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旧时光，今时忆
“我都看到了，你没有关后面的窗户，荀七娘，没想到你还喜欢做坏事。”赵烨得意洋洋的对着清苒说道。
清苒呵呵笑了两声，然后便是转过身，“世子爷是不是……”
清苒的话还没有继续说下去，赵烨便是得意洋洋的坐在了清苒的身边，“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和别人说的，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清苒狠狠的白了一眼赵烨，看着赵烨那张欠揍的脸，恨不得在赵烨的脸上狠狠的捏几下。
“没想到那两个丫鬟的厨艺这么好。”赵烨嘟囔了一声，吃的津津有味，清苒回过神来，看着赵烨大吃特吃的样子，嘴巴微张，然后便是拿起筷子毫不犹豫的吃了起来。
“这些都是我的丫鬟给我准备的，你别抢。”
两个人十分开心的吃过了饭，然后便是一起在甲板上面走着。
清苒狠狠的舒了口气，然后便是看向了另外一边，船已经开起来了，在船上待了两天，清苒看到已经开动的船，原本的担忧和其他都是没有了，这一放松下来，一股深深的疲惫感便是让了心头。
看着清苒似乎十分想睡觉的样子，赵烨抿抿嘴，“你先回去休息吧，下午我去伺候娘，还有弄巧七夕帮忙的。”
清苒点点头，和苦夏麦冬一起回了房间，苦夏麦冬两个人自是给清苒关上了门，然后便是将窗户小小的打开了一些，打开窗户以后，两个丫鬟便是坐在窗户下面。
清苒一沾到枕头，便是沉沉睡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却是已经晚上了，赵烨正在灯下看书，见到清苒爬起来，递了茶杯过去。
“你醒来了，晚饭已经留好了，你梳洗，我这就叫丫鬟端进来。”清苒点点头，然后便是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梳洗完以后，吃了晚餐，和赵烨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因为吃饭吃的晚，所以清苒只感觉肚子十分的胀，赵烨又是陪着清苒出了船舱，两个人在甲板上慢慢的走动。
这船并没有先前做的船那么大，清苒和赵烨两个人就是走了一小会儿，就从船头走到了船尾。
整个船上都是一片安静，大家都是紧绷了两天，现在放松下来了，便都是沉沉的睡去了。
“荀七娘，今天我去和大家学习开船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开船还讲究那么多。”赵烨的脸上带着兴奋，然后便是对着清苒说道，“你知道么？那船开起来可有趣了。”
绕着船走了两周，两个人便是站在船尾的甲板上，看着黑乎乎的水面，赵烨对清苒说道。
这个时候，船长室里面的人，大概是除了清苒和赵烨以外唯一没有睡觉的人了，他们还在赶船。
清苒点点头，“肯定啊，开船的人肯定也是经过了很多次的学习的。”清苒点点头，然后便是笑呵呵的对赵烨说道。
“荀七娘，当时候你跳下去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吗？”
赵烨又是问了清苒这个问题。清苒转过头去十分认真的看着赵烨，赵烨也是看着清苒，脸上都是执着。清苒微微笑笑，“也说不上没有什么想法，当时候就是想着，我跳下去了，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我怕你畏手畏脚的，反而被人伤害了。”
这是清苒的实话，不知不觉中，清苒已经是将赵烨当成了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努力，一起奋斗，清苒至今都还记得赵烨会写第一个字是的喜悦的心情，记得赵烨因为权大夫的一句你的病已经全好了而激动的神情。
或许是越活越老，对于在手的东西就是愈加的舍不得，尽管清苒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只是自己的一个过路，可是清苒还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想要好好的和赵烨在一起，她总是情不自禁的希望，希望赵烨可以留在她的生命里。
“荀七娘，谢谢你。”一个不算厚重的怀抱抱住了清苒，清苒听着赵烨强有力的呼吸，嘴角微微抽了抽，然后便是从赵烨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睡觉吧。”说着，清苒便是朝着船舱里面走去。
“荀七娘，你等我，有一天，我会让所有的人都是威胁不到你的，我会保护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赵烨在清苒的身后说道。
头一次，清苒没有像以往一样敷衍赵烨，而是十分郑重的对着赵烨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赵烨听了清苒的话以后，脸上立刻便是漾开了一个笑容，跟上清苒的步伐，两个人朝着船舱里面走去，隐约间还可以听见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赵之栉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然后便是站在赵烨先前站着的位置，朝着远处看去。
许多年前，他心中也有一个一辈子想要保护的人，可是那个人，现在却是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原本，只要颜氏没有请了圣旨嫁给她，那么，或许他和她，早就已经成亲了，世事弄人啊，赵之栉看着黑乎乎的水面，想起曾经最爱的那个人，那个第一个照亮了他生命的人，让赵之栉的心间忍不住的就戴上了向往之情。
许久以后，颜氏那张憔悴的相貌印入了赵之栉的脑海，夫妻十几年，赵之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颓废过，想到颜氏对赵烨的安排还有对他的隐瞒，赵之栉感到十分的生气，在生气之后，又是无尽的颓废，猛然间发觉，和颜氏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竟然是不知道他的妻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颜氏就是一个大家主母的典范，对庶子女好，对姨娘小妾好，甚至于从来没有刻意的为难过任何人，对他，虽有怨气，但是却是将他的后院治理得服服帖帖，将所有的事情都是处理的十分的妥当。
颜氏也是没有睡觉，只是坐在窗口看着那个深思的男人，她自然是知道赵之栉在怀念什么，因为就是她当初的没有答应，那个女人方才没有进入国公府，没能成为赵之栉的平妻。
赵之栉在甲板上站了多久，颜氏就是在窗边看了多久，很多年以前，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不过是去庙里还香，经过庙门口的时候，便是见到了当时还是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的他，惊为天人。
都是年少不懂事，整的自己现在人不人，贵不贵，颜氏苦笑了一声。
今夜无月，却不知各人心思何如，明明无月，却赏月，只惆怅。
船在水上一天多一点，便是到了镇州，终于到了人声鼎沸出，清苒舒了口气，然后便是带着丫鬟们下了船，在镇州休息一天，她们才会继续赶路。
到镇州以后，自然是住在太守府上，清苒并没有多累，带着丫鬟在赵烨的陪同下，两个人在镇州逛了起来，镇州因着京杭运河，可以说是繁华到了极致，清苒一路走，然后便是买了好一些景致的小玩意，都是京城没有的。
回到府上，大夫刚给颜氏摆了脉离开，颜氏并没有拘着清苒，不过赵燕还在生病，自然是无法出去了。
第二天，船便是从镇州出发，朝着苏州去了，这小半个月，可以说是安然无恙，到了苏州以后，小颜氏早就已经派了人过来接应，见到小颜氏派过来的妈妈，颜氏狠狠的舒了口气，这一趟，总算是到达了。
到了苏州以后，赵烨和赵之栉便是不见了，只有她们几个女眷朝着荀府去，荀府现在可以说是苏州的第一大豪门，自然是建立得十分的气派，小桥流水，苏州的园林本就闻名遐迩，而荀府，更是其中的翘楚。
踏进荀家的门，清苒心中便是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她在荀家出生，可是这么仔细的打量荀家，却还是第一次。
“七妹妹，七妹妹，你在想些什么？”荀五娘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喊道。清苒回过神来，对着荀五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荀十娘有些别扭的站在荀五娘的身后，一如清苒在几年前见到她一样，高傲不可一世，嫡女的架子十足十。
“见过五姐姐，见过十妹妹。”清苒行礼，然后便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荀五娘没有说什么，行了礼，而荀十娘则是冷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清苒的脸上便是戴上了一抹微笑，几年不见，荀十娘虽然依旧，但是清苒明显的可以感受到，眼前的小女孩已经真正的学会了隐忍了，荀十娘，长大了。
“七妹妹，我先带你去休息，母亲已经准备好了宴会，到时候让你好好的尝一下我们的苏州菜。”
清苒点点头，然后便是跟着荀五娘朝着里面走去，转了好几道弯，过了好几座假山，方才到了颜氏给清苒准备的院子，是在一座水榭上面，打开窗户便是可以看到后面的荷花园，这个时候荷花还没有完全盛开，但是还是十分的漂亮。
“这儿是葳蕤居，我就住在不远处的菁华轩，你要是无聊，可以去那里找我。”荀五娘的脸上带着笑容，然后便是对着清苒说道。
清苒点点头，重重的做了在椅子上面，“好的，五姐姐。”
荀五娘微微一笑，“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荀五娘便是带着荀十娘离去了，有丫鬟端了热水还有其他的一应物事进来，清苒舒了口气，然后便是朝着净房走去。
好好的梳洗了一番，清苒只觉得神清气爽，这个时候，苦夏麦冬丹参黄岑都是走了进来，四个丫鬟的头发都有些湿润，显然都是下去梳洗过了，清苒对着四个丫鬟点点头，然后便是坐在了梳妆镜前。
“好好的帮我梳梳头发吧，等下晚上肯定还有一次盛宴，到时候回来，难免又是要好好的洗一次，不然身上都是油烟味，不舒服。”
清苒爱干净，四个丫鬟俱是明白的，听了清苒的话以后，两个丫鬟给清苒擦头发，苦夏麦冬则是打开行李箱，为清苒将晚上要穿的衣服找了出来。
清苒穿紫色的衣服十分的漂亮，颜氏也是喜欢为清苒准备紫色的衣服，淡紫的，紫色的，紫红的，都是十分的精致漂亮的。
这次下苏州，颜氏让绣房为清苒准备了二十套衣裳，套套都是上好的布料制成的，整整两个大箱子，都是这些以上还有搭配这些衣裳的首饰。
将头发擦干，两个丫鬟便是开始给清苒涂粉打扮，毕竟是这样的场面，又是代表了赵国公府，所以大家准备起来是十分的认真，丝毫不敢有一点疏漏。
浅紫色的衣服搭配紫红色的腰带，上面还有一个缎面的小背心，脖子上挂着璎珞圈，手腕上是同一色的淡紫色的手圈儿，额间缀着一枚菱形的紫色水晶，头发后面并没有多少首饰，编了几条辫子盘在后面，中间缀着几颗珍珠，珍珠是用漂亮的线儿圈起来的，两个丫鬟忙活了许久，方才为清苒梳妆打扮好了。
“娘子，您看这耳环，这蝴蝶做的真精巧。”丹参为清苒将耳环别上，清苒拿过剩下的一只，拨动了几下，蝴蝶便是开始展翅，是很漂亮，清苒点点头。
“夫人真是有心。”
四个丫鬟脸上俱是戴上了笑容，“那是娘子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清苒妹妹，你准备好了么？”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赵燕一身粉色的襦裙，头上梳着厚重的发髻，几缕辫子垂在胸前，辫子上面别着粉白的丝带，让赵燕在成熟中又是多了一份娇俏，让人的眼睛一亮。
一扫小半个月前的病容，现在的赵燕，可以说是容妆焕发，清苒脸上带着笑容，绕着赵燕转了两个圈。
“燕姐姐真漂亮，也不知道哪个小子有福气，竟然娶了这么漂亮的妻子回家，真想宰了那小子，这样燕姐姐就可以将漂亮留在赵国公府了。”清苒乐呵呵的打趣赵燕，赵燕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清苒这样，翻了个白眼，然后便是坐在了里面。
“清苒妹妹放心，也不需要用言语来激我，清苒妹妹的相公，没人抢，以后整个赵国公府，就属清苒妹妹最漂亮，我保证，没人抢！”
清苒坐在了赵燕的身边，听了赵燕的话以后，挑了挑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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