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惨痛青春（上）
“从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璀璨繁星了。英俊、精明，果敢，深邃，用了短短不到五年时间，就将华盛资产膨胀了数百倍，令所有青年才俊崇拜，使任何名媛才女痴心。”
“而我呢？当年破破烂烂的来到你家，脏的像个乞丐，后来，又被迫架空了你的职权，当上了所谓的董事长，非但毫无硕果，还间接延缓了华盛的发展速度；”
“到现在，我在美国，也算独立奋斗了五年了，但就跟当年在华盛时一样，不跟你比，倒还算好；跟你一比，那点成绩简直就不堪入目！”
“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别人比我好多了……”
霍沐擎聆听着，眉峰微蹙：“妄自菲薄！”
“脏兮兮怎么了？我喜欢上你，就是在你最脏兮兮的时候。因为你的眼睛一点都不脏，闪烁着单纯、美好、跟坚韧，丝毫不怯懦的直视着我，令我根本无暇顾及外表如何——咳，当然外表你也是最美的！”
“至于董事长，你当得也很好，对于华盛这种高风险高回报的公司，要做到“无功无过”，比收获暴利还要困难；况且，要不是你执权时顶住了压力，睚眦必究，把邵派搞出来的问题，一一逼得现出了原形，他们贪的就不止眼下这笔数了，我也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进而导致公司被进一步驻空；所以，你一直愧疚于那三年架空了我，但事实上，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人，没有面面俱到的，以沫。”霍沐擎扳过陆以沫的脸，深沉劝解道：“就算是我，也有过很不堪的时候，宛如一只被遗弃的落水狗，惶惶不可终日的追寻你；”
“但，恰是在这不堪中，我收获了最宝贵的财富——对你的爱。”
“它令我强大，在想让你更幸福的欲望中，精益求精；它令我不堪一击，在绝望中，读懂了关于生命更深层次的含义。所以，别再疑惑那种可笑的问题了，如果你不配我，那我就是个天煞孤星。”
“况且……”抚慰着陆以沫的面庞，霍沐擎宠溺低笑：“这世上只有一种完美，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叫做在我眼里，你就是完美的。”
陆以沫怔怔仰视他，差点醉死在那温柔里。
可彼时，她又苦涩的摇了摇头，看穿道：“你是怕我犯病了吧？”
“……”
“有点儿。”霍沐擎也不隐瞒，抿唇一笑：“但如果有一句话是假的，让我天打雷劈。”
陆以沫紧忙捂住他的嘴，被他坏坏的顺势含进嘴里，陆以沫破涕为笑，扑进怀里与他滚成了一团。
少顷，陆以沫想到了件事儿，停止嬉闹，试探问：“单是你觉得我配，也不够吧？婆婆那边……”
“这件事，我不容任何人置喙。”霍沐擎眉峰蹙起，道：“况且，她没有理由再拒绝你。”
“以前她对你苛刻，是因为更喜欢莫思雪。现在真相大白，你又带着两个宝贝孙子，妈那边，应该巴不得你尽早回来才是。”
“会吗？”陆以沫故作疑惑的挠挠头，道：“可我今天去接你时，就见到妈了，她非但依然很坚决让我离开你，而且，还有意让莫思雪回来的样子。”
霍沐擎神情一怔，不甚理解；陆以沫替他拉上被子，继续引导道：“我也蛮想不通的。”
“对于莫思雪，哪怕明知道她害你背了整整十年的黑锅，婆婆还是肯接纳她；可对于我，婆婆却刻薄的不像话，就像跟我有仇似的！”
“到底为什么呢？难道，她们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随着陆以沫的循循善诱，霍沐擎的眼神跟着疑惑了起来；
“沐擎，如果婆婆真有事瞒着你，你会生气吗？”陆以沫试探问。
霍沐擎一愣，显然从未想过这种问题，淡漠发笑：“无稽之谈。”
“而且就算有，我也不必要计较吧？作为子女，但行孝道便是，没必要跟长辈较真的。”
陆以沫心底一沉，不甘心的追问：“那如果……所瞒之事，影响重大，甚至牵扯到犯罪呢？”
霍沐擎咧了咧嘴角，毫不犹豫道：“替她收敛。”
“因为她是我母亲，是霍家人，包括你，哪怕你把天捅下来，我也不会让天王老子绕开我找你算账。”
该死的！
果然没有预料错，霍沐擎，肯定会帮邵玉清的……
思索着，陆以沫心焦难忍，从他怀里面挣脱了出来，蹙眉道：“帮亲不帮理是吧？好，那么，再如果——被她波及、伤害到的人，是我呢？”
“哪来那么多如果？”霍沐擎也坐了起来，苦笑道：“你不是在考验我吧，以沫？”
“你跟妈一样，你们都举足若轻。你们想要什么、闯了什么祸，我都会站在你们身前与身后；至于“内战”，我也并非一定要去支持谁，我早就想清楚了，如果妈真的不喜欢你，我也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们跟妈分开来住，直到她想通、接受。”
“现在可以不吃醋了吗，宝贝？”
“我不是吃醋！我、我……”
陆以沫憋得很难受！
可霍沐擎的态度，令她愈发不敢摊牌了。
沉默半天，她严肃的重申道：“你就告诉我，如果她伤害了我，你怎么办吧？”
霍沐擎从没有为什么难题困扰过，天塌下来了，也淡然处之。
眼下这个问题，却委实令他如鲠在喉。
他蹙眉凝视了陆以沫一会儿，突然下床，去了客厅。
陆以沫发呆的愣在床上，丧气的撕扯被褥，半晌，无奈的抿了抿唇，跟了出去。
“别待在外面了，很凉的，如果实在不想回答，就算……”
“你知不知道、”霍沐擎打断了陆以沫，转过脸来，眼神苍凉：“我的童年，是怎么度过的？”
“是在皮鞭，与饥饿中。”
“怎么会！？”陆以沫吃了一惊
她马上忘了自己的问题，乖巧的依偎进霍沐擎怀里面，聆听他难能一叙的心事；
霍沐擎顺势一搂，眉眼深谙，萃取女人身体的温暖。
作为一个霸道、铁石心肠的男人，他从来不屑跟人追溯往事，余温尚存的都不会，更何况童年时期？
可是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就算他，也会感觉到彻底松懈下来，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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