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梦醒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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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梦醒之间

  “真是任性啊!阿卡特。”成熟温婉惹人怜爱的声音传来。

    

    阿卡特的睫毛稍微轻轻震动了一下。

    

    “私自将我牵扯进来的你……从一开始就只能属于我。”

    

    似乎是柔软的东西碰在阿卡特脸上。

    

    “好狡猾!阿卡特好狡猾,私自将我带出来,私自给与我希望,然后私自给我喜欢的你的理由,好狡猾。”

    

    有温度的东西覆盖了身体,滚烫的温度压在他的身上。

    

    好难受……

    

    “……谁……”

    

    他微微睁开眼,看见的是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体……凹凸有致,有着难以形容的诱(和谐)惑美感的身材。

    

    紫色的眼眸凝视着他。

    

    却是……

    

    “樱?”他问了一句,随后视线被昏暗占据,樱的成熟魅(和谐)惑的容颜也消失。

    

    噗——!

    

    阿卡特一下从血湖中站起来,他睁开眼望着寂静的四周。

    

    视线有些怪异,就像是在俯瞰风景,太高了。

    

    龙裔的龙化吗?

    

    阿卡特浑身无力的趴了下来,他眯着暗淡的血色龙瞳,脑袋贴在水里。

    

    张开嘴,他像是打了个哈哈,接着就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管的假寐了。

    

    完全是一副光棍的逃避作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躺在地上装死,趁着龙的形态还能维持一会儿,阿卡特就这么趴着。

    

    尽可能的陷入沉睡就好。

    

    任何人做什么,化身龙躯的他也能扛得住。

    

    至于之后……睡着了就与他无关了。

    

    然而,久久并未听到任何的声音,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略微张开眼睛露出了一条缝,湖面就在他下巴的位置,仰起头看着寂静深邃的天空。

    

    唯一明亮的满月高高挂在天间,皎洁的月光落下照在他的光洁深邃的龙躯上。

    

    随后他撇过头,岸边有人在看他。

    

    “樱?”

    

    迈开步伐,鲜血覆盖上身体。几个呼吸之间化身为龙的阿卡特变成穿着红色骚包的大衣少年站在蹲守在岸边的孩童身前。

    

    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仰起小脑袋的樱。

    

    这个孩子刚刚不是凹凸有致吗?怎么忽然变成了平板电脑了?

    

    脚踏上岸,整个血湖一瞬间变得清澈,鲜红的血化为清澈的水。

    

    这一幕的神奇只有这个男人身前的小女孩看见了。

    

    樱并不觉得奇怪,阿卡特是特别的。

    

    只是……那个阿姨不是说要念咒语,阿卡特才会醒过来吗?

    

    不管了。

    

    间桐樱伸手拉了拉俯视自己的阿卡特。

    

    “肚子好饿,阿卡特。”

    

    小女孩已经饿了一天了。

    

    早上那两个阿姨走了之后,她就一只蹲在这里。

    

    肚子饿…………樱不是吃货吧?

    

    “那去吃饭吧。”

    

    阿卡特顺手扛起间桐樱几个跳跃消失不见。

    

    直到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树林之中,一个干瘦的老头走出来。

    

    间桐脏砚看着离去的身影,露出怪异的笑容。

    

    只是笑容没能保持多久。

    

    “你在看什么?”黑色的长发几乎垂过腰际,身高比起这个连毛都没有的老人还要矮。

    

    清脆的幼女声音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你……”

    

    “我是过去,你可以叫我阿卡莉……当然名字是我取的,我并没有命名权,往后如果他为了区分随便给我塞一个小阿,阿酱为什么的……我也没有权利拒绝。因为他是父亲。”

    

    银色的巨大手枪——破晓的黎明被握在握在手中,显得灿烂的笑脸露出细碎的獠牙。

    

    她不是人类!

    

    间桐脏砚察觉到这点的一瞬间发动防御魔术。

    

    “希望你……的灵魂足够强大。”

    

    嘭——!

    

    无形的子弹穿过老头的头颅,间桐脏砚似乎很惊讶,更多的是恐惧。

    

    魔术挡不住她的攻击?

    

    扑通!

    

    老头躺倒在地上,眉心巨大的空洞,整个后脑完全被剥离。

    

    少女则是灿烂的笑着:“真是不堪一击,不过,没有哪个怪物能够吃下血咒圣痕还能有完整的灵魂。希望你还能投胎。”

    

    话说完少女化为鲜血落在地上,巨型手枪掉进地面上薄薄一层的血洼。

    

    下一秒血洼吞没枪支,血洼自身亦是缩小,最终消失不见。

    

    “Master。”塞拉斯视力最好,完全可以看清楚湖里冒出来的大家伙,以及那个大家伙变成的家伙。

    

    吸血鬼的感知告诉了她,那是她的Master。

    

    吸血鬼的感知同样也告诉她……不要靠近。

    

    “走吧,塞拉斯,回去了。”因特古拉收起望远镜,踩灭了刚点上的香烟。

    

    森林外围的直升机升空,朝机场方向飞去。

    

    ——————————————

    

    “快睡吧,我就在这里,哪也不会去。”

    

    阿卡特伸出手指点在吃完饭后就一直揪住他衣服的间桐樱。

    

    似乎中了催眠魔术,间桐樱乖巧的躺在床上自己盖上被子。

    

    “回来了,就出来吧。”阿卡特坐在椅子上。

    

    “父亲,不喜欢男孩子?”一只手拉开窗帘,带着天真笑容的少女走到床边。

    

    “你想死吗?”红色的瞳仁看着用手抚摸昏睡的孩子的少女。

    

    “想,你来杀我啊。”少女天真的笑容毫不收敛,拿出枪指着坐在椅子上的阿卡特。

    

    下一瞬间,天真的笑容变得痛苦,少女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

    

    直到阿卡特觉得无聊的时候才松开紧握着的右手。

    

    “阿鲁卡德,让你活下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你是依托在我身上才活下来的思念体。因为我现在并没有确认未来的定性,所以你还活着。但是,可以肯定,我所认定的未来并没有你的存在。想要活下去,就给我安静。”

    

    浑身被剧痛引发的冷汗湿透衣裳的少女趴在地上,哼唧哼唧:“我身处之时流,将其定义为现在……我认知的推测定义为将来。我确定的现在肯定为过去。母亲说你是最伟大的家伙,完全没有错啊。”

    

    “你不就是我吗?阿鲁卡德,你是现在的我所不确定的未来。”阿卡特仅仅一句话将其堵回去,眼见对方无言以对之后他才继续说到:“看见你,就像看见曾经想杀死自己的我…………虽然最终打败我的是索拉雅。”

    

    阿卡特吸收了过去的自己以及未来的自己,过去与未来自己已经成为无思念的细胞或者说器官。

    

    过去失去的理智,未来的拥有的空虚,这些事物的融合都让阿卡特越来越害怕孤独。

    

    曾经喧嚣湍急的死之河流化为平静安逸流淌隔绝哀嚎的洪流。

    

    因为理智的存在所有混沌亡灵不再被允许影响他的理智。

    

    三倍吸血鬼的力量,使他的感知几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但天使之力依旧没有任何进展,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未来更是邪恶无比,谈何天使之力?

    

    三倍吸血鬼之力存身。

    

    所以面前这笑的天真的家伙,绝对不是自己。

    

    不早说自己没有任何东西在外面,通通都在身体里。

    

    自己没有多出其他的记忆。

    

    这家伙倒是有点像被自己取名夏·贝尔蒙特的小家伙。

    

    “我可以死。我知道想要摧毁圣杯。我可以作为枢纽,帮助你堵上缺口,你可以让我陷入永眠,不必担心其他的可能。”阿鲁卡德跳过了陷入诡异回忆的阿卡特,他说着自己认可的选项:“你可以肯定,十年之后没有圣杯战争,所以要阻止摧毁他…………我就是你啊!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你想要的。”

    

    不是夏·贝尔蒙特那个小家伙,你是谁呢?能够感应到与我有所关联。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来自本就不确定的未来,我又能管上多少。

    

    “你……哼,那就去终结它,碾碎它,我那跳动了五百二十三年的心脏碎片——圣杯,该停了。”阿卡特回过神来,手掌平摊紧紧握住,然后做出决定的摊开。

    

    他的空虚令他孤独的无意义的难受,他伸出摊开的手。

    

    与小巧的手合在一块。

    

    “合作愉快,未来的家伙。”

    

    “合作愉快,现在的我。”

    

    两个家伙完全是都开心笑着然后异口同声的狂笑出声。

    

    ————————————————————

    

    小女孩被另一个女孩抱着娃娃一样的搂抱着。

    

    明明自称是自己的名为阿鲁卡德的家伙,明明昨日还想杀自己的家伙,不过是躯体被毁之后受到制约而变得奇怪。

    

    现在更是随意的脱光衣物睡了过去。

    

    若不是明白这家伙不是自己并且她的命握在自己手里,阿卡特恐怕立马会杀了他。

    

    不需要睡眠的阿卡特则是坐在客房沙发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固有结界·永恒的绝望之爱,原本就是用来承载爱人遗体的幻想之所。

    

    所以伴随着伊丽莎白的逝去,这个固有结界彻底消失不见。

    

    愚蠢的他什么都没有看透,自己的刚愎自用最终变成了作茧自缚。

    

    但永恒日轮还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没有力量陷入沉睡的吉布莉尔也在自己身体之中。

    

    现在,自己要把她关起来,为了无论如何他都能活下来。

    

    将永恒日轮的启动时间设置在十年之后,这样就算是放置回,再将吉布莉尔关在依靠被自己吞噬的某个亡灵的能力创造出来的半稳定亚空间之中。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曦日已经在天边透出些许光辉。

    

    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口。

    

    望着美丽的朝阳,似乎陷入了沉默。

    

    “在想着什么。”稚嫩的声音发出的并非疑问,而是陈述句。

    

    “战争,我身体里的死之洪流一定都在咆哮着……怒吼着……渴望着……因为战争的大坝已经打开最后的闸门,如果我无法抑制这股疯狂,那么谁都无法镇压它。”

    

    阿卡特的回答让身后连内(和谐)衣都没穿的少女一愣。

    

    少女倒是怪怪的看了他一眼。

    

    毕竟,阿卡特似乎没有这么冷静的时候。

    

    “你凭什么认为只有你……”少女不屑的笑容走到窗口望着下方的行走的人潮。

    

    “因为我才是疯狂之王。”阿卡特说着,转过头望着心有灵犀的同样望着他的少女:“吉尔伽美什之类的家伙由我来对付,那家伙就算你去你也打不过。至于那个完全降临过来的贞德交给你了。昨天那个躲躲藏藏的垃圾死了吗?”

    

    拉上窗帘,不再去看已经升起来的太阳。

    

    “血咒圣痕……你应该知道这个针对灵魂的攻击咒弹。还有……我没有武器,虽说那家伙的天堂光辉对我没有什么效用,但是他现在应该是正义化身,对你对我都有些一定的压制。”

    

    她刚说完话,接被一柄剑砸在身上。

    

    唔!

    

    **的身体捂着华丽的剑身,虽说没有剑鞘,那几乎不是武器而是艺术品。

    

    “Calibur?”少女拿起剑舞了舞,将剑抬过头看着华丽的剑身:“比起Calibur,我更加中意EXCalibur呢。能将人民的信仰作为力量洪流放射出去的招数……常胜之神兵。”

    

    “它也可以……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是夏洛克也可以用它做到,威力比之湖中剑来的猛烈的多。”阿卡特坐在沙发上指出了她对这把剑的错误认知。

    

    “哼,这种剑身华丽的花瓶,估计没有几下就会断裂吧?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用什么方式接合这把本应该断裂的剑,但…………”抱着讽刺的笑容,反驳着阿卡特,少女觉得自己似乎无懈可击的回答被阿卡特的回答打击的体无完肤。

    

    “……它现在可是我的一部分,我半身为生者的的愿力与我半身的死河的死者相互结合的产物——起源为无限与至强的兵器。”

    

    阿卡特冷淡的甚至兴致缺缺的介绍着少女手中华丽的宝剑所具有的力量。

    

    “就像是我的另一个造物用自己的血肉和物质制造兵器。只是她有没有我这么强大,她的武器和她一样太容易折断了。唯独一点,除非我完全死去或者死河尽灭……否则它连卷刃都不会。庞大的死灵之咒带给他杀一次就等于杀死无数次的规则,这就是它的力量。”

    

    “嚯嚯嚯,那可真是个好东西。如果只有一个贞德。可以在今天进行斩首。”少女将剑收起,丝毫不在意阿卡特的视线当着面开始穿依旧有些湿漉显得冰冷的衣服:“不过这柄已经不能算是圣剑,被身为吸血鬼的我污染异化之后……只能说这是一把魔剑。”

    

    “早上动手吗?”

    

    整理完衣领坐在另一张沙发,少女笑着那天真烂漫的表情却说着什么时候去杀人。

    

    “你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去做。而且……大白天在阳光下与信仰光明的家伙战斗,你真的是行走在夜晚的夜之王族?”阿卡特耻笑着对方的无知,亦是耻笑对方的伪装破绽百出。

    

    理智之所以为理智就是为了抑制疯狂。

    

    “我就是你啊,本就百无禁忌的怪物。”阿鲁卡德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小跑着离开房间。

    

    像是赴约去游乐园的小女孩。

    

    感觉到对方走远了之后,坐在沙发上的阿卡特低声沉闷的说道:“真是天真的思维,我能够模仿?我能够超越?哼,吸血种和吸血鬼是不一样的两种生命姿态,一个是生物,一个是鬼啊。”

    

    “没有你的未来,我只有无尽的空虚,那么我真是可悲的家伙。命运将你带到我的身边,它就没有资格在带走你。擅自进入我的生命,擅自进入我的记忆,然后擅自离开……”阿卡特闭上眼仿佛在回忆什么。

    

    随后双眼突然睁开。

    

    伊丽莎白,哪怕你碎成一千一万份……那也拥有你的人也都只能属于我……无论是红叶知弦还是爱丽丝菲尔……既然无法从灵魂气息之中辨认,那就把所有的有着这样气息的家伙通通夺过来。

    

    无论她是谁,哪怕她仅有一丝一厘那也都只能属于我!

    

    不服者,杀无赦!

    

    ——————————————————

    

    “换个时代再一起,等荆棘满途全枯死。那只剩下花朵的贵园只为你而开放,我深爱的人啊。”

    

    先是自称自己是阿鲁卡德,后来又成自己是阿卡莉的家伙一边小跑着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用清丽的声音哼着不着调的歌词“我深爱的人儿,我即将永远不再醒来,因为你说,你说要我永远善良的过下去。可是,可是啊,我本就是罪恶的聚合体啊,我本就是无数的罪恶啊。所以啊……所以啊,我就要永远的睡下去了。”

    

    在拐过一个转角之后歌声停止。

    

    “唔~,还是跑调了,清唱不适合我,发出笑声的虐杀敌人才是我。”

    

    有心人也不会发现,那个小女孩不见了。

    

    她仅仅两个呼吸便静静地站在某幢大楼的顶端,整个城市的任何监测手段都被她用奇怪的方式切断。

    

    “父亲果然是个奇怪的家伙。忽然变成女孩子,真是有些不适应。”她并没有自己说的那样没有武器什么的。

    

    空出的手虚握,昨夜银色的十字剑重新具现出来。

    

    “苍白的正义……你也杀不死他吗?那么有谁可以杀他?”

    

    现在,她的整条命都握在那个男人手里。

    

    不要说杀他,连威胁他都不可能。

    

    收起兵器。

    

    “即使世界荒芜破败乃至毁灭,我也依旧是你的信徒啊,妈妈。自私的将我生出来的妈妈……,自私的将年幼的我我藏在地牢里的妈妈……,阿鲁卡德·德古拉·斯卡雷特真的很爱你啊。我恨他……如果我杀了他啊,妈妈,这样你就不会因为我被他杀死了……这样你就不会被他说因为私藏了我,这样缺乏思考的借口……”她最终叹了口气,看了看天空的上的升起的太阳,用手遮着变得滚烫有着晕红的脸:“大敌……真的是大敌,姬丝秀忒说的真对。蕾米莉亚那家伙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像是躲雨的孩子一样小跑着躲在天台的屋檐下。

    

    推开门逃跑了。

    

    ………………

    

    “来自未来吗?真是有趣……蕾米莉亚也认识他?阿鲁卡德·德古拉·斯卡雷特,那么是芙兰朵露生的?不对……我是,父嫁什么是不对的。”

    

    阿卡特望着摇晃着装着鲜血的酒杯,身旁倒着某个酒店服务员,不过看对方苍白干瘪的模样。

    

    最后的血估计都在那只被子里了。

    

    跟我合作……简直就是与虎谋皮。还是太年轻了,未来人。

    

    噗噜~噗噜~

    

    颤动着,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眼角还挂着眼泪的樱冒出脑袋,似乎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喝‘酒’的阿卡特。

    

    顿时破涕为笑。

    

    “阿卡特。……早上好。”

    

    阿卡特松开手,任由杯子从手中掉落。

    

    啪——!

    

    水晶杯碰到地面,杯根与杯身碎裂。

    

    盛满鲜血的杯子发出的的碎裂声似乎吓了小樱一跳。

    

    抖了一下身体,随后被一只手用力托起。

    

    “走吧,樱。很快就可以四个人一起出去玩了。”

    

    “四个人吗?可是……除了阿卡特以外,连雁夜叔叔都不见了,我还能和谁一起。”樱趴在他身上,小声细念念的说道:“我喜欢昨天晚上阿卡特抱着我睡觉。”

    

    “……”

    

    虽然阿卡特很想告诉她,你是被女人身的男孩子抱着睡了一个晚上。

    

    虽然身体是我的,但里面装着的是未来人。

    

    想了想,阿卡特最终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阿卡特拉开门,带着没有自保能力的小樱离开酒店。

    

    圣杯战争将在今夜——永远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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