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被叫破心事的李长顺！
李长顺冷笑一声，嘴角翘起一丝邪魅弧度：“我们人造肉，现在是一个风口浪尖的行业。眼看就要大发横财，当然有人眼红不已。”
“人造肉确实是一个大风口。”
夏洛点点头，向雷军和胡可说道：“今年股市主要上涨的风口板块，就是人造肉概念股。市场对这个关注度确实很高。目前我国的屠宰及肉类加工类企业，每年的工业增加值都在1．8万亿以上。估计今年过2万亿市场规模不是问题，如果算上那些深加工企业和关联企业的市场规模，每年都在数万亿以上。且增长幅度很客可观。如果能用人造肉取代真实的肉类，成本降低，利润会变得更加可观。”
“几万亿的市场规模？”
胡可被吓了一跳，吃惊不已，想不到吃肉是这么大一个市场。
“这个行业的规模既然这么大，绿星农业发展速度和前景又这么好，当然会引起很多人的眼红。”
李长顺沉声道：“我们绿星农业是国内布局最早，投入最大，研究成果最好的一家人造肉企业，在诸多关注之下，我们最近的股票价格一路走高，市值在不断扩张。已经比之前扩张了几倍。这些当然也会引起妒忌和觊觎。”
“明白说吧。你认为谁杀了曹云波？”
“我们主要有两个敌人。”
李长顺长叹一声道：“一个是人造肉行业的敌人，比我们进入市场略晚一些的竞争对手，三汇公司。三汇公司也是国内肉食行业的一个巨头，但最近他们也盯上了人造肉行业，但我们由于先行一步，无论是研究进展还是其他，都领先与他。我估计我们至少领先他半年吧。在半年之内，三汇农业不可能拿出与我们现在成熟的人造肉香肠匹敌的产品。这半年时间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半年之后，我依靠雄厚的资金实力，还有不惜重金的推广，至少能占据全国70％以上的市场份额，他基本什么都吃不上。注定被我压制。”
“还有一个敌人呢？”
雷军笑了笑道。
“还有一个，是传统的肉类企业！”
李长顺苦笑一声道：“我们人造肉崛起之后，受损失最大的是肉类企业。这其中就五花八门，什么敌人都有了。严格的说，只要是全国生产肉类的企业，对我们人造肉绿星农业都有仇恨的理由。因为我们砸他们的饭碗。人造肉概念崛起之后，全国的肉类企业现在已经感受到了我们的威胁。人造肉的生产成本，十分低廉，我们一根肉肠，口感和营养价值，与真正的香肠完全一样，而成本只有2元钱。我们买5、6元，都能大幅盈利。但传统的一根香肠要多少？现在超市里一根淀粉肠，大概都要8、9块吧？如果是纯肉肠，更是20块下不来的。你说我们优势有多大？”
“但你们这种人造肉，使用的都是豆类、蛋白质和淀粉，还有脂肪，这玩意能取代真正的肉类？”
雷军狐疑不已：“我很怀疑，市场会认为你们能取代真正的肉类。反正我就喜欢吃烧烤，但不可能去吃烤什么人造肉。”
“市场确实有个接受程度问题。”
一提到市场营销问题，李长顺就变得自信爆棚，野心勃勃：“但什么消费习惯都是可以改变过来的，只要够便宜，品质够好。比如十年前，谁能想到大家都在用苹果手机？五年前，大家谁想到华为会崛起？我们的人造肉肠，只卖5块钱一根，只相当于真正纯肉肠的五分之一价格！我就不信老百姓不买。”
“但你们现在的口感，还是像吃橡胶一样！难吃要死！”
夏洛无情在一旁毒舌打击。
“这个…”
李长顺尴尬了，干笑两声道：“我们还在改进口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还在加大科研投入，使得口感能越来越接近真正的肉类。不过这年头没有什么不能搞定，只要肯投入资金研发。”
“也就是说，你提供给我们两个你们有业务冲突的敌人，但他们为什么要盯上曹云波呢？”
胡可盯着李长顺的眼睛问道：“你才是绿星农业的董事长，他只不过是个研究员而已。这说不通啊。”
“我对于绿星农业的作用，远不如曹云波大。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
李长顺老老实实道：“我只擅长营销，而曹云波才是真正国际顶尖的技术高手。他已经研究成功了第一代人造肉，这些产品已经震惊了国内市场。毕竟将工业合成的蛋白质、脂肪、植物纤维合成成营养丰富、口感逼真的人造肉，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目前在国内，也只有曹云波主持的实验室做到了这一点。他的成就连国际上都很震惊。他正在主持开发第二代人造肉。一旦成功，我的绿星农业将掌握真正的核心技术，其他人难以匹敌。”
“这么说，曹云波是你绿星农业的关键先生。他如果死了，对你事业的打击及其巨大？”
胡可替夏洛问道。
“没错。”
李长顺叹息一声。
“但他现在明明死了，我们为什么见不到你伤心？”
雷军突然冷声喝道：“你一直东拉西扯，说什么外部有哪些敌人与你为敌，但你并没有说到核心——我看你跟他的关系，才是最微妙的。你一直是最盼着他去死的人！对不对？”
“不是？”
李长顺脸色大变，没想到警方如此厉害，一眼看出自己与李长顺的关系，居然十分尴尬僵硬？这就比较尬了！
“您说笑了。曹云波是我好不容易重金才挖回来的顶级人才，我怎么可能跟他有矛盾冲突，为什么杀他？”
李长顺指天发誓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我一直指望着他能让我们走上人生巅峰，根本不可能杀他！”
“可惜，你让我去过你的车间了。”
夏洛却淡淡道：“在你的车间里，我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
李长顺脸色一变，干笑两声：“你看到了什么？”
“你已经找到了新的研发总监，取代了曹云波吧？”
夏洛一指研发中心，笑了笑道：“我看到了研发总监办公室上贴的姓名，我可以肯定他不叫曹云波。这就足以证明，你已经跟曹云波分道扬镳，甚至在他死讯没有公开之前，已经找到了新的研发主任取代他。”
“这下，你还有什么说的？”
雷军冷冷道：“你都跟曹云波闹翻了，把他一脚踢出了你的公司。等一等。你刚才说曹云波回老家处理事情了。这个很可疑哦。研发主任是你这研发中心最重要的职位。你要更换研发主任，怎么也要等曹云波回来之后，走程序再换人。但曹云波刚失踪三天，你就迫不及待换了人。这说明什么？是不是说明你已经知道曹云波不会回来，继续做研发主任了，也不可能对你更换研发主任这件事，再提出什么意见。你知道，他已经死了。”
“说不定。”
小唐也在一旁补充道：“你收到这条曹云波发来的告假短信，也是贼喊捉贼。他的手机落入你的 手中，你想给自己发什么短信都行。”
“说，你怎么解释？”
雷军步步紧逼。
李长顺吓得冷汗直流，完全没想到夏洛连这个细节都观察到了，一口就叫破了自己的心事。
“好吧，我说！我统统都说！”
李长顺双手举起，大声叫道：“我把一切事实都说出来。可以了吧？”
“说吧。”
雷军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你最好放老实点。一次性把事实都说出来。别藏着掖着，我们对你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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