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李长顺的陈述！
现场DNA试验结果证明，这台机器上的碎肉屑和血迹，属于人类DNA。
而且数控机床上的电脑显示，这台机器在三天前的夜里，确实启动过，并工作了约半个小时。
“这是一台从德国进口的二手一体成型香肠机。”
李长顺老老实实回答道：“我购买了它大概7、8年了，但它依旧可以使用。它能够一次性接受30公斤的肉类，并使用她自带的绞盘，将这些肉类粉碎成肉酱，并灌装进入自动灌装机，再一次成型，变成肉肠。全功率开动下，它只要一个小时，就能生成大约500根肉肠。”
“这跟我们极其开动的时间、还有人体DNA香肠的数量基本吻合。”
夏洛平静道：“我们发现了100多根肉肠，或许还有没有被发现的，总数量基本对的上。”
“看起来，这里是案发现场了。但不确定是否第一现场。”
雷军左右看看，严肃道：“你这里有监控吗？”
“没有。”
李长顺摇摇头：“这里是被废弃的车间，还在地下，我平时将这里作为仓库。只有在运输不需要的货物时才会下来。没有安装监控。”
“那你可以查询到，具体的机器启动吗？”
“10月9日。凌晨1点多。”
李长顺站在机器前，仔细确认了半天回答。
“为什么这种恐怖的事情，都是凌晨发生？”
胡可一摊手。
夏洛回答：“因为那时候人少！”
现场技术人员开始检查那台将受害者灌装成香肠的机器，发现了更多的血迹、肉末和人体组织，但没有发现多余的指纹，也就是说，没有凶手的线索。还是不知道谁干的这惨案。
“那你有办法能帮助我们，缩小怀疑范围吗？谁能进入这里？谁有钥匙？最重要的…”
雷军直视李长顺的眼睛：“或许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是受害者！”
“啊？”
李长顺一个激灵：“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
雷军早已与夏洛通过气，意识到了李长顺在隐瞒事实真相：“每一次我们提到受害者的身份，你都会王顾左右而言他，你在逃避这个事实——你知道这个受害者的身份！”
“帮助警方节约时间，提供线索，这是一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
夏洛双手抱胸，冷冷道：“如果你刻意隐瞒信息，我们只能认为你做贼心虚，增大你的嫌疑。”
“我，我··”
李长顺冷汗直流。
“还是说，你怕一旦说出来，我们警方还是会怀疑你？”
胡可也逼问道：“这个人，与你有仇，对吗？你唯恐一旦说出来，你还是会被警方列为重大作案嫌疑人。反正无论说不说，都会被怀疑，你宁可先不说，看看警方是不是能找到这人身份。如果变成无头公案，那是最好不过。”
“不是…真的。”
李长顺擦了擦冷汗，终于长叹一声，苦笑道：“各位警官你们还是犀利啊。我…我确实怀疑，这个受害者是我的一名研究员！”
“研究员？谁？”
“曹云波。”
李长顺一咬牙，将这个名字说出来后，明显长出一口气：“说出来就好受多了。”
“这个曹云波，是什么人？”
“我人造肉研究的核心骨干！”
李长顺沉声道：“他是这个行业真正的天才研究员，是一个真正的人才。本来他是在国外研究人造肉，但回国探亲的时候，被我发现，重金挖了过来。目前他被我聘任为绿星农业研究中心主任！主持开展人造肉研究工作。”
“这个曹云波，已经失踪很久了？”
雷军皱起眉头道。
“其实也不算是失踪。”
李长顺拿出了手机：“这是我三天前，收到的一条短信。是曹云波发来的，他说他家里有事，要回一趟老家去处理一下。大约一周之后才能回来。我当时也没有起疑心，就回复了一句你放心去吧。”
“但你什么时候怀疑，这人肉香肠是曹云波制成的？”
夏洛冷冷问道。
“曹云波制成”的，而不是“曹云波制造”的，这种反常让胡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我其实也不知道，纯粹是一种感觉。”
李长顺声音发颤道：“我就是有这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曹云波出事了！后来我看到了电视报道，说我们绿星农业生产的人造肉香肠出事之后，我马上给曹云波打电话，问他看到没有？如果家里没事了，马上赶回来处理公司的事情，公司遇到大麻烦了。但他的电话却怎么也没人接。我就更加不安了。”
“曹云波有没有什么家庭关系？比如妻子、儿女之类？”
“他今年37岁。有一个老婆，在国外。两人没有儿女。这些都是他跟我说的。”
李长顺沉声道：“但曹云波在国内，貌似还有一个女人。情妇吧？我也是旁敲侧击，从侧面留意打听才发现的。”
“他在公司留有什么东西？比如牙刷？梳子之类的？我们要马上进行DNA对比，确认是不是他的DNA！”
雷军沉声道。
“有！”
李长顺想了想道：“曹云波工作非常努力，他经常通宵达旦，彻夜在研究所加班工作，所以研究所有他一张行军床！我猜那上面一定有他的头发。另外他在公司也有一套洗漱用具，包括梳子之类。”
“好。”
雷军指示小唐：“去拿过这些证物来，马上比对曹云波物证与绞肉机上的人体DNA，是否一致。”
小唐火速去调查，DNA比对结果被火速送到了市局物证检验中心，进行比对。
在这段时间，雷军、夏洛、胡可，李长顺走到一旁，细细盘问起来。
“曹云波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
李长顺仔细想了想：“他年富力强，才37岁，在米国读的本科和研究生，挺有才华的一个人。他大学时期主攻的方向，是生物学，研究生做具体应用，肉类工业方向。后来他的导师研究人造肉方向，他也在实验室帮忙做项目，就这么一来二去他选定了人造肉方向作为事业主攻，就开始专业投入研究。在米国中西部畜牧业公司做研究员8年，发表了不少论文。不过后来米国的人造肉项目，受到了大农场主、农民们的攻讦。因为人造肉对于米国的畜牧业是一个致命的威胁。这些大农场主都是政府的票仓，政府为了稳固农民的票源，就宣布联邦财政不再支持人造肉研究。”
“他所在的研究所失去了财政支持，就无以为继，我正好在这时候，发现国内的人造肉研究是个风口。结识了曹云波之后，就开始拉拢他。”
“后来，他终于接受了我的提议——国内的市场发展比美国好，前途也比米国强，回国发展更有前途。”
“他就辞去了米国方面的工作，一个人回来跟着我做事情。”
“那他老婆为什么不回来？”
“因为他老婆已经适应了米国那边的生活，回来反而不习惯。再说他老婆并不是华人，而是马来人。”
李长顺摇摇头道：“我劝说过他几次，他没有采纳，我就不说了。这些从米国回来的人，都不喜欢别人过多问隐私的事情。反正他只要工作做得好，我也不想多问。”
“这曹云波平时有什么敌人吗？他做研究工作的？”
“做研究的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李长顺的表情有些慌张，但还是勉强镇定作答道：“我反正不知道··咦？”
他似乎想起来什么：“最近，我们绿星农业倒是收到了一些威胁信。还有人打过来电话，却不说话的。我有点害怕，已经报警了。”
“这个，我倒是通过警务通查到了。”
雷军低头看着警务通，念诵道：“你在过去三个月，一直向所属辖区的派出所报警，说公司遭到了人威胁？”
“对。”
李长顺压低声音道：“我甚至知道是谁干的？”
“你都知道？”
“对啊，我们这个圈子也不是很大。谁不知道谁那两下子？”
看小说就用20066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