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偶遇 1
蓝色天空下第一章偶遇
年轻是我们唯一拥有权力去编织梦想的时光
----题记
(一)
思念---小八
残阳如血
半壁余辉下星光点点
最后一根香烟
让我消散掉繁琐的积淀
微风徐徐
掠过发梢
闭上眼
那就是思念
八月的南昌骄阳似火,炙热的世界使人喘息,连树上的知了都不安的在树上嘎吱作响,整个蔚蓝的天空下是一锅沸腾的开水,煮沸的汗滴划过人们的额头,然后浸湿眉梢后又悄悄的敲打在干涸的大地,夏日火热的燥风席卷着炙辣的毒阳,微微的吹过路人的脸,掀起灼伤的皮肤刺进血液,然后又顺着人们的血液流淌。
刚下火车,唐云翔就感到一阵热气扑鼻而来,南昌真不愧为中国四大火炉城市之一,这下他终于领略到了它的火热真谛。从车厢弹出前脚踩进这异地的陌土,滚烫的地面一股蒸熏的烈焰从脚底慢慢溶升进他的大脑。
这时,最可怜的要属高明,本来就身体微胖的他加上在火车上挤站了7个小时,早已是疲惫不堪,走两步路就显得气喘吁吁,怎能敌得过这阵阵灼身的暑气。只见她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双手撑在膝盖,半弓着腰,舌头拉伸的比这无垠的马路还要长,彼此都看不到它的尽头,一副刚跑完几千米长跑时那虚弱的样子。
高明无助的抬起头望向那无情的苍天:“妈的,该死的天气,看来我要变成南昌烤全羊唠!”又望一眼前面漫漫无期路,脚下的土地到处弥漫着焦糊的氤氲。唐云翔转过侧脸露出不屑的嘲讽继续走进这无尽的深渊中心,他已经提包走了很远,还没喘过气的高明连忙追上去:“等等我”。
他俩就这样昏昏的走在市区。
可能是由于天气太热的原因,高明半睁着眼睛,一丝困意袭进他的大脑,磕磕绊绊的他好像一个石子就能将他绊的四脚朝天,他真的太困了,上下眼皮互不相让的碰撞。
唐云翔看到高明一副瞌睡虫的慵懒模样,忍不住偷偷笑起来。高明的口水来回的在嘴角迂回,最终还是经不住清风的荡漾,一颗在阳光下略显晶莹的水滴从他厚实的唇角溢出。在火车上挤了那么长时间,这时天空也不作美,一股股翻卷的热浪云翔也感到一阵眩晕,脑海里不断地翻涌着往事的一幕幕,像漂泊在水面上的瓜瓢,按下又浮起的来回浮沉:
还记得高考分数线下来那天,站在那长长的榜单前云翔围着它来回的转圈,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名字,不光是自己,同学们也无法相信平时在老师眼里的乖乖宝他竟然落榜了。这时云翔多么希望自己是看花眼了,于是他又从榜单的第一个名字一直看到最后,蜗牛爬行一样的用手指依次在上面指点着,搜寻的目光望眼欲穿,愈往下数心里就揪扯的疼痛。
连续找了三遍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
多么希望自己是瞎子不去看那落魄的榜单,鲜红的榜纸和自己刀削的心同等的血淋,一排排黑色蚂蚁爬在心的表面列队撕咬的千疮百孔让你忘了疼痛。看着周围伙伴那近乎欢呼雀跃炸开的脸,此刻世界是属于他们的。无声的泪水像决堤的河流逆流在干瘪的心脏,那长长的榜单是那么的渺小,小的竟然容不下他一个人的名字,伤心着,哭泣着,他咬着自己的拳头差点嚎叫起来。
但上大学一直是自己心中不可磨灭的梦想,一次失败并不意味着什么,不想因一叶路边蓬蒿尖利的棘刺而废弃眼下宽广的行走,谁知道一丛荆棘过后会不会依然荆棘满地,亦或一马平川?一切阻难都抹杀不了云翔求知的愿望。于是他来到了连续蝉联中国名办排行榜榜首,具有自考称雄一时的江西白云学院。他庆幸自己能有一双理解自己的父母,为了云翔能够继续着自己的理想,他们毫无怨言的为自己承担着一切,背上的压力,他们只能深深的扣进肉里,留下一副单薄病羸的躯体。
想到这里,云翔的泪水忍不住潸然的在眼眶里酝酿出一朵朵辛酸带有罪恶的花蕾,在这无情的夏日凋零。周围络绎穿过的人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呢喃,犀利的眼光打破了云翔伤痛的沉思。
只见他身穿一件白的像雪一样的T恤,白色牛仔裤没有一点污渍,连脚上穿的白色球鞋也是一尘不染,宛如将人们的视线带入一种白色童话王国。而旁边的高明,全身一副黑猫警长的黑色武装,宽宽的肩膀,笨笨的体形,没有云翔那轻盈苗条精致的体态。
俩人不啻天渊的装束,路过他们身边的人不时用一种诡异的余光一台台探测器般的从头到脚将他们扫描,更有打扮花枝招展的女生在背后指指点点,惊奇的目光与云翔莫名的瞳孔交织,然后女孩子对他莞尔一笑,弄的云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经过将近一个半小时烈焰的烘烤,顺着路人指引的方向,他们终于找到学校接待的地点。一看到上面印有江西白云学院的校车,高明微眯的双眼倏的睁开一个葡萄大小的瞳孔,刚才一副病骨支离的疲惫样子此时早已烟消云散,杀猪一样的向车内嚎叫着狂奔,像一只沙漠中几个月没喝水的骆驼奇迹般的发现水源的庆幸。
坐在舒适的车里,高明那挥之不去的浓浓倦意又融升进脆弱的大脑,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的昏睡了,一旁的云翔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抬头看着窗外,这里以后就是自己要生活四年的地方。乍听着江西人操着一口奇怪的腔阴,阵阵刺耳的荆棘般尽管听不懂,却也倍感新鲜。窗外一闪而过的排排树木,那陆续穿过的人群,八一广场上纪念性的浮雕高高的碉堡一样的耸立着,擎天的水柱下一群穿着华丽的年轻人在喷泉下嬉闹着,永恒的照相机闪出一幅幅亘古年轻的倩影。
广场的中心,蔚蓝的天空上漂浮着一颗颗斑斓的鸟类,有纸做的老鹰,折叠的蝴蝶,长尾巴的孔雀........,在炙热的金丝下作着徜徉的飞行。风筝的下面,一个个欢腾的笑脸,虽然四十几度的高温犹在,却也阻挡不了他们童稚固有的盛情。爽朗的笑声穿透云层,和天上的风筝比赛着飞翔的高度,自叹不如的蝴蝶把头重重的垂下,在天空划出一条长长的羞泣的泪痕,落在地上然后匿迹无声。
头顶着夏日沸腾的灿火,云翔看着广场上五彩的风筝,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不过他的童年可没有他们那高尚的欢腾,一团泥巴,一根芦苇都可以是自己的伴侣。湛蓝的天空有了这些缤纷尤物的渲染不再显得那么单调,云翔忽然有种草长莺飞纸鸳漫天的诗情画意,不过偶尔天空一丝毒辣的光束使他意识到夏日的冗长。
随着司机一声吆喝:“白云学院到了!”,大家齐刷刷的把一颗颗长颈鹿的细脖伸出窗外,个子小一点的干脆站到椅子上都想第一感觉一睹学校的风采。云翔心想:他们估计都和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来到学校,以前都只是在报纸或电脑上零星的搜集到学校的一点凤毛麟角,但这毕竟是第一次目睹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大家都争先恐后想一睹它的芳容。
“哇!”
“哇,和电视上说的一样耶!”
顺着众人惊呼的方向云翔放眼望去,只见高达宏伟的大门上醒目的写着“白云学院”四个大字,铜锣般大小,文笔遒劲有力,掷地有声。
发光的大理石地面像经历过一场暴雨冲涮后的洗礼,干净的让你不忍心踩下去,大门正前方用花簇拥的图案如五彩斑斓的水彩画。
站在大门向里面望去,远远就能看到一个古色古香的楼阁静静的伫立在湖水中间,大约有五六层,朱红的墙瓦,黝深的木制墙面,一副胜似滕王阁的美景映入眼帘,它安静的矗立,似乎已经屹立了一千年的春秋,就这样泰然的矗立在云霭之巅。
云翔心想这就是学校的一大奇观白云阁吧!
走在宽广的学校马路上,马路的两边是两排笔挺的黄色银杏,暗红上面镶嵌白色主体教学楼。深绿的香樟树下一群热情接待的工作人员满面春风不厌其烦的接待着新生们,乌黑亮泽的头发,清新优雅的白色工作衫,甜甜的致命微笑使你紧绷的心顿感平静不起波澜,一种别有洞天的异地生活新鲜感使云翔稍微放松下来。
由于不习惯于学校那种蜜蜂群居式的集体宿舍,安静惯了的他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很快他们就办理好了外住手续,并在好心人引导下,他们打算搬进离学校最近的一处小区居住。
没完没了的入学手续都已办妥当。
云翔准备去学校逛逛,刚准备和身边的高明说,话还没说完就见高明耷拉着颓丧的脑袋,一脸的不情愿:“老大,你放过我吧”。说着故作可怜虫的样子软绵的瘫坐在地上。雷打不动的高明,云翔此时知道就算有十头牛也不能将他从地上拉起,无奈的耸耸肩膀:“那我们去看看新房子”。累的快虚脱的高明此时迫切需要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憩,一想到回到新家可以好好的睡它个昏天暗地,蓦地从地上腾起:“嗯”,点头的频率可以和拨浪鼓的速度相媲美
刚欲起身朝瀚园小区走去,对面一辆血红色的奥迪迎面朝他俩驶来,估计又是一个马路杀手,那开车的速度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车主显然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尽情的驰骋那条专属自己的马路。
“有车,快闪!”
看到如脱缰野马的车子正朝云翔这边撒野而来,高明惊慌叫嚷着。
此时车主好像俨然发现到路中间的他们,可是意外已经在所难免,她急中生智,猛地将方向盘向右边打死,以可能控制最小的事故发生。一个急刹车,浩浩荡荡的汽车与路边的香樟擦肩而过,一头冲向傍边的花坛。
“啊!”
一声细腻的轻微叫声,如雨天屋檐上滴落沟渠的水声的清澈,云翔已经跌坐在地上,幸亏他躲闪的及时只是被车窗刮破了胳膊上的皮层,巨大的惯性使他跌了个踉跄。高明早已被这一情景吓得六神无主,扭曲的红脸是一个刚出炉的红署,这惊魂的一幕他呆若木鸡,忘记了呼吸,呆呆的望着云翔。
车主也是一脸茫然,坐在副驾驶室里的那位更是面如死灰,活脱脱一个冻僵的死尸面色煞白,你看看我我却看看你,仿佛能够从彼此脸上找到满意的答案。可是彼此双方脸上却都如一张白纸除了惨白什么也没有,车主失望的把手僵硬在方向盘中,狂跳的心脏犹如迷路的小鹿在困顿的森林乱撞。
“心秀,你闯祸了。”
过度惊吓使丽娟的身体不安的颤抖,他只记得在车祸发生的前一秒,路中间突兀的冒出两个人影,此时只剩一个傻傻的站在一边,朝自己的车底悲情的观望,又是一幕惨烈的车祸,不知此时车前躺在地上的人是否已经停止了呼吸,想到这里,恐惧爬满心灵的隔膜让她无法呼吸。
“不要吓我。”
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祸端,心秀粉红的眉梢开始结硬,最后变成青绿的疙瘩紧蹙一团,抬起头看看车窗的正前方。希望奇迹能够发生,可是视线被车头阻挡的什么也看不见,不安,绝望,此时她的大脑模糊一片。
静静的躺在车头的前面,紧紧闭塞着双眼不敢将它睁开,像是奔赴一场盛大的死神约会,云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看着一动不动的他,高明站在旁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就这样的静默着。用手触摸着自己发烫的胸膛,慢慢睁开沉昏的眼睛,原来自己还活着,车的前轮与自己的距离只有半米远,云翔瘦弱的躯壳有一半伸进车底,车底板几乎差点摩擦过自己的肚皮,现在云翔才明白过来,原来瘦小的身躯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如果换做高明,他那庞大的将军肚早已被轧的血肉模糊,脑浆迸裂。
手扶着车的挡风玻璃,他慢慢的从地上坐起,还沉浸在刚才惊魂甫定的一幕,云翔仰着脖子长长的吐出一串释怀的气息。看到云翔伏在车窗的双手突然的出现在玻璃上,本来就精神过度紧张的她们,一开始吓得高声尖叫,然后慢慢爬起的云翔坐在地上,确信伤者没有死并且并无大碍,勾刺进内心悬挂的巨石顷刻间如释负重,车主才慢吞吞的打开车门。
鲜红的胳膊让云翔痛的开始唏嘘,一滴滴深红的血液洒在炙热的马路,烈焰使它迅速蒸发,贪婪的大地吮吸着痛饮着。
暗红的披肩长发在太阳光的折射下栩栩生辉,白色连衣裙在风的轻薄下做着恣意的摇摆,修长的美腿有维纳斯石雕的身材,一个妙龄女郎从副驾驶室里走来。
车门的另一边,一只黑色高跟鞋上打着漂亮的蝴蝶结,同样是短裙,白色腰带木桶的银丝一样紧紧的箍住她的蛮腰,自然纹理的卷发下是那美艳细嫩的脖子,绿色宝石的金链子炫耀的在上面缠绕,她极不情愿的走下车。
亭亭玉立宛如两朵盛开在秋色田野中的野菊花。
摘下墨镜,丽娟撑开遮阳伞,轻揉的手指按动按钮,弹跳出一朵朵芬芳的花纹。一阵夏日疾风的骚动,她差点站不住脚跟,而后从伞上被风浮散的花香似乎是一场春季花开博览会,阵阵幽香从你的鼻孔流进大脑底层,让你模糊了嗅觉忘记了无情的夏日,回到久违的春风荡漾。
微笑着,甜甜的:“对不起,同学,你需要看医生吗?”
她的身上有种春天特有的奇特花香,茉莉,百合,玫瑰.......一种不知名的混合花香的香水味像一股夏日里的冰冻流进云翔的身体让人感到清凉,关切的问侯语驱赶掉周围的暑气,闭上眼睛,他沉浸在这彻骨的凉意里。
“问你话呢,怎么啦?还没死呢,装什么装。”
愤怒的提了提下滑的背包,眼下畅快的行程全被这小子扫了兴,燥热的天气远比不了清凉的车里冷空气的吹拂,心秀变得躁动不安。丽娟右手轻轻的戳动着心秀的下腰,似乎在提醒她毕竟是自己不对,现在伤者安然无恙,这已经是老天对她们最大的眷顾了,所以无需蛮横。
“喂,是你们先撞我们的,你凶什么凶啊?”
瞪着粗大的眼眶,高明被心秀的话气的差点昏厥,富二代他见多了,但如此无理的丫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被撞的无理撞人的到是趾高气昂了,真是越想越气。
太阳的烘烤使她精心涂抹的浓妆渐渐淌逝,绿色眼袋也只剩一点残忍的印迹,上面堆满珍珠的汗渍。心秀嘟囔着小嘴睁大了眼眶,双手掐住腰部,丽娟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应该注意礼貌。心秀此会甘拜下风:“你......”一颗滚烫的汗水滴落眼角,倾斜着肩膀拭去额头的汗珠,腌渍的眼珠钻心的疼痛:“哼”,忿忿不乐,娇气中带股透明的霸道。
丽娟半蹲下身体伸出细长的手指过来将云翔从地上挽起:“我叫余丽娟她叫李心秀,对不起。”
接过她的手,修长修长的手指上食指和中指各带一枚宝石镶金戒指,她的手细嫩光滑像握着顺溜的水晶球一样,渗满汗水的手掌心油油的柔润。这还是云翔第一次拉着女孩的手,算是第一次与异性的亲密接触,本想拒绝这双灵动的妖艳,但既然人家已经伸手过来,总不能让人家落空吧。从地上站起来,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对面一双娇羞中充满愧疚的脸,又是一阵扑鼻的香气,沁人心脾。
傻眼的心秀还从没有看过丽娟这么体贴的关心过一个人,温柔的棉朵,自己这么长时间和他在一起也无从体味过,嫉妒的没好气用眼睛憋着云翔一眼。
这位女孩还算有点人性,没有旁边心秀那么不讲理,听过了心秀刁蛮的聒噪再去聆听丽娟诚挚的歉意,这种天壤的话语使高明听觉上焕然的得到满足,至少没有前面那么恶毒。但再大的抱歉也不能消除他打心眼里对富二代那种娇戾跋扈的歧视,趁此机会他要替广大穷苦人民好好训斥这些败家子。
“一句对不起就没事啦,你们这是再拿人命开玩笑,辛亏我们家云翔没事,要不然我把你们家掀个底朝天”,
心秀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高明没有从她脸上找到丝毫的愧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被训斥的她俩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丽娟垂着犯罪的头颅,一声不吭的接受着高明谆谆的教诲。心秀气的把脸背过去,脑海里不断翻涌着能够和高明贫嘴的借口,但绞尽脑汁也实在没有可以开脱的幌子。
高明得意于自己美妙的杰作,一顿雷动呵责如卡在喉咙的鱼刺被吐出,他只觉得胸腔不再压抑,刚准备趁机再像以前读小学的时候被老师骂的狗血淋头那样对他们施以严厉的批评,只见心秀好像从包里翻找着什么。
“唠!这算是对你们的补偿,今天身上现金就这么多不够我可以带你们去银行去取,从此我们各不相欠,以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不一会儿她就从包里掏出一沓百元钞票,恣意的在高明眼前晃荡,黑色指甲有了白色小手的衬托更加显眼,没有过多的闲工夫在这里和他们瞎搅合,心秀此时只想一头扎进那红色冰窖,这夏日的蒸熏,手上,腿上,快被熏熟的皮肉油炸的疼痛,为了能够尽早摆脱他们的纠缠,她使出了一贯的伎俩,在她眼里世上没有钱摆平不了的问题,以为高明他们是自己见惯了的势力小人,准备用钱为自己铺一条通畅的大路。
这也许只能是高明在银行里像目睹着收银员清点着户主的财务时才能看到那么多的钱,从小到大他还没有碰过这么厚的钞票,顷刻间傻了眼,结结巴巴瞠目结舌。
“算了,我也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用去医院,让你们操心了。”
尴尬至极的场面,云翔看着高明那没出息的样子,估计高明也是被这庞大的人民币震慑住,眼珠直直的勾向那捆红色,颤抖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自己并没有什么致命伤,无需接受别人嗟来之食,云翔何尝不和高明一样看不惯富人那种金钱万能的疾恶嘴脸,只不过他没有高明那么直接,不善于言表的他把所有对别人的憎恶只会永久的在心底埋藏,因为多说无益,那就让他们破罐子破摔吧,与其在他们身上没必要的浪费口水不如缄口不言,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们自己慢慢顺其自然的改变吧,一味的对他们强加的匡正以免矫枉过正。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啃着父母的骨头。”
人穷但志要坚,如梦初醒的高明好不容易从金钱的蛊惑中缓过神来如一把利剑深深刺进心秀要害。
“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冷嘲热讽心秀哑口无言,欲言又止干脆不去理会。看来今天遇到了高手,她骑虎难下,硬生生的把钱塞到高明手中,拉起丽娟扭头便朝车里走去。丽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她的唇角翕动着,渐渐渗流的血液在云翔的手臂上划出一条长长的浅色河流,她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
“还不走啊?等着掉进别人恶臭的口水灌淹啊”心秀一把将她扯进车内。
高明攥着这厚厚的钞票垂涎欲滴,正犹豫不决不知所措的看着云翔,云翔用一种近乎杀人的眼光瞪着高明,他立刻赶到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抛之不及,明白过来高明立马跑向车边将钱用力的仍进车内。既然他们如此不领情,心秀只好发动车子猛的一踩油门,丽娟摇下车窗,用眼睛瞄向云翔那淡淡的伤痕,云翔只是回敬一个浅浅的微笑。
“简直就是一个富二代,又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女。”
一边追着驱动的汽车跑,一边用脚愤怒的踢着车屁股,此时的高明就像一个泼妇在大街上无理的耍泼,那踢车的动作是那么的滑稽,惹的云翔在一边哈哈大笑。
血红的汽车愤懑的扬长而去,流星一样的在夜空中一闪而过划在平静的学校马路,最后只能看见一个灭点后的一丝尘土。但那被风飘扬的长发从车的副驾驶室伸出窗外,黑色小旗迎风飞舞着慢慢模糊,绝尘而去。留给马路边上的女孩子极度嫉妒的恐慌,男孩子们怀揣着无尽的遐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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