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亲情下的心酸
真无了啊，自从放了寒假后，除了吃就是睡，一天过得比猪还要逍遥。他妈的，电视台这么多频道，就不会放点好节目，看着电视上那个娱乐主持人怪模怪样我双眼一闭，抬手把电视机关了。
又困了，这一天越睡越想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该找点正经事去做了，我强打精神梳洗了一番，哈欠，怎么还是困。
对了，去把我那个破屋子收拾收拾，从买回来到现在自己看都没去看过，可别再叫下雪给压塌了。
我几个电话将也正在家闷得发慌的刘宇等人招到楼下。
“龙哥，有什么活动？”雷子两眼放光地盯着我。
“帮我干活去。”
“行！”雷子立马大声响应道。
听着他们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反倒是弄得我一愣，是去干活，可怎么看他们怎么像是上哪去狂玩一场的感觉呢。
“龙哥，你要再不找我们我们非得在家憋死，你说干什么吧，我正愁这浑身的力量没地方使那。”李朋飞也不怕冷的袖子的一挽大声嚎气地道。
看着这帮简单的家伙，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打打耍耍地走了一个来点到了我所买的那所屋子前，“这座房子从今以后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了。”
“不至于吧，龙哥，就这老破房子能住人吗？”栓子像看着随时可以塌下来的违章建筑般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进去。”我不理会栓子的大惊小怪，领着不怕死的刘宇、雷子、李朋飞、猴子、梁波打开破烂的院门向里面走去。
“哎哎，你们等等我啊！”栓子一看我们全进去了，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忙跟着我们后面跑了进去。
我打了半天才拧开那锈迹般般的锁头，一推开房门，一股呛人的灰尘迎面向我们扑来，呛得我们哥几个是猛咳了半天。
他妈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旧啊，目光看至，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灰尘暴土，一时之间甚至找不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还行，看了半天发现屋里还有两口大黑锅和几把破烂的椅子，玻璃尚都在，我又拍了拍墙面，行，挺结实的，看来几年之内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走，哥几个先撤。”
“怎么不收拾了龙哥？”猴子觉得苗头不对地问道。
“收拾个鬼啊，就这死样子我们哥几个得干几个月能收拾出来个样，不收拾了，回去咱们打电动去。”白他妈的来一趟，我心情不爽地把门又给重新锁上，领着猴子等人快速地离开这个破旧的地方。
“求你可怜可怜我们老俩口吧，给点钱让我们吃点饭吧。”一对饥寒交迫、发迹斑白的老人对站在游戏厅门口行色勿勿的路人可怜地乞讨道。
看着这大冷天他们年迈瘦弱的身体上只穿着单薄的秋衣，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心头一酸，我从小就是在我爷爷奶奶家长大的，慈爱的爷爷奶奶省吃俭用攒下每一分钱给我这个宝贝孙子买好吃的，看着我香甜地吃着各种小食品时他们好像是自己吃的一样乐得脸上的皱纹都堆成了堆。
在我九岁时，他们双双离我而去，这一生不能报答他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每当我看到年事已高的老人有困难时我都会尽可能地帮他们一把，看着他们感激的目光我心里就像小时候吃爷爷奶奶给买好吃的东西吃时一样的甜。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岁月在这对老人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足迹，生活困苦更加使他们看起来芬老了许多，“大奶，天这么冷您和大爷怎么还出来乞讨啊？”
那位年迈的老太太并不因为生活上的艰难而变得仇视一切，反而慈祥地看着我们道，“我们得生活啊。”
廖廖无几的几个字道出了他们辛酸的生活。
“您们是哪的啊？”
“我们是山东的。”
“这么远，你们没有儿孙吗？”虽说这些问题可能勾起这对老人深埋在心里那刺骨的伤痕，可我不得不问。
“儿孙，没有了。”从他们苍茫的双眼中透出对于人生、对于亲情那深深的绝望。
又是一出良心抿灭的家庭悲剧。
“那你们晚上住哪啊？”我的心开始一滴滴地落下了那烫人的泪水。
“走到哪就住在哪了。”对于这些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他们却用年迈而虚弱的身体承受了下来。
“给。”猴子他们有些可怜地看着这一对患难与共的老夫妻，各自掏出兜里的零花钱向老太太递去。
“收起来！”我厉声阻止住他们的举动。
猴子他们齐错愕地看着我，目光中流露出不解与愤怒。
“你们认为你们给这点钱可以够他们花几天？一天，二天，还是五天？”看着他们瞪视我的眼神，我厉声向他们质问道。
“那总比不给强吧！”雷子自从跟了我后头一次对我顶嘴道。
看着他气愤的样子，我不但不会怪罪他反倒为他内心的善良所折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不给，我是要想个可以长久养活他们的方法。”
对我的话不止雷子他们惊讶得不得了，连那对老夫妻也被这晴天霹雳震得呆愣当场。
“好啊！我就知道龙哥心地善良，绝不会见死不求，这才是我最敬爱的龙哥！”兴奋得雷子差点要抱住我狂亲一顿。
他妈的，现在说好话了，刚才就数这个家伙瞪得我最凶了。
可是思想简单的雷子并没有想到我这一句话后所要背负的那可以说是我们现在根本无法承受的包袱是多么地沉重，养活两个人可不是像养两只小鸟或什么宠物一样那么简单，这里面不管是在什么方面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由其是金钱上，吃喝拉撒睡，哪一样不要钱，以我们现在的年龄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可是龙哥－－。”
我朝猴子一使眼色，猴子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知道猴子是想问我凭我们几个还要靠家里养的小孩子现在如何去养别人，可是我的心里早已经打算好了，在见到他们的第一眼，我心里已经有了照顾他们这对年迈夫妻的想法。
住处不用说了，我买的那栋房子，收拾收拾就是一个温暖的家，至于钱呢，我想大家一个月凑一凑再加上我现在不光彩的行为我想也差不多能养活他们了，另外这对于我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可以让我那栋房子有人免费替我看着，省得占地时人家不给钱或提出什么刁难的问题。
我知道我上面所说的有利方面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善良行为找一种开脱罢了，因为我不想自己做一个感情丰富的好人，我只要做一个强人，不管好是坏，是恶是善，可是不管我心里的想法多么地坚定，但当我面对着他们那苍桑的面容和那无神的双眼时，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让我做出我所谓笨蛋的举动。
“这、这小朋友可不行，我们不能给你们添麻烦，我－－！”
我一抬手打断他们的话语，“我不是白养活你们的，我只不过是替你们找一个看房子的活，能不能干到时还得看你们行不行。”
对于这些心地善良，慈祥的老人，你如果要想让他们接受你的大恩大惠只能变相地进行，要让他们觉得这是他们的劳动所得，要不然就算他们勉强地接受心里也会时时刻刻地忐忑不安的，觉得始终是给别人代来麻烦而遭到心灵上的折磨。
猴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对于我变相的手法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现在只能是坐壁上观，细心地体会着我在冷酷的外衣下那善良的暖流。
“我、我们能、能行吗？”老夫妻不敢置信天下有这样的好事，激动地对视一眼后不敢确信地疑问道。
既然做戏那就得像点，我故意看了看他们后思考了一下，看着他们期待又不安的眼神我才缓缓地道：“你们身体没什么事吧？”
“没、没什么，我们身体硬着呢！”老俩口为了证实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走了几步。
“龙哥－－，”
对于我这些故意的举动雷子他们那些木头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我竟然给那对年迈的老夫妻找工作做，刚想向我埋怨就被站在一旁的猴子眼明手快地给拉到了一边，省得误了我的计划。
“这么地吧，我领你们先去吃点饭，再收拾收拾，要不然人家房主一会来看你们这幅样子也不会放心地把房子交给你们，你们看这样行不行？”这已经快到中午了，看着老夫妻那破碗中零星的几毛钱，我想他们现在一定是饿坏了。
“行，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老俩口乐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那走吧，我们先上那边小吃部吃点东西。”
猴子这时领着明白过来的刘宇等人过来扶着两位老人向不远处的小吃部走去。
“栓子你们几个先陪二位老人在这，吃完后上你家的浴池好好地洗一下，我先和雷子、猴子去给二位老人买件衣服。”叫了几样热乎乎可口的饭菜后，我对栓子他们几个吩咐道。
“小哥，你这、这让我们老俩口说什么好呢！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老大爷热泪盈眶地拉住我的手激动地感谢道。
“您和大奶不要想太多了，多吃点暖和暖和，一会和他们去洗洗，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回来我们有什么话再说好吗。”看着老俩口感动得几乎对我跪下的举动，我的心都有些受不了，好人也不是好当的啊，呵。
“好的，好的，小哥你慢走啊！”
受不了了！再面对他们我都快受不了了，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好不容易武装起来的冷酷而理智的情感就要再次溶化了。
“走！”我头也不回地领着猴子他们俩冲出小吃部，深深吸了一口外面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中沸腾的情感，我内心重新回到了理智而无情的道路上。
在商场我花了四百块钱替二位老人各置办了一套从里到外的新衣服，我把大包往雷子怀里一塞，对一旁的猴子吩咐道：“一会我我有点事就不过去了，你们俩把衣服送去后找一间便宜点的旅馆把二位老人安顿下来，这是一百块钱。”
我又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叫老板每天准时给二位老人准备三餐，不用太好，一般就可以，告诉二老就说房主这几天有事，说过俩天我代他们去见房主。”不是我小气，只不过我现在手里的钱财是只出不进，此刻是能省尽可能地省一省吧。
对于那二位老人过份的热情和感恩我实在受不了，只能是抱着能躲就躲的心态。
“你们明天早上八点叫齐哥几个在我家集全，都穿得旧点，明天我们去收拾房子去，好了，就这样，我先走了。”
看着我远离的背景，猴子发现自己的眼睛开始慢慢地变得湿润起来，感动，从小到大自己也没有真正体会到两个字的含义，今天，是那个只是令除自己了害怕外而无别的一丝感情的大哥让自己真真正正地体会到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龙哥，我猴子这辈子跟定你了！
在我不知不觉中，我俘获了一个从此肯为我一心一意卖命的高智商的人的心，而那群冲动的家伙，早已经彻彻底底地沉在我的背后，那善良与霸道的影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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