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用我的骨灰埋了她
“这可不行!”李怀远连连摆手,乐呵呵道:“他既然敢冒着被我拆穿报复的风险,冲我使这个绊子,也就意味着,单靠他一人的资金去维持做空,已经开始吃紧了。”
“那么,作为长辈,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陆以沫摊了摊手,表示还是难以理解他的逻辑。
李怀远也不解释,笑眯眯道:“总之,你就别操心了,我是不会伤害你家那口子的;倒是你,尽快让臭小子配合艾什莉拍几张照片过来,她爸妈已经起疑心了,现在成天问我要孙子。”
陆以沫犹豫着,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着干爹吐出心事儿后,一脸放松的侧身睡过去,她越来越困惑了。
如果干爹收养自己的真实目的,也不是报复沐擎,那还能是什么呢?怪不得章文莱宁可用两个秘密,来保护这一个秘密,很显然,这整件事底下深埋的内幕,足以惊天……
彼时,国内某家高档理疗机构的贵宾房里……
邵玉清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就像心脏上破了个洞,在漏风一样。
她挣扎着把氧气罩拿开,盯向面前的屏幕,吃力道:“你、你找到了没有?”
视频那边,是一栋富丽堂皇的瑞典古堡。
那是霍江河临死前留给陆以沫的遗产之一,陆以沫当初却连同股权,一齐还给了霍沐擎。
此时,穿着红毛衣的霍连生,正佝偻腰站在一边,往手旁的铁桶里边,挑拣着杂物。
“出生证明、关于陆晓茹性侵案的卷宗、老爷死前的录像……如您所料夫人,老爷偷偷的把什么都留下来了。”
“这个老东西,到死都不肯我安生!”邵玉清恶狠狠拨飞桌边的水杯,咬牙切齿道:“烧了!全都烧了!”
霍连生点点头,抄起了地上的汽油桶;
正要淋上去,却又犹豫了。
“夫人,您的情况,越来越差了,而我的岁数儿,也再撑不了几年。如果现在把这些东西也给烧了,那可就真的没有人,能够知道曾今的真相了。”
“怎么?”邵玉清目光渗人:“你难道还巴不得让别人知道不成?”
“不……”霍连生黯然的垂下头颅:“我只是觉得,少爷太可怜了,另外我们也……”
“再可怜,也是我儿子,轮不到你操心!”邵玉清拍桌冷声道:“而且,他不需要可怜,他需要的是痛苦!只有痛苦才能令他强大,代替我,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霍连生也不好再置喙了,摇摇头,把汽油淋了上去。
看着一根火柴的星点,迅速蔓延成熊熊烈火,将那些真相燃成灰烬……
霍连生叹了口气,转开话题道:“棺材做好了,夫人。”
“我全按您的吩咐,让工匠采用了纯水晶的材质,内里镀了两层金衬,有大概五十公斤的伴葬饰品,都是宝石跟金子。”
“所以,您得提前指个坟地,我好趁早过去准备,免得被见财起意的人给盯上了。”
闻言,邵玉清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燃烧的烈火,阴悚道:”我要死在那野杂种的手里!化成一捧灰,把她给埋了!”
霍连生的脸色,愈发难看了,但也没说什么——早就知道她有此意。
邵玉清在护士的帮助下,翻坐起来,把屏幕关了。然后让护士出去,独自盯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想事儿。
过了十来分钟,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褐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章文莱。
他瞧见了床边的碎水杯,便很自然的拿来笤帚帮忙清扫,
听见邵玉清问道:“人找到了吗?”
章文莱把簸箕放回去,坐在了床边,微笑道:“找到了,而且彻底帮你摸清了他的底细。”
“他叫做黄超,业内叫他黄毛儿,是个海城本地人,家就在西海岸附近。”
“可是在焚毁了您家老宅后,他就举家移民了。”
“很好!”邵玉清冷笑道:“死在国外,总比死在国内省事儿!给你一千万美金,帮我做了他!”
“不行。”
章文莱拒绝的很干脆,以至于邵玉清楞住了。
“那……只告诉我地点就行,我派连生去做,钱还是照打给你。”
章文莱闻言,突然失声讥笑了出来;
直笑得邵玉清目露羞恼,他才摘帽解释道:“不好意思啊老夫人,只不过……您想的真是太简单了。”
“这黄毛儿既然有胆量在霍家头上动土,自然是有所依仗的——他一到国外就投奔了他哥们的表哥,那人的亲表弟已经死了,现在拿黄毛当亲兄弟看待。他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官员?富商?”邵玉清不屑冷笑道:“比人脉,我可不怕谁;比狠毒……难道你觉得有人能毒的过我吗?”
章文莱无奈的看着邵玉清,摇摇头,道:“那我就这么跟你说吧。”
“前些天,有一个墨西哥警.察局.长的儿子,在网上诋毁他的“事业”,第二天,这小子就被人给做了,皮就挂在他爸爸放警。服的衣架上。”
邵玉清脸色遽然一变,由心感到恶寒。
但想想自己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活头了,身后事已然是头等重要,便坚决:“你到底想不想要这一千万?”
章文莱抿了抿唇,随手往记事本上默写出地址,撕下来,递给她。
“我知道黄毛事关您当年那件案子,可是……别怪我没提醒您,这个绰号莱昂(雄狮)的克莫拉家族贵子,真不是能随便招惹的。”
邵玉清不以为然,把纸条收了回去,转而问道:“你去见李怀远了?”
“您放心。”章文莱笑着把钢笔装回去,淡定道:“我可是专业的。鉴于已经收了您五百万美金的封口费,自然不会出卖您。”
“那陆以沫呢?”邵玉清皱眉道:“她回美国去干吗?她是不是已经知道,当初是我要了她妈的命?”
“应该不会吧。”章文莱否定的很干脆:“陆长贵夫妇已死,地图也被你烧了,一切证据都在这世上荡然无存;况且,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要是真的已经知情了,怎么可能忍到现在呢?”
“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
最后这一句话,说得邵玉清心里面很不踏实;
可她也知道,是无法从章文莱这只老狐狸嘴里,多套出什么来的。
“真是难为你了。”只能讥讽道:“担着这么大的风险,为我跑前跑后的。”
“呵呵……为您效命,夫人。”
“哼……是为钱效命吧?”
“不过……算了。”邵玉清的表情凝重了起来,问:“我要的东西呢?”
章文莱脸上轻松的笑容,顿做收敛,
他从兜里掏出个密封包,里面是一支装满了清澈液体的袖珍型针管儿。他挤出来一点儿,投进了旁边的金丝笼里;
笼中鹦鹉啄食后,不到几秒,就痉挛倒下了。
“高浓度的复合型氰化物,也就是俗称的“安乐剂”,考虑到等您准备自。杀时,应该已经病得连把针管塞进她手里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我已经预先替您在针管上,印拓出了她的指纹,请注意别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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