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出的友谊
“请。”
“请!”
看着赔本摆出来的姿态,我知道今天我是遇到了生平最厉害的对手了,不止是他标准的姿态,还有他的气度与神态,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长久的修炼才能达到的高手感觉,他在说出请字的一瞬间,我觉得他整个人以完完全全将我锁住,只要我精神上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必将遭到他如狂风暴雨般的打击,而那种致命的打击还不是暂时的我所能承受的了的。
在这一刻,我全身的精气神在瞬间得到了全面的提升,就像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样细微地感觉到对手每一下呼吸、每一下的脉动、甚至连他暴露在衣服外面皮肤的毛孔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种突然而至的感觉我略些有些一愣,可就是这一刹那,注定了我的被动。
赔本(也就是白书)在我精神稍微松懈的那一毫秒,以如一辆坦克般向我冲了过来,强大的杀气使我的汗毛直立,巨大的拳风甚至刮得我眼睛生疼。
面对着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凶恶场面,我的心反倒平静的如一滩死水般不起一丝涟漪,静静的却清澈地反映出赔本的每下举动。
我头向右一闪,一股贯彻耳膜的拳风从我脸皮呼啸而过,在我尚没从这一拳巨大的威力中惊醒过来时,他的左拳以迅如闪电地贴近我的小腹。
好快!
我来不及躲闪,在身体向后撤的同时左拳聚合力下沉,以硬碰硬,希望能在击中我时将它拦住。
看着我迎上去的拳头,赔本自信满满地一笑,左拳中途变招,从下迎向我全力出击的一拳。
疼!
伴随着大力的冲撞,我整个人被向后击飞出去。
“好爽,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接下来我可不客气了,我可要毫无保留的发挥实力了,希望你能拿出你全部的力量来与我好好地较量一下啊。”赔本微笑着甩了甩手后朝着我再次逼近。
我强忍着右手那如同骨断筋裂一样的疼痛,心底发凉地看着一步步靠近的赔本。他妈的这哪是一个人啊,这明明就是一个怪物吗,在那么猛烈的进攻后竟然告诉我不是全力出击,那接下来――拼了!
我牙一咬,认可被人打倒也不能投降的道理,我天性里的牛脾气在赔本强大的气势下完全被激发,“好啊,那就让我们过瘾地好好的打一场!”
输人不输阵,我冲着走过来的赔本主动冲了过去。
砰!
在我的右拳强吻到赔本的脸时,我的左肩也很荣幸地与他的右拳作了亲密的接触,面上大家是互打一拳谁也没占着便宜,但只有我心里明白自己到底是吃了多大的亏。
看着我的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像挠痒痒似的连使他头歪一下的作用都不起,我的心登时凉了半截,而我左肩上那疼得让我几近举不起来拳头的伤痕却令我的另一半的心也彻底地凉了。
我挡、我躲、我防、我避。
最终我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在赔本坦克一样强大的进攻下我代着一口鲜血向后倒飞出去。
奶奶个熊!
看着依然向我扑过来的赔本,我彻底地被击怒了。
在他下一拳打到我前胸时,我代着那口狂喷而出的鲜血彻底爆发了。
“给我死!”
一瞬间我的潜能被我完全地释放了,在赔本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我的拳头呼啸着像雨点一样落遍他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
在短短的五秒钟,本来自信满满的赔本被我像一个沙袋似的狂轰了无数下,当他打着转飞出拳台时,我也无力地双膝一跪,两眼一黑,伴着被他击碎的胸骨的巨大痛苦晕倒在拳击场上。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二天以后的事情了,而通过完全对我改变观点的白莉处我也了解到我昏迷后所发开的事。
在我突然的爆发下,赔本老兄当场就晕死过去,这一下子可给白莉吓傻了,一时之间愣在当场不知到底如何是好。
当震惊过后,白莉急忙叫来救护车,把我和她的哥哥全部送到医院。
看着惨烈的战况,可给当地派出所的所长给吓傻了,到不是因为在派出所打架什么原因,而是白莉的爷爷是当地军区的总司令,老白家其它随便拉出一个在当地都是想当当的人物,黑白两道那是谁也惹不起的人物。
而白家最宝贝的孙子此刻却在自己管辖的派出所里被人打的昏死过去,你说他能不慌吗。
当老白家所有的重要干部齐杀气腾腾的赶来时,吓得那个派出所的所长当时差点没跪下,后来经过白莉的一番解释后,白家老爷子才算消火,看都没看那个小所长一眼,又重新代着所有的晚辈赶到医院。
在经过白老爷子的大力吩咐下,他的孙子和我都得到了最好的治疗,而我的后果还得等我醒来再见分晓。
现在我终于地醒过来了,也是秋后算帐的时候了。
“是你将我孙子打的晕死过去的?”白老爷子不愧为军人出身,六十多岁的年龄腰板依然挺得笔直,精神头十足地坐在我的床前面色严肃地向我问道。
我强咽了一口口水,看了看屋里其余站立的大叔大哥们,“是我。”
到不是我胆小,我想谁在惹到这样一个大人物时那不害怕纯属是在说假话,别说我活了二十五年,就是让我再活上二十年,我想该害怕我还是会害怕。
白老爷子在听完我回话后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不发一言之下令屋里的气温都降到了最低点,冻得我差点牙齿打颤。
“你们都出去。”
白老爷子一句话,屋里的人立马是走的一干二净。
“我孙子自从懂事来就跟着我打军营里住,从小就是跟那些军人一起摸爬滚打长大的,而他那身本领是我专门从特种部队挑出来的高手训练出来的。”
怪不得那个小子身手那么恐怖,原来是经过特殊的加工处理过的。
“刻苦的训练再加上他的天分,在十五岁整个军分区就鲜少有人再是他的对手,而我也一直以有这么一个孙子为荣,当我听到有人竟然将他打得晕死过去时你知不知道当然我有多震惊与愤怒,我恨不得将打他的那个家伙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在白老爷子咬牙切齿声中我感觉我的脑袋好像现在都不像是再属于我了,对于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想整死一个像我一样的小屁孩那还不跟吃碗饭一样简单,赔本啊,你可把哥们我害苦了啊。
“可当我赶到医院时,我的孙子却死活也不肯进去治疗,为的就是等我跟我说一句话,你想知道他对我说的是什么吗?”
不会是给我把他阉了吧,我想那个小子不会那样吧,怎么说看他那样也不像是那种人,难道――?
会是替我求情?!我双眼一亮,生命的希望又重新燃起。
“想知道!”
而且是万分地想知道!
“不要为难他,我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痛快过了,我要交他这个朋友,你说怎么样爷爷?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笑着晕了过去了。”白老爷子看着窗外呵呵一笑,“不愧为我孙子,所以我才给你以跟我孙子一样好的治疗条件,你明白吗?”
“明白!”
我的心里又有那种好久没有感受过熟悉的液体在缓缓的流动,他温暖着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湿润的目光中我感到了一种情谊,那种兄弟一样血浓于水的情谊。
“他怎么样?”
“没事,”看着我湿润的眼睛白老爷子慈祥地笑了笑,“他也是今天早上才醒,躺在你的隔壁的房间呢。”
“我能不能跟他调到一个房间?”
“我想没什么问题。”白老爷子像看待自己的孙子一样看着我笑道。
看着那个包得像个木乃夷似的躺在床上的家伙,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可随之我就为我的恶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扯动未愈的伤口。
“你没事吧?”在护士周到的搀扶下,我很轻松地躺到赔本身边的床上。
“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前你不知道在军营里那才叫做痛苦呢。”赔本困难地转过头来冲着我吹嘘道。
“你就在那给我吹吧,对了,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还当我是兄弟不,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一句话说得我心底暖暖的。
“谁给你的白书这个名字啊?”这个我在心底一直忍耐好久的问题现在终于问出来了,舒服。
“喂,你什么意思?”赔本的脸色有些难看地向我问道。
我理都没理他继续道:“你知道吗,一想到你的名字我就有一种管你叫赔本的冲动,哈哈哈!”
“你个混蛋,我最烦别人拿我名字开玩笑了,你给死去!”伴着赔本那愤怒的声音后一本飞过来的杂志。
“这么地吧,从今以后我就叫你赔本吧,你看怎么样?哈哈哈!”在杂志纷飞中,我依然坚持着我的想法。
白莉一开门,见到的就是满屋飞舞的杂志和一对难兄难弟在将身边所有的东西向对方扔去。
“给我住手!”
看着愤火冲天的白莉,我和赔本突然很有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种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原因的大笑令我们的心情快乐到极致,也令我们之间那种友谊变得更加厚重。
“一对疯子!”白莉在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禁跟我们在那傻笑起来。
因为一个小偷,我结识了一对可爱的兄妹,一对跟我生死相交、享受我人生中所有快乐与痛苦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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