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谁在筛选反社会人格疯子？
夏洛眼神严厉。
“对。”
程佳诺痛苦摇摇头：“其实我也是前天才告诉他们，然后那边让我不要再管这件事，还说这中心以后就是我的了。”
“你前天向同伙通风报信，然后昨夜罗玉梅老师就被残杀了。”
夏洛讥讽道：“你同伙的行动效率还挺高啊。”
“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程佳诺惊恐摇头道：“我本以为，他们会跟对付我一样，恐吓罗老师，让她保持沉默，视而不见。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狠。”
“你是如何被他们对付的？”
夏洛冷冷一笑：“或者说，是收买的？”
“大概半年前，我那时刚刚作为学生，被罗玉梅老师招募进入课题组，负责数据分析和处理。一天周五的晚上，我加班很晚，一个人回家，在路上，一辆黑色的日产轿车，悄无声息跟了上来。”
一听到“黑色日产轿车”这关键词，夏洛和雷军胡可对视一眼！
果然，这件事又跟金宝案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绝不简单！
“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程佳诺低头道：“他向我出示了一个证件。他自称自己是国家安全局的，认为我和罗老师的工作，有助于国家安全。他要求我为他工作…”
“呵呵，深夜的一个男人，拦住你，出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证件，让你为他工作，然后你就很激动自己也变成了国家安全局的线人，高高兴兴为他服务了？”
雷军讥讽道：“你可是名牌大学的博士啊？你没有这么单纯吧？”
“她当然没有这么轻信。”
夏洛摇摇头道：“但关键是利益！对吗？”
程佳诺咬着下唇，点点头：“我，我确实当时并不想答应他，我也有点怀疑这件事。但他随即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是十万块。他告诉我这是线人费。是我的合法收入。他每个月都会给我十万块，但前提是将罗老师的研究成果，倒序过来，发送给他们。他们要利用这些成果做一些事情。”
“你难道没有半点怀疑？”
雷军忍不住讥讽道：“国家安全局的人，要你倒序过来，把最危险、最致命的这些反社会人格疯子筛选出来，名单发给他们，有什么用？啊？除了犯罪集团招募杀手之外，简直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我··其实我也在疑心。”
程佳诺痛苦摇摇头：“但当时我真的很需要钱。”
“岂止是需要钱？”
夏洛冷笑一声：“你简直是贪婪。”
他一指程佳诺的包：“古琦限量版，即使在欧洲也要卖3、4万一个。对于一个没毕业的博士生太奢侈了吧？我估计罗老师也是根据这个，看出你有非法收入的。”
程佳诺失魂落魄道：“是的。我确实迷失了自我。那个男人告诉我，我每筛选出一个合格的名字，还有联系方式发给他，他就给我额外10万元提成。”
“我一开始用他们给我的借口安慰自己，他说为了国家安全，经常需要有人去做一些不得不做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用杀手去铲除敌对势力的间谍之类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那一袋袋信封的金钱，还是听信他的谎言，我就一次次昧着良心去替他们做事。直到我被罗老师发现异常，直到我看到了自己筛选出的吴大林，去金宝街当街砍杀行人，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她捂住脸，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流淌下来。
“你一共替他们做了多少次？我是说，你一共发给他们多少个推荐的名单？”
夏洛直视程佳诺道：“你的回答，非常重要！另外我们需要你提供所有杀手，哦，你推荐的变态杀手的名单。”
“我一共推荐给他们，7个人！”
程佳诺摇头道：“而他们还在网上大规模撒布这些调查问卷，我看他们有意思要招募更多人。当然每天他们光是花费在引诱人们填写问卷上的金钱，就高达几百万。当然真正能筛选出来的，符合反社会人格心理特征的，也只是寥寥无几。”
“可每一个都非常危险！”
夏洛冷冷道：“现在你要配合我们，把这7个人的名单交出来。同时你要向警方的侧写师，提供那男人的有关资料、相貌等，如果你有视频、音频证据，统统提交。”
看着程佳诺被女警带下去，雷军、夏洛、胡可脸色都沉下来。
“7个！除了我们抓住的吴大林，还有6个！”
雷军倒吸一口冷气道：“什么犯罪集团，这么大手笔？每天烧百万，只为找一群反社会人格杀人狂？”
夏洛冷冷道：“我们怀疑，是艾琳！”
“艾琳？”
雷军眨眨眼，震惊道：“她不是已经被抓了吗？”
“她在外面，应该还有同伙！”
夏洛言简意赅道：“从操纵人心，让别人犯罪，充当白手套手法上，我认为这非常符合艾琳的一贯特点。她喜欢这种高智商犯罪方式。”
“她不是在重刑犯监狱…”
“她一直在给我写信。”
夏洛沉声道：“她有办法能让监狱方同意这么做，能量多大，手段多高？”
“…”
雷军也是第一次知道，艾琳居然有办法能突破重重的规定，给夏洛写信，跳了起来：“这怎么行？这严重违反监狱管理规定啊？我从没听说被判了无期徒刑的人，还有办法能给别人写信？万一她利用这方式，去跟其他同伙沟通怎么办？说好的严格管理呢？”
“好了，现在艾琳只是一个备选的怀疑对象。”
夏洛沉声道：“我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就是她做的。”
“当务之急，是如何破了罗老师被杀的案子。”
“好在我们发现了网络上的调查问卷，寻根追踪，找到了这里。”
胡可干脆道：“根据程佳诺的供述，我们现在的嫌疑人目录，只有短短7个人，不，刨除早已被拘捕的吴大林不可能犯罪，只剩6个人。我们还都有他们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要一一去排除，找到真凶，看起来并不难。”
“你的猜测，果然没错。”
雷军佩服地拍了拍夏洛的肩膀：“吴大林的杀人案，你猜测对方肯定不会是直接走进来，随机拨打一个电话，就能找到符合他们要求的杀手。他们是经过筛选，甚至是公安部的标准，进行反向筛选的杀人狂。”
“我现在只希望尽快帮罗老师锁定凶手，报仇。”
夏洛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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