦地玩耍、嘻戏，互相沟通与吹侃着，其中由以刘斌最为扎乎，看着他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样子我决定就先从他下手。
立威！
我知道他没什么后台和背景，打架也就一般，就是能穷扎乎，大家刚上中学重新分班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知道谁的深浅，本能地都觉得他挺有号的，今天就不要怪兄弟我不仁了，刘斌。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摇晃着向他走去。
刘斌粗话连篇地正在向他旁边新认识的同学吹侃着他以前打架如何如何的神勇、了不起，一挑三都不成问题，完全没注意到我蓄意的靠近。
啪！
刘斌的手一扬，打在我主动靠过去的脸上，嘿嘿，机会来了！
“操你妈的，你小子敢打我！”我冲着刘斌厉声骂道。
刘斌先是一愣，当看清是我后立马反应过来，“操，老子打你又怎样？！”
看清是我这个平时不起眼的书呆子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敢对着他吼，刘斌觉得自己的尊严是被人给严重污辱了，恼怒成凶地一把抓过我的衣服领就骂道。
我看着虚张声势的刘斌，在大家包括刘斌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一个重拳朝他横眉竖目的脸上挥了过去，打得刘斌“妈呀”怪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松开我的衣领去捂住受伤的脸部。
我一点机会也没给他，拳头飞脚朝着他就是一顿暴打，在大家将我拉开时刘斌以满脸青肿地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了。
“哎，陈文龙你他妈的干什么这么狠？”刘斌的好友王涛看着刘斌鼻青脸肿的样子有些气极败坏地指责我道。
我双臂一用劲，挣开周围拉着我的同学，抓住王涛的肩膀双手yongli一举一送，将他恶狠狠地举起并撞在墙上，看着王涛惊慌的眼神，我不顾同学们在旁的劝阻，双目闪着凶光恶狠狠地逼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干什么关你个屁事？！”
“你、你要干、干什么？”
看着王涛胆怯地咽着唾液的样子和周围同学开始不安的目光，我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王涛，拍拍他僵硬的面目凶恶地道：“以后说话给我小心点。”
在大家惶恐的目光中我阴沉着脸走回我的座位。
OK！一切都在按我昨晚所计划好的样子进行着，对于完美的开端我欣喜地想道。
“真看不出来吗小龙，你还有这么一手啊。”我的同桌刘燕一幅小女生怕怕的样子道。
去！跟我装清纯，虽然不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但她啥德性我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还能不知道，别看一天打扮得像个乖乖女的，可一旦玩起来她比任何一个男生还要疯，在我的眼里，她有时甚至比我还要男人的多。
我理都没理她，酷劲十足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享受着计划成功后所代来那份喜悦感。
“小龙，你怎么不等我啊？”跟我穿一条裤子的死党刘宇一进教室就对我一通埋怨，完全没注意到教室内那诡异的气氛。
唉，真是个粗线条的家伙。
我和刘宇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铁哥们，他是那种力量代表一切的人，从小到大都是他欺负别人没有人敢欺负他，看着他膀大腰圆、浑身肌肉成堆的健壮身体完全不符合一个初一学生的形象吗。
可惜本人就是不管什么都对朋友特义气，按我的话说就是有时缺根筋，做什么事不顾后果，在十九岁时跟人打架把一个二十四岁的流氓给打成了植物人，而他还一幅梁山好汉的英雄样主动投案，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结果在我二十五岁时哥们还在大牢里面蹲着呢。
“哎呀，你不知道刚才小龙像鬼上身似的把刘斌给打了，那场面真是，啧啧，你没看见真是可惜啊。”刘燕在一旁立马小喇叭似地广播道。
“啊，你没事吧？”刘宇一把把我拉了过去，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好像我要是少了一根汗毛的话他都会找别人拼命似的。
我无奈又好笑地打了一下刘宇，“大哥，是我打别人，不是别人打我，你穷紧张什么劲啊。”
叫他差点把我转迷糊了，也是，从小到大我都一幅书呆子的样子，（只是外表样子而已，跟学习那可是两码事）跟人打架是打一场败一场，每次都是我哭着找他去替我报仇，想想小时候的自己确实是很无能。
“对吗，我就说谁欺负你你就捧谁，打不过还有我呢，就像现在不错。”刘宇看着刘斌的青肿的面部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道。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在欺负人啊！
看着刘宇高兴的样子，我也能深深地体会到他内心的喜悦，每次我被打了后，他总是教我男子汉要有个男子汉的样子，谁打你你就要再还回去，可我每次都是像个女人似的哭，气得他每次在替我报仇前总是先训我一顿，突然之间看见我和别人打架而且还把别人打了，他这种单细胞动物能不高兴吗。
“你们在干什么，上课了知不知道？”我们的班主任陈老师看着闹烘烘的教室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刘斌你怎么了？”陈老师看着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的刘斌问道。
“老、老师，陈、陈文龙他打我。”刘斌呜嗯地如实答道。
这是怎么回事？陈老师看着刘斌青紫交加的面部感到份外地好奇与不解，虽说自己刚教他们不久，可谁好谁坏自己还是有点底的，你说要是刘斌打了陈文龙那不稀奇，可陈文龙打刘斌，还给打成这样，这有些－－？
“陈文龙，你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陈老师看着自己眼中的乖孩子我面色严肃地问道。
“是这样的老师，我走路时刘斌他欺负我，无缘无故地打了我一个嘴巴，他不但不道歉而且还骂我，我顶了他几句，他就蛮横不讲理地先动手打我，我出于自卫才把他打了。”我半真半假地禀告道。
我知道老师不管对我的话有几分相信，可她一定会向着我的，这就是好学生与坏学生在教师心中的份量与地位。
“老、老师，他、他说谎，不、不是这样的。”刘斌听我说完急慌辨解道。
“你是不是先打了陈文龙一个嘴巴？”陈老师故意偏坦我问道。
“是，但是－－！”
“你主动道歉了没有？”
“没有，可－－！”
“好了！”陈老师面色一沉，打断刘斌的辨解，“你先打人还不主动道歉，错先在你，好了，这件事从此谁也不准再提，”老师视而不见刘斌万般委屈的神态，果断地判定此事。
“你们俩坐下吧，我们今天讲的是……。”
看着陈老师在前面涛涛不绝的样子，我的思绪早已飘到一边去了，第一步走好，那下一步就是钱了，怎么样才能在寒假前弄到三千块钱呢？以我现在一无资本二无条件万事俱缺的情况，难！
“想什么那？怎么一整天都见你呆呆的？”刘宇豪迈地一把用他那根我大腿差不多的浑圆手臂把我搂了过去，完全不管我龇牙裂嘴的难受样子好奇地问道。
要是正常情况下我只有受着，可现在－－我轻松地把刘宇的手臂从我肩上拿下，对着他惊讶的眼神我平淡地道：“我要不多想想，就你那脑袋，咱俩叫人卖了你还说不上在帮人数钱呢。”
对于我的讽刺刘宇很明智地选择他的长处回击，“好小子，竟敢说我，今天我非捧扁了你。”
刘宇一晃拳头，笑骂着向我追来。
“哈哈哈……不闹了，累死我了。”我和刘宇气喘吁吁地扶在天桥上休息。
“好小子，多时这么能跑了？”刘宇的一根筋转了转，问了一个我不能对他实话实说的问题。
我对于他的问话置之不理，目光呆滞地盯着桥底下停在铁轨上的一车车的铁球，锈迹般般的车箱和毫无光泽的铁轨正叙说着它们被人闲置的漫长岁月。
有了！我双眼一亮，钱的出处有了。
偷！虽说是很可耻的事情，但也是最直接，最有效，最快效筹集资金的方法，要不然让我一个家境普通的初中生去哪整三千块钱啊，而且还必须在寒假之前。
“走，回家去。”
我和刘宇边说边笑边闹地向天桥的另一头走去。
黄昏，我一个人悠闲地站在天桥上，目光敏锐而仔细地观察四周。
天桥下就是车站，一辆辆货车停在下面，天桥旁是一座半停业的钢铁厂，工人百分之九十以上下岗在家，生产出来的大堆钢铁如废物一般堆在一旁，下午我看见的那两车铁球就是它的产物。
正在我观察四周的地理情况时，一个中年妇女不紧不慢地走进我的视线，她很自然地从车上拿下两个铁球放进自己拎的兜里，又不紧不慢地消失在铁路的另一头。
对于这怪异而又平常的情景我哑然一笑，公家的东西，真是偷也偷得这么平淡。
看着西沉的金乌，是该回家吃饭的时候了，先养精蓄锐，明天起个大早进行我那可耻的宏图大业吧。
天一亮，我简简单单地梳洗了一番，在我老爸尚没起来时已先冲出门外。
我站在火车旁，看着那墨黑暗淡无光的铁球，心头多少有些发懈，怎么说也是头一次偷东西，心情难免有些紧张。
不管了！我一咬牙，伸手从破烂的车箱裂缝中拿下一个铁球，还挺沉的，我用小手掂了掂，起码得有五公斤重。
看着身旁的书包，我决定先装两个，别太沉了走一半就掉地下那可不好了。
我以与我现在体型完全不符的力量背起书包一路小跑，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跑到离我家有一段距离的收费站。
“有人吗？”我冲着屋里大声喊道。
不一会，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光着膀子睡眼朦胧地推开门走了出来，略有些不悦地打着哈欠向我问道：“你干什么？”
“卖铁。”我把两个铁球从书包里倒了出来。
“哪来的？”
明知故问，可我还得编个可笑的理由，“从厂里拿的。”
“拿的？偷的吧！”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一丝讥笑盯着我道。
“我爸在那干活，他们那欠我爸工资。”
“所以你就偷？”
“你到底收不收，不收我上别地方卖去！”偷、偷、偷你个老母啊，我有些恼火地道，看我小怎么就欺负我，也不看看自己院里的东西有哪一件是正道来的。
“收，怎么能不收呢，你还傻站着什么，还不快把东西拿秤上称称。”一位异常娇艳的少妇适时从屋中走了出来，对刚才那个傻瓜吩咐道。
我仔细地看了一下老板娘，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六岁左右，人不算太漂亮，可丰满的身体却透出一股诱人的性感，看她那胸前对巨大的胸部，足足有我刚才偷来的那两个铁球一般大，要是抓上一把吗我想一定会很过瘾，我有些yindang地想道。
“二十斤，十八块钱。”老板娘将钱递到我的手里。
“小朋友，以后有什么东西就拿这来卖，我们这什么都收，而且保证价格公道。”
我乘着收钱的时候偷摸了一下老板娘细嫩的手一下，看着她惊讶的眼神我邪里邪气地故意问道：“什么都收？”
老板娘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心里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好象面对的是一个奇怪的旋涡，自己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可心里却深深地感到惶恐与不安。
代着老板娘对于我的思索，我揣着钱走在清晨的街上，看着忙碌的人群，我觉得感觉真是怪异至极。
现在的自己除了外形保持在十四岁时的样子外，其余力量与智慧等等所有的东西都保留在二十五时那种颠峰的时刻，除此之外我还发现我的内心深处至从回到现在后正有一股邪恶力量在有些不受我控制似的疯狂地澎胀，那是一种对于暴力、血腥、性欲等原始冲动的渴望，随着回到现在的时间越来越久，这种兽性在我的血液里也越来越加快它的步伐。
这种感觉既让我觉得危险又有着非同寻常的刺激，我看着自己的双手，你们是建设一个属于我的王朝上还是要破坏这个愚蠢的世界呢？在那莫测的未来，我想正有一些可以让我充分感到兴奋的东西在等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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