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真实目的
霍沐擎此时眉川紧蹙。
他设想过莫思雪的窝藏地点会很乱，却没想到肮脏到了这种程度，稍微爱点干净的人根本无从下脚，更别提他这个轻微洁癖了。
但马上他就适应下来，无视地痞们绿油油的瞪视，将莫思雪搀起。
“我不太放心你，所以跟过来。”他敷衍道，直接问：“你的房间在哪里？”
“我……”
“问她干嘛？问我啊”飞机头推开众人，走到了前面来，刻意拂开衣角露出别在腰带上的手枪，冷笑道：“我是出了名的有问必答，连我的“伙计”也是，只要你敢开开口，它马上就给你来声响儿”
霍沐擎抬抬手，制止了将手摸向腰间匕首的聂楠，转身用正面看着飞机头，淡笑道：“好说，兄弟一看就是个敞亮人，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咱们商量商量。”
“商量？”飞机头冷哼一声，贼眼瞄到霍沐擎搁在左手臂的西装上，眯眼道：“好，那就先把你这件衣裳给我，快点儿的！”
“要衣裳不打紧。”霍沐擎低头瞥了眼皮鞋，似笑非笑：“但你看我这鞋，这裤子，是不是都想要？”
“你说呢？”飞机头剔了剔指甲，轻蔑道：“你打伤了我的人，今天能让你竖着出去，已经算不错了。”
“好。”霍沐擎豁然大笑：“那你尽管来拿便是。”
看着霍沐擎微微前倾过来的左臂，飞机头下意识摸了摸枪。
哼，谅他也不敢怎样！
于是，飞机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砰！”
结果连片衣角都没碰到。连霍沐擎是怎么踹的都没看清，人就横飞出去三米多远，重重的撞在墙上，胸脑发闷的吐出口胃液来。
“你特么！”地痞们恼羞成怒；
“别动！”聂楠飞速抽出匕首，紧密防范。
霍沐擎将聂楠的手压回去，无视众人凶神恶煞的注视，慢条斯理走到了飞机头的旁边，蹲下去，指尖贴着下颚将他的脸抬起来，与自己似笑非笑的俊脸相对。
“是不是觉得亮一亮家伙、耍几下狠，有钱人就会像电影上演的一样，吓破狗胆、束手就擒，百万赎金拱手奉上？呵……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别人的确比较惜命，没你这么命贱；”
“不过，都说干一行爱一行，你一个捞偏门的，怎么连基本的眼力劲都没有？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你看不出来吗？还是说，我看起来很好惹的样子？”
霍沐擎不轻不重的拍打飞机头的脸，嘴角微微勾起，低哑狷狂的笑声使人打从心底里发寒：“你们这种臭虫，我捏死你们就跟踩死蚂蚁一样，别跟我装横，否则连写遗书的时间都没有。”
“你！”飞机头愤怒的拔出手枪。
霍沐擎躲都不躲，把额头贴在枪眼上，眼睛弯成月牙尖，人禽无害的微笑：“打啊，让我看看你多有骨气。”
“霍总！”
“擎哥……”
两女俱担忧的看过来。
飞机头仿佛受到刺激，腮帮子气得滚圆，猛然发狠道：“你他妈以为老子不敢啊？老子自打跟超哥混那天起，脑袋就别裤腰带上！”
“咔吧！”
在所有人倒吸冷气的注视下、在霍沐擎分毫不动戏谑的冷笑中，飞机头悍然扣动了扳机！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不是说了干一行要爱一行？怎么连枪都不会用？”霍沐擎一把将手枪抄了过去。
飞机头已经完全懵了，呆若木鸡的看着他把手枪像玩具似的花了五秒钟卸成零件，再用同样的时间组装起来，动作娴熟的就像名专业杀手一样。
“这是德国瓦尔特公司造的P99手枪，保险不止一个，有四个，你刚才摔倒时已经触发了跌落保险，应该先把这块儿掰出来，再……”
“嗯，可以了。”霍沐擎将手枪翻个面看了看，人禽无害的微笑道：“这枪是这么用的。”
“砰！”
“哎呦！我滴娘唉！！”
飞机头惨绝人寰的尖叫起来，众地痞倒抽着冷气直往后退，眼巴巴看着飞机头左大腿上被毫无预兆的轰出了一个血窟窿，正在滋滋往外飙血。
聂楠见状，也不由自主的苦涩一笑。
这帮傻。逼的运气可真差。
换做往常，霍总是根本不屑与这种人废话的，也绝不会冒任何风险与他们开这种黑色幽默；但最近，坏事儿接二连三的发生，霍总心情很不悦，恰好发泄发泄。
“会使了吗？”霍沐擎像老师递课本似的，把手枪给飞机头递回去，慈眉善目的指着自己脑袋：“来，再试一次。”
飞机头一怔，屁滚尿流、哭爹喊娘、掩面躲避。
“哥！你、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啧。”聂楠鄙夷的看了眼他尿湿的裤裆：“你不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吗？”
“没、没有啊！是、是脑袋长裤裆里了！真的大哥大姐，人家都说我唧唧长在脸上——说话不过脑子的！”
飞机头挣扎着坐起来，一脸谄笑祈饶：“我就跟哥儿几个在这边卖点搀土大麻。掺水白酒。偶尔劫个道啥的，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狗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就别跟小弟计较了行吗？”
“怎么会呢。”霍沐擎拍拍他的脸，站了起来，给聂楠使了下眼色，后者会意掏出来一张支票跟圆珠笔，他接来写下一个数字，扔过去道：“非但不会计较，还要给你赏钱，你看你多幽默啊，都给我逗笑了。”
飞机头苦哈哈的把支票塞进兜里，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就紧忙撑墙爬起来，低眉顺眼的替霍沐擎带路。
霍沐擎这时才收敛了笑意，搀起莫思雪跟上他，小声问道：“这人在这里管事吗？”
“不是。”莫思雪心有余悸道：“这里有很多大哥，他只是一个小弟罢了，但那些大哥也嫌这里脏，只有收钱时会过来。”
霍沐擎点点头，停下脚步，看着飞机头手指的那间用废弃彩钢瓦隔开的棚子，对聂楠蹙眉命令道：“那就找快点，迟恐有变。”
“找？”莫思雪一楞：“找什么啊擎哥？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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