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网上做题，筛选疯子！
她又拿出了罗玉梅给她的短信和微信，证明罗玉梅确实有提拔她的意思。
“看，我和罗老师有过龌龊，但她是我的贵人，我为什么要杀她？现在我一无所有了！新的主任来了，我能否毕业都是问题，何况当课题负责人？”
程佳诺振振有词。
胡可不由点点头，这说辞颇有说服力。
“我并不是说，你亲自动手，杀害了罗主任。或许杀人也未必是你愿意看到的结局。”
夏洛踮了踮脚尖，淡淡道：“正如你说的，罗玉梅主任确实对你很不错。你没有一定要她死的动机。”
“可惜…”
夏洛直视程佳诺，语气中蕴含着怒火道：“你是身不由己！被人胁迫吧？”
“…”
程佳诺瞬间惊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这份问卷”
夏洛将他填写的《心理评测法》问卷打印版，丢在程佳诺面前，冷冷道：“正在以200元重金为诱饵，在网上大行其道，引诱无数人填写！你知道吗？”
程佳诺脸色瞬间苍白，如同看到鬼一般看着那份她主持的调查问卷。
“我，我…这一定是有些误会。我的意思，我们确实已经结题了。”
“没错。”
夏洛踮了踮脚尖，沉声道：“从官方角度，这份公安部出资，官方资助关于预防犯罪的《心理评测法》研究，已经结题，但如果有犯罪集团，觉得这份心理学研究成果，可以反过来为他们所用呢？”
“为犯罪集团所用？”
“我们故意做了一份三观非常有问题的答案。”
胡可插话道：“结果你猜怎么样？我不仅收到了200元现金，我还收到了一份工作邀请。电话中的男人，以月薪十万元的诱惑，邀请我来到你们研究中心！成为心理评测志愿者！我们很想知道，你在这一过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啊？我不知道啊！”
程佳诺花容失色，连连摆手否认道：“我完全不知道这种事。我猜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或者网络诈骗？”
“哪一个诈骗分子，会使用200元现金填写问卷诈骗？再说这研究中心，此时罗玉梅老师去世后，就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他们把我们哄过来，下一步不是你出面，还能有谁？”
夏洛直视程佳诺：“这国家资助的研究中心，警方制定的心理鉴定中心，居然被你变成了犯罪集团招募杀手和变态的邪恶基地！罗玉梅老师之死，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你就是犯罪集团的内鬼？你在协助他们，反向利用罗老师的研究成果？”
“不不，我没有！”
程佳诺连连摆手。
“是吗？”
夏洛冷笑一声：“我们刚刚去了看守所，再次提审了金宝商场砍杀案的主犯吴大林！吴大林回忆，之前他确实在网上，做了一套你们的《心理评测法》，并标明他是三级精神病，随后他就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真是那位中年男人打来的。中年男人马上招募他做杀人疯子，当街砍杀。这里面，会不会有直接的联系？”
“…”
程佳诺冷汗如雨。
“坦白吧。”
夏洛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可能是整个事件的主谋，罗玉梅也不是你杀的，至少不是你亲自动手的。我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不然我们完全可以直接拿走你的电脑，我相信你电脑里，除了博士论文之外，还有你帮助犯罪集团通过违法进行的网络问卷，反馈回来的大数据！这些大数据被你倒序排列，从而替他们寻找最疯狂、最可怕的杀手！帮助他们进行犯罪活动！”
“说吧。”
胡可也劝说程佳诺道：“你也见识到了他们的恐怖手段，他们在市中心的金宝商场，可以派出一个精神病，当街砍杀，2死3伤！他们还杀掉了你的老师罗玉梅！或许仅仅是因为她发现了你和他们的秘密。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对你动手的。对于他们这样冷酷的犯罪集团，对一个曾经的同伙痛下杀手，毫无半点愧疚之感。你的生命，同样在极度危险之中。”
“呜呜呜…”
程佳诺捂着脸，蹲在地上，放声哭泣起来。
雷军示意一个女警，去把她扶起来，胡可抢先一步，上去扶住了程佳诺。
“我说！我都说！”
程佳诺一边痛哭，一边捶胸顿足：“我不是人！都是我害了罗玉梅老师！”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洛皱起眉头：“幕后黑手是谁？”
“这一切，正如夏洛侦探说的，其实是一群犯罪集团在背后胁迫我的结果。”
程佳诺走到了她的电脑前，输入了密码，打开了一份长长的EXECL表格：“这是我最近替他们做事，分析从网络上收集的海量调查问卷数据结果！”
夏洛胡可走了过去，发现那表格被人倒序置顶，而吴大林的名字，赫然排列在…
第五！
这是罗玉梅老师进行精神和心理测评分析的工具，一共有20多项数值，通过200个问题，能反馈出被评测者的心理和犯罪状态，是否具有犯罪潜质、反社会人格，是否具有薄弱的控制力，是否容易被人操纵煽动进行犯罪，甚至包括该人目前的犯罪心理状态，是否有足够的冲动投入犯罪，应有尽有。
而经过程佳诺的综合测评，当街连环无差别杀人狂魔吴大林，就位列第五。
“看起来，犯罪集团已经把你的研究成果，投入了应用。”
夏洛评论道：“吴大林制造的疯狂血案，就是他们的手笔之一。”
程佳诺羞愧地低下头：“而我怀疑，罗玉梅老师之死…”
“也是他们的手笔，杀人灭口！”
夏洛冷冷道。
程佳诺点点头：“其实就在最近，罗玉梅老师找过我，当面质问过我，她发现明明已经结题，我还在偷偷进行《心理评测法》的数据处理？她偶然发现了我的秘密，进而怀疑到我正在非法地利用她的研究成果。她警告我，必须马上停手，并不再干这种事，否则她就要报警。”
“我很害怕，我害怕失去一切，更害怕去坐牢。”
“所以，你就把罗玉梅老师，变成了绊脚石这件事，告诉了指使你做这事的同伙？”
夏洛眼神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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